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密欧:我实在不能跳。你们都有轻快的舞鞋;我只有一个铅一样重的灵魂,把我的身体紧紧的钉在地上,使我脚步不能移动。
茂丘西奥:你是一个恋人,你就借着丘比特的翅膀,高高的飞起来吧。
罗密欧:他的羽镞已经穿透我的胸膛,我不能借着他的羽翼高翔;它束缚住了我整个的灵魂,爱的重担压得我向下坠沉,跳不出烦恼去。
茂丘西奥:爱是一件温柔的东西,要是你拖着它一起沉下去,那未免太难为它了。
罗密欧:爱是温柔的吗?他是太粗暴,太专横,太野蛮了,他像荆棘一样刺人。
茂丘西奥:要是爱情虐待了你,你也可以虐待爱情;它刺痛了你,你也可以刺痛它;这样你就可以战胜了爱情。 ----莎士比亚《罗密欧与朱丽叶》
●这是专横且不公正的,因为磨坊实际上有些充足的水源,租金所需的款项其实可以挣得到也完全付得起,磨坊主就是个无赖。但是这个案件树立了腓特烈大帝公正国王的声望,以及普鲁士公正国度的形象,这里在法官面前人人平等,无论强弱,无论贫富。 ----本哈德·施林克《回归》
●男人是很专横的动物。
他可以千百次问候别人的老母。包括外母。
但当老婆骂他一次老母,即刻反目。
这不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吗?
●中国的圣人,是专横极了,他莫有说过的话,后人就不敢说,如果说出来,众人就说他是异端,就要攻击他。朱子发明了一种学说,不敢说是自己发明的,只好把孔门的格物致知加一番解释,说他的学说是孔子嫡传,然后才有人信从。王阳明发明一种学说,也只好把格物致知加一番新解释,以附会己说,说朱子讲错了,他的学说,才是孔子嫡传。本来朱王二人的学说,都可以独树一帜,无须依附孔子,无如处于孔子势力范围之内。不依附孔子,他们的学说,万万不能推行。他二人费尽心力去依附,当时的人,还说是伪学,受重大的攻击,圣人专横到了这个田地,怎么能把真理研究得出来? ----李宗吾《厚黑学全本》
●人们都说虎鲸凶猛,然而,人们只看到它独来独往的专横霸道,却无人聆听它在黑夜里的孤独和眼泪。那些眼泪都化成了水,融入这永不枯竭力的深海。而我,便是这深海里,最哀伤的那一滴泪……
●你对她体贴呵护她便温柔可爱,你对她冷漠敷衍她便,蛮横纠缠。没有真的坏女人,不管是温柔贤惠善解人意,还是专横跋扈蛮不讲理,都是她爱的那个人一手给的,可喜也可悲。
●口腹之欲的专横,从来没有被描写过,因为每个人都得生存,所以连文学批语都把它放过了。但为了吃喝而断送掉的人你真想象不到有多少。 ----巴尔扎克
●专横跋扈的我,太贪图想要你全部。
●那种中国娃娃似的脸,那永远燃着微笑的兔唇,永远为他身先士卒的少年,双手拉起弹弓,对准阿塞夫,故作镇定地说:“请让我们离开,少爷。否则人们会叫你独眼龙阿塞夫,而不是吃耳朵的阿塞夫。”二十六年后,阿塞夫强壮如故,他被揍得头破血流,可是他不想失去这场战斗的胜利,因为赌注是索拉博,是哈桑心爱的儿子,他必须带走这个孩子。他想起哈桑最喜欢听他念《沙纳玛》里面的故事,其中最喜欢的故事是“罗斯坦和索拉博”。哈桑总会让他重复念一次索拉博的遗言:
若汝果为吾父,血刃亲子,名节有亏矣。此乃汝之专横所致也。汝持先母信物,吾报汝以爱,呼汝之名,然汝心难回,吾徒费唇舌,此刻命赴黄泉……
阿米尔相信索拉博的名字一定来源于此,因为孩子是一个英勇的战士。
●要爱一个人,一定不可以用对方不会同意的方式去爱,否则与恨无异。爱谁都好,至少得让对方同意你的爱法才行。人间许多悲剧,不是没有爱,而是爱得太专横,太霸道,爱得跟冤寃相报没两样。人生苦短,何必苦苦折磨? ----亮轩《飘零一家》
●集团的冲动虽然是依情况而定,有时慷慨,有时残忍,有时勇敢,有时懦弱。但不管怎样,它们始终是专横的。任何个人的利益,甚至连自我保存的利益也无法从中得到表现。 ----曹昇《流血的仕途》
●勇敢过了头,就成了鲁莽;诚信过了头,就成了迂腐;机敏过了头,就成了圆滑;施舍过了头,就成了乞丐;贪婪过了头,就成了腐败;执着过了头,就缺少心眼;善良过了头,就成了软弱;专横过了头,就成了霸道;做事过了头,就走上绝路。
●一切墓碑上的铭文
不要让鲁莽的大理石
喋喋不休,冒险地违背遗忘的全能。
没完没了地回忆
名字,声誉,事件,出生地。
这么多玻璃珠宝最好由黑暗评判
人既沉默,大理石也无需开口。
逝去的生命的本质
——颤抖的希望,
悲痛的无情奇迹和物欲的惊奇
将长存不灭。
专横的灵魂盲目地追求永生
这时他在别的生命中得到了保证,
这时侯你自己就是那些不曾生活在
你的时代的人们具体的延续
而别人将是(现在也是)你在尘世的不死。 ----博尔赫斯
●阿布斯诺没有回应,他那方方的腮帮子似乎绷得更紧了。
“我打心底希望你没有参与这档事,”他说。
“嘘,小声点儿。”
“哦!没有关系。”他嫌恶地向波洛瞥了一眼,“不过我不喜欢你当家庭教师,受那些专横的母亲和调皮小鬼的气。”
她笑了起来,笑声里有那么一点儿放肆的味道。她说:
“啊!你别那么想。女家庭教师受雇主压迫这类的话早就没人相信了。我可以向你保证,反倒是孩子的家长怕我欺侮他们呢。”
然后两人便不做声了。也许阿布斯诺也感到自己有些失言吧!
波洛暗自思忖:“这真像是一出奇怪的短剧啊!” ----阿加莎·克里斯蒂《东方快车谋杀案》
●自从郑国称霸后,其国势蒸蒸日上,反观洛周天子,权力微弱。于是郑庄公专横跋扈,“礼乐征伐自天子出”的传统受到严重威胁。周桓王决心通过天子最后的威望,来集结诸侯的力量组成联军来讨伐不尊天子的郑国,挽救王室的最后威严。不料天子之师败于诸侯城下,周桓王负伤。赌局第一个输家竟是当今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