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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工作上她是高高在上的处长,生活中她和丈夫金喜良结婚七年,一直恩爱有加,还有个五岁的可爱儿子。
6年前,陈梅和丈夫金喜良新婚伊始,刚刚度完蜜月,陈梅无意中在金喜良的衬衣领子上,发现半枚口红印后,她就断定了金喜良在外面“偷腥”。
她想离婚,可她舍不得眼前的生活。不是大城市的金喜良娶了自己,把自己带出了大山,随后又动员所有的社会关系,给她在国企谋职,她不会有今天的安逸。
她苦怕了也穷怕了,她怕眼前的一切成泡影,她告诉自己不能闹,不仅不能闹,她还得从心眼里感恩眼前这个,娶了自己,又迅速背叛了自己的男人。
可“忍”字头上一把刀,忍起来谈何容易。
02有一天,陈梅和闺蜜在逛街,正好撞见金喜良搂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卿卿我我。
那一刻,陈梅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像出轨的是她自己。
陈梅不想忍了,回家后鸡鸣狗跳闹了一个月,婚还是没能离成。不是陈梅心软了,而是她发现自己例假没有来,她怀孕了。
发现怀孕后,陈梅把重心转移在了肚子里的孩子身上,金喜良再坏,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这是她陈梅自己的亲骨肉,她要生下来,可陈梅心里明白,凭着她现在的能力,养不活这小家伙。
她不想让后代再回老家受罪,所以,孩子要想留在大城市里,接受好的教育,拥有好的成长环境,这婚还是不能离。
03金喜良似乎也浪子回头了,在陈梅怀孕的那几个月里,回家也按时了,半夜三更也没有陌生短信了。
甚至有时候还会在工作时间,和陈梅视频聊天,佐证自己确实在工作的同时,对孕中的陈梅嘘寒问暖。
陈梅有那么几个瞬间很恍惚,觉得原来的那个金喜良,又回来了。
可陈梅怀孕八个月时,一个陌生的女人跑来敲金家的门,看着挺着大肚子的陈梅,言辞恳切、理由充分地,请求陈梅和金喜良离婚,说什么没有爱情的婚姻才是真的坟墓,自己是来拯救陈梅出坟墓的。
去tm的坟墓,陈梅气得不轻,她越是气,越告诉自己婚不能离,她不能便宜了这些小妖精。
可经历了这么一次,陈梅心死了,她明白自己和金喜良,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04两个月后,她顺利产下一个八斤重的男婴,对于金家,她心里再没有了感恩,她觉得给金喜良生了个儿子,就还上了金家所有的恩情。
她私下里在网上查找容易致癌的食物,在做饭的时候,有选择性地让金喜良吃。
腌制的咸菜、霉变的馒头、隔夜菜、反复烧开的水,金喜良平时大大咧咧,对吃的东西不挑嘴,陈梅端什么他吃什么。
就这样,陈梅一边带娃,一边“好吃好喝”地伺候了金喜良半年多。
半年后,单位组织检查身体,金喜良带回了体检报告,陈梅赶紧翻着去看,这家伙不仅身体倍儿棒,还比以前胖了十五斤。
陈梅气得牙痒痒。
05谁能想到,陈梅还是找到了机会,虽然这个机会,有点“玉石俱焚”的意思。
那是陈梅上班不久后,单位的一次公开竞聘,职位是工会文工团的副团长,据说是为了公平起见,所有职工都可以报名,陈梅也报了名。
报名的选手,要么不是专业的舞蹈演员,要么太年轻没有管理经验,比赛迅速进入白热化后,刷下来不少,最后只剩下包括陈梅在内的三个选手,决赛在一周后举行。
没有人对陈梅抱有希望,包括陈梅自己。
她不是舞蹈科班出身,侥幸PK掉那些业余的选手,可面对同进决赛的两个“舞”艺在身的对手,陈梅的劣势很明显。
就在陈梅打算放弃的时候,工会的一个副主席给她打了个电话,邀请她去办公室讨论比赛事宜。
这个副主席陈梅倒是知道,可她与副主席之间,本不存在直接的从属关系,以前也没有打过什么交道。
06副主席的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只有陈梅和副主席,陈梅有些拘束。
对方倒是平易近人,在老板桌后面移身到了陈梅的旁边,扯了半天无关痛痒的话题后,直入主题。
大意就是说,陈梅很有希望竞选成功,如果晚上能够出去一起吃个饭的话,自己将亲自给陈梅做个指导,那样赢得几率更大。
说着话,副主席把手放在了陈梅的肩膀上,寓意深刻地拍了拍陈梅。
陈梅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在身体接触到副主席手的那一刻,触电般地一个激灵。
她似乎明白了副主席的意思,可又不敢肯定,克制着自己不失态后,陈梅赶紧和副主席告辞。
副主席倒是没生气,还笑呵呵地嘱咐她,地址发在手机上了,来不来都可以。
07从副主席办公室出来,陈梅心乱如麻。
她家家风向来很正,祖辈虽然没有出过什么达官贵人,可也算得上村里有头有脸的正经人家,名声和脸面一直以来都被摆在很重要的位置。
这样子的事,自己不能做。
傍晚回到家,金喜良不出意外地没有回来,她一个人一边做饭,一边洗脏衣篮堆了一周的衣服。
