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伊》是一部由李炳勋 执导,韩孝周 / 池珍熙 / 李素妍主演的一部韩国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同伊》观后感(一):殊途同归第七页 承接
同伊 殊途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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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在诗才大会的考试现场,同伊被监察宫女贞任提点,才知道自己上了当。刘尚宫对同伊的许诺是能看多少是多少,能读多少是多少,不用担心着急。可是她却直接同伊带到了采取淘汰制的诗才大会现场,其用心之险恶,人品之卑劣已昭然若示。就如宫女贞任所说的,即使看书也来不及了,这不是一天一时就能看得完的书。看来,诗才大会的水很深,这一次,又是同伊的人生新危机。
既然演出考试场景,一同看看诗才大会是采取何种考试制度,考试内容又为何。看主试尚宫宣布考试内容后,被叫到名字的宫女以两人为一组,而且是采用抽签方式,自行从桶中取出考题,打开后进行答题,就可以看出宫内监察部采取的考试制度原来是采用我国的圣贤书作为教材,既然[中庸]位列考试范围内,那么四书五经中的其他经史读本无疑也在其中。或者说,古代朝鲜在肃宗大王时代,宫廷的教科书采用的是我国的教材,以我国的道德观和人文教育为其教育基础,教材采用的是活字印刷读本,看宫女们打开的书,不禁微笑,这应该不能算是我国的原版书籍,而是吏读文字。前页中为了防止之后的剧情中再次出现吏读干扰各位观众和翻译的视线,专门解释过吏读文字的用法。来,再引用之前的解释文字:
吏读,是指用韩国语音去读汉字,用汉字表记韩语中的各类助词,后来推而广之,具有特殊使用方法的汉字都被囊括于吏读。
并且,考试采用的是随机抽取考题的制度,并且考题是用墨笔写就,提出主句,要应试人员说出与之相关的部分,并解释其含义,以表明对于教材的理解。这就如同我国的私塾里宿儒考学生一般,先生提出主句,学生答下句及之后的句子,还要解释正确含义。只是在古代朝鲜宫廷对于宫女的考试中,采用的是抽签法,应试宫女需自行抽取考题。考试的方式较为传统,但是形式却更为新颖,随机抽样法,避免了试题的单一性,也符合考试公正的原则,但这么做也有弊端,就是不仅要看概率,也要看要看各人的运气了。不过这一次,刘尚宫拿来对付刚进监察部的宫女同伊,这办法就称不上是公正了。先不说如何不公正,说说大家都关心的考试结果,结果当然在意料之中,同伊没念过的书自然没办法答出来,于是考试失败,被判为:不通。
同伊觉得委屈冤枉不公平,这个感觉很合理——到监察部来都没几天,没有参加过学习和基本培训,怎么就给考试淘汰了呢。但是她对待不公正待遇的做法很值得参考,既然刘尚宫使用制度来处理,同伊也同样采用制度来回敬。机智的同伊去翻阅了监察部的制度,查出不能采用刚学过的教材考试的规定,从制度上直接否定了刘尚宫的做法。可是她找错人了,监察部负责尚宫也是提拔刘尚宫的领导,怎么可能不护犊子呢。于是同伊焦急找人的结果,是挨了刘尚宫一巴掌。可怜的同伊委屈的捂着脸,几乎要落泪。从这一点,我们可以看出另外的问题:刘尚宫的确没有出任最高尚宫的资格。通常有身份的人或者管理者要罚人,都不会自行动手,为什么?理由很简单,若是要求旁人动手,那么是下令惩罚,若是自行动手,就是动粗打人,连带的也失掉了自己的水准;这种失格之事,通常高级别的尚宫都不会这么做,因为自降水准太难看,可是刘尚宫此时此刻不但干了,还干的理直气壮。看到这里,也只能说,刘尚宫没法担任最高尚宫,最高尚宫要德才兼备,她在品德这方面肯定有失水准,至于才能够不够,容后再看。监察部尚宫虽然听明白了同伊的诉说,也明白这次的确违反规定,但是依然坚持刘尚宫的做法合理,叱骂同伊后将她赶走。可是就算挨打,就算被斥骂,同伊也不想放弃,倔强的她决定坚持到底,她跪在尚宫们的宫室之外,直到晕倒,被善良的贞任发现,喊来同伴将她背回处所。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监察部既然违规,负责内命妇的闵妃就不能不管,熟悉内命妇规则的她,同样也明白这种做法失当,也明白违反规则的同时还利用规则的行为可鄙,于是打算要监察部重新考虑,可是明圣大妃要她不要干涉,让闵妃很是为难。外部的结论是不能接受利用规则的行为,那么内部呢,为人正直的郑尚宫和奉尚宫一样无法接受监察部采用卑鄙的手段对付刚进来的宫女,认为是监察部的耻辱。虽然如此,监察部负责尚宫还是要支持刘尚宫的做法。如此一来,在诗才考试中各人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就清楚了。对于明圣大妃来说,她一心要赶走同伊,不惜采取各种手段各种办法,只要赶走同伊就可以,对她而言,同伊就是张氏意图夺取后宫之位的象征。对闵妃来说,她一心要实现自己磊落的理想和抱负,这样理想化的心态与肃宗大王类似,但闵妃却不懂得自保也不懂得争取上位者例如肃宗大王与明圣大妃的支持,这一点不够明智,也就是她日后被废去品阶,赶出宫的原因之一。再看此时的张氏,虽然闻听同伊考试被淘汰的消息,却不出面,还说出是同伊自己要面对的问题,看来张氏虽然把同伊送上了监察宫女的路,却不会担保同伊此后的平安,究竟如何,要看同伊自身的运气和实力。至少她并非同伊一边的人,有事的时候,她选择自保而非帮忙。这样态度和立场,还不如与同伊素昧平生的闵妃。遇事自保,不够磊落,这又是正妃与侧室的不同之处。
话题回到诗才考试这里,由于中殿娘娘闵妃介入,情况得以逆转,最高尚宫出面,要主持一场公正的考试。最高尚宫出马,就是不同,她直接指出了刘尚宫的问题,说她嫉妒心强,不能容人,因此不具备担任最高尚宫的资格,目前虽然负责监察部实务管理,但不能独自进行,需要有人共同管理,于是下令让郑尚宫共同管理。最高尚宫对考试要求也很简单,让她推荐来的人与同伊三日后一起接受考试。也就是说,在资质相当,条件相当,都有学习的机会,但时间不多,这才是真正的能看多少就考多少的做法。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岂能放过,聪明的同伊立刻开始了挑灯夜读,好在年纪轻,脑子灵,再加上本身就有基础,学习起来并未感到吃力。
到了这里,复习应考阶段,可爱的同伊又有了奇遇。搞笑的肃宗大王听说同伊开始准备复习应考,又打算去帮忙,可是他在宫里怎么办呢,于是换了一身官服。身穿官服的肃宗大王出现同伊苦读的宫院之中,实在很有趣。因为这一身官服在身,我仿佛又见到大长今中的闵大人,不同的是,在同伊故事里的演员池珍熙有难得的幽默感与亲切态度,让人觉得这位大王实在是个妙人。妙人大王直接找到了还在挑灯夜读的同伊,带她进书房,考问她几个问题,没想到同伊都能答出来,还答的不错,由此肃宗大王发觉同伊的确是个聪明的孩子也很努力,于是决定帮助同伊度过难关。要怎么考试过关,当然是押题了,可是妙人肃宗大王这押题可就押出了水平。来,先看看肃宗大王自身的水准,以下引用自[朝鲜王朝实录],关于肃宗大王的学习情况:
王单心典学, 夜分读书不休, 明圣大妃, 亦忧其过勤。
意思是说肃宗用心学习经史典故,日以继夜的读书,生母明圣大妃也担心他过于用功。
如此熟读我国经史典籍,怎么会不明白[中庸]所说的道理。前文书中我们也看到过肃宗大王引用过唐太宗李世民的话教育各位臣子,其中又有《论语》与《孟子》中的典故。由此可见,肃宗大王是受我国传统教育长大的古代朝鲜王者。这样的王者要给同伊做辅导,会怎么做呢?很简单啊,一点都不难,只要告诉同伊名篇名句即可。通常在上四书的时候,先要明白句读,古书中没有标点符号,所以要先弄清楚如何断句,然后重点段落重点篇幅和常被引用的句子,先生要重点讲解。也就是说,肃宗大王因为发现了同伊的聪明才智,要给她专门补习,开小灶,讲的就是名篇名句。出题者大都是熟读四书五经之人,这样一来,也跑不出考题范围去。写到这里,发觉肃宗大王的确聪明,接受了王者教育,不枉他苦学多年。可是,这聪明劲儿用在帮助监察宫女同伊这里,怎么看都有点滑稽。姑且不论是否滑稽,来看第二次考试。考试过程中,同伊顺利通过,因为她抽签,恰好找到了假扮判官大人的肃宗大王给她讲解的名句,开心的捂着嘴要掩住笑容。不管怎样,复习的目的是达到了,同伊通过了考试,众人都十分欣慰,郑尚宫尤其满意,认为自己的苦心没有白费。诗才考试的桥段到此结束,诗才考试是一个分水岭,到了这里,同伊其实是真正被宫内承认了实力,从此成为名副其实的监察部宫女。
同伊的事刚平静下来,她在掌乐院的朋友们就不太平了。大个子乐工英达一直忌惮天寿,认为他武艺高强,沉默寡言,是个危险人物,于是喊来已升任监察宫女同伊帮忙,此时同伊看到头带,又听英达说起天寿这个名字,一时之间热泪盈眶,跑去捕盗厅询问,得知是车天寿这个名字,终于明白自己的天寿哥哥还活着。英达其实挺傻的,搜别人的地方,发现了物件,也不整理好,还留下一段包装用的绳子,就是这段绳子,让天寿察觉到东西已经被人动过,可是少的不是别种物件,而是他给同伊的剑契头带,天寿立时感到不妙,揪住英达的衣领子厉声责问,这一问,居然问出宫女的名字是同伊,大惊之下也明白小同伊就在眼前。两人跑来跑去,找来找去,惊动了张氏的兄长张希载,这家伙可不是吃素的,若有监察部的人怀疑他要用的人,绝对不会等闲视之。可是,看到这里,发现他与妹妹张玉贞有所不同,张氏遇事选择自保,而张希载则选择保人。遇事自保,是本能,也是谨慎的做法,而遇事保人,则非等闲之辈所为,或者说,打算兵行险着的人,尤其爱惜部将,这才会选择保护出问题的人;由此看来,张希载无疑是后者,他行的险着还不是一两件。
先搁置张希载大爷的事,来看看同伊与天寿的重逢。又是回宫的陋巷之中,同伊再次遇见杀手伏击。正当她被打手挟持之时,天寿赶到,几下子就打走了张大爷派来的人。躲在一旁的同伊终于见到了挂念的天寿哥哥,与多年前不同的是,天寿从无忧无虑的开朗青年长成了深沉忧郁的男子,而同伊则从当年活泼可爱的小姑娘成长为而今清秀利落的监察宫女。相遇之前,两人各自成长,各自悲伤,各自想念,相遇之后,两人已非当年的模样,可是依然保有当年的情谊。同伊看着天寿,流下滚滚热泪,而后抱住天寿大哭。人们都说高兴到极点,会喜极而泣,可是同伊高兴到极点的时候,已经不是哭泣,而是痛哭的程度了,可见她是多么在意天寿,天寿是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正如她对黄直长所说的,天寿是她在这世上如同亲兄弟一样好的亲人。那么,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同伊在此时对天寿的感情是亲情,并无男女之情。
重逢之后,就是对今后的打算,天寿一直都以守护同伊为承诺,如今人已经找到,他也要打算在都城汉阳活下去,为了守护同伊,他选择了考武才,此言一出,引得张希载的惊讶,但是就如同天寿不想知道张大爷搬运军火的缘故,张希载目前对天寿想要干什么的兴趣也有限,只是他听说天寿想考武才,很是得意,认为对自己有利,表示支持,说要去看看考试。还真别说,仔细查看张大爷的简历,发觉张大爷真有历任内禁卫将和捕盗大将的资历,最有趣的是,张大爷在1692年,即康熙31年,也就是肃宗24年的八月,真的担任过武才的试官。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这段描述:
乙酉/上出临春塘台观武才。 大臣及武试官睦昌明、张希载等入侍。 上命赐侍卫诸臣馔, 有一举人, 欲发矢而弓折者。 承旨李泰龟以为不可射, 遽使之退出。 上谓: “亲临试才, 与科场事体有间, 承旨之不待传敎, 擅出举子为放肆。 特命递差。”
