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啊
因此想家,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发生概率大概和一年半出现一次的月全食差不多。
就像别人的父母会嘱咐出门在外注意安全一样,“多给家里打打电话”是我爸妈的惯用台词。虽然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直没有养成每日一电话的习惯,但爸妈似乎也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
从小都是奶奶照顾,上了小学开始托管寄宿,当初中每晚都能听到室友哭哭啼啼在被窝里啜泣哽咽的时候,就意识到我和大家可能不太一样,至少在对于“家”的情感方面。
月经初潮时懵懵懂懂去超市找了妈妈柜子里的同款姨妈巾;第一幅bra是跟着朋友去商场买的,当时害羞不敢试穿导致很长一段时间的bra都十分不合身;文理分科、高考志愿全是我自己做主,更没上演过母子意见不合大肆争吵的戏码……
从来都是这样的,大概一个女孩子一生中比较重要的时刻,都和我的爸妈没什么关系。
上了大学,更是跨越了大半个中国从最北边跑到了长沙,每次亲戚朋友问到,妈妈总会说,“她才不想家呢!”我听不出是埋怨还是玩笑话。
在我的思维方式里,从没把离家远近作为选择的标准,甚至潜意识里会想着“离家不要太近”。但这并不影响我对东北这块黑土地的热爱,只是不适合我罢了。
考试周来了,假期就不远了。
以前放假就等于回家,绝不存在第二个选项。每次临近放假,寝室同学总是提前几天就着急忙慌地收拾行李,甚至不惜冒着点名风险逃课赶车,就为了早到家两个小时。
但大学后面对假期,大家的选择就不尽相同了,一年回一次家也不是稀奇事。回家对于我来说,像是吃饭睡觉一样的常规流程,而说到回家的意义:
能睡懒觉、有人做饭、不用退房。
不管是回家或是离家,我一般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仅仅会在火车即将抵达终点和刚刚启程的慢悠悠移动中,感觉到一丝的焦灼,火车真是太慢了。
坐过长途汽车、火车的可能知道,那种煎熬的感觉大多不会被回家的喜悦冲淡。
上次从家走,凌晨六点要出门赶去车站。五点多醒来的时候,发现弟弟趴在我枕头边抹眼泪,原来是听说了“姐姐下次放假不回来了”的消息。我一时不知怎么办,像平常搪塞爸妈一样骗了他说,我会多打电话视频的。
他坚持着要送我去车站,虽然一路上都在靠着我睡觉,我握着他的小手,像是异地恋的小情侣一样在火车站检票口依依惜别,我忍着没哭,挥挥手就汇入了春运的人流中,确定了他们走了才肯回头望望,什么都没看到。
我可能不适合想家。
我时常会自我标榜成一个感情淡薄的人,但其实,与其说我不想家,不如说我不适合想家。
就像我写这篇文的时候,已经停下来哭了不下三次。这是个缺点,爱哭。还没开口说话眼泪先掉下来了,这也是我不爱给家里打电话的原因之一,或借口之一。
因为通常情况下,想家这件事,好像只会发生在自己十分糟糕的时候。
上上次,是因为去年连续跑了一周的医院,不敢和家里说自己又撑不住。
但随着渐渐长大,回家这件事的成本可不像是掉几滴眼泪那样简单,那个可以让我们满血复活的“回城”按钮,也要按下的越来越慎重了。
我一直努力在外面寻找家的感觉。
我可以闻到,公交车上在我身侧的姑娘洗发水的香味;我可以听到,寝室晚归同学轻碰门把手的声音;我可以看到,东北菜馆的阿姨厨房做菜时用到的熟悉的调料。
偶然的机会来到了美庐小舍,客厅桌上摆着冒热气的家常菜,手边不是饮料啤酒,是姐姐自己冲泡的柠檬蜂蜜水......
突然一瞬间,想起了妈妈总是催促着我要“回家吃饭”,不管什么时候回去都会听到她抱怨的“回来太晚”,以及每次我挑食吃饭时她念叨着的“下顿做红烧肉”。
“这里好像家呀。”
每个来过美庐小舍的人都会这样说。不管是独处,还是三五好友小聚,这里都是最让人放松的地方。而这里的suki姐和丽姐,也和家人一样随和温暖。
(美庐的海苔肉松曲奇)
这里有厨房、有美食,小小的空间就这样有了烟火气息。这里二楼有个大书架,用来给大家寄存和分享纸质书。每一本书都被认真编号保存、写下寄语,这一本本书,联结了一个个书香背后相似的灵魂。
毕业季到了,如果你也想在麓山南路留下一本属于自己的记忆、寻找珍藏在书本里的五湖四海的故事;
如果你想哭、想笑,想独处与自己对话;
如果你想找上三五好友,再度过一段温暖的时光......
美庐小舍都欢迎你。
左图为美庐小舍的地址,右图是suki啦
文案:冰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