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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白经典读后感10篇
日期:2017-11-30 来源:文章吧 阅读:

麦克白经典读后感10篇

  《麦克白》是一本由威廉·莎士比亚著作,大众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其他图书,本书定价:22.00元,页数:152,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麦克白》读后感(一):麦克白

少有,本来想说少有主角是反面人物,但发现现在完全正面的主角越来越少,麦克白也并非完全反面。一开始他以骁勇善战的武士形象出场,接着受女巫蛊惑,其实女巫可能是他内心贪婪的外延化身,所以才能短短几句预言就让他变成后来那个嗜血狂魔,最终落个枭首示众的下场。你失去的,是别人得到的,你得到了,别人势必失去什么来平衡,所有活着的人都在这个怪圈子里,没有逃这个字。我倒是欣赏麦克白的勇气,他老婆的怂恿,会让你得到共鸣,对欲望的害怕和期待,我想要后面永远跟着我不敢。都没事,克服心理障碍跨过去,哪怕短暂几秒也算享受过得到。但是这自然不是作者教育的意图,如果人人如此,世界岂不变质,但我不骗自己,怎么活才是最好,没有答案。用力,切实感受。哪怕绝望痛苦,是我证明我存在过得唯一途径。一千个人心里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人人身上,一千个麦克白的影子。

  《麦克白》读后感(二):再多待一会儿

读完《麦克白》之后写的一首诗,以及从解读这首诗开始的对于暴君形象的思考
再多待一会儿
 
暴君在屋子当中踱步,偶尔望向窗外
却无法想起什么。在他离开自己的皇冠之前,
还有几件未竟之事在等待比如说
安葬老死的猎犬,找到一块抹了毒液的棉帕,
重新攀登已低矮于他的假山。
 
人类在夜晚焦急地赶往宫殿;再如何匆忙,
在人造的森林里也无法再加快脚步。他要如何去赞赏他们
尽管脚步已如此匆匆?他是如此盼望着——
有个影子在园子里被夜晚不断稀释
他听到有人在低声呼喊:陛下……
 
从咽喉中取出的石头可以用来建筑不倒的房屋
它面前环绕的河流中一些带苦味的调料,或者是年轻
正在制作的象牙号角
终有一天会带走它如今难有的沉默
或许需要几个星期,或许要花上几年,
或许需要再多待一会儿,
当人在赤道上再重复一次平行的航程
 