意思是说:肃宗24年的八月八日,肃宗大王出席春塘台的武才考试。众位大臣以及考官睦昌明、张希载等侍奉大王在旁。肃宗大王命令侍卫赐给众位大臣膳食。当时有一应考举子,想要射箭却弄断了弓。承旨李泰龟认为此人不能射箭,命令他退出考试。肃宗大王说:我亲自来考场,要了解科举的情况,承旨李泰龟不等请示,擅自驱走应考举子,是放肆的行为。特地命人递上弓箭。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肃宗大王对于朝廷选拔人才的看重,亲自莅临考场,想要了解情况,结果看到的是身为承旨的李泰龟,居然因为弓折断就赶走考试的举子,大为惊讶,批评了李泰龟的不当行为,然后还采取补救措施。话说这考试的举人运气还蛮好,幸好遇到大王亲临考场,否则就连考试资格都没有了。当然,我们也可以看出,在肃宗24年,在当时严肃考纪考风的情况下,张希载担任武才考官,可见因为肃宗大王的缘故,的确对张氏一门十分器重。肃宗大王其实是将重任交给了张氏一门,看样子,之后还会有武才考试的戏码上演,各位喜欢天寿的观众,敬请期待。
话题回到张希载大爷这里来,他自打出场就没消停过。这不,马上监察部要查的大案要案就和他牵扯上了。起因其实很简单,朝鲜的走私惯犯金某混到了我国,讨好清廷后,得了个一官半职,这次跟着清朝使臣团华丽丽滴杀回来了。金某掌握着走私的命脉,若是纵容走私,朝鲜的经济将会受到重大影响。身为对国家有责任感的徐龙基大人自然不能等闲视之,他向肃宗大王做了汇报,肃宗大王一听之下就明白徐龙基担心的是什么,马上拍板,让徐龙基去查。这次的查案过程较为复杂,捕盗厅当然不能单独赴命,而是要协同作战,他们找来了监察部,让监察部出宫女作为侍女混入大使馆。监察部开始选拔宫女,别人被选中也就罢了,偏偏进门没几天的同伊也给选上了,立刻就有人不服气。头一个就是宫女爱钟。到了这里,监察部各位宫女各人的脾气秉性已经呈现在观众面前:宫女贞任娴静美丽又机警聪明,是最有实力的监察宫女,智勇双全;宫女爱钟豪爽坦荡,力气大,人也直率,她是监察部最能打架的宫女;宫女时菲漂亮又善于逢迎,她是最擅长见风使舵的监察宫女。这一次因为要招待清朝使臣,因此监察部选出来的都是美丽与智慧并重的宫女,换句话说,不好看的宫女不能入选,因此爱钟落选,同伊当选,这结果让爱钟捶胸顿足却又无可奈何。
在此之前有个非常有趣的小细节不能不提,在捕盗厅的各位大人来监察部上课的时候,宫女们个个涂脂抹粉,看到大人们立刻满眼放桃心,最有趣的是奉尚宫,原来她倾心的是徐大人,看到徐大人就乐开了花,已是尚宫的她却和孩子们一样,特地梳妆打扮,被郑尚宫瞅出异状。看,前页的分析果然没错,扮演奉末今尚宫的演员金昭怡在李导演的古装戏中很擅长喜剧表演,每次缓解气氛的责任都是由她来承担,这次来看,金演员显然很称职。看过了搞笑尚宫的细节后来看看徐大人来上课都做了什么,授课之后,徐大人还特地见了同伊,为了帮助同伊,送给她几本书,希望她尽快进入状况,掌握监察部要求需要掌握的技能。这样看来,徐大人虽然依然不清楚同伊的真实身份,但是对她却是很有好感,为了鼓励她进步,特地送书,没有其他想法,就是希望她能做的更好。这样看来,即使是崔孝元的后代不为徐龙基所知,但徐大人依然对崔家的孩子有好感。再看跟随捕盗厅各位大人来帮忙的天寿,他没遇到同伊却意外的与宫女贞任邂逅,指点她笔记如何写才对,让贞任心生好感,这不能不说是缘分。
话题回到查案这里,徐龙基大人行动的同时,金某也在行动。徐大人为查案奔忙,金某却在为自保应付,这二位都挺不容易的。金某找到的是在中国时就结识的张希载,他被张希载带到了吴大人府上,声明愿意为南人一派提供政治资金。结合之前张大爷运送军火来看,他其实是在用金某这条线从我国向朝鲜输入当时最为精密的武器:火枪。难怪张大爷要力保金某不出事,若是金某出事,张大爷的计划可就玩不转了。前文书说过,张氏的叔父是译官,因为以资金支持李姓宗室逆贼李桢谋反,才被罢官抄家流配,那么张氏一门到底支持了什么,才会落得如此下场,还非要史官如此紧密联系实际,要在史书中确实记载张氏一门的底细。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记载:
逆宗桢、柟、集兄弟, 俱蒙孝显两朝眷爱, 出入宫禁, 无限度, 渐益骄淫。 及至显庙大丧之初, 柟又以代奠官, 居宿殡殿, 睥睨两宫间, 觊觎非望, 而诸舅、昆弟、宾客, 布列朝廷, 为之羽翼。 积之孽子坚, 骄横自恣, 久蓄异志, 及其奸骗事发, 大疑惧, 父子谋益急, 图授体察使, 以统戎务, 缔交赫然, 擅设私兵。 遂与群不逞之徒, 日夜谋议, 祸迫朝夕。 王深几默运, 先夺兵柄, 而一二肺腑之臣, 察其嚬呻, 贼不敢发。 于是, 元老上变告柟、坚, 承款, 坚伏诛。 王特推敦宗之义, 赐柟磬甸, 而卽命敛葬。 积、赫然, 次第就戮。 又因李元成追告, 凶孽有网漏, 挺昌、晩悦、元老伏法。 策勋赐金锡冑、金万基等, 保社功臣号。 金寿恒白王曰: “宋浚吉久在书筵之列, 至诚辅导, 疏论积之为人, 至引李泌论卢杞事为喩。 及今积之罪恶彰着, 其言果验。 浚吉虽缘媒孽者构斥, 终被追削, 圣心今旣开悟, 当追复其爵, 赐祭以慰。” 从之。
意思是说:李姓宗亲逆贼李桢、李柟、李集三兄弟深受孝宗显宗两朝大王喜爱,出入宫廷如若无人之境,日渐骄横。到了显宗大王薨逝举行国葬期间,李柟又以代奠官的身份,住在殡殿,觊觎两宫,并有夺位之念,而且他的妻舅、兄弟和门人皆在朝中为官,(这逆贼)广有羽翼。历任领议政时任左相的许积之子校书正字许坚,骄纵蛮横恣意无礼,早有谋反之心,到了他奸骗事发后,大为疑心害怕,父子商议要快点行动,授意体察史,要把持兵权,结交曾任领议政并握有兵权的御营大将柳赫然,擅自带领人马。于是这群逆贼,日以继夜的密谋造反,很快就要起兵祸害朝廷。肃宗大王先是不动声色,先夺了兵权,然后又对臣下有肺腑之言,看他们蹙眉呻吟的情形,逆贼不敢妄动。就在此时,时任教授的郑元老上疏,状告李柟和许坚谋反,许坚被诛杀。肃宗大王对宗亲特地宽厚处理,以王命赐死李柟,下令厚葬。许积、柳赫然也陆续被杀。又因为李元成追加上告,说谋反凶徒依然有漏网之鱼,时任礼曹判书的吴挺昌、看相的崔晚悦、教授郑元老也被诛杀。肃宗大王赐金锡冑、金万基等人以保护社稷功臣的称号。金寿恒对肃宗大王上奏道:当年曾任领议政的宋浚吉总是在给大王开经筵课程之时,诚心诚意的教授知识,也直率批判许积的为人,还引用中国唐朝时李泌探讨卢杞的事例为譬喻。而今许积的罪行彰显于天下,果然被宋大人说中。宋浚吉虽然是被恶贼污蔑,但还是被削了封诰,今日大王也明白了事实,就应当恢复宋浚吉的爵位,并下赐祭礼以示慰藉。肃宗大王接受了建议。
从以上记叙中可以看出李氏宗亲将要举行的一场凶险兵变,因为肃宗大王的谋略智慧,被扼杀于无形。凡是参与兵变的宗亲和高官全部被杀,无一漏网。当时肃宗大王即位时间不长,尚未坐稳王位,却能够对李氏宗亲谋反采取如此机智应变的手法,既能从中策反,令其内乱,又能全仁义之礼,可见并非等闲之辈。从这场兵变始末来看,李氏宗亲李桢、李柟、李集三兄弟的确广有羽翼,要谋反作乱。原来张氏一门是投靠了犯有逆谋大罪的宗亲李柟,为其提供政治资金,难怪后来被罢官抄家流配。这样看来,张希载的闯祸问题是继承祖上遗命,叔父提供谋反用的政治资金,从侄张希载依然在为政客提供政治资金,只是他们站队站的不同。张译官是给谋反的宗亲提供资金,而张希载则是借助妹妹张氏的力量,要给参与派别之争的南人提供政治资金,但又不让妹妹知道,意在避嫌。如此看来,这是古代版的黑金交易。不论古今中外,政治资金交易都是一般的丑陋无异。
话题回到张希载的黑金交易这里,吴大人看到张希载来这么一出固然吃惊,但很快就明白张希载其实是带来了幕后金主,当然求之不得,但要如何处理金某的事,还得看着办。老谋深算的吴大人叫来了侄子吴润,吴润立即神不知鬼不觉的通知了金某关于调查的事,于是混入大使馆的监察部宫女可遭了殃,被清朝官兵搜出发信号用的镜面,还说是行为不慎被发觉,真够冤的。此时,明圣大妃责怪闵妃包庇同伊才会让监察部实力受损,而肃宗大王却就事论事,要去大使馆与清朝大使恳谈。同伊跟着大家一起被撵了出去,看到宫女们伤心痛哭的样子,怎么也不甘心。想起曾在搜查中发现写有奇怪字迹,还是觉得可疑,于是去问天寿。事实到了天寿这里,才算是真正浮出水面,经过天寿的示范,同伊才明白是古老的暗号传送信息的方法。以字条缠绕木棒,非要特定木棒缠绕后才能根据木棒圈数,成为一直行,看出字迹所示的真正含义。咬住就不松口的豊山同伊跑去央求黄直长和英达,想混入为大使馆开宴会的掌乐院奴婢队伍。混是混进去了,证据字条和木棒也找到了,可是却被一直觊觎同伊的急色鬼小吴发现,大叫大嚷的小吴说话又不挑地方,正好说给金某听,引得金某着急上火,要清朝官军在整个使馆内搜人。清朝官军追啊追,机灵的同伊跑啊跑,一直跑到来到大使馆与大使相谈的肃宗大王面前。同伊认为得救,喊着大人大人,跑了过来……
第13-14集,可以说是播出以来,剧情较为简单的一周,并未有曲折的故事情节,而是将笔力贯注于发生的诗才、重逢、黑金与真相这几大事件中,这几件大事,日后要对剧情的发展有重大影响,都从不同层面上推动了剧情发展。对于主人公同伊来说,诗才考试是她人生的转折点,从考试之后,她的实力被监察部承认,从此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监察宫女,真正成为宫中之人,而与天寿的重逢则是上天对她的恩典,也是新的考验。在剑契首领与骨干皆死难之后,天寿侥幸活命,又找到首领之女,人生于他而言,终于出现坦途,但是日后的考验反而更多,在他的考虑中,守护同伊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而黑金事件,则是对于张氏悲哀人生的另一注脚,充分说明张氏一门的惯常所为,她的叔父就是为逆谋的李氏宗亲提供政治资金,叛贼伏诛后也被牵连,这才被流配,到了她兄长张希载这里,依然热衷于为党争之徒提供政治资金,或者说,这一次张氏一门站到了南人一派这里,要押这个大注,不同的是,这一次张氏自己没有了资金,或者说,张氏一门吸取了教训,不是自己出钱,而是找来能出钱的人,只做个中间人而已。在残酷的政治斗争中,张氏一门的后代都学聪明了,但依然要干自己热衷的老本行,说白了,他们是南人一派的幕后金主。而到了真相这里,被同伊发现真实身份这个肃宗大王最为担心的地雷终于在中国大使馆爆炸了,祸兮福兮?也只能说:祸兮福之所倚 福兮祸之所伏。
在本周的剧情中,还有一个很值得一提的小细节,肃宗大王与张氏谈起同伊,依然眉飞色舞,这个状态让张氏十分奇怪,细问之下,才发觉大王的感情所向,很是惊讶。肃宗大王虽是一代明主,能看出大臣们的小算盘,却看不出后宫的心思。大王越说越开心,张氏的脸色却越来越晦暗。爱一个人,有先知先觉,有当知当觉,也有后知后觉,肃宗大王对同伊的喜欢无疑属于后者,他是后知后觉,为一个人的高兴而高兴,为一个人的悲伤而悲伤,为一个人的前途设想周到,还为自己给那个人的感受而担心,这无疑是爱上对方的表示,但是肃宗大王却不断告诉自己,同伊很聪明,同伊很有才华,同伊很可爱,这真是个有趣的设想。哪怕肃宗大王再后知后觉,可是旁人都发觉了,不仅闵妃有所察觉,成全了大王的心愿,就连张氏都发现了,她要做的可不是成全,而是谋定。到了14集的最后,取得证据还在被追赶的同伊在中国使馆内四处走避,遇见她熟悉的判官大人,如同遇到救星,一把拉住大人就要他帮忙,却被身边的随行官员一声断喝,她看着身穿礼服的肃宗大王,目瞪口呆,拽着袖子的手松开了,肃宗大王也十分尴尬为难,愣在当场。镜头就定格同伊惊讶的表情上,同伊要如何面对真相,而肃宗大王又要如何处理最担心的事?且听下回分解。
《同伊》观后感(二):殊途同归第十六页 承恩
同伊 殊途同归
第十六页 承恩
日间同伊乘坐四人轿屋,由尚膳引路,回到宫中。离开时是为帮助闵氏翻案,向大王禀报真实情况,也为躲避追杀,保住性命,回到宫中却是因为大王的深切爱意,要保护他所爱的女子同伊,给一个名份作为她的护身符。这一进一出,人虽未改变,心境却大不相同。轿落人下,出得来的非监察宫女同伊,而是身着湖蓝小礼服的承恩尚宫同伊。按照服色与等级,同伊已是承恩尚宫,虽未有后宫品阶,不算侧室,却已是宫中女官,且被宣称承圣恩,已大不同前,服装颜色不能是正蓝,只能是湖蓝,裙色不能是正红镶金丝线,只能是菏红滚银边。只是,周围的人都知道抬的是娘娘,是主子,只有同伊不知道。
