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愿意,我不懂为什么不能去.”魏屹说。
"我对他就是这么说的嘛。"
"我本该想到,假如他真的想走,他是不会犹豫的。"
"喔,不是那么回事,他一直想走。要是手头有钱,他立刻就走。"
"如果他过于拘谨的话,那我就把钱给你。"
"我说过,如果他愿意,这笔钱就算是你借给我们的,我们一旦手头宽裕,便立即如数奉还。"说罢,她厚颜无耻地格格一笑。"
这笑声使得魏屹直打冷颤。
"那你们算干什么?"他问道。
"不干什么。他明天回家去。他一定得走。"
这下魏屹可得救了。顾正川不在眼前,他就可以使米粒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只要他们单独在一起,他就能够使她很快忘却这段风流艳事。要是他就此作罢,不再多言,倒什么事也没有。然而他有着一种强烈的欲念,想要打消他们的顾忌,他倒要看看他们对待他究竟会可恶到什么地步。只要他略施小技稍稍引诱他们一下,他们就会向自己屈服,于是他一想到他们俩卑躬屈膝、低三下四的丑态,心里就激荡起一种按捺不住的喜悦。虽说他每吐一个字,内心犹如针戳般地难受,但他发觉这痛苦里面自有无穷的乐趣。
"看来,事情到了此时不干更待何时的地步罗。"
"我对他正是这么说的。"她说。
"为什么要上他家呢?"
"为了说服他带我一同回去,我嘴皮子都磨破了。"
"你不好再试一试吗?"
"你是否真心还想让我们走呀?"
她两眼直勾勾地望着魏屹,而魏屹竭力装作友好地转眸凝视她。他恨她,鄙视她,但是又诚心诚意地爱着她。
"我把我的打算告诉你,我准备去找他,看他能否为之作出安排。要是他同意了,我明天就来你这儿取钱。明天你什么时候在家?"
"我一吃过中饭就回来等你。"
"好的。"
那件衣裙要付一百元尼,此外,还有她的房租、饭钱和孩子的托养费。他一共给了她五百元。
"太谢谢你了。"她说。
拿上钱的米粒说罢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