再多待一会儿
再多一块钟表以及夜幕降临时低飞的昆虫
再多一些时针与翅膀的震颤——
那场硕大的谢幕演出!
他听到有人在低声呼喊:陛下……
                        
                                                  暴君的期望与犹疑:再多待一会儿
                                                        ——我的自白与旁观
对于任何一位诗歌的创作者来说,当他完成创作,重新思考自己的诗歌可能蕴有的含义时,总是会变得十分焦虑,或者试图显得十分焦虑——在阅读时,他比其他的读者要有多一层考虑:一种担忧被控制的恐惧。诗人本身总希望自身会是自己诗歌的绝对掌控者——就像是一位暴君那样,然而事实总与他所设想的大相径庭(这与任何一位暴君的命运都形成了完美的契合)。他担心自己的诗歌会反噬自己,反而成为了自己的主人。当他在表达自己的创作意图时,他是作为一个绝对的、独立的主体进行自白的,然而,当他完成诗歌的创作之后,他变成了一位旁观者,一个无关的路人,一具可以发声的皮囊,在某些时候,他会惊讶地发现,是诗歌借助他的嘴表达了作为主体的诗的“自我”,而不是他通过诗歌来表达自身。
《再多待一会儿》最初的创作灵感来自于对于《麦克白》的阅读。诗中的暴君形象与麦克白之间有着非常直接的呼应,比如精神分裂、受到内心煎熬的表现,以及对于死亡的一种强烈渴望。这首诗不仅仅是关于麦克白这一个暴君的,它关注的是暴君身上普遍存在的特质,他们灵魂的纠结与扭曲,以及他们内心当中对于死亡的一种难以名状的向往。君主们对于权力与欲望有着一种从未停止的追逐,然而在真正得到这一切之后,却发现得到之后的感受并不如自己所预期的那样给自己带来愉悦与满足。悲剧性的一个重要来源就是人的预期与结果之间的差别。正是对于掌握权力之后可能拥有的快感的想象驱使着麦克白谋杀邓肯,然而得到权力之后他所享受的与他之前所设想的全然不同。我们可以将王冠视作对人性进行一种束缚的象征,无论是马基雅维利在《君主论》中所要求的,还是莎士比亚的历史剧所展现的那样,君王在获得权力之后都需要或多或少受到王冠的束缚,变成一个与“自己”或“本我”不同之人,在很多时候,这一种对自我的抽离感,会让他们产生强烈的煎熬。而对暴君来说,这种煎熬尤甚,他们不仅需要承担这一种自我的抽离,负罪感又为他们加上了另一重枷锁,再加上人类内心中固有的“破罐子破摔”或者说“事已至此,为什么不继续下去”的贪婪倾向,使他们彻底成为了王冠的奴隶,只有依靠外力才能摆脱这一种奴役。
这首诗歌是对《麦克白》以及其他文学作品当中的君王们(尤其是暴君)的痛苦的一种呼应,他们是如此渴望死亡,摆脱王冠的奴役,但又因为种种缘由,没有君王会以自杀来结束自己的命运。有的是因为贪婪,有的是因为侥幸,有的则是为了荣誉,有的是因为一种形而上学的暗示……只有依靠外人的强制力才能使自己得到真正的解脱。这一种矛盾心理实质上便造成了一种强烈的悲剧精神。这一种悲剧精神,这一种人性的矛盾令我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感触,让我尤其想要通过这一首诗着这一种悲剧的强烈性以及痛苦的无限加重与延长的倾向。
悲剧总是需要一些情感色彩并不强烈的画面来作为对照,这首诗歌亦从一个极其平静的夜晚开始。
暴君在屋子当中踱步,偶尔望向窗外
却无法想起什么。在他离开自己的皇冠之前,
还有几件未竟之事在等待,比如说
安葬老死的猎犬,找到一块抹了毒液的棉帕,
重新攀登已低矮于他的假山。
这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夜晚。与人类早已经历过的漫长岁月当中的无数个夜晚相比,这个晚上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处。
一位暴君,一个中年男人,独自一个人在屋中踱步,似乎是在烦恼些什么。在他的脑海之中,他曾经经历过的庞杂的人生片段正在纠缠、相遇,聚成一个整体然后又迅速地四散开去。在这个时刻,没有一个恒定价值悬置在他思想的高地之中,一切试图诠释着一切,一切又在不断分拆着一切。在思绪的相互撞击之中,他突然想起了一些还等待他去完成的事情……
如果用一种诠释性的描述来进行观察,那么在第一诗节当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位思绪正陷入纠结的暴君的形象。而回到诗句之中,全诗的第一个动词“踱步”所透露出来的是一种紧张的情绪,而紧接着的“望向窗外”的动作则是试图消解这种紧张。当人类出于安全的渴求,开始选择在封闭空间当中居住时,新的问题亦随之而来。人性对于自由总是有着一种天然的向往,然而一个完全密闭的空间则在很大程度上扼杀了这一种可能。于是人类在墙壁上凿出了一个个的窗子,窗的开关由人来决定体现了人的自由意志,窗对于房屋空间的拓展、对于屋外空间的收纳则为人提供了在一定限度上的自由需求。在窗子诞生之后,“望向窗外”的举动亦在人的思维当中内生出来了。当一个人受固于思维或是形体的劳累,当思想或躯体囚禁于一个封闭空间之中时,总会下意识地想要望向窗外。向窗外望去的动作包含着这样的企图:即一个人希望自身在肉体与精神上获得更多的视野,使得思维存续的领域以及内心可包容的空间都获得扩大。暴君希望通过望向窗外的举动来消解内心当中的一部分郁结与迷茫,然而他一无所获,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在第一诗节当中,“在他离开自己的皇冠之前”是一种暗示,是对于暴君命运的提前揭露。皇冠可以被视作是权力的属相,权力的延长总是存在一个尽头,消失仅仅与时间的流逝相关;皇冠可以被视作生命的属相,无论暴君妄称自身是命运之子或是造物者在人世的一个替身,他都无法逃脱命定的陨亡;皇冠亦是禁锢与监牢的属相,对于暴君来说,是一个最大的密闭空间,在其中安置不了窗子,也不存在任何自由。暴君的思绪虽然在此时无比郁结,然而有一件事十分明晰:他看到了自身命运的必然走向。在种种纷乱中他唯一确信的只有这一点,也自然地将他引向了对于一些未竟之事的思索
“老死的猎犬”是暴君在有弑君的念头时便已经丧失的忠诚,安葬这一份忠诚并非是对于忠诚这一属性的彻底弃绝,而是一种超度或者致歉的行为。而棉帕当中蕴含的女性气质则直接指向暴君那早丧的妻子,在她初生时周围便被种种毒液,或者说是恶的本相所环绕,又由于棉帕天然的属性——对于液体的贪婪吸收,最后招致了自我的灭亡。三件未竟之事的重心集中在暴君对于重新攀登假山的期望之上。在东西方文化当中,山往往拥有的都是令人敬畏、仰视的气质,而“假山”虽然只是对于自然界中的大山的拙劣模仿,但也展现了制造者对于山所拥有的那种气质的追求。“假山”是被暴君修正过的人性,是麦克白在戏剧开篇仍是邓肯口中“勇武的表弟!卓绝的士君子”(莎士比亚,《莎士比亚四大悲剧》,孙大雨译,2006年,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P427。)时所展现出的特质。虽然在暴君的内心深处,罪恶的欲念从来就没有停歇过,他人性的本来面目也早已肆意滋长得“高过假山”,但是就像任何一个在内心当中有潜在犯罪冲动的个体一样,都会尝试用种种方式来压抑那些欲念,试图展现人性的高尚品质,尤其是那些方式曾经给予其极其正当的欢乐与荣光,这让此时受尽思维郁结折磨的他无比回忆与向往。
整个第一诗节虽然内含着一种因紧张的存续与对其进行消解的一种努力所造成的矛盾感,但它整体的气质是偏向平静,甚至是安于颓废的,如果我们全神贯注地进行聆听,那么能够听到的也只是一个垂死之人的喃喃低语。
人类在夜晚焦急地赶往宫殿;再如何匆忙,
在人造的森林里也无法再加快脚步。他要如何去赞赏他们
尽管脚步已如此匆匆?他是如此盼望着——
有个影子在园子里被夜晚不断稀释
他听到有人在低声呼喊:陛下……
第二诗节的叙事隐射的是马尔孔与墨客特夫率军对于麦克白的征讨,在褒耐森林附近的乡间时,马尔孔让每个士兵砍下树枝进行伪装,以掩蔽军队人数,并造成了褒耐森林看起来正在向滕锡奈山移动的假象(同上,P510。),并与之前三位女巫向麦克白揭示的他会受到灾患的三个前提条件之一暗合。与第一诗节类似,第二个诗节中也隐含着一对矛盾。如文初所述,暴君内心当中有一种对于死亡的无可名状的向往,但由于已经叙述的种种原因,暴君不会选择自杀。在这个时候,如果一个人渴望死亡而又不愿意自杀,那么他会自然而然地希望他人来结束自己的生命。然而,在人的内心当中总是存在一种本能的抵触,这种本能会引导他如此思考:自己竟然希望别人来杀害自己,这该有多么荒谬啊。虽然暴君能在内心当中隐约感受到那种向死的冲动,然而一种本能——或者说是理智——让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找到什么理由来“赞赏他们”,尽管这些想要杀害他的人已经如此匆忙地向他赶去了。事实上,在内心之中,他并不确定自己对死亡究竟是一种抗拒还是期待。在园子当中的那个影子是暴君想象出来的一位刺杀者,那位刺杀者的影子在被稀释,说明在这个时刻他仅存的理智在不断告诉暴君他渴望他人杀死自己的想法的荒谬,而他听到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则意味着他内心当中依然有一种渴求死亡的欲望,这种渴望又在萌发和壮大了。“他是如此盼望着”之后的破折号预示着这一矛盾的起始,而诗节最末的省略号则意味着这一矛盾无休止的循环,如暴君那杂乱的思绪一样,找不到任何合理的答案。
第二诗节展现的是全诗的第二组矛盾,是暴君对于生死问题的疑问,对于诗歌的继续推进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的。而在这个诗节中,“森林”这一在《麦克白》中被刻意提及的意象尤其值得我们进行分析。在这一诗节的第二行中提到了人造的森林这一意象——从字面上看,它指的是用树枝伪装起来的征讨麦克白的军队。然而,在我们思考时,理应将它当做一个重点,发出连续的追问。为什么在《麦克白》当中女巫口中所指涉的是“森林”的意象而不是其他事物呢?为什么在这里选用了森林,而不是“大山”或者“河流”?是否是因为森林所拥有的某种属性而导致其在此处不可替代?
我一直被这个“森林”的意象所困扰着,非常巧合的是,最近我正好阅读了美国作家纳撒尼尔•霍桑的小说《年轻人古德曼布朗》,在这篇小说当中,霍桑在描绘森林的形象花费了非常多的笔墨,在对霍桑的森林形象进行探索时,我突然看到了它和《麦克白》当中的森林的一种解读上的共通性。在霍桑的小说当中,森林是黑暗诡异的,充满着神秘与未知,它所象征的是人性以及人的原始欲望,当一个人探入到森林中时,也意味着一个人正在走入自己的人性。如果用近似的解读方式来诠释《麦克白》当中森林的形象,我们就可以将森林视作是人性和欲望的代表,而用这样的方式进一步解读时,“移动的森林”就可以看做对于人性或者是欲望正在产生一种摇摆状态的描写,在此之中我们可以感受到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命运的不确定性。而人性的摇摆与不确定性正是我们能在麦克白身上所看见的一种主要悲剧属性。欲望以及恶的念头一直在吸引着他走向一步步的堕落,而内心不可抑制的罪恶感则让他无法享受任何由于犯罪所得来的任何快感。
奥古斯丁在《忏悔录》中曾经描述过自己年轻犯错时所拥有的内在动机,他这样写道:“我作恶毫无目的,为作恶而作恶的时候,究竟在想什么。罪恶是丑陋的,我却爱它,我爱堕落,我爱我的缺点,不是爱缺点的根源,而是爱缺点本身。” (奥古斯丁,《忏悔录》,周士良译,1963年,北京:商务印书馆,P30。)罪恶对每个人都会有一种吸引力,或者说,由于人天然的不完整性,人总是有一种犯罪的冲动,然而和麦克白进行对比时,这里存在着一个巨大的差别。在违反一些法律或者道德规范之外,奥古斯丁或者我们大多数人所犯下的许多恶是“无罪之罪”或者说是某些“日常之恶”,这些恶虽然有可能会造成非常恶劣的后果(比如在《朗读者》中女主角曾犯下的过错),但在多数时候它们在现实中并不会产生直接的、严重的影响,而且由于它们潜藏在人类内心深处,在一个人获得一种命定的领悟前,不会给人造成特别巨大的心灵负担,而一旦人醒悟之后,也可以通过忏悔以及在现实的善行一点一点来进行赎罪,然而,麦克白所犯下的罪行却并非仅靠忏悔就可以简单挽回,那些作恶的画面是那样生动,犯罪的欲望在他的内心当中是如此明晰与庞大,他自身被内心中的罪恶所吞噬的画面永远不可能轻易地在他的脑海当中消除,只会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的人生的各个时刻当中展现出来。当那种罪恶的欲望遭遇同样根植在他内心当中的罪恶感时,两者就会产生一场无休无止的争斗。
  他精神的分裂与纠结就是来自于这种善恶的对撞——在这一种争斗当中,没有任何一方能够获胜,只是将那片争斗的战场——麦克白——攻讦地满目疮痍,在他的灵魂当中处处留下因为这场战争所造成的破坏痕迹。如果麦克白能够彻底地滑向恶——如撒旦那样,在灵魂中只充斥恶念以及破坏的欲望——或是彻底地抛弃罪恶——如同一个天使或是伊甸园丧失前的亚当那样,他都不会遭受到如此巨大的痛苦。然而,正是因为没有任何一方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战争另外一方,因而这样战争将永无休止,那些破坏的痕迹只会越来越多,直到将一个人的灵魂完全破坏,将一个人的理智消磨殆尽。
从咽喉中取出的石头可以用来建筑不倒的房屋
它面前环绕的河流中一些带苦味的调料,或者是年轻人
正在制作的象牙号角
终有一天会带走它如今难有的沉默
或许需要几个星期,或许要花上几年,
或许需要再多待一会儿,
当人在赤道上再重复一次平行的航程
这一诗节所要关注的是暴君身上所展现出来的那一种哲人气质。这一诗节起始的两个诗行显得非常让人摸不到头脑,然而用柏拉图的《斐多篇》进行对照可以帮助我们理出一些分析的头绪。在分析上一诗节时我们曾经提到,暴君对于生死在内心当中存有疑问,当一个人产生这样对于生死的疑问时,都很有可能自然而然地转入到下一个问题的思考当中:灵魂是否不朽(就像苏格拉底在讨论生死问题时所做的那样)。
灵魂不朽对于暴君的意义在于什么地方呢?灵魂是否会消亡对于暴君对于生死的态度有着极为深远的影响。如果灵魂在肉体消亡之后依然不朽,那么暴君可能会逐渐消解掉对于死亡的恐惧;但是灵魂如果不朽,随之而来就是天堂地狱是否存在的困扰,如果天堂与地狱是存在的,灵魂不朽亦暗含着暴君自身将在地狱中永远经受磨难的可能。暴君思考的起始点是希望获取对于灵魂是否不朽的第一个回答,但是在思考的过程当中,势必将接着遭遇第二个问题,将自己引入新的矛盾之中,为自身郁结的思维增添一份新的负担。
在《斐多篇》中,苏格拉底表示坏的灵魂在死后会进入地狱遭受折磨。在地狱的几条河流当中,灵魂要经受考验与洗练,受到宽恕的灵魂可以离开地狱,而没有得到宽恕的就会在地狱当中接受折磨,哀求饶恕。然而,“有人犯了大罪,看来是不可救药了,例如屡次严重地亵渎神明,或是恶毒卑劣地谋杀人,或是犯了同样的罪行,他们就给投入地狱,永远出不来了。”(柏拉图,《斐多篇》,杨绛译,2000年,辽宁:辽宁人民文学出版社。P95。)
这一诗节的前两行是对暴君思考结果的直接呈现,或是暴君被迫接受的一种思维方式——灵魂很有可能是不朽的,而且地狱是存在的。咽喉是人类的发声器官,是语言的发生地,代表肉体。在男性的咽部有一个坚硬的喉结,用手去触碰,会让人怀疑其中是否蕴含着一块坚硬的石头,然而,在一个人死前,是无法知晓这一问题的答案。石头是从咽喉之中剥离出来的,它有纯粹的质地,以及去人格化的特质,它意指灵魂,而“建筑不倒的房屋”则是在假设灵魂不朽的存在。这一诗节的前两行是用比喻的方式来呈现暴君思考之后得出的答案,河流带有苦味的调料,其实指涉的就是《斐多篇》当中苏格拉底所谈到的下界当中的河流,那些苦味是河流在拍打暴君灵魂的地基时会为他带来的煎熬与苦痛。它环绕着暴君的灵魂,意味着暴君的灵魂永远都无法离开此处。当石头从咽喉中剥离出来之后,声音没有依赖的器官,使得暴君陷入“难有的沉默”,然而灵魂本身是可以发出声音的,在苦痛的河流当中那犯了罪行的灵魂需要通过哀求来获得可能的宽恕。“年轻人正在制作的象牙号角”则是对于第二诗节当中的对于暴君的征讨行为的呼应,那些喧闹的人声即使在死后亦会环绕在暴君的灵魂上方,使他无法用一种轻松的方式度过折磨,在不断添加他所承受的痛苦。
在这个诗节的后半部分,着重进行的是对时间问题的描述。这首诗当中对于时间的种种描摹希望凸显的就是时间的不断叠加,暴君在这一种时间的无限延续当中受到无穷无尽的煎熬与痛苦,无论是在现世当中由于思绪混杂、善恶相争产生的精神错乱,还是在地狱中可能遭遇的没有终点的审判与哀求。时间的层层递进(“或许再多待一会”)实际上是对博尔赫斯的《秘密的奇迹》当中开头引用的《古兰经》第二章第二百六十一节的内容的一种呼应:“故真主使他在死亡的状态下逗留了一百年,然后使他复活。他说:‘你逗留了多久?’他说:‘我逗留了一日,或不到一日。’”(博尔赫斯,《秘密的奇迹》,王央乐译,1983年,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P108。)在王冠之下的每一刻都是一种煎熬,一日在想象空间中会延展为一周,一周延展为一月,一月延展为一年……如此延展下去,丝毫没有终结的可能。而“赤道”与“平行的航程”的灵感则来自于我一位好友所写的名为《逐日》的诗歌,在那首诗里,主人公夸父在赤道上一圈又一圈地追逐太阳,不断地重复着自己的路程而不所知,在循环往复中依然进行着注定徒劳的追寻。“赤道”的比喻是为了凸显君王们所忍受的那种痛苦的重复性,像是亨利四世在篡位上台之后成日担心其他的贵族会用同样的方式让他下台而成日无法心得安宁一样,一切以非正义形式攫取权力者都需要忍受担忧他人命运在自己身上重现的梦魇。这些痛苦与梦魇是记忆的重要组成部分,即使在死后也不会在灵魂当中消散,它们将长久地陪伴在暴君的灵魂两侧。
第三诗节更多地是暴君所拥有的一种想象,对于死后的世界的猜测,事实上在这个时候,在种种思绪纠缠、矛盾愈来愈多的情况之下,他的肉体已经无法再承受起精神上的巨大负担,暴君也即将陷入精神完全崩溃的状态。
        
