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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白小夭 插图：PascalCampion
1
赵阳没想到自己隐婚的事情，竟然早就暴露了。
他很想替自己说些什么，但是对这个既定的事实，他的任何解释都显得很苍白。
之后陈岑在泰国拍摄的五天，赵阳一直陪着她。
任由她跟别的男人嬉笑调情，他却没有立场阻止，甚至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可越是这样，赵阳越肯定自己爱她。
有一个晚上，陈岑没有回房间。
赵阳等了一夜，天快亮了，陈岑才醉醺醺地从外面回来。
赵阳黑着脸，望着穿着性感撩人，又一身酒气的陈岑。
“你去了哪里？怎么可以这么晚才回来？你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
她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资格管我？请问你是我什么人，老公？男朋友？情人？我只是跟一个单身自由的男人，去做了爱......做的事。”
赵阳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了。
猛地扛起陈岑，丢到了床上，粗暴地撤掉她的衣物，疯狂地占有她。
陈岑笑了，借着酒意，她笑得恣意，笑得放荡。
望着怀里妖精一般的陈岑，赵阳恨不得把命都给了她。
他想要恢复单身的自由，想要追寻自己的挚爱，想要拥有爱陈岑的资格。
她替赵阳收拾好了所有衣物，却留下了睡衣和脱鞋。
“其实我知道你早晚会离开我，虽然我不说。”
“我也知道你外面有了女人，以前知道现在也知道。”
“你的睡衣和拖鞋我留在家里，如果回来，什么都不需要带，那些不重要的东西，就扔在外面，这里有你想要的一切。”
听到这么包容的话，赵阳看着一起生活了十年的妻子，心中不免有些酸涩，但顿了顿还是说出了伤人的话。
“对不起，这次不一样，我爱她，不跟她在一起，我可能会死掉。”
说完就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去。
将行李丢进后备箱，他就立即驱车赶往陈岑的公寓。
2
按响了陈岑的门铃，开门的却是个裸着上半身的英俊的男人。
赵阳知道屋内发生过什么，他一把推开那个男人冲进房间。
陈岑此时正穿着一件性感的吊带裙，裸着大半个酥胸，坐在窗台上抽烟。
她对于赵阳的到来，一点也不惊讶。
“我离婚了，我可以好好爱你了，让他走。”
“你离婚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什么时候让你误会了，你离婚我就会跟你在一起的？”
“你怎么了？你开玩笑的对吧？你说我没有爱你的资格，可是现在我有资格了。”
“你是有爱我的资格了，那不表示我也爱你，现在请你出去，还有以后，不要，再来，找我。”陈岑一字一顿地说着，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
赵阳一时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跟他预期的完全不一样。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那个高大的裸男推出门的，他只知道他的行李被丢出来的时候，箱子撞开了，衣物散落了一地。
就像他此刻的心一样，七零八碎。
赵阳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一遍遍地打电话给陈岑，却从来没人接听过。
无数条诚意满满的信息也都石沉大海。
他再次去她家里找她时，发现已经人去楼空了。
赵阳彻底绝望了。
3
星期一开会的时候，赵阳的PPT解说频频出错，老板怒骂他再这样下去，可以辞职滚回家了。
下了班赵阳被同事林大成拖去了酒吧。
“赵阳，你到底怎么了？这不像你啊，是你自己要离婚的，现在看上去失恋的人是你一样。”
“是的，我失恋了。我为了她离婚了，一无所有，她却狠狠地拒绝了我。”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啊？你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你还有大把的人生呢。”
“没有了，都没了意义，没有她我活着就跟死了一样。”
“赵阳，你可别吓唬我啊，什么死不死的，你可别乱来啊。”
同事后来还说了什么，赵阳根本无心去听，只是一杯又一杯地把自己灌醉。
就这样，他浑浑噩噩地过了半个月。
有一天下班，赵阳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接通后对方却没有说话，直觉告诉他是对方是陈岑。
“你在哪里？”
“淮安路第二个电话亭。”
赵阳挂了电话，喜出望外地跑去陈岑的所在地址。
一看到陈岑，不由分说地冲上去把她抱在怀里。
紧紧的，生怕她飞了一般。
4
回到赵阳的公寓大楼，陈岑四处审视着一个单身汉的公寓。
赵阳因为公寓的凌乱而略显尴尬，他胡乱地收拾着自己的住所，尽可能地腾出地方来让陈岑坐。
陈岑给赵阳倒了杯水，当着赵阳的面褪去所有衣衫。
面对她精致裸体的诱惑，赵阳喉咙发紧，大口大口地喝着杯子里的水，但是越喝就越渴。
陈岑走进浴室去洗澡，不一会儿她就喊赵阳进去了。
陈岑难得温柔地帮赵阳脱去所有衣服，最后蹲下来用嘴巴扯掉赵阳紧绷的内裤，释放了他的张扬。
这个会要了男人命的女人，实在太懂得如何挑逗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赵阳隐忍着不让自己低吼出来。
陈岑站起身主动献上自己的吻，赵阳一把将她抱起冲向卧室。
他恨不得将陈岑揉碎在自己的身体里。
筋疲力尽后，陈岑赤裸着身子，坐在阳台上抽烟。
赵阳今天似乎特别疲累，他一直说着自己爱陈岑的话。
陈岑却一直默不作声。
她套上来时穿的那件卫衣，点了一支烟，又重新爬上床，吐了口烟在赵阳的脸上。
“赵阳，你可还记得李梦婕？”
赵阳听到这个名字身体一颤。
李梦婕，那个跟他痴缠了许久，为他付出了所有甚至生命的女孩......