懵然不知的同伊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回了宫,看看衣服,纳闷啊,这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回监察部。心里疑惑,就问尚膳大人,尚膳为难,问处所尚宫,尚宫吞吐,只能说出自己知道的是侍奉的是娘娘。这样一来,同伊彻底傻了,她从生理到心理,都没有做好要当承恩尚宫的准备。解释的工作,如同烫手的山芋,没人肯拿着。为难的底下人比大王更机灵,都没说什么,只能把这解释的工作丢给了肃宗大王。大王担下了解释的工作,为难万分,到底说不说,怎么说,他自己也没想好。望着大王这一脸苦相,尚膳大人只能垂首微笑。等啊等,忐忑的大王终于来了,他开口甚为艰难,微皱着眉,斟酌词句,还好,虽然为难,但总算说出了心里话,是因为情况需要,最重要的是因为自己喜欢同伊,才要将同伊封为承恩尚宫,然后拿出当年与同伊一同逛街时选好的两个玉扳指,送给同伊之后就害羞的跑了。这对玉扳指因为见证了王者的爱情,后来成为同伊这一系的传家宝,也是重要的感情信物,出现在同伊的儿子英祖大王昑的感情生活中,之后又传给曾孙正祖大王李祘,成为正祖大王与他深爱的宜嫔成氏的定情物。一对玉扳指见证了李朝数代君主与后宫的爱情与人生,沉淀了感情与历史,是难得宝物。
看到这里,哈哈大笑,没想到处理政务头头是道的大王,在感情表达上居然如此羞涩。按说肃宗大王已婚,之前已先后有三位正室,金氏病故,闵氏被废在外,张氏正坐正中宫殿,还有好几位后宫,应该是一位有婚姻生活经验的成熟男子。就是这样的大王,怎么会这么害羞,还踌躇不已,总是打量着同伊的脸色。此时,朝臣也吵翻了天,吴太锡所率领的南人非常清楚同伊被封后宫后若是得宠生下王子后会有怎样的后果出现,因此拼命反对同伊入宫。一方面,废后闵氏听说同伊被封承恩尚宫,感念同伊襄助的情谊,要西人之首郑大人集结西人的力量帮助同伊,另一方面正妃张氏为了保住兄长张希载的性命,特地去大殿,以同伊的名分与大王做了交易。肃宗大王面对眼前人,感慨不已,他没想到的是张氏居然用自己的爱情换了亲情,他更没有想到的是为了保住心爱的人要与眼前人做这样卑鄙的交换。
到了这里,张氏对大王的感情,除了爱情之外,开始滋生另一种感情:怨怼。之前,不论肃宗大王如何询问张氏,张氏都说自己什么都没干过,是清白的,也告诉所有人说,自己这么做的原因都是为了爱大王;她的所作所为,让人侧目。自进宫以来,张氏做了如许大事:送礼给明圣大妃,看来为示好,实为警告;她去监察部承担罪责,是为示弱,同时也为得到同伊的忠心:她默认兄长张希载所做的毒杀明圣大妃之事,还协同图谋,为的是除去册封元子的力量,再嫁祸于闵氏,要登上中殿的宝座;她派人暗杀同伊,为的是保住地位,不让自己的罪行被揭发;现如今与肃宗大王所做的交易,明里是为救助兄长张希载的狗命,暗地里却是为了将同伊拉到眼前,便于尽快铲除。由此看来,张氏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和族人以及扶植上位的南人一派能够获得更多权利与财富,就是没有为爱情考虑过。对此,也只好说:张氏在肃宗大王时代的后宫风云变幻中不能说是后宫妒妇之首,至少可称得上是睁眼说瞎话之首。
看过张氏的所作所为之后,再来看同伊的处境。害羞的大王告白之后,该轮到同伊踌躇了,不,此时的同伊不是踌躇,而是进退两难,天寿的问话,更使同伊陷入矛盾:若安于宫中,剑契首领之女的身份一直都在,已经死去的崔孝元父子一日未伸冤,一日都是罪人,同伊就是罪人之女,当为官婢,没有成为后宫的资格;若离开,此时同伊也同样深爱肃宗大王无法自拔,这情谊也难以割舍。如此一来,是进亦忧,退亦忧。就在这矛盾中,重要的日子到了,父兄的忌日就在眼前,同伊要出宫祭奠父兄。
看过同伊的举动,再看天寿。他因为过于关心同伊,不畏惧僭越犯上之罪,去见了肃宗大王。肃宗大王听到禀告就是一楞,还是见了天寿。天寿的问题诚恳而急切,他问大王对于同伊究竟是怎样的所在,他是为询问同伊的归宿和幸福而来,但肃宗大王的反问更加尖锐直白,提问的人究竟是同伊的兄长还是一个男子。此时,深爱同伊的两位男子,一是正统大王,一是贱民首领,因为爱情有了一次直率的对话。看到这里,不禁微笑,看来肃宗大王一点都不傻,是个明白人,原来那次四人酒桌上同伊说喜欢肤色黝黑,举止稳重男子的话,他也记到现在,看来大王没白噘嘴,长了记性。原来,大王看到天寿就明白天寿才是同伊的理想型,于是内心暗暗生疑,直到同伊进宫之后才有询问的机会。天寿的答案恳切清楚,他是作为同伊的家人而来,想要了解的是同伊的幸福,目前同伊正在担心害怕,他希望大王能抓牢同伊。之后,却发生了一件让大王担心的事:同伊不见了。找遍宫室,都不见她的踪影,大王开始焦虑了……就在大王焦急之时,天寿来信指引大王到悬崖边去找同伊。于是大王带人出宫,为的是寻人。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悬崖边,大王终于找到了悲伤的同伊,还不知情却依然深爱同伊的他,就在同伊父兄的灵前起誓,不论同伊有什么事,都希望同伊能够留在他身边。山风呼啸,王者诤言,绝壁无言,见证了大王与同伊的爱情。同伊旧居,独自怀念又失落的天寿,回想起同伊童年时崔孝元父子与他一同欢聚的场面,还有当年可爱的同伊童言无忌,说要嫁给他的情景,不禁眼中含泪,为了同伊的幸福,他向死去的剑契首领崔孝元祈祷,毅然烧掉了能证明剑契身份的所有信件和证物,只为隐藏同伊的身份,要她在肃宗大王身边幸福的生活。
到这里为止,同伊出宫一事,算是暂时平静下来,回宫后大王下令修缮宝庆堂,要迎接新任的承恩尚宫田氏同伊居住。那么,宝庆堂究竟是什么地方,同伊住的地方是怎样的环境呢,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
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2月 19日(乙酉)
○传于礼曹曰: “昌德宫朝启厅称宣政殿, 后东别室称昭德堂, 后西别室称宝庆堂, 正殿称两仪殿, 东寝室称丽日殿, 西寝室称净月殿, 楼称澄光楼, 东别室称凝福亭, 西别室称玉华堂, 楼下称光世殿、广延殿, 别室称求贤殿。”
意思是说:
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2月 19日(乙酉)
世祖大王传令于礼曹道:昌德宫朝启厅称为宣政殿, 宫后东别室称为昭德堂, 宫后西别室称为宝庆堂, 正殿称为两仪殿, 东寝室称为丽日殿, 西寝室称为净月殿, 宫楼称为澄光楼, 楼东别室称为凝福亭, 楼西别室称为玉华堂, 楼下称光世殿、广延殿, 楼别室称为求贤殿。”
从上述记录可以看出,在世祖大王时,昌德宫仅仅只是离宫,宝庆堂是昌德宫朝启厅的后西别室。那么,宝庆堂在旧时作何种用途,继续看有关记载:
世祖 43卷, 13年(1467 丁亥 / (成化) 3年) 9月 17日(己卯)
○己卯/御宝庆堂, 召河东君郑麟趾等及承旨等, 侍食。 仍命麟趾等在外, 议定新制《大典》。
意思是说:
世祖 43卷, 13年(1467 丁亥 / (成化) 3年) 9月 17日(己卯)
世祖大王御临宝庆堂,召集河东君郑麟趾等官员及承旨等人,侍奉膳食。仍然命令郑麟趾等人在外, 商议制定定新制《大典》。
这里还有另外记录也是描述发生在宝庆堂的相关活动——
世祖 43卷, 13年(1467 丁亥 / (成化) 3年) 9月 24日(丙戌)
○丙戌/世子率百官, 贺诞辰。 御宝庆堂, 召孝宁大君补、临瀛大君璆、河东君郑麟趾、蓬原君郑昌孙、高灵君申叔舟、绫城君具致宽、上党君韩明浍、中枢府领事沈浍、领议政崔恒、左议政曺锡文、南阳君洪达孙、茂松君尹子云、左赞成金国光、汉城府尹李石亨、中枢府判事金守温、知事尹士昕ㆍ成奉祖、左参赞金漑、银川君穳、玉山君跻、中枢府同知事洪应、大司宪梁诚之、行护军丘从直ㆍ安哲孙、兵曹参判尹钦、敌忾功臣吴子庆ㆍ宣炯ㆍ闵发ㆍ朴埴ㆍ具谦ㆍ金瓘ㆍ金顺命ㆍ孙昭ㆍ张末孙ㆍ李阳生及崇义殿使王循礼、承旨等设宴。 命王世子进酒, 命诸宗宰, 迭起为寿。 日暮乃罢。
意思是说:
世祖 43卷, 13年(1467 丁亥 / (成化) 3年) 9月 24日(丙戌)
世子率领百官,祝贺大王寿辰。大王御临宝庆堂,召来孝宁大君李补、临瀛大君李璆、河东君郑麟趾、蓬原君郑昌孙、高灵君申叔舟、绫城君具致宽、上党君韩明浍、中枢府领事沈浍、领议政崔恒、左议政曺锡文、南阳君洪达孙、茂松君尹子云、左赞成金国光、汉城府尹李石亨、中枢府判事金守温、知事尹士昕、成奉祖、左参赞金漑、银川君穳、玉山君跻、中枢府同知事洪应、大司宪梁诚之、行护军丘从直、安哲孙、兵曹参判尹钦、敌忾功臣吴子庆、宣炯、闵发、朴埴、具谦、金瓘、金顺命、孙昭、张末孙、李阳生及崇义殿使王循礼、承旨等设宴。 大王命令王世子进酒, 命令诸宗宰, 都分别站起来祝寿。直到太阳落山才停歇。
如此看来,宝庆堂是作为大王与臣子讨论政事,也是王室举办活动的地方,较为重要,但在当时仅仅是作为活动室和会客厅。到了宣祖时,战乱烧毁了景福宫,之前作为离宫的昌德宫就作为李氏王朝历代统治者的日常生活起居和处理政务的地方。之前已经看过宝庆堂在昌德宫的位置是位于宣政殿后的后西别室,也就是说宝庆堂离大王处理政务的宣政殿比较近,若肃宗大王想去,随时都可以,只要拐个弯就到了。从宫室的安排,也可以看出肃宗大王的用意:他希望能够离同伊很近,将同伊居住的处所特意安排大殿就近,也看出肃宗大王对于后宫的重视程度。这一用心的安排,日后造福了英祖大王。肃宗二十年(1694年 康熙33年)九月十三日,英祖大王就在宝庆堂出生。
看过同伊的处所和居住情况,回到剧情这里,同伊的处所有两位宫女忽然病倒,找不到病因,也无法医治,一时之间,宫内议论纷纷,都说新任的承恩尚宫田氏同伊是个不吉利的人。纷扰之中,为了帮助同伊,监察部郑贵礼尚宫与监察宫女贞任想要来帮助同伊,作她处所的尚宫,却被珍惜她们前途的同伊阻止,于是,一直不得志的奉尚宫带着爱钟前来助阵。同伊的处所,终于来了自己人。正当大王兴致勃勃期待同伊入宫后的美好生活时,一场后宫的阴谋正悄然展开:张氏听闻同伊的处所居然有两个宫女病倒,似是得了怪病,无法医治,立刻有了主意。她召来母亲尹氏,派她去输入宫女脂粉的地方,密议动了手脚。尹氏在脂粉店门前遇见长久以来的对头老吴家的夫人,毫不客气的一通奚落,而后翩然进店,办她要办的事,气的老吴夫人既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看过张氏,再看大王。此时的肃宗大王听闻同伊处所内有人病倒,为了照顾同伊的心情,他特地安排同伊的两位好友:掌乐院的黄主簿和英达一起来喝酒。这一次,又是四人酒桌,气氛已大不同前。最初的四人酒桌,是在四人中的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之下,那时同伊还是奴婢,黄主簿与英达,同伊三人都尽情尽兴,肃宗大王也享受到了作为普通男子的乐趣,开怀畅饮,开心不已。之后的四人酒桌是在揭示了肃宗大王的真实身份之后,同伊也升任监察部宫女,那时肃宗大王对同伊的爱意正在慢慢滋长,那一场酒桌,肃宗大王依然大笑畅饮,还解释了黄主簿与英达的误会,四人言谈甚欢。而这一次的四人酒桌,是肃宗大王为了要已升任承恩尚宫的同伊高兴,特地召来二人,旨在解闷。席间见到英达对同伊勾肩搭背,还摸手劝酒,忍不住拿出大王的威仪来恶作剧了好几次,意在玩笑也是警戒:同伊已是后宫娘娘,不可有随意或者不敬的行为。
酒席之后就是一场大雨,雨中,众人都去附近的廊下避雨。这样一来,大王精心选定的合房之地宝庆堂没派上半点用场,反而人算不如天算,因为雷声隆隆,豪雨如注,大王与同伊不得不偏安于此。想到这里,就连尚膳大人韩内官也开始叹气了,他的感叹给守卫听到了,也是莫名其妙。奇怪归奇怪,该进行的事还得继续进行。屋外的人严守于此,屋内的人却直喊心跳燥热。看看肃宗大王紧张的表情,忍不住又笑,已经奔四的大王,非但没有一点成熟老练的样子,反而比同伊还紧张。他一会儿说心动过速,一会儿说燥热难当,同伊担心他的状况,要倒酒,可是却只看人不看酒,米酒就这样哗哗的流,洒了肃宗大王一袖一手。大王原本还在兀自忐忑,可是看到同伊如此有趣的举动,又是一乐,就在这一笑之间,充满爱意的大王吻上了同伊的脸。先是一吻,又是一吻,让原本还在不安的同伊一下子静了下来,继而是沉醉的深吻。就在雷雨这一晚,肃宗大王与同伊确定了彼此的爱意。
雨夜合房过后,话题回到宫内,对脂粉动的手脚终于开始奏效,世子处所内也有宫女病倒。世子的安危关乎社稷根本,张氏由此了得了理由,要求大王允许她按照内命妇的规则来处理此事。于是,义禁府开始介入了,同伊的处所被翻的一塌糊涂,处所内所有宫女被带去义禁府查问。义禁府人马由吴太锡大人的侄儿吴润亲自带队,吴润表面恭顺,内心却得意无比,来到宝庆堂就为了给同伊一个难堪,为的是找出同伊的问题所在,继而一举击溃。查抄宝庆堂是一个标志,预示着张氏清剿同伊及其家人的行动正式开始。
