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旦做了这样的事,该怎么说呢,往后的日常风景,也许会变得有些不一样吧 ----村上春树《1Q84》
●从远处看,大多数东西都美丽动人。 ----村上春树《1973年的弹子球》
●我觉得,对我来说最迫切的问题,是迄今为止我没能真正地爱上谁,有生以来,我从没有无条件地爱过一个人,从没有产生过为了谁可以抛弃一切的心情,连一次都没有。 ----村上春树《1Q84》
●超过一定的年龄之后,所谓人生,无非是一个不断丧失的过程而已。宝贵的东西,便会像梳子豁了齿一样从手中滑落下去。 ----村上春树《1Q84》
●你的影子有点儿浅淡。一开始看见你我就想来着,你掉在地上的影子只有常人一半左右的浓度 ----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
●哪有人喜欢孤独,只是不喜欢失望。
—— 村上春树 ----村上春树
●看上去,那几头兽与其说是冻死,莫如说更像在深深思考什么重要命题。但对它们已不存在答案。它们的鼻腔和口中已不见任何一缕白气升起,肉体已停止活动,意识已被吸入无边的黑暗。 ----村上春树《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问题是,哪怕再是理应相互理解的对象、哪怕再是爱的对象,而要完完全全窥看别人的心,那也是做不到的。那样追求'下去,只能落得自己痛苦。但是,如果那是自己本身的心,只要努力,那么努力多少就应该能窥看多少。因此,说到底,我们所做的,大概是同自己的心巧妙地、真诚地、达成妥协。如果真要窥看他人,那么只能深深地、直直地逼视自己。 ----村上春树《没有女人的男人们》
●外面的世界里,大多数人意识不到自己的反常。而在我们这个小天地中,反常,恰恰成了前提条件。正如印第安人头上戴有表示其部族的羽毛一样,我们身上也带有反常。我们在此静静的生活,避免相互伤害。 ----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他们一无所知,根本不知道我怀揣手电筒和大号小刀带着肚皮创伤正下往漆黑的洞底。他们头脑中有的,只是时速表的数宇、性关系的预感以及从排名榜上一落千丈的不咸不淡的流行歌曲。当然我不能 责怪他们,他们仅仅不知道罢了。 ----村上春树《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倘若连自己都不清楚在追求什么东西的话,追求便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作业 ----村上春树《没有女人的男人们》
●十月一个阴沉沉的午后,我把几件家具杂物和一些爵士乐唱片收藏品装上轻型卡车,在一无所有、空空荡荡的房间里把金枪鱼的生鱼片给彼得吃。“对不起呀,这回我结婚了,那边有那边的情况,不能把你领去的。”我简明扼要地对彼得解释说。但彼得只顾狼吞虎咽闷头吃金枪鱼。终究是猫,不能理解主人种种啰啰唆唆的情由。 ----村上春树《名叫彼得的猫》
●所以,较之找什么迷路的猫,你恐怕最好认真寻找一下自己的另一半影子 ----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
●Everyone,deep in their hearts,is waiting for the end of the world to come.
每个人,在他的内心深处,都在等待着世界末日的来临。 ----村上春树《1Q84》
●「影子被剥离之后还能存活多久呢?」
「因影而异。」老人说,「有的影子生机勃勃,有的死气沉沉。但不管怎样,一旦被剥离开来,在这镇上是活不长久的。这儿的水土不适合影子生存。冬季漫长难熬。几乎没有哪个影子能活到第二个春天。」 ----村上春树《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世间饮酒的者可大体分为两类,一类为了给自己追加什么而不得不饮酒的人,一类是为了从自己身上消除什么而不得不饮酒的人 ----村上春树《没有女人的男人们》
●世界就是世界,随它去吧。 ----村上春树《1Q84》
●世间有形形色色的人,有各种各样的猫。 ----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
●“我十分清楚你的迷惑。不过这样想好了:你可相信永恒运动的存在?”
“不,理论上不存在永恒运动。”
“同一道理。这镇子的安全性和完整性和永恒运动是同一回事。理论上所谓完整无缺的世界根本不存在。然而这里却是完整无缺的。这样,必定某处做了手脚。就像看上去仿佛处于永恒运动状态的机器在背后利用肉眼看不见的外来动力一样。” ----村上春树《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那时我这祥想来着:世界这东西是多么神奇!世界上长着几百亿几千亿棵樟树——当然也可以不是樟树——上面有阳光照射有雨水浇淋,有几百亿几千亿只鸟儿歇息或飞离。每当想起这幅光景,我就不由涌起莫可名状的感伤。”
“为什么?” ----村上春树《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慢慢走路,多多喝水。 ----村上春树《天黑以后》
●这倒不是痛感减轻,而是因为酒精麻痹了神经,使我觉得痛感仿佛成了同我本身没有直接关系的独立生命体。 ----村上春树《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我想说的另外一件事,就是会尽我所能来保护你。如果有必须打到的对手,不管他是谁,我都会上前把他打倒。这和输赢无关,我不会弃你于不顾 ----村上春树《1Q84》
●甚至连神也不愿听不幸者的告白。 ----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年轻的时候经历这样一些寂寞孤单的时期在某种意义上是有必要的,对于一个人的成长来说。这就和树木要想茁壮成长必须抗过严冬是一样的,如果气候老是那么温暖,一成不变的话连年轮都不会有吧。 ----村上春树《没有女人的男人们》
●“电视荧屏和杂志封面倒出来不少人,吹得天花乱坠,其实全是冒牌货。真正的天才则是在自家领域安分守己的人。”
“问题是,即使本人安分守己,周围的人也不容你如此。他们偏要攻破你安分守己的壁垒,挖空心思利用你的才能,所以才发生眼下这场横祸。无论怎样的天才怎样的蠢货,都不可能真正自成一统。哪怕你深深地潜身于地下,纵令你高高地筑墙于四周,也还是有人迟早赶来捣毁。” ----村上春树《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在生的正中央,一切事物都已死为中心,不停地旋转着。 ----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只要我始终保持事事留心的好学态度,即使衰老也算不得什么痛苦。 ----村上春树《且听风吟》
●“家人死的那天,也是鸟忙得不可开交的一天。因为雨下下停停停停下下,鸟便随之忽儿出来忽儿离去折腾个没完。那天很冷,像冬天的尖头兵似的。病房里通了暖气,窗玻璃迷濛一片,我不得不再三擦拭。从床上爬起,用毛巾擦罢,又折身回来。本来是不能下床的,但我很想看树看鸟看天空和雨。住院时间久了,那些东西竟成了命根子。你住过院?” ----村上春树《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我已成为过去的人。你眼前存在的不过是我往日的记忆残片。我心目中最宝贵的东西早在很久以前就已寿终正寝。我只是按照过去的记忆坐卧行止。 ----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