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特别的人
年前我去了补一颗早就坏掉了的蛀牙,说起来这颗牙早在一年前查体时,医生就建议我去牙科看看。在这一年中它也时不时冒出来疼几下给我敲敲警钟,不过我还是习惯性地选择视而不见,幻想它能争气地自愈,来回避冷漠的牙医和恐怖的喷水钻头。
去补牙的时候医生检查完皱着眉和我说:“你这牙坏的够厉害的,可能得碰着牙神经了。”我从牙缝里挤出来“行吧”俩字,闭着眼躺在躺椅上做好了任人宰割的准备。电钻头一响我就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往后缩。大夫面无表情地说:“别躲,早来补的话也不至于一颗牙上仨窟窿。“
表面上坚持不把烂牙留到狗年,其实是最近痛得没法儿了才硬着头皮前去求医。这回牙算是补好了,可就是脸肿了三四天,过年这几天的口福全丢了,连年夜饭都没吃尽兴。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问题找上来了拖着或许一时爽,等到麻烦终极爆发才是火葬场。
前阵子听说大四的表妹打算考研,我和舅妈都跟活见鬼似的觉得不可思议。上学天天旷课,期末各种挂科,临毕业了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充实自己了呢。去探了个地儿得知,她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不想毕业就上班工作。
说实话我也是那个阶段过来的人,还挺能理解的,毕竟我曾经最害怕的一件事就是踏入社会。当年意识到这个事情的时候我已经大三了,周围很多同学都去找了实习,而我愣是没做好朝九晚五上班的准备。
一想到马上要工作了,我就发自内心的感到恐慌和抗拒。上一秒我还是活泼可爱不谙世事的二十岁少女,下一秒就要被人按着头浸入社会的大染缸,这事儿我接受不了啊。
我以准备毕业设计为由拖延着去实习,每天假装很忙碌地搞论文,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磨洋工。
向身边的人表达了我的恐惧,我不能现在就踏入社会,我还没有准备好,我可能永远也准备不好。比我大两岁的人微微一笑:傻孩子,你总是要毕业,总是要去工作的。
等到我死性不改逃到最后无处可逃才去上了班,发现人家早早就开始实习的同学已经是有了一年经验的吃香型选手。怎么说呢,青春荒唐我负了我自己。
我过去常被人指出“你凡事总爱逃避,像鸵鸟害怕把头埋进沙子里一样”。不仅是对某件事,对在乎的人也是如此。
在午夜自我反省的时刻,我都会对我周围的人起恻隐之心,因为和我相处真的是一件痛苦的事,有时候这种自责更加驱使我去逃避解决问题。
高中有一次和我妈大吵一架,一个周没和她说话。有天晚上她敲门进我房间说,就算妈妈有做错的地方,你就不能主动跨出一步跟妈妈和解吗。然而因为我太自责,自责太不好受了,我干脆就置之不管了。之后我也没主动和妈妈道歉,就这样过了。
包括在面对感情上的问题时,我也太善于躲起来了。
和之前的男友吵起架来总是不回微信,不接电话,不理人。冷处理感情上的所有问题,甚至对方心平气和主动来说“要不我们谈谈吧”这样的话,我依然会回避。
对方以为我需要哄,以为我拉不下面子,其实都不是。我只是习惯了这样解决问题的方式,尽管这样根本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烂事发生的第一时间不去解决的朋友,只是在家闷着不出门借酒消愁。苦苦暗恋别人五年的朋友,无数次把到嘴边的表白强咽下去,告诉自己不如下次。还有那个拒绝进入社会的表妹,把读研当万全之策继续佯装小孩。
我们都一样,问题来临时应对的方法就是分散注意力,假装不在乎,挡箭牌信手拈来。
一副 who cares 的姿态故作洒脱,其实就是又懒又怂的鸵鸟,巨他妈不勇敢,也巨他妈脆弱敏感。
所谓的逃避,无非是从一个圈子里逃出来,逃进另一个圈子。其实人活着,就什么也逃不了。
那些没有解决掉的问题,会不停地重新找到你头上来,直到你直视它并从根源上把它解决掉。
所以新的一年里大家都不要再做逃兵了,逃来逃去没意思。当问题出现的时候,只要努力地推进它,一旦有进度,就会推进得越来越容易,完成之后会非常满足。亲测有效,不信你也试试。
图 / 网络
文 / 小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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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回我微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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