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的今天,我一个人托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行李箱,里面装了件羽绒服,和两件毛衣,还有几条打底裤,从青岛飞到了北京。
那时的我还很天真,现在想起来像是一个闯江湖的小孩,不知天高地厚,只是因为几个见了一面的朋友,就捧着一腔热血,想来到这里和他们一起过《老友记》或是《爱情公寓》里面的生活。
现在想起来,我觉得那时的我是这二十多年最勇敢的我,因为搁到现在,我怎么都不会把见第一面的朋友随口的一句“毕业了来北京一起奋斗啊”当真的。
我有时也觉得,我蛮幸运的,在我最天真最单纯最勇敢的时候,遇到的人也都特别好。
贪欢就是那几个我见了一面的朋友之一,也是我在北京最好的朋友。
2016年夏天,我第一次来到北京,不是来旅游的,是来参加一个我喜欢的作者的签售会的,还信誓旦旦地和我妈说,我喜欢的那个作者是一家特别大的公司的副总裁,我要去见他,以后也想在他的公司工作。
我妈没说话,我爸在一旁问了我句,什么公司啊。
我说完他也没说话,估计是在心里想,我也就是随便说说,吹吹牛逼。
当然,我后来没有去那个公司啦,这都是后话了。
我那个夏天来北京是临时决定的,周四下午上课买的票,周五逃了两节课,就赶去市区坐高铁了。
想起来,那时我真的觉得离北京好远好远啊,我早上六七点钟就起床,八点出学校门,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到了火车站,接着又是五个小时的高铁,一直辗转到下午六点才到了北京,由换地铁直到快八点了才到酒店。
当时住在中传旁边,到了酒店放下行李,就急急忙忙地跟着导航跑去中传,去看那个我在地图上放大看了无数次的学校,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又不太一样。
第二天签售会结束后,我一个人在北京的街头游荡,我去了天安门,看了故宫,36°C的北京特别热,我整个人都被晒得晕晕的,随便上了一辆公交车,打算去王府井看电影。
那辆公交车上人好多,路上也很堵,好像坐了很久才到王府井的,但下车之后我根本找不到影院,甚至连商场都找不到。
后来找了快半个小时,才找到商场和影院,可是我已经没有了看电影的心情,在商场里随便买了一杯饮料,就决定打车去我知道的那个地铁站然后回酒店了。
现在想起来会觉得很可笑,明明王府井那就有地铁站的,可是那时的我根本找不到,甚至打车的时候都找不到司机,没有办法准确地和司机描述出我在的位置。
我一个人坐在长安街的路边上哭了起来,很难过,我本来不路痴的,怎么就在北京迷路了,那一刻我真的特别特别讨厌北京。
转天,我去片刻送创作者合同,从中传到西二旗,我第一次知道北京原来这么大,我坐了两个多小时的地铁才赶到的,可是我的编辑不太靠谱,让我在超级热的天气里等了他半个多小时。
半个小时后,他出来接我,边走边问我,你住哪啊,你之前说从中传那边过来,你是住那边吗?
我点了点头,可远了。
他说,我们这边刚好有个中传的学生在,你可以和她聊聊,到时候一起回去也行。
那时的我真的迫切地希望有一个人能陪着我。
片刻当时的办公室还是一座四层的小洋楼,很好看,里面的办公氛围和电视剧里的杂志社啊报社啊很像,看起来很舒服,我很喜欢也很向往。
我进去没多一会儿,就被拉去吃饭了,这时我旁边多了一位女生,她很热情地和我打招呼,你好啊,我是阿仓。(解释一下,阿仓就是贪欢,之后应该都会有阿仓这个名字代替了)
“你好啊,你也是片刻的工作人员吗?”
“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我才大一,我来这找他们玩的。”
“啊,你就是那个中传的学生是吧,我打算明年考中传的研呢?”
“你要考什么?”
“我刚好有个广电的师哥可以推荐给你,你考研有什么问题或许可以问他。”
“好的好的,那我加你微信。”
(今天写累了,下回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