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米”们早,距离除夕只有3天了,此刻的你,是否已经踏上归途?
尽管现在交通发达,飞机、大巴、自驾都可以,但对大多数中国人来说,春运只有一种定义——坐火车。
当操着不同口音的人,拎着年货,拖着拉杆,聚在同一列车厢,一起度过几个、十几个,甚至二三十个小时的时候,你是否想过,用相机记录下这个车厢社会里的众生百态?
20世纪90年代,他北上漠河,南下广州,西奔格尔木,东至上海……乘坐上千次列车,拍摄近万张底片,把无数人旅途中的一瞬定格为永恒,并辑成一本摄影集:《火车上的中国人》。
虽然绝大部分照片的拍摄时间不过是十几、二十年前,有些物品却能传达出强烈的时代气息,90后、00后看了,可能会觉得格外新鲜。
那时候,火车上有出租的影碟机,屏幕很小,画质很渣,但在火车上看过的片子,也许很难忘怀。
那时候,手机不叫手机,叫“大哥大”,拿在手里像块砖,但走到哪都会成为目光的焦点。
那时候,还风靡过一种图书,名叫“三维立体画”,一张花花绿绿的图,使劲对眼才能看出点名堂。
作为一个80后,这些照片里的元素都成功唤起了书单君的童年记忆。但《火车上的中国人》最让我感到触动的,还是王福春所拍下的众生百态。
1995年,武昌开往南宁的列车上,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满身汗泥,倚在车门头,站着就睡着了,谁看到,都会觉得心疼:
1998年,齐齐哈尔开往北京的列车上,年逾九旬的老方丈戴上洁白的线手套,为一位姑娘把脉。佛家的慈悲,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都融在了这一瞬:
1999年,九龙开往上海的列车上,一位身穿紫红色袈裟的喇嘛,得知王福春曾四次到过他所在的寺院,便从怀中掏出一条金黄色的哈达,双手向他献上:
除了极个别几张照片的创作背景,王福春在书的序言中有所交代之外,绝大部分照片,只注明了拍摄年份及列车区间,再没有文字解说,但你分明能从快门定格的一瞬里,读到那些争相跳跃出来的故事。
1994年,北京开往沈阳的列车上,一对情侣亲昵相依,姑娘漂亮,小伙英俊,这画面美好而自然,描述的时候绝不能用“撒狗粮”这样的词来煞风景:
1997年,北京开往哈尔滨的列车上,一位正在车门处吸烟的姑娘略带惊慌地回眸,大概,她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赶紧抽一支解乏:
1996年,广州开往成都的列车上,一位清秀的姑娘缩着腰坐在窄小的中铺,二胡一曲悠扬,引来不少羡慕的目光:
1995年,兰州开往北京的列车上,两位穆斯林在做祈祷。空间是狭小的,但信仰是虔诚的:
1996年,广州开往成都的列车上,一对情侣挤在同一张卧铺,男友睡熟了,姑娘深情凝视着爱人的模样:
火车,是这个向前奔跑的时代的缩影。
今天的高铁和动车,只在大城市短暂停留便又呼啸离去,起身接杯水都嫌太赶。
可曾经,你甚至可以趁着停车,从容地到站台伸个懒腰,或者和小贩讨价还价,挑个熟得刚好的西瓜。
火车,也是每个时代的名片。
在《火车上的中国人》里,你可以看到20世纪90年代人们的服饰风尚,看到他们的休闲娱乐。
也可以看到他们如何在有限的条件下随遇而安地创造,如何为了生计而疲累奔波。
很多时候,他们的举止难称“文明”,甚至谈不上“有素质”,拿到今天,可能分分钟会被放到网上曝光。
但你分明能从这一张张黑白照片中,嗅到汗臭,嗅到方便面的酱香,嗅到白酒和熟食散发出的味道。
如今的中国,铁路四通八达,高铁班次密得像公交车,我们可以早晨在广州食过早茶,晚上就到北京吃上烤鸭。
我们赶路时衣着整洁,上了车不会大声喧哗。空调夏天凉爽冬天暖和,座椅也舒适干净了很多。但坐火车,却从一副扑克牌就能交几个朋友的旅行,变成了陌生人甲乙丙丁肩并肩玩手机。
有人说,以前乘火车有一种暖洋洋的幸福,现在坐高铁有一丝凉冰冰的急切。
时代也像列车,它会向前奔跑,丢下一些东西,又装上一点什么。书单君并非对文明进步矫情地挑剔和质疑,可对那些我们抛下的东西,谁又怎能没有几分温暖的回忆,不怀着几分留恋?
当高铁带着我们奔向新的时代,也请至少记住一句往昔的咒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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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回家,除了休养身心,也是汲取爱,再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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