再多待一会儿
再多一块钟表以及夜幕降临时低飞的昆虫
再多一些时针与翅膀的震颤——
那场硕大的谢幕演出!
他听到有人在低声呼喊:陛下……
最后一个诗节的核心在于重复与死亡。
首先是关于重复。在结构上,整个诗节想要表达的观念“重复”就是对前一诗节后半段主题的重复,用形式与意义的统一力图达到一种超过双倍的表达效果。修辞上,这一诗节的第一诗行与最后诗行的诗句都在之前的诗节当中出现过,在意象的选择上,选用“钟表”,是希望能够凸显它无限循环的特质。
“死亡”的意味则从第一个诗行便体现了出来。如果死亡是一种渐进的状态,重复出现的“再多等一会儿”其实是此时已经在这个状态中的暴君的最后一丝欲念,与第三诗节中的“再多待一会儿”所展现的些许宿命感与讽刺感不同,在这里需要和全诗的开篇做呼应:在死亡面前,在肉体的消亡面前,在灵魂的逐渐下坠面前,他希望自己能有再多一点时间去完成那些他脑海中想到的未竟之事。艾米丽-狄金森在她的诗作“A Clock Stopped”(因找不到中文的翻译版本,将英文版本的链接附于此处:
http://www.poemhunter.com/poem/a-clock-stopped-not-the-mantel-s/)当中用钟表毁坏之后无法再被修好的情景来意指生命的衰亡无可挽回,而第二诗行中“再多一块钟表”的表达则清晰地表示,除非为肉体添加全新的生命,那么暴君的死亡则无可挽回。昆虫在许多时刻都可以被视作是死亡的象征,它们麇集在腐尸之上,在分解肉体的同时其实也是在将寄宿在肉体当中的灵魂一点一点带出。时钟停止,翅膀震颤,这是灵魂正在从肉体当中渐渐离开的伟大仪式(如果这个仪式本身可以被视作价值中立的)。
暴君对于自身死亡的确信来自于全诗的最末一句“他听到有人在低声呼喊:陛下……”,在第二诗节他听到这样的呼声意味着他内心当中渴望死亡的欲念在生长,而在这里,这一喊声的再一次出现是对他内心当中假设的明证:他的肉体再也无法承担那些思绪的纷杂了——死亡已经抵达了他。
每当暴君拥有一些期望时,他就被思绪的无限延伸扯向绝望:他在一切善意的可能性中看到悲剧的种子,每一条面向他的道路都通向一个类似的尽头——在下界的河流或是在现世逗留的每一个时间片段当中,他都需会在一种无尽的重复之中忍受煎熬。
他的所有期望都迅速地被由于所侵占,他的思绪被各种矛盾所充满,善与恶无休止地碰撞。如果有一场悲剧注定要发生,那么一定不是因为死亡。