31-32集主要说的都是初为承恩尚宫的同伊如何克服内心障碍又如何开始慢慢适应宫内新生活的过程,其间穿插了肃宗大王与同伊的爱情生活在其中,深切并且细腻的描绘了二人最初感情生活的开始,心动与羞涩的样子让观众也会心微笑。年轻演员韩孝珠与主人公同伊的年纪相仿,都是清新单纯可爱的女孩子,因此演出这样的形象格外动人,与她搭档的是数次演出李导演历史剧作品的资深演员池珍熙,池演员与剧本中设定的肃宗大王年纪相仿,都是年届四十的成熟男子,且有婚姻生活经验,已经是个有担当的丈夫和慈爱的父亲。有这样与剧中人物年龄相当,本身情况相似的演员来演绎曲折的剧情,定会高潮迭起。在雷雨夜那一场戏中,池珍熙以熟练的演技将深爱又有点担心的大王演绎的十分亲切有趣,还带出笑点若干,让本来让观众好奇又有些期待的感情戏变得柔和细腻,容易被围坐在电视机前的一家大小接受。最有趣的是,大王听了天寿的答案之后大为满意,开心的在经筵课上笑容满面的想事情,出门都不打罗伞,为的是要晒黑成为同伊心中的理想型。种种细节都十分亲切好笑,让观众在不知不觉中认可了大王的感情选择与同伊的宫内新归宿。
虽然感情多姿多彩,但要面对的问题和困难还是无法回避,也无从回避。在32集的最后,天寿与徐龙基已奉同伊之命,日夜兼程,赶往义州,从张希载的爪牙剑下救了四处装疯,真正为保护朝鲜国家机密不惜以身犯险的沈云泽;而同伊也为了处所宫女们的安危去找到了张氏,此时的张氏十分嚣张跋扈,就连处所宫女都敢于以下犯上,叱骂同伊,幸而被奉尚宫斥退。同伊面见张氏,过程却十分凶险,张氏以同伊处所宫女的命运以言辞激将同伊,要她赌上性命去为处所宫女谋安定,调查此事的来由。同伊究竟要如何面对怪症事件,张氏又会如何与同伊对峙,且看下周分解。
《同伊》观后感(三):殊途同归第二页 进宫
同伊 殊途同归
第二页 进宫
熙攘街头,从吴大人家逃出来的同伊终于见到了父亲和哥哥,却是在游街示众的罪人队伍中看到。她傻了,眼泪夺眶而出,轻轻喊着爸爸哥哥,正要大哭,却被伸来的大手捂住了嘴。原来,同伊没被发现,是被高人所救。天机老人金桓和弟子搭救了同伊,并将她带到住处,还通知了剑契来人领走。
写到这里,不禁微笑,看来李导作品,或者说韩国古装都有个惯用桥段,都要安排个算命的,看似铁齿,实则是为之后剧情埋下伏笔。[大长今]里,开篇就安排长今之父徐天寿去给废妃尹氏送去御赐死药,途中失足落下山崖,被山中道士所救,命保住了,但却被道士断言以后会被自己搭救的女子带来的女子害死,害死自己的女子以后却会救很多人。不但算了徐大人的命,连带的还给孩子也算了命;之后,到了长今将进京考医女之前,又让她遇见了懂得看风水的贵公子,改了韩尚宫墓的风水,还被看了面相,说脑门有救人之相。再看SBS的精装历史剧[女人天下]里,从兰贞年幼之时,一直到她进入尹府,侍奉文定皇后,并任其驱策,再到小尹派失势,兰贞与丈夫客死他乡,懂得算命的皮鞋匠的铁口断言几乎贯穿了整个故事。或者,我们可以将韩国古装里的算命预言看作古装戏的预告,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看似玄妙的算命者带来的预言,之后剧情走向才渐渐明朗。金道士虽然安慰同伊,说她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可在同伊走后,却叹气说同伊的伴随流血和死亡的厄运才刚刚开始,她注定会失去一切。
同伊的劫难开始了,不,应该说,整个剑契的劫难开始了。这个贱民自发的组织,本身存在的意义是为了拯救同样是贱民的人们,却意外被吴大人嫁祸;首领崔孝元本意是为了给组织洗清,结果越洗越不清,最后到了被毁灭的地步。首领与主要参与者全数被抓,即将处斩。在外打听的天寿得知的结果是斩立决,他的心颤抖了,带领众人拼尽全力打入狱中探听消息,得到的命令也只是:活下去。平心而论,崔孝元在得知将被处斩之后,做的两个决定,都很明智,对从事官徐龙基的质问,为保护徐龙基,崔孝元沉默离开;对视为接班人的天寿冒死前来搭救,他却命令众人不要营救,保全性命。
从事官徐龙基依然疑惑,非要问个明白不可,千辛万苦见面,却在见面前得到了剑契记载的起居志,自打那时开始,观众就能判断出吴大人是在有意识有目的的安排徐龙基痛恨剑契,非要将问题弄个明白。按照北美的观念,这世上有两种人:一种是宁可不要知道真相,才觉得过的更幸福;另一种是死也要得知真相,凡事非要弄个水落石出。若按这个标准来看,徐龙基肯定属于后者。以他对于崔孝元仵作为人和人品的了解,怎么样也不相信自己的老师和好友是杀死父亲的人,若然如此,他这些年的信任和努力就全都为零。任何一个正直骄傲的人,一时之间都无法接受自己信任并且重用,亦师亦友的同伴竟然是杀父仇人这个事实。所以,徐龙基要问个明白。虽然起居志的出现击溃了他最后的一点信心,可是他依然要问清楚崔孝元究竟是否杀了他的父亲。崔孝元以师长的心,包容了徐龙基此时的痴狂。以崔孝元对于时局的准确判断,他很清楚如果说了自己没有杀害已隐退的徐大人,徐龙基会尽力为其翻案。那样一来,不但自己保不住性命,就连徐龙基也要搭进去。在徐龙基悲愤一问之后,崔孝元沉默一望,之后低头离开,已经是作为师长所能尽到的最大的心意和努力。
崔孝元不要天寿带领众人来营救,是预见到朝廷必定会派重兵剿灭剑契,不要众人前来,为的是保存实力。可是他忘记了一个事实:剑契中人都是热血男儿,最重义气。他越是想要保全剑契残余实力,众人越是觉得不能为苟活而任由首领死去。押解开始了,同时,营救也开始了。天寿虽然带回了崔孝元的命令,但是众人依然无法听任首领被杀。于是,天寿还是布好了营救计划,准备营救崔孝元父子和剑契的其他人。果不出所料,等待剑契营救队伍的是早已布置好的正规军和弓弩手,来营救的人们纷纷中箭倒下。在此之前,天寿对同伊做了最为周密的安排,让背弃剑契,之后又回来报信的叛徒老张带着同伊乘船离开,若是没能出得城,还安排了爱慕同伊兄长同周的艺妓雪伊做好准备,要带同伊出城。正是因为天寿这样的安排,为同伊充满坎坷和危险的命运带来了一丝转机。已经上船的同伊听说要斩杀剑契中人,人们已向后山跑去,她急忙跑下船,奔向后山,可是,等待同伊的,是尸横遍地的凄厉景象。大雨中,同伊看到了大战后的场景,还找到了给父亲的荷包,她明白:父亲和哥哥都已经遇难。编剧在这里,还巧妙的埋下伏笔:天寿身中数箭,坠落山崖下的水潭中。同伊见到满地鲜血,以为天寿也遇难。就在此时,同伊才明白自己已经无家可归,成了孤儿。
在同伊躲藏过程中,编剧安排了三个重要的伏笔,在此分别描述——
伏笔之一:同伊在躲藏的院子里,见到了与大司宪打着相同手势的女子,那女子大方得体,也机智过人,一眼就看出同伊是通缉要犯,却不揭发她的藏身处,只说没看清。她露出了蝴蝶佩,让同伊印象深刻。究竟为什么那女子会做出和大司宪临死时一样的手势,这是观众和同伊共同的疑问。这个疑问成为同伊此后前进的力量,也成为她进宫当奴婢的理由。
伏笔之二:编剧让传说中的妖媚之首张嬉嫔在南人党首吴太锡大人的府里,与朝鲜第一神算金桓见了面。通常来说,描述张嬉嫔的文艺作品,无一例外都要描述的是,举凡见到张的神算或者是道人,都会说她面相奇特,生有异相。在古代朝鲜,女子承担的只有生育和家务,因此有桃花运和华盖运的女子无一例外,会被视为妖孽。可是在本剧中,金道人只是说张嬉嫔会得到一切,却受制于失去一切的人,并说她和失去一切的那位不能相遇,若是相遇,终生只会成为她的影子。得到一切,却两手空空;失去所有,却拥有全部;这两种情况的描述看似虚妄无度,实则暗藏玄机,类似于打诳语了,这种偈语,估计也只有金道人这样的老顽童才能说得出来。之后描述张嬉嫔和同伊的剧情,都是在解释金道人的这两句铁口断言。
伏笔之三:同伊躲在旧居回顾往事,想起一家人温暖欢笑的情况,不禁流下热泪。从她回忆的片段来看,崔孝元和崔同舟不仅把天寿看作是可以信任的同伴和剑契兄弟,还把他看成了自家人。小同伊从小就说要嫁给天寿,而天寿听到这句话,也会心微笑。凡事照顾同伊,凡事都顾念同伊,可见如果没有剑契被剿灭的劫难,同伊长大后,顺理成章会嫁给天寿。两人早有婚约在先。
此后的剧情安排却很有意思,还是金编剧惯用手法,安排了若干个小故事,继续说明年幼时候的同伊已经具备的素质。虽然已经成了孤儿,却懂得用稻草保暖的道理。后来,同伊还遇到了玩伴小狗子,两个孩子都无家可归,都是是父母双亡,可是日子过的就不同。同伊懂得躲在宫里的出尸门前,因为父亲曾教过她,大内的出尸处平素无人往来,她会在厨房无人后去偷吃的,吃的是当日煮好的新鲜米饭,小狗子却到处躲藏,还被狼狗咬伤了脚,只能接受别人送来的霉变食物,又吃坏了肚子,嗷嗷大叫。同伊懂得随遇而安,并且灵活运用学到的常识保护自己,安排好住处,还知道基本的生活常识,什么食物能够得到,还能入口,虽然身处困境,依然能够照顾好自己。可是小狗子却不成,只会蛮吃蛮干,四处挨打受气,偷吃东西的时候总是被抓。就因为小狗子贪吃霉烂的食物,才迫使同伊无奈之下将他背到了惠民署。在惠民署里虽然捡回性命,却被医官发现是通缉要犯,于是同伊又逃跑。这一来,才引出已被吴大人委以重任的徐龙基四处缉拿逃走的剑契家属及余__党,徐龙基终于在山坳里堵住了同伊。这时的同伊满脸是泥,满眼是泪,已不是当初见到徐大人的那个伶俐可爱的小姑娘,她因为父兄所犯之事,成了钦命要犯。就在这个时候,同伊却本能的恳求徐龙基放了自己,看到这里,不由得又赞叹同伊的情商高。通常在这个年纪的孩子,遭遇如此重创,早已吓的说不出话。或者因为背负血海深仇,连带也痛恨官府,说不出求饶的话。可是求饶的话,从同伊口中说来,情真意切,竟然打动了徐大人,最重要的是,徐大人始终对于崔孝元杀害自己父亲的事实,心存疑虑,经过同伊反复提到手势和比划手势的人,正在疑惑,可是此时弓弩手已到,见到同伊,立即放箭,徐龙基阻止不及,眼睁睁看着同伊掉落山坡。看样子,朝廷的弓弩手早已得令不留活口,,否则不会如此急进杀人。
天寿的拜托终于奏效,艺妓雪伊始终不忘自己的承诺,恳求官吏派人营救。来人在山下寻到同伊,直接带到了雪伊的住处。看到这里才想起来,这就是在之前的故事里,掌乐院里友好招呼同伊的美丽艺妓,就是雪伊。雪伊因为深爱同周,也爱屋及乌,善待了同舟的家人。见到同伊如同见到自己的爱人一般。经历了一番惊吓之后,就在吴大人的侄子吴润派人开门之时,传来消息说同伊的尸体找到了,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徐龙基的肯定,为追缉同伊行动划上了句号。原来,无法释怀的不仅是同伊,徐龙基也有无法释怀的地方,他还是想要弄明白。同伊的身份虽然在这世上已经死去,可是她却做出了惊人的决定,要在最危险的地方安神,当作最安全的地方。在朝鲜八道,除掉深山老林,最安全的地方只有大内,惟有进入宫里,才能保住性命。在离开汉阳,隐姓埋名过日子与入宫当奴婢之间,她还是选择了入宫当奴婢,一为安全,二为找到父亲被冤枉的线索。
与上周的悬念和注重画面艺术感的做法不同,本周的剧情主要在于铺陈与陈述,因此稍显沉闷。老演员千浩镇的身手在多年后依然爽利,犹记多年前他在[警察特工队]中优秀特警的表演,可称得上是韩剧中特警题材的典范。而裴秀斌在剧中营救剑契兄弟的那段打斗戏也十分精彩,都可算得上是名场面。本周中韩两国的观众分别在网络和电视机跟前守候着大同伊的出现,大家想看的都是成年演员的表演。时隔多年,池珍熙的古装扮相依旧潇洒俊逸,而年轻演员韩孝珠的宫中婢女装束也清丽可人,确实难得。其实韩孝珠温婉细腻柔美的古装表演,才是本剧最值得期待的看点之一。本周导演体恤观众的盼望,让长大以后的同伊稍微亮了个相,其实安排的是又一处伏笔,让同伊以琴声思念亲人,这绵延的琴声却又被意欲出宫的肃宗所闻。宫中男女未曾相见,先来一段神交,究竟肃宗要如何应对呢,这才是本周最大的悬念,期待下周的剧情发展。
《同伊》观后感(四):你心口的朱砂痣 或许只是别人眼中的白米饭
放假在家,一边陪着老妈看非诚勿扰,一边拿着本本在看《同伊》,这几日估计是看这部剧韩剧看疯了,突然很心水韩国古代史。还记得第一次看韩国古代剧貌似是初中时候看的《女人天下》,那个时候就对朝鲜那些个党人斗争,嫔妃娘娘有了很惊奇的感觉。
为嘛是惊奇捏,因为那个时候实在是无法理解一个个穿着朝鲜唐衣头顶着一个莫名奇妙的金龙的嫔妃造型,也实在奇怪朝鲜君王和臣子们似乎都喜欢坐在光光的地板上一本正经地讨论着国家大事。。。抱着虚心学习的心态,我那时整整追了四十几集,终于在耗尽了耐心中惨淡放弃!
