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时节忆古城
马永欢
初春时节,我走进永平新城村,花香扑鼻,新村新貌令我兴奋不已。新城位于县城的西北方向,关于它的历史已渐行渐远,被四季轮回的时光尘封。
我在新城村行走、思索,这村名为新城,我来过好多次,关于“新城”的命名我不得而知,所以要进行探究。通过探究,知晓新城的来龙去脉。
据有关史料记载,这里是老街新城城址,年代久远,可以追溯到清代,所以说这新城村是古城的演绎。
我透过新村新貌,追寻遥远的历史时光,仿佛在古城里漫步,丈量古城历史的变迁。自明洪武十六年即1383年, 在新城村的东部建木城。关于木城的具体细节,生动的故事,只有靠无限的想象。
春去春来,新城旧貌换新颜。明洪武二十八年即1395年,建砖城。明万历二十八年即1600年,嘉靖三十七年即1558年,古城被洪水冲毁。
之后,县署被移至今天的新民街。于清乾隆二十四年即1759年始建此县城。城周三里三分,高一丈四尺,设四门,东名“向日”,南名“文明”,西名“永定”,北名“朝京”,是为新城。
新城历经乾隆、咸丰、同治为县城所在地。同治十一年即1872年,因屡经兵燹,轮为废墟,后迁县城到曲硐。现保存有城墙遗迹大致范围,城墙宽4。7——5米,长约460米,共占地面积约22。5万平方米。
经过这样的简单梳理,新城变古城的画面在此绘就,虽然空白点较多,我却无可奈何,因为无法寻觅古城曾经的辉煌。
我置身于古城城墙遗迹,其实,遗迹已经变为朦朦胧胧,几乎不可辨认,对此,我感叹声声。历史需要保护,如果没有保护,也应该有个详细的历史记录,如果没有记录,没有传承,那么我们悠久的历史将不成为悠久的历史,因为悠久的历史不翼而飞。
此时此刻,我想起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楼宇烈曾说:“近代著名学者龚自珍在研究春秋战国历史时,总结了一套经验,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欲灭人之国,必先灭其史。要灭掉一个国家,首先要灭掉它的历史,让这个国家的人民都不知道自己国家的历史了,那么还有这个国家吗?没有了。所谓灭其史,也就是灭掉它的文化。你釜底抽薪地把一个国家的语言文字都改掉了,它的人民连自己国家的文字都不认识,连自己国家的文化都不知道,还会认同它吗?一个不认同本国文化、文字和历史的人,你让他爱国,他爱得起来吗?”震撼人心的话语,让我毛骨悚然,久久沉思。 (好文章推荐 www.wenzhangba.com)
我是永平人,站在永平的土地上,站在永平新城的遗址上,站在永平历史长河的岸边,新春时节忆古城,“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新城村各家各户都有桃花,在春风荡漾中桃花芳香,桃花含笑,喜迎羊年。这仿佛是我们永平的深刻寓意,“永平”永远平安,与时俱进,时代新我们新,新人新貌新风尚,仿佛追风。因此,无论你到哪一个村,扑面而来都是新貌,这新貌没有独特性,更没有历史文化的原创性,多少古村、古镇、古城,几乎没有了。没有历史文化,我们都变成现代人。没有历史文化,也就没有“根”,没有“魂”,我们天天说,我们爱自己的故乡,那么,浓浓的美丽乡愁又该在哪里?没有乡愁的现代人,爱故乡能够爱得起吗?再拓展,爱国能够爱得起吗?
初春时节忆古城,是我寻觅故乡的一份沉重的记录,虽然花香扑鼻,却难以消融我的沉重。沉重并不是我个人利益的沉重,而是为永平十八万人民的历史文化利益而忧思的沉重。县城的变迁,是一种重大的历史文化,这种历史文化应该是浓墨重彩的历史文化,因为它是永平行走的路标。
今天,我心情虽然沉重却也快乐,因为有点点滴滴的文字和数字,这些文字和数字鲜活在史料中,散发着一缕缕云烟般的厚重的历史文化气息,让我自由的呼吸,让我的心情得以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