  《麦克白》读后感(三):《麦克白,被毁灭的两具肉体》

                       
“费劲了一切,结果还是一无所得,我们的目的虽然达到,却一点不感觉满足。要是用毁灭他人的手段,使自己置身在充满着疑虑的欢娱里,那么还不如那被我们所害的人,倒落得无忧无虑”出自《麦克白》第三幕第二场中麦克白夫人的话。
“她反正要死的,迟早总会有听到这个消息的一天。明天,明天,再一个明天,一天接着一天地蹑步前进,知道最后一秒钟的时间;我们所有的昨天,不过替傻子们照亮了到死亡的土壤中去的路。熄灭了吧,熄灭了吧,短促的烛光!人生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影子,一个在舞台上指手划脚的拙劣的伶人,登场片刻,就在无声无臭中悄然退下;它是一个愚人所讲的故事,充满着喧哗和骚动,却找不到一点意义。”出自《麦克白》第五幕第五场麦克白的话。
以前充其量只是在初高中读过莎士比亚《哈姆雷特》的节选,然后便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浓缩版故事。对于莎士比亚的了解,也只是停留在文艺复兴时期的代表。而对于这部被誉为四大悲剧里最为阴森恐怖的《麦克白》,除掉莎士比亚最初是为了供王室娱乐而作的目的,这部悲剧里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麦克白和麦克白夫人。
麦克白行为之冷酷,人性之贪婪;麦克白夫人心肠之邪恶,口舌之毒辣。麦克白的犹豫不定,良心不安;麦克白夫人的沉着冷静,行动迅速果敢。性格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却在此剧里发散出人性的气息。
麦克白夫人的话是在将要遇见班柯时所说。即便在她的鼓动下,麦克白谋权篡位,但是忌惮于三个巫婆的另一个关于班柯子孙世代为王的预言。麦克白夫人不得不心中担忧不安。这下麦克白夫人才明白,一件事情的成功关键不是结果,而是自己为这件事情的成功所付出的代价。他们二人得到了王位和富贵,但却因此陷入了心里不停纠结不安的漩涡。毁灭他人之前,自己也早已被毁灭。内心的嫉妒仇恨欲望在覆盖降临在另一个人上,早已在自己的身上化作火焰熊熊燃烧。
麦克白的话是在众军已杀到自己面前且又得知麦克白夫人已然受不了内心的煎熬自尽时所说的话。麦克白在惋惜悲痛麦克白夫人死亡的既成事实面前,终于不得不承认人生不过是来去之间恍然走过。名利富贵功成名就位高权重永远是带走不了的,它们只会停留在人间供那些俗人所说的故事里人物的牵制品。麦克白用自己以前立下的显赫战功和受人尊重的敬意来攫取自己无力承受的不义王冠和蜇人的王座,到头来仍然是一无所获,失去了原先的拥有。
俄国的车尔尼雪夫斯基在谈到《麦克白》时说:“悲剧的崇高就在这里:第一,在于剧中人既然有此性格,既然身处其境,就必然无法抗拒命中注定的时间;第二,在于那种表现了剧中人的性格力量的时间所导致的他的不可避免的堕落......就在这样的坚强人物的堕落之中,向我们揭示了那种统治着这个世界的力量的无限威力”
这就是我喜欢麦克白和麦克白夫人的台词的原因。人性的矛盾在于两种情感并存。麦克白夫人在杀害邓肯王因为其沉睡的面容和自己父亲相像竟无法下手,麦克白在谋害邓肯王双手染上鲜血之后因为内心的不安而出现幻觉。麦克白和麦克白夫人想必自己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是贪婪欲求不满邪恶战胜了理智,而后又带来忏悔的副作用,焦虑不定良心未泯害苦了他们自身。
另外,因为这两段台词,我想到了关于灵魂伴侣的解释。托马斯•摩尔说:“一个灵魂伴侣,就是一个我们感到自身与之深深联系在一起的人,好像彼此的沟通和交流不是出于凡人的刻意努力,而是凭借神的导引。这种关系对于灵魂来说是如此重要,可以说没有什么在生活中比它更为珍贵的了。”
在我看来,麦克白和麦克白夫人就是这样。伴侣早去,灵魂已蚀。麦克白在犹豫不定时,麦克白夫人总能给出决定性的意见,也因此麦克白在深陷内心的桎梏时,总会先向麦克白夫人倾诉。在得知麦克白夫人死亡的消息,麦克白知道自己也会追随它而去,信念在此时像一座大厦般轰然倒塌。可惜,他们二人即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却不知道自己想要如何去享有。
尘世初懵懂,凡事来汇总;幸遇悲情痛,才知一场空。

  《麦克白》读后感(四):我鄙视你麦克白!!

《麦克白》是莎士比亚手下四大悲剧之一,简单地看就是一则讲述一位英雄谋朝篡位最后导致妻子疯了自己也被杀死的短篇故事。深入一点的话就要探讨到埋藏在人心底的邪念贪欲,还有人性善和恶交战而造成的矛盾心理。我对这些不是很了解,就不在这里讨论了。
  老实说这是我第一次正式接触莎士比亚的作品,看的是全英版本,不得不说,真真是看得昏昏欲睡,那些旧英语就像一条条的瞌睡虫,钻进我脑袋里面赖着不肯出来。
  老外他们很相信上帝,觉得一个人如果违反了自然规则就会招到报应,上帝一定会惩罚他们。他们口中的违反自然规则就是谋朝篡位(麦克白),制造出非人类(弗兰肯斯基——非莎士比亚)等等。以前做弗兰肯斯基的时候他们强迫灌输我要相信只有上帝能制造生命,而弗兰肯斯基制造出了一个怪物,他违反了自然规则,所以最后他遭到报应。
  而这次他们又要灌输我麦克白是因为谋朝篡位违反了自然规则,所以他招到了报应。拜托你想想文从头到尾都没有描述过邓肯是一个非常好的帝皇,撇开不看历史上真实记载的国王邓肯,只看小说我也觉得他完全不靠谱,他跟本就没有防人之心,完全不去考虑功高盖主这件事情,还不断地夸奖麦克白,还有居然只带两个侍卫就去别人家睡觉。我靠,不要和我说老外单纯,这个纯属就是一大傻逼,阴森的城堡一到天黑简直就是杀人犯案的最好地点。所以说,这样的好时机,麦克白如果不杀了他我都觉得蛋疼。
  但是我严重鄙视你麦克白!!作为一个男人,你可以拥有野心,谁喜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也可以拥有贪念,谁不想做君王,不想当皇帝的重臣不是好重臣。But!!我作为一个强迫症患者,我无法接受他谋朝篡位的出发点居然是因为听信了三个女巫的预言而唤醒他心中藏匿已久的邪念,而催化剂居然是他老婆的激将法。为什么会这样!!!你应该做的是向她们翻白眼,用轻蔑的语气说“还用你们说吗,老子早就想当皇帝了”,而对于你老婆的激将法你应该说“妇人之见吵什么,给我MB的闭嘴,老子还在找战友在等时机呢”。
  还有麦克白麦克白你心肠能不能再狠点,作为这部剧的一号大反派你称职一点好吗,战友你不找算了!被老婆激将算了!班柯一开始听到了预言的时候你就该杀了他,你不杀也就算了! MD你连狠一下心肠都做不到吗,杀人的时候应该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在战场上你不是要以一敌百的嘛!杀了之后你居然产生幻觉害怕被鬼抓。亲要不你就别干,要不你就一干干到底,别干到一半“嗯嗯嗯嗯嗯”停下来思考老子是不是错了,然后再接着“嗯嗯嗯嗯嗯”,过一会儿又停下来高喊老子好怕报应啊,你让在你底下的观众情以何堪!!麦克白你别这样,看得老子胃疼。
  坏人不用别人催化也终将变成坏人,伪坏人是不会成功的,悲剧是注定的,麦克白要是没有巫婆和他老婆那几颗老鼠屎,他可能就一辈子臣服在邓肯脚下安安份份当一个武将,还能被我脑补一下帝皇和臣子的风流韵事。唉,这则故事教育我们,做什么事情都要认认真真完全投入,做坏人要是做不到一狠到底,要不就别干了吧。
  

  《麦克白》读后感(五):心存侥幸

班柯:原来魔鬼居然会说真话么?

