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Beatrice
有位摇滚诗人,他叫郑钧;
有位自由诗人,他叫许巍;
有位理想诗人,他叫李健;
有位孤独诗人,他叫…...
朴树。
12月13号,朴树携带他的最新专辑《猎户星座》在这个寒冷的冬夜再次归来。在摆放架子鼓、音乐键盘和吉它等乐器的录音棚里,朴树身穿蓝白格子衬衫,戴一顶白色毛线帽,围一条红色围巾,拿着麦克风在直播间内浅唱低吟,重回往日的天真少年。
在《大事发声》的录制现场,当他低头吟唱到“情千缕,酒一杯,声声离笛催”时,他面容抽动,低头不语,转过身后早已泣不成声。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当这第二段的伴奏响起,朴树再次触动深情,忍不住哽咽了嗓子,捂脸痛哭起来。
话筒发出了滋滋的咆哮声,仿佛连麦克风都跟着他一起哭了起来。
我们不知此刻的他内心在想些什么,这首歌对他来说又意味着什么,但我们的心灵仿佛就在此刻被定格打通了,能一眼望秋水,听懂了《送别》,听懂了朴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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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究竟是什么让朴树如此动容呢?据说,这首《送别》的背后有这么一个故事。
一年冬天,大雪漫天飞扬。那时的李叔同还不叫弘一法师,尚未出家。站在门外的好友许幻园喊出李叔同和叶子小姐,说:“叔同兄,我家破产了,咱们后会有期。”说完,挥泪而别。
在昔日好友远去的背影下,李叔同久久伫立,任凭雪越下越大。随后,李叔同返身回屋,让叶子小姐弹琴,他含泪写下:“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也许是歌曲背后的故事让朴树感动到无法忘怀,将自我代入到李叔同的体验之中,被好友远去而天地茫茫的意境所打动。也有可能是歌词描述的知交零落,这一人生况境触动了朴树心底的琴弦,让他联想到自己也历经岁月风雨,知交飘零的真实遭遇。
在一次采访中,朴树提起《送别》时说:这样一首歌,哪怕一首,如果是他写的,他死了也甘愿。
此时的朴树早已剪了头发,他老了也沧桑了许多,但他仍是那个热爱音乐的天真少年。朴树质朴纯净的歌声让人仿佛永驻少年时代,而我们在朴树的歌里将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朴树不仅唱哭了听者,自己也在歌唱时流下泪来。《送别》是他第四次在演唱时落泪,在此之前他还红过三次眼。
12月9日,在郑州演唱会前一晚,朴树正与朋友在一起聊天,聊到动情之处,竟哭了两场。那段时间,因为担忧自己在演唱会上的演出状态,他连续失眠了一个星期。
尽管做了很多准备和努力,当在现场唱到《我爱你,再见》时,他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大声痛哭了起来。
记得在朴树发行《生如夏花》这张专辑时,周迅在听了朴树的《我爱你,再见》之后,深受感动,主动提出想要参与这支MV的拍摄。那天,MV在棚内拍摄,朴树扮王子,周迅演公主。
他们一起演绎了一出虚幻的欧式爱情故事,关于虚无飘渺的未来,关于相互折磨的爱情。
唱片内页的文案这样写着:
“你爱我吗?”
“爱!”
“真的爱我吗?”
“真的!”
“有多爱?”
“......就像死!”
这种天真、热烈、细腻、单纯而执拗的情感正是朴树带给我们的感动,也是他身上这么多年来不曾被岁月改变的闪光点。朴树将自身的这些特点都融会到了音乐之中。
他对音乐有一种近乎单纯的偏执。不管外界风云如何变幻,他只想专心做自己想要的音乐。他会为一张专辑等待十几年,十几年之后,他依然是那个坚守自我的音乐天才。
02.
今年4月,在朴树发行第三张专辑《猎户星座》的当天下午,他把自己一个人关进酒店房间,独自嚎啕哭泣。
为了这张专辑,他苦苦等了14年。在这14年之中,他曾不止一次的自我怀疑,灰心、失望、沮丧,不知道明天何时才能到来。在这种漫长的自我挣扎之中,他终于等来了新专辑的发行。
即将再次登上阔别多年的舞台,他心中的紧张与压抑、悲伤与感慨,全都在泪水中释放了出来。
朴树蛰伏的14年,是一个音乐人坚守自我,不断打磨作品的14年。但是在专辑上线的版本中,仍存在很多细节和缩混的漏洞,这与朴树的预期差得很远,无法让他完整表达自己想要的音乐。
当演唱会首战演出开始,朴树勉强着从酒店房间走到了现场,站在舞台上的他愤怒而悲伤。在唱到《且听风吟》时,他再次流下了不平的泪水。
对于朴树的失声哭泣,不少媒体报道朴树在炒作营销。但了解朴树的人都知道,真实的朴树只是个无法控制内心情感的孩童,他与这个人人戴着面具的社会群体不一样。
朴树说过:“我还是对悲伤非常敏感,即使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喜欢明亮的,我喜欢开放的,但我觉得,那种悲伤还是在我心里面的。”
孤独的悲伤是他天性的高贵,骨子里的少年感是他一生的向往。
他的泪洒现场,是一种真情流露,是一种纯粹,也是那种我们难以触碰到的内心感伤。
就算再唱一百次送别,我相信他依然还会感动而哭。
03.
这一路走来,朴树坚持过,痛苦过,也挣扎过。他曾不止一次地把自己关起来,关离这个舞台。当他再次回到舞台,他又献出自己精心打磨过的作品,用心诠释一个歌手内心的音乐,让我们感知到一颗真挚的灵魂。
在《大事发声》的直播间内,朴树一连唱了16首歌,《猎户星座》、《清白之年》、《那些花儿》、《平凡之路》,每一首都直击听者的心灵。
高晓松说:“有一次和朴树在路上,他突然叫停车然后让我们先走,他搬了个板凳坐在路边看夕阳。我好奇地问,那你怎么走?”
朴树没有直接回答,他说:“我只是想静静地看这美景。”
正如当年李叔同出世一般,朴树心中也是出世的,他灵魂深处永远流淌着一股滚烫的血,纯粹、洁净。不会被世俗污染、市斤茶毒,骨子里的“少年”永远是伪装不出来的。
他懂李叔同,而我们也懂他。
他的歌陪我们度过了人生中的艰难岁月,“待历经沧海,待阅尽悲欢。”庆幸你还在。
他给予了我们一个少年的勇敢与坚强,"今日归来不晚,与故人重来,天真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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