以至于很久以来,看到韩国古代剧,偶绝对是退避三舍,即使是那看得偶老妈悲喜交加又哭又笑的《大长今》,偶也没有多少兴趣。结果2011年的年初,竟然就这么迷上了《同伊》,抱着喜欢韩孝珠的心态想看看,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同伊是谁,其实朝鲜历史上对于这位淑嫔崔氏并没有什么详细的记载,可能连她的真实姓名也不过是因为史上没有记载而杜撰的。朝鲜当时的肃宗时代,崔氏的存在或许在张禧嫔和仁显皇后之下是如斯的渺小,可是不可否认,这个女子是当时贱民女子成为朝鲜后宫的一个传奇。在等级如此森严的朝鲜古代社会,她的确是一个特殊的打破秩序的存在。
曾看着电视剧,一边暗自肖想,这个女子或许真的有着如此传奇的人生,或许真的有着如此的智慧,电视剧或许只是将那个活在百年前的美丽女子的一次真实演绎。谁知道呢~
似乎每一部韩剧都旨在营造这样一个剧情:别人眼中的白米饭 却是男主心中永远的朱砂痣。
每个女孩心里都会有一梦,就是成为自己心爱的人心中的朱砂痣。可现实往往是,朱砂痣只存在于很短的时间,而相处久了以后,再美的女子都成了白米饭,区别只在于这白米饭是香喷喷的,还是食之无味的。。。每个人每天都要吃白米饭,还要荤素搭配,时不时来点什么红烧肉,什么老母鸡汤~白米饭反而成了一个被所有人忽视的必要存在。。。
韩剧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将美好的梦幻付诸于所有戏剧表演。
如果有一天,即使你心口的朱砂痣,只不过是他人心中的白米饭,你却依旧甘之如饴。。。。
《同伊》观后感(五):殊途同归第十九页 复位
同伊 殊途同归
第十九页 复位
大造殿内,中殿张氏与尚未受封的承恩尚宫同伊对峙,二人皆静静对视,此时的二人已非当年同伊身为奴婢时的施恩与感恩的关系,而是朝鲜第一神算金桓所说的光与影的此消彼长之态。自从同伊回到宫中以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替废后闵氏伸冤雪耻,要为她讨个公道,而今张希载政治集团在同伊一方谋士沈云泽的安排之下,台前采取行动之人全数被捕,无一漏网,仅剩核心人物未被牵连,然而情势所逼,严峻的形势要求张氏和南人一派必须做出决断。同伊此时已经义正辞严,要用当年汤药案同样的查案方法证明张氏有罪,确实与[誊录类抄]交易一案有关,而张氏则盛怒不已,却又觉得可能性有限。
说过二人对峙,再说监察部的统一行动。就在此时,刘尚宫以及手下两位宫女全数被抓,尽管三人齐声喊冤,但是根本没用,监察部是奉旨行事,奉的是肃宗大王的旨意,这下子张氏也无话可说。监察部宫女已查抄洗踏房,搜到刘尚宫与两位宫女的洗踏物,主要是与地面接触过的布袜等物。原来,同伊预料到张氏会派人来找[誊录类抄],事先已命人从水刺间取来大量姜汁,着人涂到处所的地板及所有来人有可能接触到的物件之上,又在两本[誊录类抄]的内页之上涂满姜汁,刘尚宫领人来搜之时,布袜上早已沾满姜汁而不自知。待[誊录类抄]交给张氏之后,翻看的人肯定也手沾姜汁,按照这个道理,事凡接触过[誊录类抄]的人都会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姜汁最重要的特性不仅仅是遇酸显露行迹,还有三日不退之效。因此,这次查抄宫室,寻找[誊录类抄]的人遇到高醋查验都得显原形。
监察部内,刘尚宫与宫女们本来还在狡赖,可是看到布袜在高醋之下涂抹后显出粉红色,立即惊呆,双目圆睁,无话可说。而在大造殿内,同伊的一番说辞让张氏逐渐失去控制,开始痴狂。此时,张氏无法面对的不仅是自己的失策和失败,还有斯文扫地。张氏要兄长冒险交易,已属不智,因为张希载看似奸猾,其实考虑问题不如张氏周到,办事并不牢靠,让这样急于邀功又沉不住气的人去处理如此重大的问题,无疑是一次华丽的冒险,代价是整个政治集团的利益倾覆,地位不保。张氏要监察部的人处理查抄宫室一事,就更加失当,刘尚宫并无忠心,她要的只有尊为和升迁而已,换句话说,刘尚宫是个墙头草,头重脚轻根底浅,也就是说她是西瓜靠大边的人,如果她看到更大的边,若是有可能,她还是会靠的。如此决定生死命运,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事交给刘尚宫带人来做,无疑更是冒险。张禧嫔与南人政治集团为这次华丽冒险付出的代价是高昂的,南人党首吴太锡牺牲了自己的侄儿吴润,任其流放,而张氏则要与兄长张希载生分,眼看着张希载被关押于囚车内发配济州岛。
在大造殿内,当张氏狂怒着扔掉同伊呈上的高醋瓶时,就已经决定了这次政治斗争中她无力挽回的失败命运。这时,有人含泪站在门前,原来是肃宗大王。肃宗大王在门外听得张氏的无理辩解,痛心不已,进得门来,众人都已退下,此时此刻,肃宗大王对张氏已痛心疾首,说不出更多的话,只能要她不要继续狡赖了。大王明察真相对张氏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而就在同一时间,南人一派由老谋深算的吴太锡定夺,决定抛出张氏,韬光养晦,重新再来。短视的张氏生母尹氏含泪得见吴太锡对女儿张氏的告诫和决断,寒心不已,在门前奋力拉住吴太锡的衣袖不肯松手,被吴大人狠心甩开,继而尹氏受打击太大,昏厥过去。张氏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含泪默默接受,吴太锡的话也提示了张氏:因为世子,南人一派现在放弃张氏,但不会永远放弃张氏,那么肃宗大王势必也会因为张氏为世子生母而有所顾虑。为给兄长争取一条生路,也为了沉重打击叛离她的南人一派,张氏去大殿觐见肃宗大王,坦陈一切皆由自己指使,但自己身处如此位置,必须这么做,这也是为了巩固世子的地位,这话给肃宗大王的震撼不小,而后世子殿尚宫又来禀报世子因为担心母亲张氏落泪,力竭昏迷,就更加为难。情谊与国事要如何取舍,又该如何决断,肃宗大王也在反思怎么会发展成今天这个局面,痛定思痛,他也要做出选择。
肃宗大王究竟要做什么决定,如此为难,原来他是要再次废后,但也要考虑世子的心情,于是废后闵氏在私宅接到旨意,要她回宫复位,而同伊则是在宫内紧张的等候肃宗大王对于张氏与南人一派的最终处理结果。当郑尚宫跑来告知:最终结果是废后,同伊这才松了口气。说过同伊,再看闵氏,此时,都城旨奉王命前来闵氏私宅宣旨,要闵氏即刻回宫,来人跪成一排,护送军士皆行礼,此情此状让闵氏感慨万分,含泪感念同伊的忠义之举。看过剧情,再来看史书中的相关记载,以下为[朝鲜王朝实录]中的记录:
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4月 9日(丙子) 1번째기사
○丙子/下备忘记曰:
强臣凶孽, 敢为伸救废人者, 当以逆律论断, 旣已明白, 布告中外, 此则专出于严防伸雪复位, 乱我国事也。 第念自古帝王, 于此等事, 虽已明罪废黜, 而亦必参酌善处, 恩威并施, 不害为宽恕之道也。 顷年有一大臣, 以废人移置别宫事, 陈箚蒙允。 更思之, 废置未久, 世子未离阿保, 以此处分。 未免太遽, 故姑寝不行, 今不可全无恩礼, 其令该曹移置别宫, 守直致廪等事, 参酌举行。” 礼曹启禀别宫处所。 上曰: “今兹处分, 略仿宋仁宗处废后郭氏事也。” 遂许于义洞宫。 户曹言: “致廪一事, 本曹无可据文书。 取考前史, 汉武帝元光五年, 皇后陈氏, 册收玺绶, 退居长门宫, 供奉如法, 此可援以为例也。” 上曰可。 兵曹言: “别宫守直军兵及卫将守门将, 当分定。 而摠府入直一事, 何以处之?” 上命摠管一人轮直。
意思是说:
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4月 9日(丙子) 1번째기사
肃宗20年4月 9日/肃宗大王要求记载备忘录说:
强悍凶暴的臣子,竟敢搭救罪人的人,应当参照谋逆的律例判定罪行。既然事实已经清楚,就要向宫内外公布,这么做专门是为严格防止(被废的中殿张氏)伸冤雪耻恢复地位,扰乱我国政事。顾念自古以来的帝王家,对于这类的事情,虽然已经清楚罪行应该废黜,但也必须参照具体情况妥善处理,恩义与威望一同施与,才是宽恕之道。从前有大臣,以将废人移往别处宫室的事情,上箚书获得恩准。考虑再三,如此方法处置被废之人不妥,世子也不能离开母亲,要以这种做法,未免过分,所以离开太远也不可以,今日(处理)不能完全没有恩典礼节,就命令礼曹(将张氏)移往别处宫室,内禁卫派遣守卫以及相关生活用度之事,参照相关典律,酌情处理。礼曹启奏禀告别宫的处所,肃宗大王说:“今天的这个处理办法,稍有参照宋仁宗处理废后郭氏相关事宜。”于是允许移居义洞宫。 户曹官员启奏:关于生活用度一事,本曹并没有可以依据的相关文书。就参考之前的历史,汉武帝元光五年, 皇后陈氏(馆陶公主之女 汉武帝表妹陈阿娇), 收回皇后宝册印玺,退往长门宫居住,(对陈氏)生活用度的调拨如法律,这个就可以作为之前援引的例证。肃宗大王说可以。兵曹官员启奏:别宫守卫士兵以及卫将守门将,应当分别确定,但总府的内禁卫士兵相关事宜,要如何处理?肃宗大王命令总管由一人担当,轮值。
这样看来,史书记载与剧中的相关决定基本吻合,都是张氏退处别堂,而让闵氏回宫复位。但史书记载则更为繁复一些,让读者从一个侧面了解到了肃宗大王这个“喜怒暴急”,感情激烈的君主在面对家事国事时的矛盾与考量。看过历史记载,再来看剧情。耀金门内,闵氏下轿,终于回到阔别已久的宫内,心情十分复杂,而站在她面前的就是肃宗大王,原来大王已站在这里等候许久,只为了先见到闵氏,此时闵氏将要复位,众人口称娘娘,都躬身施礼。肃宗大王眼中依然含泪,抓住闵氏的双手,诚恳道歉,说因为自己的不足让闵妃吃苦,实在不该。而贤德的闵氏也说自己是罪人,能蒙圣恩回到宫内,已属万幸,感念大王恩德,一席话说的肃宗大王惭愧不已又感动非常。
这一场回宫戏拍的异常温暖感人,扮演闵妃(仁显王后)的年轻演员朴菏善的内心戏十分到位,看她含泪凝望肃宗大王的模样,似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言说,只是默默的看着,就流泪谢恩,到了这里才明白李导演就为什么选择朴菏善扮演仁显王后的问题,回答说因为朴菏善看起来很善良。年轻的朴菏善有一双善良忧伤的眼睛,古装扮相稳健沉郁,看来的确是正面人物,虽然李导演挑选的理由是符合剧中人物脸谱化的要求,但童星出身的朴菏善显然很会演戏,她的内心戏尤其精彩动人,扮相也沉稳美丽。看她在剧中平静的说话又流泪恳求的情态,动静皆宜,倘若假以时日,必成大器。看到这里,也能理解为什么时装戏[那个傻瓜]中挑选朴菏善扮演张会长的女儿秀延,秀延是影星韩智秀的男友金相模的未婚妻,也是韩智秀的又一个情敌,虽然做着考验智秀的事情,但始终善意而忧伤,原来也是因为她善良的脸。看来,演员在很多时候,真的是要看气质的。看过精彩的回宫戏,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回宫记载,因为篇幅较长,阅读时难免难以持续,若觉得翻译文字太长,烦请阅读时直接跳开。引用如下:
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12日(己卯)
○王妃闵氏, 入御西宫景福堂, 前一日, 政院言: “旧日臣子情礼, 不可无起居之节。” 上许之, 及是问安如例。 上命复骊阳府院君闵维重、海丰府夫人李氏、恩城府夫人宋氏、丰昌府夫人赵氏爵号。 初上命妃移处别宫, 仍遣掖隶, 使本家知之。 仍降手札缕缕百余言, 尽是忏悔之意思想之辞, 而其略曰: “始者为权奸所操弄, 误为处分, 而旋卽觉悟, 洞烛其心事, 深知其冤状, 恋郁之怀, 与岁俱深, 有时梦里相见, 君手执我衣, 泪下如雨, 觉来怀事, 终日靡定。 此时情境, 君岂知之? 及见时人罔上背公, 益知向日结连庚申余党之说, 实出为国之至诚, 而非有一分私意矣。 其欲更续旧缘者, 寤寐耿耿, 而国家处事, 亦可不容易。 故隐忍迟徊, 六年于兹, 何幸? 黯贼屠戮搢绅之计, 败露无余, 始乃屛黜群凶, 收用旧臣, 仍有别宫移处之举, 此后岂无再逢之期乎? 妃出厅事, 设一卓, 擎奉御札, 奠于其上, 跪而见之。” 仍上答曰: “妾之罪, 死有余责, 尙保性命, 亦出圣恩。 每自反省, 尙恨负此罪名而不卽灭死, 举颜于人世之间耳。 惟待严诛遄加, 安意就尽而已, 千千万万意虑之外, 玉札特降, 缕缕辞意, 无非不敢当者, 奉阅感激, 只有涕泪, 更何言哉? 安居私第, 已自过分, 别宫移处之命, 尤非贱臣所可祗承者。 感祝天恩, 不知所达。” 丁丑中使, 以上命将启本第外门, 来请钥匙, 始下敎曰: “此门之闭, 初非上命。 但恐闾家浅露, 或有外人之出入, 故有此封锁浅露之患, 今日亦然, 何可开乎? 虽有命, 不敢奉行。” 中使请之再三, 终不许。 中使卽驰去白上, 良久又至, 传上命曰: “当有扈卫, 浅露非所患也。” 仍致上必欲开门之意。 妃以屡违旨, 为惶恐, 乃与钥匙。 中使开门, 见庭草蒙密, 未有人迹, 不觉呜咽, 掖隶军卒, 无不流涕, 于是守卫军始守门。 中使启请发坊民除庭草, 及命入处景福堂, 有司供上, 并如法封进。 妃辞而不受曰: “此非微分所当得者, 供上之称, 罪人何敢当也?” 上又使尙宫【女官之称。】二人, 侍女三人, 持衣襨以至。 妃又辞之, 仍曰: “其中一衣, 近于僭, 尤不敢服。” 尙宫以此意禀于上, 上又降手札曰: “昨见答札, 无异面谭, 欣慰豁然, 十回展视, 自不禁涕下, 入处景福堂, 供上如例者, 是予悔恨无穷, 特表至情者也。 朝廷公论, 亦皆如此, 幸勿为过让, 今日所遗衣襨, 亦宜安心服之, 乘玉轿以入也。 明日当复相见, 姑不尽言, 但愿知我情曲而尽受所送之物, 亦以数字回答也。” 妃上答书曰: “一日之内, 旣降供上之物, 又遣尙宫, 赐之以不敢当之服, 惶恐踧踖, 不知所出。 玉札又降, 辞旨恳惓, 天恩罔极, 伏地感泣, 圣敎之敦勉如此。 而又敢唐突辞让, 则固知违忤圣意, 其罪尤大。 而伏念玉轿衣服, 仪章节目, 皆是过分不敢当者, 终难奉承, 倘圣上俯察实情, 一倂还收, 则负罪贱臣, 蒙被如天之圣德, 庶几少安私心耳。” 上又降手札曰: “连见手字, 如对德容, 岂胜欣豁? 更鼓已深, 而如是更烦, 须勿过让, 趁此吉辰, 好好入来, 幸又以数字回答, 是所望也。” 妃上答书曰: “今日之内, 重奉玉札, 但有惶恐踧踖而已。 传敎辞意, 再三恳惓, 屡违圣意, 尤重其罪, 贱妾私情, 虽不敢复达, 而今兹所被恩数, 皆是不敢当之礼, 惶恐感激, 不知所出。” 是日, 上下敎于尙宫曰: “昨日所下衣襨, 入宫时不服, 则汝辈当有重罪。” 妃不得已以一袭上服, 加之于常服紬衣之上, 午时乘玉轿备仪仗, 从耀金门入西宫景福堂, 都城之内, 上自士大夫, 下至舆儓, 男女老幼, 塡咽道路, 奔走耸观, 唯恐或后, 以至江郊之间, 里闾皆空, 又有自乡至者, 或喜而跃, 或感而涕, 前导喝辟, 而犹不能禁。 馆学及方外儒生, 与朝臣在罢散中者, 祗迎于道左。 闾巷妇女, 愿见六年临住之所, 齐到本第, 千百为群, 周视流涕而去, 数日不止。 上先到景福堂以待之, 玉轿旣至, 上立于玉轿前, 命宫人搴帘。 妃出轿伏地, 将欲谢罪。 上扶而起之, 仍为前行, 入景福堂。 仪物诸具, 皆如例。 上请妃上座, 妃避席谢罪, 上曰: “此皆我率易之过, 悔恨无穷, 亦复何及? 予每以莫察忠言为至恨, 君岂有可谢之罪, 亦何必谦让如是乎?” 妃又陈自引之辞。 上曰: “予旣洞烛暧眛之状, 深陈旣往之悔, 今日之举, 事事合当, 皆顺于理, 何自引之至此? 愿毋复出此言。” 开谕再三, 丁宁反复, 仍命世子来谒。 妃欲起, 上止之曰: “坐为宜, 何必起乎?” 已而, 入朝廷问安单子,【问安之时, 例用单子。】妃辞以负罪之人不敢受。 上曰: “有可不敢?” 妃遂起, 上问其故, 妃对曰: “朝廷问安, 决不可循例受之, 欲有措辞矣。” 上又止之曰: “何至若是乎?” 妃始以知道【例下之辞。】答之。 上命宫人设盛馔。 上将追复妃父母封爵, 顾谓妃曰: “府院君及前后府夫人封爵, 固所记之。 而在堂府夫人爵号, 适不能记, 其谓何?” 妃对曰: “非常时所称, 故臣亦忘之。” 上曰: “岂眞不知?” 仍沈吟良久而后觉之, 遂下备忘记。 妃又辞曰: “妾罪至重, 六年之间, 未有惩艾, 决不宜有此举措。 且圣上若念东宫情理, 则亦何忍为此耶? 彼国奏文之际, 必多有难处者, 更愿三思而还收。” 上曰: “累年私第, 备尝艰苦, 皆予之过。 今予意已定, 如此然后, 方可抒积年愍恻之心, 况一国臣民, 孰不欢忭? 群情所同。 予心亦安, 岂可以君之一言, 径改国家大事乎? 君宜安心。” 妃出厅事, 再三辞让, 上终不从。 是夕, 斥出宫人英淑等于外, 又命禧嫔, 退处别堂, 仍请妃偕还大内。 妃避席固辞, 伏而不起。 上先行, 下敎于尙宫曰: “若不能侍卫中殿, 还于寝殿, 则尙宫当有重罪。 宫人左右侍卫, 前扶后拥, 设寝帐于养心合。” 明日遂御正殿。 后上语妃曰: “若使卿, 移处于庆德宫, 予躬往迎之, 则政合于礼, 于卿亦有光, 而不能审思, 处大事太遽, 是可恨也。 自此妃与东宫, 慈孝两尽, 实宗社无疆之福也。 谨按自圣人以下, 不能无过, 惟其过而能改, 与无过同焉耳。 上之废妃, 诚为大过, 苟不悔而改之, 则国将无以立, 而天理人心, 终无以顺之矣。 盖我国闺门之礼, 非汉ㆍ唐以后所可比论, 尊卑上下, 名义迥絶, 虽以一时人主之威, 有所变易, 而人心抑郁, 愈久愈甚, 则天理所在, 斯可见也。 上英睿果断, 无与为比, 初岂不自知其过哉? 是以当其杀朴泰辅等也, 辄责为中宫立节, 则盖已义其所为而然。 不卽改之者, 只为盛色蛊心, 内有以蔽之, 奸谗怂慂, 外有以夺之, 譬如天日之淸明, 时为云雾所翳耳。 明旨之颁, 虽在复妃之日, 悔心之发, 已着于废妃之后。 呜呼盛哉! 此可以知明主之德, 底于无过。 非汉光武宋仁宗皇明宣宗之俦匹也。 妃秉贞一之德, 履柔嘉之则, 处患难阅穷厄, 而玉度终无玷, 再御中壸, 母仪一国, 岂不休哉? 废后复位, 古无是礼。 故自上所以处此者, 未免有失。 若于黜退奸臣之日, 卽先下旨, 废张氏为禧嫔, 仍命复妃旧位, 奉于别宫, 赐国舅爵号然后, 尽备仪文, 迎还正殿, 于礼则宜, 今乃不然。 自本第入处西宫, 自西宫入处正殿, 国舅爵号, 亦已还赐, 而尙未有复位之命, 其间仪文, 无所考据, 则宜上有所追恨也。
意思是说:
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12日(己卯)
王妃闵氏, 回到西宫景福堂, 前一天, 承政院启奏: “依照旧日臣子礼节, 不能没有起居之礼节。” 肃宗大王同意了, 于是决定问安如前例。 肃宗大王下令恢复骊阳府院君闵维重、海丰府夫人李氏、恩城府夫人宋氏、丰昌府夫人赵氏的爵号。
之前肃宗大王命令王妃(闵氏)移往别宫, 仍然派遣掖庭官隶, 要闵氏的本家知道(这件事)。(如今)仍然写信,信中数百句话, 都是忏悔和想念的意思,并且略有提到:
“刚开始是被权臣奸人所操纵戏弄, 错误做出处分, 而今已经觉悟, 了解你的心事, 深知冤情, 想念又抑郁的心情,随着时间加深,有时候会在梦里相见, 君之手拉着我的衣襟, 泪下如雨, 醒来想起这件事, 整天都不开心。这时候的情境, 君岂能知晓? 想起当时被说成是罔上背公, 益发知晓当时被判为:结连庚申余党的说法, 实际是出于为国家的至诚所致, 而没有有一分私意啊。 我也想要再续旧日姻缘, 早晚都在想, 但处置国家大事, 也不是那么容易。 所以隐忍推迟徘徊, 六年到现在, 何其有幸? 闵黯奸贼意图屠戮(王妃闵氏)之计, 败露无遗, 开始废黜这群奸贼, 启用旧时的臣子, 仍然维持移往别宫处所的举动, 之后岂不是再没有遇到的时候了? 闵妃入宫, 设一桌案, 持奉上御札, 祭奠于其上, 跪接御札。”
(闵氏)仍然回答说:
“妾身的罪过, 死后都要被责怪, 能够保住性命, 也是出于圣恩。 每每自己反省, 尚且恨背负这罪名还不马上就死, 厚着脸皮苟活在人世。 惟有严于律己, 平安活到老死而已, 完全出于意料之外, 玉札特意降下, 也有推辞的想法, 无非是无法承受, 见信感激, 涕泪双流, 还说什么呢? 安居于私宅, 已属不易, 移居别宫的命令, 尤其不是卑贱的臣下所能承担的。 感激并祝祷大王的恩典, 不知道怎么表达。”
4月10日(肃宗大王派遣)中使, 以王命开闵氏私宅大门, 来要钥匙, (闵妃)教导说:
“关闭这扇门,最初并非出于王命。但是恐怕闵氏家门浅露, 有时会有外人出入, 所以有封锁浅露的想法, 今天也是如此, 难道需要开门吗? 虽然有王命,但不敢奉旨而行。”
中使请求再三, 终究不允许。 中使立即骑马赶回去见大王, 很久之后又回来, 传达大王命令说:
“应当有护卫, (闵氏家宅)浅露并不是问题。”
仍然带来大王必须开门的意思。 闵妃以屡次违反大王旨意, 甚为惶恐, 交出钥匙。 中使打开大门, 只见庭院内野草浓密, 并没有人来人往的痕迹, 不知不觉呜咽, 掖庭官员军官士卒, 没有一人不流泪, 于是守卫军士开始守卫闵氏门户。 中使启奏请来附近居民帮忙除去庭院内的杂草, 又下令闵妃去景福堂, 有司供上, 并且按照礼法封进。 闵妃推辞不接受并且提到:
“这不是低微者所能承担的, 供上的说法, 罪人怎么敢承担呢?”