我认为麦克白的悲剧在于 一方面是 在第一个预言实现后 就轻易的相信了所有预言,并任由欲望膨胀。

另一方面 他的性格与他的野心完全不搭,无论如何 他内心中 也残留一丝英雄气概 一丝忠贞。他优柔寡断,放走了麦克德夫,不仅如此,在麦克德夫爆出自己并非妇人所生,勇气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这也在侧面映射出,他是一个没有主见,完全被周围言论所左右的人。正如麦克白夫人对他的劝诱,引导他一步步走向不归路。

人人都有欲望,人人都有野心。可他却被一点甜头所控制了理智 忘乎所以 疯狂迷信。

魔鬼的话怎么能够相信。毛大大曾说过 假话全不说 真话不全说。魔鬼正是利用这一点,一点一点的,将麦克白引向地狱。

该如何看待自己的野心,该如何控制自己的欲望,该如何处理周围人的言论,是这本书带给我的思考。

  《麦克白》读后感(六):《麦克白》中的女巫

《麦克白》创作于1606年,是莎士比亚创作后期的一部悲剧,取材于贺林谢德的《编年史》。《编年史》里的麦克白是11世纪苏格兰的一位王亲贵族和名将,由于受到野心的驱使和女巫预言的煽动,为篡夺王位将国王邓肯杀害。掌握大权的麦克白内心极度恐惧和不安,但舍不得王权,进而实施暴政,滥杀无辜,成为疯狂残忍的暴君,最后被邓肯之子马尔康率领的讨伐之军消灭。但在莎翁的戏剧中,有许多地方做了较大的改动。年轻的邓肯改为了年老仁慈的国王,在睡梦中被无辜杀害。原书中的班戈是同谋,而莎翁戏里是天性善良、耿直正义的大将,以此突出麦克白的阴险狡诈和冷漠残忍。
  戏剧里出场人物都各具鲜明个性,其中最关键也是最神秘的角色当属贯穿全剧的三个女巫。无论在口耳相传的民间故事还是文学创作中,我们一般所说的“女巫”都是源于英语的“witch”。在众多词典中,“witch”一词被赋予一下定义:[1]一种被认为具有魔法的女人,她们用魔法伤害或者帮助别人;[2]戴着黑色尖帽子,骑着扫帚飞行的女人;[3]在非正式场合,指令人厌恶的丑老太婆或者恶毒妇人。而在上古神话中,女巫的原型是众神、仙女和祭司三种身份合一的女神。这表现出了原始人类对智慧的崇拜,同时也是对“人”的智慧的一种颂扬。《麦克白》里的女巫不仅贯穿全剧,最重要的是她们是麦克白命运的揭示者,也是麦克白跌下英雄的神坛堕落为魔鬼的开始,她们的意义不言而喻。
全剧里女巫有四次登场的机会。第一次是全剧的第一幕第一场。三个女巫出现在荒野,商量在哪里与麦克白相遇,离去前三人共同说了句“美即丑恶丑即美,翱翔毒雾妖云里”。在大多数文学作品里,女巫出现意味着不幸的降临。《麦克白》的开场人物就是三位女巫,并在谈话中提到了悲剧的主人公麦克白。电闪雷鸣,倾盆大雨,荒无人烟的荒野下她们出场,人不人,鬼不鬼,吟唱着有无尽含义的歌谣,阴暗环境奠定了悲剧的基调与色彩。第二次是全剧的第一幕第三场。这次三位女巫依旧讲着看似不着边际但实际影射着主角命运的话语。女巫甲讲了一个故事,一个水手的妻子坐在那儿吃栗子,女巫甲试图得到一些栗子,却被水手妻子呵斥“滚开,妖巫”,最后她在波涛里发现了一个在归途覆舟殒命的舵工的拇指。拇指暗指被 麦克白杀害的班柯。第二次在雷鸣中出场的三位女巫依旧讲着看似不相关的话,在某种程度上模糊了听众的思路。当她们讲完这一大段话,麦克白和班戈就登场了。随后三位女巫说了以下的话“万福,麦克白!祝福你,葛来密爵士!”“万福,麦克白!祝福你,考特爵士!”“万福,麦克白,未来的君主!”三个女巫,说出三个称号,悲剧由此拉开序幕。紧接着,她们又对一旁的班戈预言“比麦克白地位,可是你的地位在他之上”“不像麦克白那样幸运,可是比他更有福”“你虽然不是君王,你的子孙将要君临一国”说完这些话她们就隐去。由于原来的考特爵士也因犯了不赦的重罪,已经拥有葛来密爵士身份的麦克白也很快成为了考特爵士。由于前两个身份的成功转换,麦克白内心的邪念也被勾起,进而发生了后来的一系列惨剧。
第三次出场的女巫依旧是在荒原,赫卡忒女巫的上场加快了悲剧的发酵。她说要施展巫术,提炼露珠,拼接它呼灵唤鬼,让种种虚妄的欢迎,迷乱麦克白的本性,让他藐视命运,唾斥死生,超越一切的情理,排弃一切的疑虑,执着他的不可能的希望。第四次登场的女巫是戏剧最后一幕的开场。这次的出场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来得阴森恐怖。歌谣吟唱的内容也愈发恐怖,毒肝、蛤蟆、蟒蛇、蝾螈、蝙蝠、蜥蝎等意象依旧不着边际,但也暗示人心的邪恶。杀害了国王的麦克白主动找到了女巫寻求帮助,女巫们给出了模棱两可的预言,却再次激发了麦克白心中杀人的野兽。尽管女巫们给出了未来的图景,麦克白死心不改,不愿接受那样的现实,“愿她们所乘驾的空气都化为毒雾,愿一切相信她们言语的人都永堕沉沦”。但女巫的预言是不会出错的,不管麦克白相信与否,所有的事件都是朝着女巫预定的轨迹朝前发展,悲剧是无法避免的。
虽然三个女巫仅仅是《麦克白》戏剧里的小角色,但具有无法替代性。正是她们所谓的预言将大英雄拉下神坛,一步步沦为谋害国王,篡权夺位,滥杀无辜,暴政治国的魔鬼。当麦克白执着不悟的时候,她们再次起了催熟剂的作用,加快了麦克白的毁灭。女巫的话就像神话故事里命运簿,完全按照既定的轨迹前进,最终走向了毁灭。女巫出现的时机总是那么巧合,仿佛是精心安排的。预言的第一次出现时正是麦克白凯旋回国途中,出征带兵打仗并取得了胜利的大将军自然意气风发,难免有些轻浮,意志也比较脆弱,容易受别人的蛊惑。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当人所处的位置也高,追求也越高。与其说是女巫们引诱了大英雄麦克白,不如说是麦克白内心欲望的外化、人化,是他内心欲望出现在他的眼前。当女巫说出预言时,他不但没有反驳,反而是追问女巫,想听解释。弗洛伊德说过:“你我所做的任何事情都起源于两种动机:性冲动以及成为伟人的欲望”。麦克白的内心早就潜在着对权力的渴求,对王位的占有欲。这些东西潜伏在麦克白的内心里蠢蠢欲动,一点一点侵蚀着正义的麦克白,女巫的预言导致欲望的膨胀,最后不受控制完全占据正主,成为权力的牺牲品,落得悲惨的结局。
当麦克白饱受恐惧煎熬的时候,他来寻找女巫的帮助,其实是在向欲望寻求帮助。向邪恶的欲望求助注定不会有好结局,只会得到欲望深渊,欲望泥潭更深的沉沦。赫卡忒女巫是唯一一个有名字的女巫。赫卡忒英语为Hecate,是希腊神话中前奥林波斯的一个重要的提坦女神,也是掌管幽灵和魔法的女神。赫卡忒总是和月光、夜晚、鬼魂、地狱、精灵、魔法、巫术和妖术联系在一起。她是著名的不可抗拒的死神、无法战胜或无人能及的女皇,也是妖术、魔咒和女巫的守护女神。古希腊人认为赫卡忒代表了世界的黑暗面。在第三次女巫上场的时候,赫卡忒出现了。她说“你们所干的事,都只是为了一个刚愎自用、残忍狂暴的人;他像所有诗人一样,只知道自己的利益,一点不是对你们存着什么好感”“他将要藐视命运,唾斥死生,超越一切的情理,排弃一切的疑虑,执着他的不可能的希望,你们都知道自信是人类最大的仇敌”。这是莎士比亚借着赫卡忒之口说出对麦克白这个人物的评价,直白点明麦克白命运。赫卡忒的出现就是欲望最膨胀的时候,为了王位,麦克白已经做出了很多泯灭人性的行为,人性黑暗的一面暴露无遗。
第四次上场的女巫是因为野心勃勃的麦克白前来求助,他害怕自己夺来的江山会旁落他人。这次他不仅遇上了女巫,还有许多幽灵。幽灵暗示除非是勃南的森林会向邓西移动他才会有危险,也没有一个妇人生下的人可以加害于他。这时候的麦克白已经走火入魔,杀红了眼,固执得不像话。幽灵是除了女巫,又一个十分具有虚幻性、模糊性与迷惑性的角色。而幽灵究竟是真的出现了,抑或只是麦克白的幻象,是他的心魔?这里的幽灵和莎士比亚悲剧《哈姆莱特》里面的鬼魂有异曲同工之妙。《哈姆莱特》中没有人能与老国王的鬼魂交流,唯有哈姆莱特能准确看见父亲鬼魂的脸并与他交流,而母亲不能交流,好友无法看清鬼魂的脸。老国王的鬼魂是哈姆莱特幻想出来的,而幽灵也是。第一幽灵,为一戴盔之头,向麦克白提出了忠告,要留心麦克德夫和费辅爵士,其实是麦克白的疑心作祟,他已经对他们起了杀心,想除掉他们。。第二幽灵,为一流血之儿,对麦克白说要坚忍、勇敢、坚决,因为没有一个人妇人生下的人可以伤害他;而第三幽灵,为一手持树枝戴冠之小儿,对麦克白说要像狮子一样骄傲而无畏,不要担心有人算计,麦克白永远不会被人打败,除非有一天勃南的树林向邓西嫩高山移动。这两个幽灵的话表面上听上去,貌似麦克白真的无懈可击,王位稳坐无忧,但麦克白还是被算计,最终毁灭,因为麦克德夫是早产儿,而英国军队会砍下森林树枝作掩护。这三个幽灵出现于麦克白感觉有危机的时候,是麦克白的自我心理暗示,是自我幻想,企图通过与幻想对话获得解决惶恐不安的自我慰藉,压根没有幽灵的存在。正是这种幻想加剧了麦克白的盲目自大,觉得万事无忧。
值得关注的是,每次女巫的登场都伴随着电闪雷鸣,而女巫们还唱着混杂着各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歌谣,在视觉上听觉上营造了一个黑暗、阴森、恐怖的环境。这也代表了《麦克白》里面黑暗、秩序颠倒的环境——仁慈国王被杀,残暴无情的麦克白篡权夺位,暴政治国,人民生活于水深火热当中。麦克白对黑暗也是极度渴求,黑夜里他谋害了国王,只有黑暗能掩饰他的罪行,只有黑暗能给他带来短暂的安全感。麦克白夫人也是极度渴望黑暗,但到最后 她却时时刻刻需要在身边放一盏灯。女巫是麦克白内心欲望的外化,女巫登场伴随电闪雷鸣 表示麦克白的欲望将整个王国陷入混乱无序,没有片刻安宁。女巫的每次出场都推动了戏剧情节的进一步发展,也将糟糕的环境搅得更混浊。女巫作用给了麦克白一个行使和扩张野心的台阶,推动情节,催化高潮,让一切都发生得十分自然,观众对接下来发生的情节的感觉也是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不会有违和感。
而为什么莎士比亚要在《麦克白》里多次安排女巫的登场,是由多种因素决定的。首先,莎士比亚当时处于文艺复兴晚期,创作《麦克白》的时间是1606年。尽管当时数学、天文学、伽利略的物理学、环球航行等领域里发现的“新大陆”正以疯狂的速度改造着生活和情感的地貌,但中世纪的传统思想还是影响着莎士比亚。利用女巫这种宗教意味十分浓厚的角色讲述麦克白的命运,更容易加深人们对故事的认可,确信人物的命运将来。其次,女巫是麦克白欲望的外化,也是当时黑暗人性的映射。文艺复兴运动使欧洲进入了“人”的觉醒时代,人们对上帝的信仰开始动摇,在“个性解放”的旗帜下“为所欲为”,导致私欲的泛滥和社会的混乱。麦克白以及麦克白夫人已经成为莎士比亚反思的对象,为加深反思效果进而安排了女巫和幽灵的上场。还有,女巫的预言为全剧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主人公的命运以这种方式呈现出来,就像古希腊神话里的各种英雄人物,从一开始命运的结局就被交代出来,无论麦克白采取何种行动,是顺服命运还是反抗命运,他的结局都会和女巫的预言一样,不会有任何变化。最后,这些女巫使莎士比亚的戏剧出现了一些奇异的、遥远的,超出了日常生活范围的东西,观众对于自己无法控制和理解的东西总是带有敬畏心和好奇心。女巫满足了观众这种心态,引起了观看兴趣,女巫使读者和文本之间产生互动,使文本有了更多意义。尽管女巫和幽灵已经被证实是不存在的,但只要它们出现的文本还是能引起读者极大的阅读兴趣的原因。
总之,女巫在《麦克白》里扮演着不可缺少的角色,是个值得更多挖掘的角色。

