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心水问道：他怎么没有头？
姚公子道：被操控的傀儡本来就不需要头，要头干什么？父亲嫌他的头太大，影响操控，就砍掉了
胡心水心里一阵悲凉是啊，被操控的人，被操控的人生，都是不需要脑袋的脑袋成了摆设，成了累赘烟花巷那些好看的姑娘，是因为脸蛋好看才被烟花巷的店主留着的吧？
走吧皇后娘娘的眼线到处都是，别让人看出来你不是傀儡姚公子不安地催促道
胡心水叹了口气，跟着姚公子继续往里面走
他们绕过了那个巨型傀儡，走到一座高大的房子前胡心水看到房顶上有许多手腕粗细的线，线的另一端连接在那无头傀儡的身上线随着无头傀儡的移动变得放松或者紧绷整座房子吱呀吱呀响，仿佛下一刻就要被那无头傀儡从地面拔起来
胡心水暗想，莫非姚公子就住在这样的房子里？
姚公子领着她进了房子她看到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家正站在一个纺织机一样的东西前，不停地拉扯不同的线
父亲，我回来了姚公子大声道
胡心水一惊这位老人家就是豁影钦佩得五体投地的操控师当朝三品大员金紫光禄大夫？
老人家似乎已经非常疲惫，他缓缓抬起眼皮，虚弱地看了姚公子一眼，咳嗽一声，说道：你回来啦？
老人家似乎连转动眼珠子都非常费力气他意识到还有一人与姚公子一同进来的，眼珠子缓缓转动，好半天才对准了姚公子身后的胡心水
胡心水想要施礼，可此时她要假装是姚公子的傀儡，不应该乱动，只好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你也来啦？老人家眼睛里掠过一丝光
听到老人家这么说，胡心水非常惊讶她是第一次来这里，老人家却似乎认得她，说出你也来啦这样的话
姚公子小声对胡心水说道：我父亲身体大不如以前，耳朵也听不太清了，还常常认错人他说什么，你应承就是了
胡心水心想，原来是这样
她嗯了一声
姚公子走到老人家身边，扶他从纺织机一样的东西前站起来，大声说道：父亲，这是我从外面买来练手的傀儡
老人家好像没有听见姚公子的话，在他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到胡心水跟前，迟疑了片刻，然后问道：你找到他的尸体没有？
胡心水不知道老人家说的什么意思，求助地朝姚公子看了一眼
姚公子小声道：他总说胡话
这句话却被老人家听到了，老人家摸了摸白如银丝的长须，说道：谁说胡话？上次这位姑娘来，我还记得呢
姚公子点头，大声道：是，是
老人家又对胡心水说道：我不跟你说了吗？如果找不到，就找那个傀儡师，让他给你做个一模一样的！
胡心水打了一个寒颤
老人家咂咂嘴，说道：这人嘛，哪里分得清楚谁是谁？容貌一模一样就行了马变成了牛的样子，就是牛牛变成了马的样子，就是马
胡心水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幅诡异的画面画面里烟雾缭绕，一个胖乎乎的，腰间系着皮裙的人站着她面前那个人仿佛是铁匠铺打铁的师傅他很矮，她要低了头才能看到他那位师傅笑了起来，脸上散发红光，说道：马变成了牛的样子，就是牛牛变成了马的样子，就是马灵魂都是一样的，穿了什么皮子，就会变成什么生灵你要的傀儡在那里，看看是不是跟你要的一模一样？他指了指旁边
他伸出手在师父的脸上抹了一下，伤口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