陈岑，怎么会认识她。
5
“陈岑，你是不是又听别人胡说了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跟她是有过一段，但是后来分开了。”
可能是今晚的欢爱让他耗尽了体力。
“一次偶遇，你迷上了李梦婕，千方百计地接近她，并成功俘获了她的芳心。”
“得到她之后，你又以自己早已结婚为由离开了她。”
“但是李梦婕已经深爱到无法自拔，甘愿做一个地下情人，无名无份无立场无资格，她痛苦不堪，又没有离开你的勇气。”
“你享受李梦婕的身体和感情的同时，又不停的伤害她，甚至跟别的女人鬼混，被李梦婕捉奸在床。”
“她却连发脾气和吃醋的资格都没有，你不给予她情感，只是在她身上发泄着情欲。”
“每一次出现就不停地索取她的身体，泄欲后就提裤子走人，李梦婕怀孕了你却逼她打掉，她不同意，你就和她争吵，混乱间她被你推搡摔倒以致流产。”
“她将这一切都告诉了自己唯一的朋友，她对男人失望，对这个世界失望了。”
“最后在抑郁中，李梦婕开煤气自杀了。”
“所有的一切，我可有说错？”
说完，陈岑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垃圾。
“陈岑，你就是李梦婕的那个唯一的朋友？”赵阳瘫软在了床上。
“对，是我，我望着李梦婕的尸体，当时只想要给你一刀，让你滚去陪她。但是死太便宜你了，你这样无情恣意地践踏一个女人的肉体和情感，最好的惩罚就是让你也体会李梦婕承受的所有痛苦！”
所以现在，陈岑把李梦婕遭受过的一切，尽数还给了赵阳。
6
赵阳现在才知道，这个他爱得发了疯的女人跟他所发生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给李梦婕复仇。
“你喝的水里我放了大量的安眠药，当你熟睡后，我会收拾好一切，只留下安眠药瓶，然后打开煤气。让你用和李梦婕同样的死法，结束这一切。”
赵阳在渐渐失去意识前，一直看着陈岑那双谜一样的双眼。
他始终望不尽这个女人的心底，但是他已经爱她爱到疯狂忘我了。
他在失去意识前，凭着最后的气力问陈岑：“我爱你，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都还是爱你，陈岑，我愿意给你我的命。我只想最后问你一句，你是否对我动过真情？哪怕是一点。”
陈岑面无表情地看着赵阳，到最后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打开煤气后，陈岑坐在客厅里翻出了一张照片，那是多年前她和李梦婕在冰岛拍的。
她们说好了，要一起再去一次冰岛的。
陈岑抹去眼角滑落的泪，起身离去。
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陈岑的泪开始大颗的掉落，最后终究迎着风，失声痛哭。
为李梦婕，为自己，也为了赵阳。
几天后赵阳被发现死在家中。
同事林大成告诉警察，赵阳曾在酒吧，为情说过轻生的话。
经多方调查断定是为情自杀，赵阳的妻子把留在家里的睡衣和拖鞋一起火化了。
她说自己终于安心了，终于知道自己爱的男人到底在什么地方了。
陈岑背着旅行包独自踏上了去冰岛的旅途，胸前的口袋里，装着她和李梦婕的那张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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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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