  《麦克白》读后感(七):最痛苦的莫过于我的心太活跃了

    “可是我却为你的天性忧虑:它充满了太多的人情的乳臭,使你不敢采取最近的捷径;你希望做一个伟大的人物,你不是没有野心,可是你却缺少和那种野心相联属的奸恶;你的欲望很大,但又希望只用正当的手段;一方面不愿玩弄机诈,一方面却又要作非分的攫夺;伟大的爵士,你想要的那东西正在喊:“你要到手,就得这样干!”你也不是不肯这样干,而是怕干。”
    这是《麦克白》里边我最爱的一句话,欲望是人类共有的东西,我们的情感太多,思想太过丰富。我们懂得太多,我们期望的太多,但世俗的禁锢却使我们不得不伪装自己的欲望,我们听过了太多的是非,我们太明白孰是孰非,我们受过太多礼教的束缚,世俗的熏陶。我们有欲望,我们知道可以有最快的捷径,可是我们却束缚住自己的欲望,因为我们知道那些捷径,都是不对的。
    于是我们一再压抑自己的欲望,却不得不在这些欲望的挣扎中受煎熬, 正如麦克白,在女巫燃起自己的欲望之前,向世人表现的是正派的君子,是保卫国家的英勇的存在,是正义的化身。当时的他是君王忠心的臣子。但你想说此刻的他心中是毫无“杀而代之”之心的么?若他真如他表现的一般忠诚与正义,那么为什么他会因为那几个女巫的所谓的预言而杀掉自己忠心保护了那么久的君主。
    我想说,他并非心中一直没有欲望,他只是用世俗与礼教掩盖住了自己的欲望,也没能够正视自己的欲望,所以当他意识到自己的野心与欲望的时候,他会如此的崩溃。他选择了放任自己的欲望,但他并没有放纵的勇气,一方面放任自己,另一方面又希望以正义来粉饰太平。
    他的正义感与他的欲望在他心中不停的抢占主导权。
    “星星啊,收起你们的火焰!不要让光亮照见我的黑暗幽深的欲望。眼睛啊,别望这双手吧;可是我仍要下手,不管干下的事会吓得眼睛不敢看。”
    “你不敢让你在行为和勇气上跟你的欲望一致吗?你宁愿像一头畏首畏尾的猫儿,顾全你所认为生命的装饰品的名誉,不惜让你在自己眼中成为一个懦夫,让“我不敢”永远跟随在“我想要”的后面吗?”
    “费尽了一切,结果还是一无所得,我们的目的虽然达到,却一点不感觉满足。要是用毁灭他人的手段,使自己置身在充满着疑虑的欢娱里,那么还不如那被我们所害的人,倒落得无忧无虑。”
    他遮住他正义的一只眼,假装看不到他的欲望,而睁开他欲望的眼,扼杀了阻挡他的欲望的存在。可是他却并未摒弃他心中的正义,良心在不断的作祟,他的正义与欲望是相抗争的存在,舍弃不掉一方,也做不到均衡双方,做不到接受丑陋的自己,这是最大的悲剧。
    受尽了礼教与世俗的熏陶,被禁锢在各种教条之中,但欲望是最原始的冲动,任何礼教的洗礼也冲刷不掉,它牢牢扎根在我心中。我太知道有可为有可不为,没有勇气冲破禁锢,所以只能在欲望与正义中反复煎熬,用正义的教条死死框住心中欲望的猛兽。
    若像麦克德夫子一样如初生新儿般纯白,若能像他一样无知或者说天真,也许我能坦然接受一切黑白,也无心去分辨黑白。
    若我能知道得少一些,能思考得少一些,就不用艰难的接受如此丑陋与碌碌无为的自己。
    最痛苦的莫过于我的心太过活跃。