肃宗大王又派尚宫【女官的称呼。】二人, 侍女三人, 拿着礼服前来。 闵妃又推辞, 仍然说:
“其中一件衣服, (穿着后)近乎于僭越, 尤其不敢穿。”
尚宫把这个说法禀告肃宗大王,肃宗大王又降下手札说:
“昨天看到回复的信件, 无异于面谈, 欣慰并且豁然开朗, 打开信看了十遍, 不禁涕泪双流, 入住处所景福堂, 生活用度如例, 是我悔恨无穷, 特地表示至情的做法。 朝廷公论, 也都是如此, 不要认为过头而推让, 今日留下的衣服, 也可以安心穿着, 乘玉轿入宫罢。 明天就可以相见, 姑且无法表达完全,但愿知道我情意曲折而收下所有送来的东西,也要以几句话回复。”
闵妃回答肃宗大王的信中说道:
“一天当中, 送来上供之物, 又派遣尚宫, 下赐不敢承受的礼服, 惶恐踟蹰,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 大王信件又来, 旨意中言辞甚为诚恳, 天恩罔极, 伏于地感动哭泣, 大王教旨的敦厚勤勉就是如此啊。 而又敢于唐突就推辞退让, 也深知违逆大王旨意, 罪行尤其大。 但顾念玉轿衣服, 礼仪细节, 都是过分而不敢承担的东西, 终究无法接受, 倘若圣上体察实情, 一并收回, 则有罪的卑贱臣子, 如蒙主上圣德, 心里就过得去了。”
肃宗大王又降下手札说:
“连续得见字迹, 如同见到闵妃, 能不欣慰豁然开朗吗? 更鼓敲过夜已深, 你这样就更烦了, 不许推让, 趁这个吉祥的好时候, 好好儿地回来, 幸好又是几句话回答, 是我所期望的。”
闵妃回答肃宗大王的信中说道:
“一天当中, 又送来书信, 但还是有惶恐踟蹰而已。传来旨义中的言辞, 再三诚恳劝说, 屡次违逆大王圣意, 罪行尤其严重, 贱妾私下的情意, 虽然不敢回答, 而今也蒙圣恩, 都是不敢当之礼数, 惶恐也感激, 不知道要怎么办。”
第二天, 肃宗大王命令尚宫说:
昨天下赐的礼服, 若是(闵妃)入宫时不穿, 那么你们这些人就有重罪。”
闵妃不得已将一袭上服, 加到常服紬衣之外, 午时乘座玉轿备有仪仗, 从耀金门回西宫景福堂, 都城汉阳之内, 上至士大夫, 下至贱民奴隶, 男女老幼, 都在道路旁哽咽流泪, 奔走围观, 唯恐落于人后, 直到江边郊外, 街巷都空了, 又有从乡村来的人, 有人高兴的跳起来, 有人感动哭泣, (闵妃的仪仗)前导呼喝要求避开, 但也无法禁止。 成均馆学生及馆外的儒生, 还有在罢职遣散中的朝臣, 都恭迎于道路的左边。 街巷妇女, 想要看到(闵妃)六年住过的处所, 一起到闵妃私宅, 这群人有千百人, 环顾四周流泪离开, 很多天都没停止过。
肃宗大王先到景福堂等候, 玉轿既到, 肃宗大王站在玉轿前, 命令宫人掀起轿帘。 闵妃下轿伏在地上, 打算谢罪。肃宗大王扶起闵妃, 仍然在前面走, 进入景福堂。家具物件都全了, 都按照(正妃的)例子准备。肃宗大王请闵妃上座, 闵妃避开谢罪, 肃宗大王说:
“这些都是我轻率所为的过错, 悔恨之意无穷尽, 怎么要这样(谢罪)? 我每次都以没有察觉忠言为至为悔恨之处, 君怎么会有可谢之罪, 又何必这么说呢?” 闵妃又说自己过错之话。 肃宗大王说: “我既然已经洞察之前不清楚的情况, 也说明对于过去的悔恨之意, 今天的举动, 事事合理, 都在道理, 何必这么责怪自己呢? 希望(闵妃)别说这样的话了。”
肃宗大王慰问再三, 反复叮嘱, 仍然命令世子来谒见。闵妃要起身, 肃宗大王制止说:
“坐着就好, 何必起来呢?”
过了一会儿, 呈上朝廷问安单子,【问安的时候, 循惯例用的单子。】闵妃以负罪之人的说法推辞不敢接受。肃宗大王说:
“有什么不敢的?”
闵妃就起身, 肃宗大王询问她有什么缘故, 闵妃回答说曰:
“朝廷问安, 绝不可以遵循惯例接受,会有话说的。”
肃宗大王又制止说:
“怎么又是这样?”
闵妃这才以知道【例下之辞。】回答。 肃宗大王命令宫人设盛馔。肃宗大王打算恢复闵妃父母的爵位封号, 对闵妃说:
“府院君以及前后府夫人封爵, 一直都还记得。 但是在堂府夫人爵号, 就记不住了, 是什么?”
闵妃回答说:
“也不是经常说起, 所以臣妾也不记得了。”
肃宗大王说:
“岂不是真的不知道了?”
仍然沉思良久而后想起来, 于是下备忘记。 闵妃又推辞说:
“妾身罪行至为严重, 六年之间, 没有惩罚, 绝不适宜有这样的举动。而且圣上若是顾念世子情理,怎么忍心这么做呢? 向清朝启奏的时候, 必定有很多难处, 希望大王三思后再收回(命令)。”
肃宗大王说:
“多年住在私宅, 吃过很多苦, 都是我的过错。 如今我心意已决, 这么做然后, 才能缓解多年来的内疚心情, 况且一国臣民, 不都是在欢呼高兴吗? 大家的心情都一样。 我心里也安定了, 怎么能以君的一句话, 就更改国家大事呢? 闵妃还是安心(接受)。”
闵妃说出道理, 再三推辞避让, 肃宗大王终究还是不答应。 第二天晚间, 训斥并赶出宫女英淑等人到室外, 又命令张禧嫔, 退到别堂去住, 仍然请闵妃回到达内。闵妃避开依然推辞, 伏在地上不起身。肃宗大王先走, 对尚宫下令说:
“若是不能侍卫中殿娘娘,回到寝殿, 则尚宫就有重罪。宫女左右侍卫,前面的人扶着,后面的人推着, 把闵妃的寝帐设到养心合去。”
(肃宗大王)第二天就去了正殿。之后肃宗大王对闵妃说:
“若是要闵妃移居到庆德宫,我恭迎回宫, 就恰好与礼法相合, 对闵妃也有荣光, 但经不起审视思量, 处理大事太仓促, 真是可恨啊。 从此闵妃与东宫, 两边恪尽母慈子孝之责, 实在是宗庙社稷无疆的福分啊。谨慎按照圣人所说的做法, 不能没有过错, 惟有知错能改, 如同无过一样了。
史官认为:肃宗大王废正妃的做法, 实在是大过错, 若不后悔而加以改过, 就无法立国, 并且天理人心, 就无法顺畅了。 以我国闺门之礼, 不是中国汉唐以后的情况能够比拟, 尊卑上下, 名义完全不同, 虽然一时以王者威望, 有所改变, 但人心抑郁, 时间越久越是如此, 那么天理所在, 也可见到了。 肃宗大王英明睿智果断, 无人能够比较, 当初能不知道自己的过错吗? 所以当时他杀朴泰辅等人,责备他们为中宫立节, 就认为他们的义举是正确的。 没有即刻改正, 只是因为被张氏美貌蛊惑心智, 宫内有奸妃蒙蔽, 谗言怂恿, 宫外有奸臣意图夺位, 如同太阳的明亮, 有时候也会被云雾遮蔽。 颁下圣明的旨意, 虽然在闵妃复位之日, 说出后悔的心意, 但已经是在废妃之后。 哎呀真是的! 从这里就能知道明主之德, 不是没有过错,并不是中国汉武帝宋仁宗的英明君主仁厚王者的做法。闵妃秉持忠贞从一而终之德, 履行温柔良好之则, 在患难时受尽穷困厄运, 但玉体终究没有被玷污, 重新统领后宫, 母仪朝鲜一国, 不就可以了吗? 被废的王后复位,自古以来就没这个礼数。 所以肃宗大王这么处理, 未免有不到之处。 若是在废黜奸臣的那一天,就先下旨, 废位张氏降为禧嫔,仍然下令恢复闵妃之位, 安置于别宫, 赐国舅爵号之后, 完全备妥仪文, 迎回正殿, 对于礼法来说才是合适的, 今天这么做就不对了。(闵妃)从本家处回西宫, 又从西宫回到正殿, 国舅爵号, 也已经还赐, 但还没有复位之命, 这其间的礼仪, 没有考据, 是因为肃宗大王有后悔懊恼的地方。
这样看来,根据史官推测,肃宗大王心里早就后悔了,只是说不不出来也苦无机会翻案,一旦有机会,就迎回了闵妃,也分析知错能改的君王也是明君,看来对肃宗大王评价甚高。从史官详细的记录中也能看出史官对于复位这个历史事件的关注,也从中参与不少,不仅详细描述了王与后的对话,甚至将二人传递书信的文句都记录在案,肃宗大王与仁显王后二人性格跃然纸上,栩栩如生,让人看得会心微笑。看来肃宗大王的个性的确如明圣大妃所说,是个“喜怒暴急”的人,也就说他的感情激烈,做什么事都要一下到底,这次处理闵妃回宫也是如此。因为着急,因为后悔,根本不管礼法,直接写信道歉,收到回信知道闵氏不怪罪还感谢圣恩,马上回复原状,半强迫的把闵氏接回宫内,而且不容闵氏推辞,根本不给她推辞的机会。从记录来看,肃宗大王如此诚恳的写长信道歉,摆低姿态,确实有悔意,而仁显王后的做法才真是明智。先是诚意回复,叩谢圣恩,再以礼法推辞,说自己的身份有这样的待遇,于礼不合,是一种极为谨慎的做法,既保护了自己和族人,又显得谦和有礼,同时也让肃宗大王感到更加内疚,尤其是锁门一法,既回避了麻烦,又避免了情急之态,是巧妙的让前来宣旨的使者看到自己与外界从未有过接触,也从侧面说明了闵氏家族的谨慎之态,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更是高明。闵氏此时只是回宫,还未有正式仪式复位,而肃宗大王已经开始行动了,要重新任用旧臣,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
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10日(丁丑)
○上命复前判书金万重官爵。
意思是说:
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10日(丁丑) 第八条
肃宗大王下令恢复前判书金万重的官爵。
如此看来,最受重视的就是那位发动人民的力量,以舆论围剿张禧嫔的金万重,一旦察觉闵妃的冤情,就先恢复了金氏家门族人的官爵。金万重是金万基的弟弟,也就是已去世的仁敬王后的叔父。再来看肃宗大王对于闵氏族人的安排:
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5日(壬申)
○上特命前判中枢闵鼎重复爵赐祭。
意思是说:
肃宗大王特地下令恢复前判中枢闵鼎重的官爵并下赐祭礼。
看来,果然如史书之前的记载,肃宗大王说到做到,很快恢复了闵妃父母的爵位。那么,谋害闵妃的臣子又是如何处置呢,来看那位提议要烧毁礼服的闵氏族人闵宗道的结局:
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4月 9日(丙子) 2번째기사
○上, 下敎曰: “古判书闵宗道, 身居宰列, 广树党与, 戕贤病国, 无所不为, 其在严惩恶之道, 不可以旣骨而置之, 追夺官爵。 宗道贪淫放纵, 阴贼凶谲, 罪浮于黯而身死牖下, 终免刑诛, 人心莫不追恨之。”
意思是说:
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4月 9日(丙子) 2번째기사
肃宗大王下教旨说:死去的前判书闵宗道,位列宰辅,广为纠集党羽,戕害贤臣危害国家,没什么做不出来的,行为在严厉惩治奸恶的范畴之内,不能姑息放纵,追夺削去官爵。闵宗道贪婪奸淫放纵,阴狠凶残,罪行与闵黯有牵连并且死在家中,终究还是免除刑罚诛杀,人们心里都在记恨他。
