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谁用寂寞给她盖了一座迷宫,让她那么久,都找不到回家的路 ----书海沧生
2、窗外夕阳渐落,热气消散了许多,微风吹送,透过窗,隐约能听到蝉鸣。
3、阿衡,谢谢你姓温。
——by 言希 ----书海沧生
5、她把目光重新投向言希,望见那少年细细软软的黑发,安了心,面容安定,温和笑开。 ----书海沧生
6、那抹剪影,右臂弯成优雅的弧线,纤长分明的指节下是有着细润弧线的弦,左肩上依偎着小提琴隐约的琴身,下颌是尖锐带着致命旖旎意味的线条,明明是混沌的影像,却因着阳光强大的力蛮横地撕碎了心中细微的暧昧,一瞬间,那一抹影再清晰不过,她几乎冒昧地窥视到了它的灵魂,伴着手臂在空气中划过的弧度,是真实的音符,耳中尚未承接,眼睛却已因为太过纯洁太具毁灭性的美丽而刺痛起来。
7、她从未曾料想自己,竟能望见这少年到这般地步。可这一刻的福至心灵,实在出乎她内心原本的迟钝木讷。
以前,望着言希,模糊时,是隐约的好奇和美感。
现下,清晰了,却是惧怕和怜惜。她惧怕着,这怜惜会随着时间缓缓清晰,推进骨髓。
可,望了那些照片,许久许久,终究还是顿了脚步。 ----书海沧生
8、言希便是言希,不差几分的冷待,更不差许多的周全。
他是此人,站在此处,不动不怒,就已足够。 ----书海沧生
9、这十年,磕磕碰碰的不在少数,他和她,即使不在一起,彼此也依旧会按着自己理解的真意积极地活着,甚至偶尔庆幸着,因为不在一起,所以天大的委屈,也不会被打败。
于是,一直鲜活地活在自己生命中的那个爱穿灰衣的黑发黑眸的姑娘,是一根温柔的刺,在眼底,拔不出来。偶尔因为她的委屈,触动了那根刺,自己会同样地红了眼眶。上天知道,有些东西明明不是触动得了他的,可是,因为是她的委屈,才会那样无条件简单地变成了他的委屈。
就像流感的传染,由她传染给他,她隐忍微笑着,他却因为眼中的刺痛,无法不把这委屈搅个天翻地覆,只有加倍地向别人讨回来,静止了,停息了,让她慌着哄他忘却了所有的不快乐,仿似才是终止的真正模样。
而后,那刺像触角,悄无声息地缩回 ----书海沧生
10、这现实比梦境虚幻,这梦境比现实真实
恒常与永久,不过一个药炉,一把蒲扇,没有欲望也就没有伤心与痛苦。
在这样庞大的带着惯性的真实中,她确定自己做着梦。可是,究竟她的药炉、她的阿黄、她的在在是梦,还是坐在火车窗前的这少年,或者远处病房中伤心的思莞是梦? ----书海沧生
11、你不会知道的我爱你。 ----书海沧生
12、言希却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吼声震天,白皙的指骨间暴着青筋——“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个大奔吗,跟老子在这儿摆什么阔装什么款!别说是奔驰,我家姑娘就是撞了宝马劳斯莱斯宾利布加迪·威龙,就是四辆一块儿撞,看老子赔不赔得起!”
言希冷笑,手上却攥得更紧——“我他妈好好的一个姑娘,在家还好好的,就出去摆了个摊儿,转眼受了一身伤,还被你们这个欺负,那个骂,老子过了?老子哪点儿过了!”
言希拽了小民警的警棍,扔到地上,轻蔑地看着他,嗓门高了八度——“今天丫的不跟我姑娘赔礼道歉,老子还就不放了!”
“老子还就袭警了,你爱咋咋地!”言希扭头,扫了阿衡一眼,就一眼灰色大衣,眼眶却莫名其妙地红了——“我家姑娘不受这窝囊气,受不起这委屈!” ----书海沧生
13、2003年,他做了许久的DJYAN,每次都会说,我是言希,言希的言,言希的希,请……不要忘记。 ----书海沧生
14、他说,我……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不是我好好照顾你,不是我给你买糖吃。甚至,我会做得更好。为什么,只是因为我的皮相,温家就否定了我对你所有的努力,我可以不要太阳,不做向日葵,只想要回我的江南小水龟,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要征得全世界同意? ----书海苍生
15、院子里,有一颗槐花树,树干很粗,大约是三个人拉着手才能围住。枝头的槐花,开得正是靡丽。
槐花纷纷飞落,从少年发顶,顺着风的轨迹,轻轻滑落,归于尘。白色的,纯洁的,美好的,温暖的,生动的。
花瓣中,那个少年,笑容明媚,朝着他们招手,生气勃勃,阿衡微嗅,空气中,都是点滴浓烈积累的名曰舒适的气息。
16、顾飞白拨拉掉孩子爪子,继续面无表情向前走。
阿衡把手背到背后,轻轻绕到他的面前,可怜巴巴——“小白啊,小白,小……白。”
顾飞白从她身旁绕过,装作没听见,走啊走,继续走。
阿衡小跑,跟上,微微无奈了远山眉——“顾飞白,你得寸进尺……啊,你笑了笑了,你竟然偷笑,真……卑鄙。”
顾飞白伸出手,指纹削薄,轻轻握住那人的,唇上挂着淡淡的笑——“子何许人,咬定青山,竟不许人笑?”