  《麦克白》读后感(八):可怜人

什么叫自食恶果,什么叫因果报应?麦克白及其妇人在欲望与贪婪的驱使下不断的越陷越深,已至受到精神与肉体的双层折磨。想想真正的煽动者真的是麦克白夫人吗?不,不是。而是那剧本一开始那散播预言的三女巫,麦克白夫人和他丈夫一样只不过这个闹剧的牺牲品。她真的有我们认为的那么残忍与恶毒吗?答案也是否定的,他的丈夫没有那种魄力,只能由她来实现,后来的发疯与自杀,便是其内心的写照,她只是被贪欲绑架的可怜之人。的欲望可以成就每一个人,同样也可以毁掉每一个人。好比穿越时空到未来,看到未来的自己(你只是看到那个时间的自己而已),未卜先知真的有意义吗?(这是个关于人性的故事)

  《麦克白》读后感(九):谈谈为什么抖森会喜欢麦克白。

自从知道昔日的男神Tom Hiddleston嗜读《麦克白》后,在amazon买了kindle的电子版,开始阅读。渴望理解男神的喜好以及心理活动。
男主角麦克白,曾经忠诚,但由于贪欲、狂妄、不愿意承认现实,成了谋反者,弑君者,坐上王位。虽不至于众叛亲离,但也被曾经欣赏的同伴离弃,以致最后被正义所杀害。
读了三遍,并不能理解自己喜爱的演员为何喜爱这样一个矛盾、贪婪又癫狂的角色。
但读了第四遍后,终于理解。
麦克白,一个渴望成功,甚至不甘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却有着致命的弱点。有野心是好事,但贪婪总让人终入歧途。极度渴望一件事却又无法用正常途径努力得到时,就会用一些极端的办法。麦克白的办法,就是趁自己的君主醉酒后,弑君,编造谎言,篡位。但却不清楚自己真实实力,狂妄的同时又自卑,且恐慌于未知。
而抖森实际上也一样。
今年六月,抖森被爆和美国当红歌手Taylor Swift坠入爱河。震惊却又觉得在意料之中。虽两个人的领域不同,学术程度不齐,思想见解也有所差异,但,如果这是真正的爱情,倒也让人十分羡慕。只不过,抖森一向想打入美国市场,比如利用和Hugh Laurie的合作《The Night Manager》在纽约时报的访谈第一次正式以“男主角”的身份美国市场(以前通过The Avengers和Thor并没有成功,在美国顶多算三线吧)。然而美国人民并不为此买账,肤浅的美国人不在意抖森是否是来自剑桥的高学历高智商,莎士比亚的名人名言出口成章,他们只在意八块腹肌壮实胸肌以及美好的容颜。但抖森啊,和麦克白一样,对自己作为英国高级贵族:极端自信。他急于用自己魅力征服美国人民。于是,他辗转遇到了渴望爱情的泰勒小姐,莫名其妙进入了爱河。泰勒小姐在美国永远都是话题榜的前三名。于是她的新恋情曝光也顺利让抖森的名声大噪。
没有想到,作为演员,抖森在美国走红的方式竟然不是因为一部好作品或者好的走秀,居然是这样无聊的花边新闻。
这样的手段仿佛是麦克白与妻子通过歪门邪道获得王位一样,获得成功却想走捷径。
订婚的消息,各种甜蜜的合影,朋友聚会上时的恩爱,像打开的鸽子笼一样源源不断的有新闻更新。
然而。
不到一个月,被爆分手。原因是Taylor无法接受抖森不断要求“更公开”。还能怎么公开。也许只能发点床照博博眼球了吧。
麦克白是本可以兢兢业业被宠爱的重臣,经不住名利的诱惑和对未来的担忧,弑了寄予厚望的君主。良心被野心侵蚀,善良被欲望消磨。他希望做一个伟大的人物,但缺少和那种野心相随联属的奸恶,他的欲望很大,但又希望只用正当的手段,一方面不愿玩弄机诈,一方面又要作非分的攫夺。
而抖森,硬件无比优秀,本可以通过姣好的外貌加上优秀的作品获得人气,声名大振,却不愿挣脱荧幕形象的束缚,尝试改变,通过无聊的花边新闻炒作自己。
野心和欲望人皆有之,但用错了实现方式,只会自取灭亡。
最终麦克白被众人不齿、被推翻。抖森,还不知道未来如何,只是觉得通过这件事感到十分失望,无法再视他为当初那个热爱演艺事业的,纯粹的,可爱的话剧演员了。
我似乎明白了抖森喜爱麦克白的原因。啊,一样的贪心和愚蠢,
这是我想了好久,得到的结论。
我把这些告诉了和我一样喜欢抖森的朋友,她说:“其实抖森喜欢的是奥赛罗。”

