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奥地利作家茨威格的传记写的独树一帜,笔下的人物风貌总是吸引着我的视线。他把梦、潜意识、性幻觉等传统文学很少涉及的领域进行拓展移植,让托尔斯泰,陀斯妥耶夫斯基,荷尔德林等文明史上的巨人,在自己幽深的文字城堡里若隐若现着。
斯蒂芬·茨威格把传记写的腾挪跌宕,小说写的更是不拘一格。他的小说作品以惯有的弗洛伊德精神分析法,对人的精神困惑或内心冲突进行了最为细密的刻画和梳理。多年前一个午后看到他的《象棋的故事》,被他独特的叙事方式所吸引。
故事说的是一博士,在毫无精神内容面觑四壁的囚禁身涯里,偶然得到的一本棋谱成就了他所有的活动,他每日每夜的研究棋谱,找不到对手的博士就和自己下棋,而后成为个中高手,最终趋于精神分裂。囚禁解除以后,在游轮上同世界冠军的对弈唤醒了他的记忆,也唤醒了他所遭受的全部精神折磨。这么简单的一个故事深深饱含着人道主义作家对法西斯思想专制统治的控诉。并带出一个关于人的可塑性的命题——当一种塑造彻底呈现被动态势的时候,往往可能造就畸形的人格和绝望的天才。
同样精彩的是《看不见的珍藏》,在战乱过后的消败岁月,光明的远遁是生命喜悦的另一种解读。相信很多读者都会被主人公虚无的触摸和黑暗世界里的激情和光芒所刺痛,并为那些看不见的珍藏和那个美丽的欺骗所感动。
这位“打开弗洛伊德危险闸门的心灵狩猎者”被称为是最了解女性的作家。他那把心灵的手术刀剖析着人即时的价值认可和精神指向。
茨威格写了很多刻画女性心理及命运的小说,印象比较深刻的有《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承载着一个女人一生的二十四个小时,是如此的惊心动魄引人入胜——一有时候人的心灵真是个理智情感的庞大黑洞。女主人公心灵的痛苦挣扎字里行间随处可见,人格的激烈争斗比比皆是。作者透过她的语言和行为,呈示了人物心灵运行的轨迹,让读者深刻地感受到了女性隐秘细腻矛盾的内心。
还有另一本非常吸引我的小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已经被徐静蕾拍成了电影,而且是本土版的。电影没看,据我的经验,电影一定没有小说原著精彩。故事从头至尾说的是一个人的事情,作者以女性视角与口吻进行了一场凄美的感情倾诉,一位痴情的少女终其一生在无望的疯狂单相思里,终成绝响。
这两部小说被我称之为情爱世界的另类范本,也许这正是茨威格的伟大之处,他为人类情感的丰富性提供了无限可能。一个作家因为一两部经典作品可以不朽,在我看来茨威格的每部作品都是开疆拓土意味的人类群星闪耀时。
“我如果不在家,一定是在咖啡馆。不在咖啡馆,那我就是在去咖啡馆的路上。”
茨威格如是说。
“如果读茨威格,一定要读他的小说。要不,看他写的传记。”
我如是说。
希望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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