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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那些姐姐,那些花儿
日期:2018-12-18 23:45:48 作者:舟子的船 来源:舟子的船 阅读:

寒夜:那些姐姐,那些花儿

  《寒夜曲》打算写十个,这是第五个了吧。

  你虽然不是贾宝玉,但你的生命里,也可以有过很多姐姐

  前提是,首先你的家里,得有一个亲姐姐。

  女孩都是抱团的,家里有了一个姐姐,就会引来更多的姐姐。

  现在想来,姐姐的很多同龄玩伴,我小时候流着鼻涕跟在背后叫着姐姐的那些女子,我倒是深有印象的。

  姐姐,已早早远嫁异乡。她与家乡的那些姐姐,因为种种原因,现在大多疏离和信息隔绝。

  倒是我,因为性格,因为写作,因为网络,与这些童年记忆中的姐姐,倒还时有偶遇交流

  不管是线下的见面还是网络上的交流,我都会亲巴甜地叫她们姐姐,很自然的,没有任何隔阂的,没有不好意思的,张嘴就可以来的,像叫自家亲姐姐那样的。

  同为70后,但我觉得姐姐那一辈人,其中有几个姐姐,命运实在是太苦了一些。

  比如同村廖家的晓云姐,从安乐皂沟山乡中学考进武冈二中读高中学霸姐,好好的一个人,读着读着就不对劲了,人慢慢就疯了。很好的一个读书苗子,糊里糊涂就这样毁了。

  记得小时候,我们两家一直是友好世家大人孩子亲密来往。她是姐姐,也是伙伴,是榜样,也是激励。人疯了之后,远嫁他乡,后来又改嫁家乡。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情形,我也不知道了,但一提起她,我都会惋惜叹息不已。

  还有隔壁生产队李家的艳红姐,我记得她以前也经常到我们屋里同我姐姐一起耍的,成年后刚嫁人吧,好像就得了什么病,一下子就香消玉殒了。

  去年在家玩的时候,我还碰到艳红姐的母亲七妹婶,其间搭过几次话,每一次我真想坐下细细问呀,艳红姐当初是怎么死的?好想知道其中的因由缘果,但张了好几次嘴,怕旧事重提老人家伤心,最终还是作罢。但我心里确实是堵得厉害,这个姐姐走得太年轻了,太年轻了呀!

  同村黄家的玉云姐之死,我倒是知道得很清楚了。因为我认识她的老公姐夫,她当初嫁人的整个过程,我也非常清楚。她是得肾病死的,又迷信偏方土方,结果遇上虎狼医生,很快就过世了。

  有一年,玉姐夫带着一双儿女来给我父母拜年,刚好我也在家。看到她的女儿,活脱脱一个玉云姐小时候的模样。她很懂事,见了我,叫我舅舅。她一叫,我双泪流。

  这几年,玉姐夫续了弦。孩子与继母关系不好,慢慢地有了压力思想就出了偏差,后来书都没法念,送去邵阳的精神病医院治疗了好一段时间。听说现在好了,又在读中专念幼师专业了,只是脑筋,只怕很难再有以前那样灵聪了。

  我偶然间听父母说起这些事,心里又堵得慌。我问孩子还偶尔来这边么?父母说也来的。我说好,下次她来,你们要好招待她,告诉她我这个舅舅,很关心她。要她好好宽心,好好念书,不要想太多别的。

  去年我乡下新房进火,姐姐从新化赶回武冈老家来了。

  她来之前,我就一直在打听着顺云姐的消息

  第二天,刚好打听到,她的童年玩伴,小学同学,嫁在本村的顺云姐,也刚好从广东回到家里,我就立马带她奔了过去串门。

  两个姐姐见面,不知有多亲热

  她们,应该有二十多年没见过了。

  记得那一天,很冷,顺云姐家放在户外的水缸水面上还结着一层镜子面样的薄冰。

  但那一天,也有很好的阳光,金灿灿,亮得耀眼的那种。

  我站在阳光里,看着两个久别重缝的姐姐也站在阳光里,她们说着童年很多的事情,我也想起童年的很多事情,心里顿时冰融雪暖,阳光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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