  《麦克白》读后感(十):不要迷信朱生豪

倘若莎翁有最佳译者,至少《麦克白》,不是朱生豪。
好的翻译,没有翻译腔,读译作,就像原作就是本国语言写成的,毫无隔阂。朱的译作,语感阻塞,读着读着就卡住了。不信你试一下。
原文摘录如下,哪里别扭改哪里。一共64处。
1.
马尔康 祝福,勇敢的朋友!把你离开战场以前的战况报告王上。
——祝福你,勇敢的朋友!把你离开现场以前的战况报告给陛下。
全书一会儿王上一会儿陛下,经查证,王上,是对一区之主的称呼,对一国之主的称呼,没有王上,惯称皇上或陛下。统一陛下。后不赘改。
2.
军曹 挪威国君看见有机可乘,调了一批甲械精良的生力军又向我们开始一次新的猛攻。
——“又”和“新”语意重复。去掉“又”。
开始一次新的猛攻——展开新一轮的猛攻
3.
班柯(对三女巫) 这些是什么人,形容这样枯瘦,服装这样怪诞,不像是地上的居民,可是却在地上出现?你们是活人吗?
这些——你们
不像是地上的居民,可是却在地上出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话是对三女巫说的,应该是“你们”是什么人。就像接电话说“This's Tom speaking”应该是“我是汤姆”,而不是“这是汤姆在说话”。
4.
安格斯 (对麦克白) 他究竟有没有和挪威人公然联合……我还不能确实知道;可是他的叛国的重罪,已经由他亲口供认,并且有了事实的证明,使他遭到了毁灭的命运。
不能确实知道——不能确定
叛国的重罪——叛国罪
遭到了毁灭的命运——遭到灭顶之灾
5.
麦克白 (旁白)……我的思想中不过偶然浮起了杀人的妄念,就已经使我全身震撼,心灵在胡思乱想中丧失了作用,把虚无的幻影认为真实了。
杀人——弑君
他之前骁勇善战,杀人无数,这里指对国王动了杀机,所以用“弑君”比“杀人”更恰当;并且他在P35也自白:“……向世人昭告我的弑君重罪”。
6.
喇叭奏花腔。
——出场音乐
原文为Flourish,即兴隆,茂盛。
作为国王的登场提醒,“喇叭奏花腔”,画面太中国,这是在欧洲。
7.
邓肯(对麦) 欢迎你回来;我已经开始把你栽培,我要努力使你繁茂。
为什么要这样把把字句使用?——为什么要这样使用把字句?
——我已经开始栽培你
8.
邓肯 (对班柯夸麦)真是一个无比的国戚。
无比什么?从前句麦先回去为国王准备宴席,可见该是“无比周到”之类。
——真是一个无比的句子。
9.
麦克白夫人 (独白)你本是葛莱密斯爵士,现在又做了考特爵士,将来还会达到预言所告诉你的那样高位。
啰嗦。
——将来还会达到预言中的高位
另外,考特,原文为「Cawdor」,音译为「考德」,是英国地名,「Thone」,即「领主」,「 the Thane of Cawdor」可译为「考德领主」。同理,葛莱密斯爵士——葛莱密斯领主,便于理解。
10.
使者 (对麦克白夫人)王上今晚要到这儿来?
严肃点儿。“到这里来”。
11.
麦克白夫人 (自白)来,你们这些杀人的助手,你们无形的躯体散满在空间,到处找寻为非作恶的机会。
——杀人的元凶
——散布在人间
——为非作歹
12.
麦克白夫人 (对麦)凭此一举,我们今后就可以日日夜夜永远掌握君临万民的无上权威。
——就可以永远君临天下。
13.
邓肯 (说麦)他的一片忠心使他急如星火,帮助他比我们先到了一步。
——使他快马加鞭,比我们先到一步。
14.
麦克白 要是凭着暗杀的手段,可以攫取美满的结果,又可以排除了一切后患。
——去掉“了”。
15.
麦克白夫人 当初是什么畜生使你把这一种企图告诉我的呢?
畜生,原文为「beast」,牲畜。个人以为,译为「鬼怪」更通顺。
什么畜生使你把——什么鬼怪让你把
——去掉“一”
16.
麦克白 我们因为事先没有准备,恐怕有许多招待不周的地方。
班柯 好说好说。
以为在跟你商量呢?
好说好说——哪里哪里
17.
麦克白 不祥的幻象,你只是一件可视不可触的东西吗?
——可望不可即
18.
麦克白夫人 听!不要响!这是夜枭在啼声。
——听!别说话!这是夜枭在啼叫。
19.
门房 凭着魔鬼的名义,谁在那儿?
——以魔鬼之名
20.
门房 他生前给人做条法国裤还要偷材料。
偷材料——偷工减料
21.
列诺克斯 我的年轻的经验里唤不起一个同样的回忆。
——我年轻识浅,还不曾有过如此经验
22.
麦克德夫 让这一幕惊人的惨剧昏眩你的视觉吧。
视觉——双眼
23.
麦克德夫 它一进到妇女的耳朵里,是比利剑还要难受的。
——比利剑更伤人
24.
麦克白 生命的美酒已经喝完,剩下来的只是一些无味的渣滓,当作酒窖里的珍宝。
——却被当作
25.
麦克白 你们还不知道你们重大的损失;你们的血液的源泉已经切断了,你们的生命的根本已经切断了。
——遭受的重大损失
原句五个「的」可以去掉三个。
——已经断了,你们生命的根本已经被切断了
26.
麦克白 谁能够……在激于忠愤的时候保持他的不偏不倚的精神?
——去掉第二个「的」
27.
班柯 站在上帝的伟大的指导之下
——去掉第一个「的」
28.
麦克白 让我们赶快穿上战士的衣服,大家到厅堂里商议去。
要去开会,为什么穿上「战士」的衣服?而且众人并非全是军人。
事情发生在早晨,据上文,【班柯 我们这样袒露着身子,不免要受凉,大家且去披了衣服】可知,大家只需要——「穿好衣服」而已,原文为「Let's briefly put on manly readiness」,“manly”,即「适合男子的」,并没有夸张到「战衣」。
29.
洛斯 啊!好老人家
——善良的老人家
30.
老翁 据说它们(马)还彼此相食。
逻辑不符。马是有蹄类,怎么可能吃肉?
原文为「’Tis said they eat each other」,是“eat”没错,但译为——「攻击」更科学
31.
洛斯 谁干的这件残酷得超乎寻常的罪行已经知道了吗?
——这件残酷得超乎寻常的罪行是谁干的已经知道了吗?
32.
洛斯 他们干了这件事可以希望得到什么好处呢?
——他们干了这件事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33.
班柯 我自己却要成为许多君王的始祖……难道不也成为对我的启示,使我对未来发生希望吗?
始祖——祖宗
发生希望——产生希望
34.
麦克白 除了他以外,我什么人都不怕,只有他的存在却使我惴惴不安……要是果然是这样,那么我玷污了我的手,只是为了班柯后裔的好处。
——去掉“却”
果然是这样——果真如此
为了班柯后裔的——让班柯后裔得到
35.
麦克白 我只好借重你们两人的助力,为了许多重要的理由,把这件事情遮
过一般人的眼睛。
——借助你们两人的力量,让这件事掩人耳目
36.
麦克白 班柯,你的命运已经决定,你的灵魂要是找得到天堂的话,今天晚上你就该找到了。
决定——注定
——去掉最后一个“你”
37.
麦克白夫人 啊,我的主!您为什么……把您的思想念念不忘地集中在一个已死者的身上?
我的主——大人
已死者——死者
38.
麦克白 把别人送下坟墓里去享受永久的平安,可是我们的心灵却把我们磨折得没有一刻平静的安息,使我们觉得还是跟已死的人在一起,倒要幸福得多了。
——把别人送下坟墓去享受安宁,可我们的良心却把我们折磨得没有片刻安宁,使我们觉得生不如死。
39.
麦克白 (对夫人)正是,亲人;你也要这样。
亲人——夫人
40.
麦克白 我的头脑里充满着蝎子,亲爱的妻子;你知道班柯和他的弗里恩斯尚在人间。
蝎子——毒蝎
亲爱的妻子——亲爱的
和他的弗里恩斯——和他儿子
尚在人间——尚在人世
41.
麦克白 来,使人盲目的黑夜,遮住可怜的白昼的温柔的眼睛。
这么多“的”,累不累啊?
——遮住白昼可怜而温柔的眼睛
42.
刺客乙 一定是他;别的客人们已经到了宫里了。
——去掉前一个“了”
43.
刺客丙 只有一个人倒下;那儿子逃去了。
刺客乙 我们的工作的重要一部分失败了。
——那小子逃走了
——我们的工作并未完成
44.
麦克白 大家按着各人自己的品级坐下来;总而言之一句话,我竭诚欢迎你们。
——诸位请就坐;总而言之,竭诚欢迎你们
45.
刺客甲 陛下,他的喉咙已经割破了;这是我干的事。
割破了——被割破了
——去掉“事”
46.
麦克白夫人 (对麦克白)你是一个男子吗?
是一个男子——是个男子汉
47.
女巫丙 怪鸟在鸣啸:时候到了,时候到了。
时候到了——时辰到
48.
众巫 (合)一件没有名义的行动。
没有名义的行动——无名之举
49.
麦克德夫子 怎么叫做反贼?
麦克德夫夫人 反贼就是假誓扯谎的人。
怎么——什么
50.
麦克德夫夫人 (对儿子)嗳哟,上帝保佑你,可怜的猴子!
可怜的猴子——小兔崽子
51.
使者 (对麦克白夫人)要是您愿意接受一个微贱之人的忠告…
微贱之人——卑职
52.
洛斯 当我离开他们的时候,他们是很平安的。
是很平安的——还很安全
53.
麦克德夫 我看见全国的英俊拥绕在你的周围
英俊——俊杰
——去掉末尾“的”
54.
马尔康 ……王后,据说也已经亲手杀害了自己的生命。
亲手杀害了自己的的生命——畏罪自杀
55.
医生 那还是要仰仗病人自己设法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
56.
麦克德夫 一方面让我的舌头发出大言壮语。
大言壮语——豪言壮语
57.
洛斯 杀得一个不存
存——留
58.
洛斯 对于这件事谁都要觉得像自己身受一样伤心
像自己身受一样伤心——感同身受
59.
麦克德夫 啊!太巧妙、也是太真实的描写!
太真实的描写——太逼真的描述
60.
马尔康 我一定会为了图谋财富的缘故……把他们陷于死地。
为了图谋财富的缘故——为了财富谋财害命
陷于死地——置之死地
61.
麦克德夫子 (对母亲)他(刺客)杀死我了!妈妈;您快逃吧!
——我不行了!母亲,快逃!
61.
麦克德夫 我们还是紧握着利剑,像好汉子似的卫护我们被蹂躏的祖国吧。
好汉子——个男人
卫护——守卫
62.
马尔康 一提起这个暴君的名字,就使我们切齿腐舌……您对他也有很好的交情。
切齿腐舌——咬牙切齿
您对他——您跟他
63.
马尔康 我说这样的话,并不是完全为了不放心您。我想我们的国家呻吟在虐政之下,流泪、流血,每天都…忍受更大的苦痛,造成更分歧的局面。
为了——因为
我想——我想到
更分歧——分歧更大
64.
马尔康 不是向这个人索取珠宝,就是向那个人索取房屋;我所有的越多,我的贪心越不知道餍足。
所有——索取
单论《麦克白》,戴望舒的译本不如朱生豪的译本,朱的译本不如胡曾的译本。朱的权威,在于全。这么坑坑洼洼地读下来,不能不因为语感阻塞走神。故有此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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