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高了分贝:“你聋了吗?帮我把奶瓶拿过来!”
过了十多分钟,刘先生慢慢腾腾地过来了。我猜他在拿奶瓶之前洗了至少五分钟的手,四分钟的奶瓶,然后用三分钟的时间从厨房“困难行进”到卧室。
“你下次能不能快点,孩子都饿得哇哇直哭了。”
“我很快了,比上次快了二分钟。”刘先生慢腾腾地说。
“我的天,我怎样和你过了半辈子。”我没好气地说。
吃过晚饭,锅里炖着下奶的汤。“亲爱的老公,你千万别睡着了,一会汤好了盛出来。”
“定心吧!孩子睡了,你也好好睡一觉。”多么关心的刘先生。
睡到夜半,我猛地吵醒。厨房里传出一股糊味!糟了!我跑到厨房,锅里的水现已熬干了,里边的食材都变成了黑乎乎的柴火棍。
跑到客厅,广大的沙发上,刘先生睡得正香,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唱着调和的奏鸣曲。
我怒气冲天,一脚把他踹醒。
“不就一锅汤吗?坏了再熬。”他想要躺下。
我一把把他拽住:“是一锅汤的问题吗?是你的责任心问题,假如你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你会睡着吗?”
“你有没有良知?怕你晚上起来给孩子沏奶粉辛苦,我才想方设法催奶。每天晚上我要醒十来次。谁不困,谁不想睡觉?”
“你想干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你就知道睡觉,睡觉。让你哄孩子睡觉成果把自己哄睡着了。人人都巴望具有婴儿般的睡觉,我看是具有婴儿爸爸的睡觉更恰当!”
“你究竟想干嘛?大晚上的让人睡觉不?”
“睡什么觉,离婚!”
“离婚,你也等我把觉睡好了再说!”他又从头躺下。
我越想越愤慨,越想越冤枉。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下来。低头一看,刘先生的鼾声又起。
我一把把他从沙发上拽起来,“别睡了,我要定家规。”
“你才神经病!”我的眼睛要喷火。“我要给你上课,你现在给我坐好了,假如你欠好好听着,我让你一宿也睡不了。”
他噗嗤一下乐了:“好好好,我服了你。还上课,你要给我上什么课。”
“今后我叫你做什么工作,随叫随到,不许磨蹭,不许装聋作哑。”
“嗯!”
“嗯!”
“嗯!”
“时间把我和孩子放在心上,不许唐塞!”
“嗯”
“你还会说点其他不?就会嗯嗯嗯!”
“嗯就是我的感触。”
哇,孩子哭了,刘先生又敞开了睡觉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