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还能爬,谁愿意滚?
在现状逼人的情况下,一个人能改变多少,这个是永远无法预先知道答案的问题。积极的人可能一夜之间鸡血满格战斗模式全开,冲锋陷阵收复失地;聪明的人可能停步反省,选择一条更适合自己的路。而我,既不聪明也不积极,没有重整旗鼓攻城略地的谋略,也找不到重新开始的方向,只能怀揣几分笨拙的决心,继续抵抗,直至无路可走···· ···或者柳暗花明。
要么将军百战死,要么壮士十年归。虽然算不上什么积极进取的思路,但至少上述选择中不包括不战而降。 ----《我们在互相辨认中老去》
●“望江楼”,多么痴情的名字!缥缈的玉人丽影,独倚危栏,望破了几度花好月又圆,望断了多少秋水共长天,望穿了几重云雨几重烟。天之涯,水之湄,苍苍蒹葭,烟紫荻花,征鸿过尽,万千心事终幻化,无奈,天际认扁舟吧,一叶,两叶,三叶。每一叶小舟,载着满满的欢喜,波光粼粼中映入眼眸,待到桨橹声近,细细辨认,那哗哗的水声,伴随着一声幽微的叹息,随风逝去。
青山依旧,夕阳几度,相思渡口,望江楼头,谁的痴痴碎念,凌乱了一阕残章的韵脚?长河落日,沉没了谁半生的等待?烟波江上,温柔的夕照与悠悠的流水,尚可享受片刻的缱绻,这暖意,虽短暂,也足以抵御漫漫的寒夜了。而人呢?恰似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
白苹洲,葬闲愁,谁怜红颜换白首?谁负三生盟 ----烟锁秦楼
●随手抓起一本绘画集就往外跑,只说去给同学送书,一会就回来。
一个街灯一个街灯地跑过去。大街上人潮的热闹只堆砌出长安内心愁苦的煎熬。奔跑着的长安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奴隶,是永灿的奴隶。这么长一段日子以来,她把永灿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当做内心的支点。她将永灿丢掉的稿纸偷偷地捡回来,躺在床上辨认着那些不规则的涂鸦的字迹;她在体育课途中溜回教室,只为了在永灿的座位上,抚摸她上课不停把玩的橡皮,看她在桌上刻下的只言片语。她靠着一点亮光在永灿身上挖掘她的脉络,揣度她的心思,疯狂地想要知道是什么样的DNA双螺旋结构组成的永灿。
她为这段感情受的苦,真的不足为外人道。
长安跑着,突然又想吐起来。
“你不明白,我是一直想逃离的。”(情感美文 www.wenzhangba.com)
我又何尝不是? ----阿拉贝斯克《总角之宴》
●爱是一场远方独自的焚烧,是用灰烬重塑的自我
是疼到毁灭之时的一声喊叫
是喊叫之后永恒的沉寂
我以旋转的方式向你靠近,如激流上的花朵
如花朵下的漩涡
我听见时间以时间的速度下坠,撞击轰鸣
噢,我坚持以我的方式等你辨认,也这样辨认你
半辈子耗尽,半辈子耗尽了啊
我混匿于人群,哑口无言
而爱,是你满头白发时,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后
比天空更深的
沉默 ----余秀华《摇摇晃晃的人间》
●老爷爷在生命最后的那几年的了癌症 晚期 记性越来越差,到后来连自己的儿子都辨认不出了.但最后的那段时间,他病床边一直摆着一支笔和一个笔记本,无意间翻开整个本子写满了老奶奶的名字,他说 我不能忘了她。
●雾里的花固然很美,但总有雾散的时候,你需要用自己的眼睛辨认雾散之后的每一支真正的花朵。
●我们可以说:任何女人都不会像她们那样感受,那样行动的。但她们仍然是英国小说中最可爱的女人。作者似乎把我们所知道的人们的特征都撕个粉碎,然后再对这些无法辨认的碎片注入一阵强劲的生命之风,于是这些人物就飞越在现实之上。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本领。她能把生命从其依托的事实中解脱出来;寥寥几笔,就点出一副面貌的精魂,而身体倒成了多余之物;一提起荒原,飒飒风声、轰轰雷鸣便自笔底而生。 ----弗吉尼亚·伍尔芙《伍尔芙随笔全集》
●我只看见一个快乐的少年消失在林荫深处。背影被植物盛情包容,似一个甜美、倏忽而过的梦境,却因千百次的记忆而深刻起来,带着经久不散的醇香。
我努力辨认这个少年在我手上写下的字。他对我说。
我喜欢你。希望你也一样。 ----七堇年《被窝是青春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