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谢你哋
其实要讲的嘢喺我哋嘅歌里面都讲嗮了
我只系想同大家分享,分享一封信
哩封信系一封情书嚟嘅
亲爱的大卫·宝儿:
Ashes to ashes,funk to funky
你离开着我哋已经一年有多
但系你嘅音乐,你嘅歌
你写嘅一字一句却继续存活喺我嘅心里边
关于你,有一个歌手
Jarvis Cocker曾经咁讲,佢谓:
”He was like an umbrella,
for people who felt a bit different.“
意思即系谓,对于我哋哩D异类、异种嚟讲
你系撑住我哋嘅一把伞
你嘅歌总系会让我重新得力,让我哋重新得力
1997年,香港回归果一年
里面不断咁唱住
“我祝福你,天地不过一刹那。
我祝福你,一生一刹那。 “
我想将哩一首歌送俾天上嘅你
亦都希望你喺上边保佑
保佑我哋,保佑果D被哩个社会打垮
被哩个社会令到佢哋觉得好挫败嘅一群
佢地系边个?其实系好多人
佢哋系可能系包括:
或者系仍然爱住老大哥嘅Winston同埋Julia
同埋,寻找理想嘅家明、罗宾
仲有,Alexter、Ken Tsang、梁天琦
仲有,亲爱的玛嘉烈、露斯玛利
劳斯莱斯、秀丽乐敏、伟业永达
我哋觉得自己有几咁奇怪
喺呢个黑色星球嘅你
请你,祝福我哋。
达明一派卅一派对演唱会中一个特别的环节是「给大卫的情书」——当着在场一万多位粉丝的面,黄耀明一字一句读了这封信,以此讲述偶像对自己的影响。那一刻他不再是舞台上的万人迷,而是一位和台下观众别无二致的粉丝。信件中,可以拎出来做中心思想的一句便是:
「关于你,有一位歌手Jarvis Cocker曾经咁讲,佢话:He was like an umbrella for people who felt a bit different。意思即系谓,对于我啲呢啲异类、异种来讲,你系撑住我的嘅一把伞。当我的害怕自己异于常人,或者当我的被社会打垮嘅时候,你嘅歌总会让我重新得力,让我的重新得力。」
这是Jarvis Cocker对大卫宝儿的评价,也是明哥自己对大卫宝儿的认识——但退一步想,明哥在我们心目中的形象又何尝不是这样?很多像他这样的人又何尝不是撑著我们的一把伞?
每个人大概都有那么一点自我感觉良好,认为自己在某些方面有别于人,这些部分不见得多,不过“a bit”。但正是这些异于常人,成为了“我”与他者的区隔,造成了个体与群体的差异,造就了我们身上真正可以称其为「自己」的部分。
如果说每个人身上与众不同的部分犹如刺猬的刺支棱在身体外围,那在我们过每一扇门、闯每一个关的时候,这些刺都是最容易遭遇磕磕碰碰,甚至是被人摧毁的。摧毁他们的是谁?
可能是家人,所以周耀辉在《无家想归》里写:自从认出亲生的你,自小摧毁我的美丽。
可能是身边人,所以黄伟文在《每日一禁果》中说:旁人看见幼苗,连忙问我种什么?假使不是一伙,我就等于怪物么?
也可能是社会,所以潘源良在《十个救火的少年》中对前去救火的少年有这样的预言:在这社会最怕走得太前,罢了罢了,便归家往后转。
伞能够撑起一片天空、挡住风雨,它保护的也正是伞下人身上的difference。很多时候,我不免会想,当我如逃兵一般躲进音乐、电影的庇护里,这些音乐、电影的创造者又能够到哪里去寻求保护、免受伤害呢?当创造者们用自己的身上的difference经营出了能够包容、接纳更多人的广袤空间,各式各样的difference终于有了容身之所,那么,较之我们,他们是否要花更大的气力来维持自己身上那些更不容易被世界所容纳的与众不同?他们将自己如伞一般撑开,他们自己又能否在某把伞下避避雨?
黄伟文在《哲学家》里有一句「你别只释出爱,从未分得到。」这是因为,表演者一旦站到了舞台上,他(们)便被欲望和时代所需要。穿上一身的装扮,遮掩一半的身躯,他成了一个输出量极大的生产者,透支、超负荷也说不定。换句话说,一个人只有极大程度地牺牲自我,才能腾出空间,与无穷远方的千千万万的人联通、共振。
儘管「红馆之中满天偶像,陨落在生活里」,亦或是「沉迷过的偶像,一个个消失 」。每当我想到他们,不论他们是意气风发还是早已烈士暮年,他们都如「一句美丽的口号挥不去」,那所有不忿与激情,在我脑里久久不退。
文字/CheukYuet
(这是盏搞音乐的第1215次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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