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生于受到限定的环境里,他能够理解简朴的、附近的和确定的目标,习惯于使用就在身边的手段;一旦他来到远方,他既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这样的话,他是被大量的事物弄得精神涣散,或者是被这些事物的崇高和尊严弄得不知所措,这对他来说是一回事。倘若他有理由追求什么东西,而又无法通过一种有规则的自觉性,将自己与此联系起来,这始终是他的不幸。 ----歌德《威廉·迈斯特的学习时代》
●神秘知识具备强大的力量,自古以来,这类知识就掀起许多争议,也深深令人着迷。1633 年,英国占星家威廉·力利出版了第一本黄道星座预言的历书 ;同一年,伟大的意大利数学家及天文学家伽利略提出地球绕太阳旋转的理论,被指控散布异端邪说。两人均被视为激进分子,为一己的信念备受责难。神秘象征也经常乞灵于神祇、灵魂,因此本章介绍许多神秘物体,如中国的卜卦甲骨、希腊佩特利亚出土的金箔,皆属于这类用途。 ----萨拉·巴特利特《符号中的历史》
●混沌,这是一个比较新的术语,指那些不可预测的确定性现象。科学的功能主要是预测。然而,我们周围遍布不可预测的东西:一道闪电,香槟酒的喷射,洗一副扑克牌,河流的蜿蜒。有理由认为,混沌现象是自然的,而可预测的现象才是异常的。
“随机”现象和其他现象一样,受同样的物理法则约束。它们之所以不可预测,原因在于:在混沌现象中,初始状态的测量误差随时间呈指数增长。 ----威廉·庞德斯通《推理的迷宫》
●“全知者悖论”表明,知道所有事可能对你不利。这个悖论的背景是博弈论专家介绍的一种玩命游戏,20世纪50年代的青少年称之为“胆小鬼”游戏。这是年轻人比胆量的游戏,在游戏中,两个人各自驾车向对方疾冲,两车位于相撞的路线上。
如果你的对手是全知者,你就会发现自己处于不可战胜的优势之中。
你的最佳策略就是不退缩。你的对手预见到这一点,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退而求生,要么进而找死。如果他是有理性的,他不会主动找死,退缩是惟一选择。 ----威廉·庞德斯通《推理的迷宫》
●锚定效果:先给人一个数字,会严重影响后来的成交价格。你要的越多,得到的就越多。 ----威廉·庞德斯通《无价》
●您手中这本选集中的短篇小说来自于我们眼中一些最棒的科幻作家,他们的才华在世纪之交的这段时间开始凸显。“开始凸显”就是我们的编选原则。许多作家在发表处女作很多年之后才吸引到大众的注意。比如威廉·吉布森,他凭借1984年出版的《神经浪游者》一书在科幻文学界一炮而红,然后又获得了全世界的认可。其实,许多年之前他就开始发表短篇小说了。同样地,这本选集中的一些作者最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开始发表短篇作品,但他们全部是在2000年之后才获得广泛注意的。 ----《未来的序曲》
●匪帮首领像是突然来了灵感。“说‘海军陆战队全都吹喇叭’。”他开心地命令凯恩。人群里传来笑声和欢呼。“放他们走吧。”扎马尾辫的姑娘说,她望着凯恩。首领傲慢地对她笑了笑。她是他的女朋友。“行了,宝贝儿。”他对姑娘说,然后把视线转回到凯恩身上。“来吧,不浪费时间了,你说了就可以走。说完这几个字,你们就可以滚了。怎么样?说不说?有啥不好的?说完你们就可以走了。”他换上真诚得可笑的表情。 ----威廉·皮特·布拉蒂《精神病患》
●在主观上,没有什么绝对的东西,只有对比。“黑就是周围有一圈光环的白。” ----威廉·庞德斯通《无价》
●绝不试图去从感情废墟中刨回任何的断璧残璋。 ----威廉·特雷弗《出轨》
●真正的社交高手从来都是一视同仁,对每一个人都和蔼可亲,无论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富是穷,是丑是帅。最高境界,就是无论对待威廉王子、乞丐还是你爸妈的态度都一样。 ----黄凯莉《30天爱上我》
●我们的认知能力具有欺骗性。我们有时会看到事实上并不存在的东西。我们要经受视觉幻想的折磨。偶尔我们会产生幻觉。我们很容易犯错误。托马斯·吉洛维奇写的一本名叫《感知我们所不知:日常生活中人类理性的易错性》的非常具有启发性的书里描述了人在认知数字方面所犯的系统性错误。拒绝接受自己不喜欢的证据,易受别人观点的影响。我们精通于某些事情,但不可能通晓所有的事情。智慧产生于我们对自身局限性的了解。“因为人易迷惑”,威廉·莎士比亚这样教导我们,这正是我们需要严谨的充满怀疑精神的科学的精确性的原因。 ----卡尔·萨根《魔鬼出没的世界》
●我知道生活一直是可怕的,并非因为他们老师流脏鼻涕,而是因为我们必须通过言语来互相利用,就像蜘蛛一样,靠嘴巴吐出的一根丝悬垂下来,摇荡,旋转,彼此却决不接触,只有通过鞭子的抽打才能使我的血和他们的血在一根血管里流动。 ----威廉·福克纳《我弥留之际》
●疯子恐怖的幻觉全都取材于人们日常生活. ----威廉·詹姆斯
●在他看来,问题不在于”基督教是否为真“, 而在于基督教是否提供了有点帮助:帮助我们对付一种原本不可承受、无意义的存在。用威廉·詹姆士的话说,问题在于它是否有助于医治”患病的灵魂“。这儿的”它“不是一种信仰,而是一种践行、一种生活方式。 ----瑞·蒙克《维特根斯坦传》
●“屎兵才对,狗屎巡逻队,哥们儿。他是他们的头儿!”凯恩扭头看着卡特肖。宇航员盯着他,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这就是你说的人心里的善美。”他挖苦道,但声音里带着哭腔。他扭过头去。
摩托车手的首领看着卡特肖,假装惊讶道:“你说了什么吗?啊?你说话了?”他望向杰瑞。“天哪,杰仔,我怎么觉得这个皮球刚才说话了!我敢对天发誓!”他拍拍卡特肖的脸。“你会说话?”
“这个人有病,”凯恩说,“请让我们走。”罗伯看见他眼睛里的恳求,听见声音里的温顺和颤抖。一个姑娘说:“算了,让他们走吧。”罗伯瞥了她一眼,那是个扎马尾辫的金发女郎,他得意洋洋地笑着,凑近凯恩说,“别说‘请’,说‘求求爷’。我要知道你是真心的。来,说给我听听。” ----威廉·皮特·布拉蒂《精神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