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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散文|麦子
日期:2018-07-14 11:32:16 作者:江山文学 阅读:

江山散文|麦子

  麦子

  张赞民

  五月到了,麦子黄了,

  一片一片的在地里铺开了黄金毯。

  在朝霞的照映下,金闪闪,

  黄灿灿,是愈闪愈光彩

  随着一波波金穗的舞动,

  那流动的金浪,

  源源绵绵的神展开来……

  春天来了,北方的大地,似乎还在长长的冬夜里没有苏醒过来,那僵硬躯体,没有什么温暖似的卷曲着,沉寂着。当春风为江、河、湖、泊脱去身上的冰甲时,大地才慢慢的张开了宽阔厚重怀抱。  那枝条还没长出嫩芽,小草还没长出叶芽的时候,那一望无际的麦地里已经铺满了新绿,宛如一片的绿色海洋。春天里的第一绿色,让北方的人们确确实实的感到了春天里的希望。北方的冬小麦,是生命期最长的农作物,秋种而夏收,几乎成长四季春秋里一片绿油油的生命色,更像是一席席鲜嫩的绿色蔬菜。  七几年知青上山下乡,当看到广阔无垠麦田时,情不自禁的惊呼道,这里怎么种这么多的韭菜呀?能吃得完吗?!就是当今,很多城市里的青少年,到了农村还是分辨不出:哪是韭菜,哪是小麦!  在北方的春天里,那生机勃勃的麦田,被一阵阵微风吹过后,绿油油的麦苗欢快的起舞跳跃。荡起的一层层绿浪,犹如一幅美丽画卷。在北方农民的心里,还是这一片片的生机收获最大!  五月到了,麦子黄了,一片一片的在地里铺开了黄金毯。在朝霞的照映下,金闪闪,黄灿灿,是愈闪愈光彩。随着一波波金穗的舞动,那流动的金浪,源源绵绵的神展开来……  虽然夏收的五月,比任何时候都金贵。不知怎么的,现在的麦香越来越淡了,现在的麦子也不如以前那么金贵了。在七八十年代,能吃上面粉人家,就是被人人羡慕奢侈特别是在七十年代,麦子金贵的了不得,不仅粒粒似金,还有深深的爱,温暖了那一代人。  记得小时候一家几口人一年吃不上几顿面食。生产队里的土地贫瘠,一亩地收不了多少麦子,不过二三百斤。一个一百七八口人的生产队,总产量也不过是几千斤。除去了上交的公粮,留下来年的麦种,再剩下来的麦子,才分给农户。一家人,也不过分得几十斤而已。幸好每户还有几分的自留地,也能收获百儿八十斤的麦子。每户过年过节吃的麦子,不如麦收时吃的多,因为到了麦收时,已经是秋黄不接了,家里也没有什么可吃的了。纵然是一百个舍不得吃,也不能饿着。家里的大人,看到馒头端上桌,却是一脸的愁容,可孩子们都不管这些,只要有馒头吃,有面汤喝,就开心的了不得。  在北方,面粉是细粮,南方,大米是细粮。那个年代,几乎没有人家能天天吃上细粮。一般农户能天天吃上五谷杂粮的,也是少之又少,大都是吃糠咽菜的填饱肚子。在我的记忆里,能天天吃上玉米窝窝,就满足了。比较起来,我小时候虽然没有吃不好食粮,也没有不挨饿。六十年代初,我村逃荒和饿死的,就有二百多人。村里有个叔叔,在火车站逃荒的人群里,用四个玉米窝头领来了一个媳妇。……  那时候吃的面粉,大都是人力推着石磨磨出的,也有少数是牲口拉磨的。给小驴蒙上眼睛,又给嘴上套上笼头,怕驴子磨米磨面时偷吃粮食。每次也舍不得磨太多的麦子,大约十斤二十斤的。那碾磨出的麸皮,也是舍不得喂养牲畜,掺加在面粉里吃了。那时能吃上面食很难很难的,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吃上一顿包子饺子、馒头,平时吃一碗面汤也不容易

  记得那时,六七岁大的我感冒了,浑身酸痛无力,又一连两顿没有吃饭,母亲亲手为我擀了一碗面汤。当那碗热腾腾、香喷喷的面汤端进屋时,满屋的溢香,早已使我,难以抑制这碗美味诱惑。虽然碗里只漂浮了数滴的香油,和数小段的葱花,但那沁透心肺的香气,让我马上涌起了食欲,一口气吃净了那碗面汤。每每回味起来,觉得那是我一生中,吃得最香最好的一碗面。让我记住了一辈子!