阿衡微笑,温软了眉眼——“顾氏贤妻,迟了六年,可否?”
顾飞白背脊挺直,白皙的脸颊有一丝红晕,淡淡颔首一一“准。” ----书海沧生
17、粉衬衫阿衡买 ----书海沧生
18、只是,需要多久,他才能意识到,这陪伴弥足珍贵。
有时,即便掏空了心,付出了全部,也再也寻不得的。 ----书海沧生
19、那么虚弱的声音,那么嘲弄哀伤。
她想起言希捧着蛋糕递给她的微笑。他对她说——“温衡,云妈妈托我给你买的。
温衡,她让我对你说——生日快乐。”
那语气,羡慕到嫉妒。他害怕别人打破他所拥有的寂寞,因为,寂寞是很强大的盔甲。
只有,背负着强大的盔甲,才是完全强大的言希。 ----书海沧生
20、秋日的第一场雨随着红叶绵绵降落,打湿了一座座白色洋楼。初晴,透过窗,雾色隐隐弥漫,带着泥土冲刷过的清新,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
窗外的枫树经历秋雨的洗涤,枝桠上的水色潋滟,映着树下的落叶,缓缓滴落,晶莹而尖锐,在红到耀眼的叶上打着旋儿,慢慢消失。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秋风卷着树叶的甘涩,晃得梧桐树沙沙作响。 ----书海沧生
21、如果你遇到了王子,他没我好,你怎么办,你怎么办,他比我好,那,我怎么办 ----书海沧生
22、便,再也没有这无边无际连烦恼都无立场烦恼的烦恼 ----书海沧生
23、我怎么不敢?你以为自己是谁?不要说是一个林若梅,就是一百个,一千个,能换我言希平安喜乐,何乐不为?拜你所赐,言希失踪了。如果他少一根头发,我就拔光你所有的头发;如果他受冻挨饿了,我就让你十倍百倍地受冻挨饿;如果他疯了,我便照之前你的手段,让你也疯一次,怎么样。------by温衡 ----书海沧生
24、‘那天早上我还没有变成吸血鬼,我最后一次看了日出。我完全记得它的细节,但是我已忘记之前的每个日出。我最后一次欣赏这壮观的景色就好像我是第一次看一样。然后我就对阳光永别了,变成了我现在的这个样子。”言希喃喃开口,转身,笑得苦涩而淡然,全然是他拽着阿衡拉着窗帘看了一下午的电影《InterviewwiththeVampire》中,吸血鬼Louis的表情和语气。
阿衡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言希背过朝阳,被粲然的金光镀了一层圣洁,一转眼,却换了另一幅模样,弯了流转的眉,笑容恣意放肆,“本少走吸血鬼的路,让吸血鬼无路可走......”
25、她要够独一无二,才配得上你的深情无双 ----书海苍生
26、她满眼冰冷,像是看到什么不洁东西的目光望着思尔,眼中的温婉山水,此刻却尖利得像刑前侩子手喷了酒雾的刀。
27、水乡的男子,模样一般很是敦厚温和,极少有棱角尖锐的,温和宽厚, 若水一般;而那些女孩子们,秀美温柔,蜡染的裙摆轻轻旖旎的风情,更是不必说,已然美到了固定的江南姿态上。
小孩子们,大多带着虎头帽,被父母抱在怀中,手中捏着白糖糕,口水鼻水齐落,胖墩墩的,可爱得很。
28、“呀,这孩子,我跟你不熟好不好,怎么这么爱调戏人呢?”言希有了开玩笑的心思,假惺惺地对着阿衡开口。
阿衡笑,是呀是呀我们不熟,唉你叫什么来着,一不小心忘了。
言希翻白眼——“过了过了,可以比这个再亲近一点。”
一点是多少?
阿衡歪头,想着,却没问出口。
29、昏昏沉沉的,也不知过了多久,飞驰后退的景物不停从眼前划过,脑中一片空白,而后定格在逐渐清晰的霓虹灯上,眩晕起来,耳中鼓过猛烈的风声。
30、言希叹气:“阿衡,我很抱歉让你为难,但我没法原谅他们,至少现在。”
阿衡笑:“不用,不用原谅。我陪你一起骂他们,我们对着地球骂他们。”她的眼睛温和却带着一股坚韧,她说,“会遭报应的对不对?把我们言希变成被抛弃的孩子的父母会遭报应的,对不对?” ----书海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