在给金喜良的一条裤子掏兜时,竟掏出来半条扯破的丝袜,那半条丝袜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陈梅一万个确定那不是自己的。
那半条丝袜背后是怎样的情景、怎样的急不可耐、怎样的欲生欲死,画面迅速在陈梅的脑子中,过了一遍又一遍。
陈梅火往上蹿,拿剪刀疯狂把那丝袜剪得七零八落,可是丝袜越破,陈梅脑中的画面越清晰。
哭了良久后,陈梅翻出手机,出门打车去了短信里的酒店。
08第二天一早回到家里的时候,陈梅心里存的愧疚在开门的那一刻,荡然无存。
几天后,陈梅成为黑马,赢得竞聘,出任工会文工团副团长。
从那之后,陈梅找到了一个,让自己心里不再生恨的途径。在没有这个途径之前,陈梅一忍再忍,快要把自己逼疯了。
只要金喜良在外面偷一次腥,陈梅就报复性地答应副主席的一次,“探讨工作”的邀请。
在刚开始“探讨工作”的时候,陈梅没有什么感觉,闭着眼睛,任凭副主席在自己身上大汗淋漓。
慢慢地,陈梅竟然有了快感,金喜良早就对自己的身体没什么兴趣了,这些年屈指可数的几次,次次都是在应付差事。
09当然了,更多的快感来自陈梅的心里,她觉得平衡了。
每次和副主席约会,陈梅都会想到金喜良,想到那半条丝袜,想到金喜良在外面的风流。
一年后,副主席荣升主席,陈梅也理所应当的去掉了“副”字。
陈梅对金喜良再没有了恨。
做了文工团团长的陈梅,接触面越来越广,集团各大晚会的演出、外派的慰问任务、各种会议的会务礼仪都归她管。
她渐渐爱上了这种“指使人”的感觉,有的时候“权利”和“毒品”一样,是可以让人上瘾的。
陈梅的关注重点,也从金喜良身上移开了,发展到金喜良夜不归宿,陈梅连问都赖得问一句。
除了儿子,陈梅更关心如何能让自己拥有更大的权利。
10一次演出后的例行饭局上,集团生产处的一个处长在席,觥筹交错间,大家都有点微醉,兴致都很高。
有人起哄,让陈梅和处长喝个交杯酒,处长没拒绝,陈梅也不好拒绝。
“喝了交杯酒,一世小两口”,大家笑着闹着,把陈梅往处长怀里推,陈梅半推半就,处长笑而不语。
那天晚上的饭局散了后,趁大家没注意,陈梅坐进了处长停在地库的奥迪车,车在夜色中绝尘而去,驶向了繁华城市里的一个五星级酒店。
不久之后,在处长的运作下,陈梅调往集团公司新闻中心任业务副科长,调动前去找主席签字,主席很爽快地就给陈梅签了字。
陈梅发现主席早就有了新的目标“探讨工作”,自然很情愿地就放走了她。
11不到两年时间,陈梅就从一名普通的职工,做到了集团新闻中心的副科长。
金喜良察觉到了其中的异常,也曾暗地里跟踪过她,在亲眼看见陈梅和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进了酒店后,金喜良怒不可遏。
回到家里,金喜良向陈梅要解释,陈梅没等他把话说完,从包里掏出一沓钱,摔在了金喜良的脸上,说了句:这就是解释,以后,我养着你。
被钱摔了的金喜良想打人,可看着散落一地的钱,没了勇气。
为了找情人,身为会计的他,悄悄从公司账上转了不少公款,眼瞅就近年关,窟窿再填不上,是要蹲大狱的。
金喜良再没有管过关于陈梅的事情,他一张张捡起陈梅扔在自己脸上,散落一地的钱,面色铁青地低下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12陈梅以为自己报复到了金喜良,心里无比的开心。
另一方面,在父母面前,在亲戚朋友面前,特别是在儿子面前,金喜良和陈梅是依旧是好儿女、好夫妻、好父母,一家人幸福得让人羡慕。
接下来的两年里,陈梅又用身体俘获了集团总工,和一个常务副总的心,每一次交易的背后,换来的都是职务的升迁。
说实话,陈梅对钱没有什么感觉,金喜良拿着每月陈梅给自己的两万块钱,补起了公款的窟窿,继续和源源不断的情人“花钱”月下。
再后来,陈梅和常务副总越走越近,副总的老婆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带了一帮“社会人”,闯进了陈梅的办公室,二话不说一顿暴揍,让陈梅折了两根肋骨,在医院里足足躺了三个月。
在此期间,副总心疼的不得了,他对陈梅可是动了真心。无奈惧怕老婆把事情闹大,影响自己的前途,硬是没敢去医院见陈梅一眼。
13三个月后,陈梅刚刚出院,集团驻省城办事处主任的任命书,就到了。
省城离副总家足够远,副总又经常去省城出差,这项任命可谓煞费苦心。
对陈梅来说,职位再一次升迁了。别看一个小小的办事处,干部职工加起来只有四十六个人,可是编制却是实实在在的正处级。
陈梅的委屈瞬间就没有了,她和副总约会的理由更充分了,“探讨工作”的次数也更多了。
哪知天有不测风云,半年后,副总被相关部门双规,其中的一个罪名是“长期与多名下属通奸”,拔出萝卜带出泥,副总招认的名单里,第一个就是陈梅的名字。
陈梅在戴上手铐的那一刻,突然醒悟了,像被电击了一般,她回想六年来的点点滴滴,猛然发现自己堕落的初衷,竟然是只为了“找平衡”,可不知怎么的,后来平衡有了,就忘记了初衷呢。
陈梅觉得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自己要蹲监狱了,而那个招花惹草的金喜良,却依然潇洒地活在世间。
可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