  麦子的丰获也随着时代变化着:从六七十年代的亩产二三百斤,到八十年代的亩产五六百斤,到九十年代的亩产七八百斤,再到现在的亩产一千多斤,麦子的亩产增长了数倍。收割麦子,也有了时代的变化,和有了历史痕迹。  小时候,就知道年轻人拔麦子没经验,我哥只拔了一上午的麦子,手就磨起了几个血疱。如果疱破了,再拔麦子,手会钻心的疼。父亲却说这没什么,慢慢就会没事了。他说解放前,靠天池吃饭的岁月里,土地是又干又硬,拔麦子收粮更累。那时拔麦子,手上要有功夫,不仅会拔麦,还要拔得快。特别是给地主财主打短工拔麦子,如果你不会拔麦,或者拔得太慢,不但拿不到工钱,还会吃不上饭。每个财主家都有一个干活麻利的长工,他领着雇佣来的短工拔麦子,如果短工被长工甩落下很远,不用人说,就会知趣离开了。不但拿不到一点钱,还挨饿被耻笑。就像电影金光大道】里的高大全和张金发那样。  七十年代,每户农民只有几分的自留地,大片的土地是生产队的。我家的七八分麦田,父亲和哥哥抽早晚的空闲时就拔没了。(正当午时的,都去生产队里干活,挣工分养家。所以抽时间自己的麦子)再用铡刀,把麦根铡掉,摊在场地上晾晒。差不多全晾晒好了,中午,一家人顶着炎炎烈日,拉着碾砣碾压麦子。数次的掀翻、碾压后,接着是起场,堆场,扬场,装麦。那扬场——扬麦,虽然很累,却很有艺术壮美。只见父亲两腿微微岔开的站定,身体前倾,一手在前一手在后的,紧握着木板头的扬掀。从麦堆锄起一掀含有麦皮、麦芒、麦梗的混麦,迎着微风,抛向了四五米高的空中,颗颗的麦粒散落下来,而那些杂物漂浮散开了。父亲就像天女散花似的向空中抛撒,麦粒和麦芒等清晰分离开来。那种壮美的场面,就像是父亲在半空中扬麦作画。  那时候,农民还会挑些麦秸比较长的麦子,留起数个麦捆来,只把麦穗用木棒砸下,等麦子收完了,再用経绳,麦秸吊编一块厚厚的、有几平方大的麦地毯。农村的家家户户,都有一两块麦地毯。夏日里,把麦地毯铺在院落中,树荫下,一家人坐在上面,喝水、吃饭的乘凉,有时累了,躺在上面,摇着蒲扇,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日子虽然过得简单清贫,但也很是悠闲。  八十年代很少再用手拔麦子的,大多用镰刀割麦子了。九十年代,虽然还有用镰刀收割麦子的,却再也不碾压麦子了,都用小型或大型的脱粒机脱粒。镰刀收割麦子,男女老少能收割,可以一家人一起上阵。有的女子男人收割的还要快。九六年,吴淑贤妹妹在信里告诉我,夏忙里她好累呀!抢收夏粮时,她收割麦子又快又多,所以说累了,不多写了。虽然淑贤的身体有些瘦弱,但我相信她说的一定是真的。在拔麦子时,听父亲说,以前有位老太太拔麦子很快,一般的小伙子自愧不如。现在,早已经不再拔麦、割麦了,可是淑贤却走了,只留下了一个孤独的我………  走进二十一世纪的零零年、到现在,已经没有人工收割麦子了。从小型的收割机,到大型的收割机,再到现在的联合收割机,一切飞速的变化着。土地的产量高了,人们也富裕了。可是麦子,再也没有过去的甜香原味了。(那时的麦子,不打农药,不施肥,不放食用胶和添加剂,更不用转基因种子。)不管是东北麦,江南麦,青稞麦,新疆麦,以及华北的冬小麦,都有自己的生命习性和生命质量。无论怎样的改变和精化,也不要失去生命的本质,不要丢失了原本的简单和香甜。  麦子,会使很多、很多的人想起来海子!海子,也就是每年滋长,茂盛成熟的麦子。金黄的麦子,滋茂了灵魂的海子!他在【五月的麦地】里独白心灵的孤独,也升华了爱的博大纯粹。他让【熟了麦子】倾诉了变化的伤害,高歌了情意挚爱永恒。麦子的金贵,是五月的丰收!麦子的金贵,是炽热的爱!麦子的金贵,是夏日升腾的灵魂!麦子的金贵,是那个成熟的金梦!

  【编者按】又是一年麦收季,作者望着金黄的麦浪思绪万千。回想到过去收麦子的点点滴滴。久远的年代,麦子产量低,农民劳动强度大,吃上一顿白馒头是特别奢侈的事。自己生病,母亲给我做了一碗白面条,那温馨的场面永远留在记忆深处。现在收麦子早已实现机械化,人们也没有那么累了但是总感觉麦香也淡了,或许只有经过汗水浇灌的麦子才会在梦里飘香。麦子熟了,金黄一片。散文语言流畅布局合理通过写过去来歌颂现代生活幸福不错倾情推荐阅读【责编:一飞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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