看来,虽然闵氏表示不记恨,还要叩谢圣恩,肃宗大王可不管这个,什么仁义不仁义,到了他这里,如果干过坏事,就算死了也不能放过。哪怕也是闵氏族人,也是闵妃一姓,也决不姑息。活着就罢你闵宗道的官撤你闵宗道的职,直接流放,要是死了也追夺官爵,不能让你闵宗道消停。可是来对照废后时的记载:
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礼曹言: “中宫各司供上及外方物膳, 宜勿封进。” 上可之。 又言: “辛酉嘉礼时, 敎命册宝章服, 宜自大内收聚, 下于政院以烧之。” 上曰: “可, 章服当自内投火矣。” 时。 闵宗道为此请, 意气扬扬, 道路以目。
意思是说:
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礼曹官员说:中宫殿的各种供品以及外面的膳食,还是不要封存。肃宗允许了。礼曹官员又说:在辛酉年举行嘉礼时,大王下令赐予的册封书册及正妃朝服,最好是在宫内收到一处,放到政院烧掉。肃宗大王说:可以,正妃朝服本来就应当丢入火堆里烧了。那时,闵宗道因为这个请求,得意洋洋的样子,走在路上都被侧目。
由此可见,那会儿,闵宗道还在仗势欺人,因为自己的提议被采纳而沾沾自喜,却不曾想:当时闹得欢,六年后就拉了清单,畏罪而死,死后都给追夺了官爵,是罪人一名。
看过史书记载,回到剧情这里,闵氏复位之后,立即下后宫牒纸,要册封同伊。此时的同伊因为闵氏回宫,欣慰不已,见到闵氏开心的只是笑,说不出更多的话,而闵氏却要和同伊秉烛夜谈,谈谈过往,并且要改变以往世事不管的态度,开始介入宫内诸事。闵氏改变的第一步就是赋予同伊比监察部更高的权利:决定犯事宫女的生死。同伊被授权后第一件要面对的问题就是刘尚宫及其犯事宫女的去留,此前同伊也做了新的人事任免:监察部的郑尚宫与贞任论功行赏,被分别任命为最高尚宫和监察尚宫,由此监察部因为郑尚宫当权有了新气象,人人欢欣鼓舞。在郑尚宫差人带来刘尚宫和宫女时,三人都面色苍白,苦苦哀求,要同伊和监察部的伙伴们饶命,可是处理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同伊饶恕了刘尚宫和监察宫女们,只是降职而已,并未取她们的性命。宝庆堂内,郑尚宫不解询问缘故,按照郑尚宫的说法,刘尚宫并不是一个宽恕她就能改变个性的人,但同伊的回答却让人刮目相看。她认为刘尚宫也需要另一次机会,意思是说不杀刘尚宫,是为了让她有出力的机会。就如同刘尚宫所说,监察部只能听命于中殿娘娘,还必须努力执行命令,并无对错,那么监察部的权利就是中性的,并无善恶之分,可见有了善恶之分是要看中殿的权利在谁的手中。权力在贪渎枉法的张氏手中,监察部就只能为虎作伥,而权力在深明大义的闵氏手中,就能帮助有需要的人,从而实现宫女的梦想。这样看来,年轻的同伊入宫这些年来长进不少,尤其是在闵氏和一班臣子的辅佐之下,对于权力和人事的认识有了可喜的进步。处事之后就是册封,不过这册封可太有戏剧性了。先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相关历史记载:
肅宗 27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6月 1日(丁酉) 3번째기사
○上御仁政殿行册妃礼, 妃受册如仪, 时考显宗辛丑上丙辰册妃之典而行之, 盖本诸五礼仪之文也。 惟致词中, 改用复位二字, 敎命文曰:
乾坤正而化乃行, 寔重风敎之本, 日月更而人皆仰, 宜复位号之崇。 旣景命之重新, 肆典册之申举, 咨尔王妃闵氏, 端庄率礼, 贞静含章, 尽怡愉于晨昏, 克顺两宫之志, 虔蘩藻于夙夜, 与经三年之丧, 永巷之箴旣勒, 樛木之仁斯着。 亶由寡躬之失德, 致令良佐而受疑, 六载退居, 见懿度之靡玷, 群情积郁, 识阴化之素孚, 事有歉于彝常, 念岂忘于寤寐? 允赖宗祧之垂佑, 终幸德音之无违, 式正大伦, 固帝王之攸愼, 深陈往悔, 俾臣庶而咸知, 周宫瑟琴, 复寻关睢之乐, 汉殿褕翟, 再光长秋之仪, 民纪以之可敦, 邦礼于是为大, 兹遣臣领议政南九万, 礼曹判书尹趾善, 涓吉备仪, 授以金宝玉册。 于戏! 人情困衡, 实为增益之基。 天运循环, 可验否泰之理。 惟谦挹以居位, 惟俭约以饬躬。 惟内外相成, 治道乃阐。 惟终始克敬, 福履是将。 期毋替于徽猷, 庶永绵乎洪祚。 故兹敎示, 想宜知悉。【刑曹参判李畬制进。】
玉册文曰:
惟辟兴化, 必本修齐。 惟圣尽伦, 尤重媲耦。 予实有感于斯义, 今宜亟寻于旧章。 旣复尊名, 载举缛礼。 咨尔王妃闵氏! 毓庆沙麓。 升华桂闱, 密勿嘉谟。 几多脱簪之戒, 雍容懿度。 不愆鸣佩之声, 事两殿而祗承欢颜。 御六宫而均覃惠泽, 顷从屛退以后。 克持谨畏之心, 睽阻弥年? 虽自疏于良佐, 寤寐一念, 岂终忘于德音? 爰备轝卫之仪, 遂登坤极之位, 明吾过于旣往, 十行斯颁, 俨母临之如初, 万品乃正, 若环斯转, 喜不远而来归, 庸玉于成, 知有资于增益, 天理人情之可见, 象服宝命之维新, 兹遣臣领议政南九万, 礼曹判书尹趾善, 持节备礼, 授以玉册宝章, 于戏! 惟勤俭所以训家邦, 惟谦愼所以保宠禄, 重阐阴敎, 伫闻二南之风, 申赞灵图, 永垂万代之范, 勿替任姒之徽烈, 益绵宗社之洪休, 故兹敎示, 想宜知悉。【弘文提学朴泰尙制进。】
礼讫。 上又御仁政殿, 受贺颁敎, 其文曰:
王若曰, 天道必复, 邦命属维新之期。 坤位重升, 宗祧迓无疆之庆。 肆扬大号, 诞告多方。 永惟眇躬, 叨守丕緖。 灾缠中壸, 悲翟仪之早虚。 卜叶名门, 喜凤飞之元吉。 王妃闵氏, 徽音克嗣。 懿范孔彰, 褫簪珥之饰而屡进规箴。 莅葛覃之勤而渐形风敎, 祗承两殿。 常持偷婉之容, 与更三年。 兼尽昜戚之节, 间者之事。 恧焉在怀, 莫察忠言。 初因微细而贻戚, 自踈良佐。 亦由寡昧之失图, 遂致恩礼之中衰。 盖尝悔恨之内积, 粤从私第之退就。 靡愆素履之渊贞, 虽幽郁而未伸。 终无怨尤之意, 逮音问之始接, 乃闻凄惋之辞, 固感悟之已深。 岂迁改之或靳, 十行昭揭。 咸曰彝纪之载修, 六宫惊欣。 不啻慈母之复覩, 殆天所启, 匪予有私, 乃于本月初一日丁酉, 授册宝复位, 缛礼旣成, 旧章备举, 资始资生而品物遂, 道弥光于承顺, 治内治外而庶绩凝, 化愈隆于协赞, 方布更化之政, 宜推荡垢之仁, 自初一日昧爽以前, 杂犯死罪以下, 咸宥除之。 在官者各加一资。 资穷者代加。 于戏! 日月并明, 遐迩普归于临照, 雷雨作解, 巨细咸囿于发生, 予言寔出于敷心, 舆情可慰于颙望, 故兹敎示, 想宜知悉。【大提学朴泰尙制进。】
肅宗 27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6月 2日(戊戌)
○戊戌/特命以淑媛崔氏为淑仪。
意思是说:
肅宗 27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6月 2日(戊戌)
特地下令册封淑媛崔氏为淑仪。
从以上记录可知,闵氏是先回宫后复位的,而同伊则是在闵氏复位册封后的第二天被升为淑仪的。时间如此接近,还是被肃宗大王特意册封,颇有深意,此次围剿张禧嫔势力的政治斗争中,同伊的功劳不小。看过记载,再看剧情,册封是喜事,大家都在欢喜筹办,同伊在掌乐院的好友英达,一连三天没有休息,就为了多练习一下,可是此时同伊却想要吐,直犯恶心,经过医官诊察,方知已经怀孕,惊喜不已。来关心慰问的闵妃也非常高兴,在庭院内直接向前来看望的肃宗大王道喜,从内禁卫的各位到天寿,再到徐龙基,众人都十分高兴。
37-38集主要说的是处理张禧嫔政治集团的后续问题以及闵妃回宫复位的相关故事,在这其中,同伊的作用继续深化。张氏因为失察,再加之处事不当,用人更加失当,造成了近乎全军覆没的结果。从她怨毒的眼神以及坦然的处事态度来看,闵氏同伊一边与张氏一门的斗争绝不会轻易结束,非要斗到一方死去,方能结束。在残酷的政治斗争中,感情戏却十分温暖有趣,从肃宗大王得知自己做了飞龙的胎梦之后,剧情就开始向戏剧化发展,看他嘀咕着埋怨尚膳韩内官,再傻乎乎跑去询问同伊要吃什么,就知道这位大王虽然已育有一子,但其实对后宫怀孕,乃至做父亲并没什么经验。跑去询问的结果是被同伊带到了活人署,去领取官府赈济灾民的粥食。
活人署一场戏堪称经典,资深演员池珍熙以精湛的演技支撑起了整个场面,在官员关闭赈济之门,并派军士枪打领粥的贱民时,大王愤怒了,当场革了相关官员的职,并责令有关人员必须开仓赈济灾民,由此可见,同伊其实是明知活人署情况,故意带大王前来看领取薄粥的灾民,是以大王对一己之私爱转向大王对子民之大爱,处理相关问题之后的大王终于明了同伊的良苦用心,深深致谢。能够将逗趣好笑的感情戏深化为大气的政事场面,在韩剧古装中也属难得,算得上古装同伊的又一尝试,也是李秉勋导演对于韩剧古装的另一贡献。38集的最后,被册封的同伊得知已经怀孕,惊喜不已,身着朝服的她露出舒心的笑容,然而她不知道,另一场凶险的政治阴谋正悄然靠近。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同伊》观后感(六):殊途同归第十页 蒙冤
同伊 殊途同归
第十页 蒙冤
晌午时分,宫内检察院内,涉案医女与医官正跪于堂下,肃宗大王正在问话,语气虽然威严,但依然有抑制不住的探究与气愤,跪于地下的许医官颤抖着说出自己是受到中殿娘娘(闵妃)的指使,举座哗然,在堂下立听大王问话的监察部众人听后也大吃一惊,尤其是同伊。同伊心里为张嬉嫔难过,原本只是闭目听供,却不曾想到许医官说出主使者竟然是闵妃,吃惊的张大了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管怎样,闵妃是大妃汤药案的主使者,这份供词已被众人确认。由此,夺宫序幕正式拉开。
仁厚的闵妃,一向谨言慎行,又待人和善,万万不曾想到,这次查大妃汤药事件,却被诬赖为主谋,自是委屈不已。在房内议事的闵妃,忽听得来人报,被许医官指证为给大妃汤药投毒的主谋,如晴天霹雳,笑容隐去,以闵妃出身官宦世家的政治敏感度,不会不知道自己究竟遭遇到了什么处境,此时的闵妃已经四面楚歌。在之前的剧情中,闵妃虽坐镇中宫殿,但露面不多,除了与明圣大妃相谈,或是在同伊遭遇问题时,出面解决问题之外,戏份不多,能够刻划性格特征的机会少之又少,到了这里,终于有了正面描绘闵妃性格特点以及为人的场面。编剧只选取了几件小事,就说明了闵妃的个性和为人。在监察部郑尚宫和同伊来向她汇报情况,并表示抱歉时,她不加责怪,反而宽慰,说这是就善堂的人早已设下的陷阱,既是早已安排好的圈套,就不能埋怨郑尚宫和同伊。在安尚宫与西人一派首领前来告知实情时,她不慌不忙,安慰大家,同时也做好了充分的心里准备。
看到这里,这些小故事充分说明闵妃其实是一位宽厚待人的正妃,有胸襟,有胆识,也有度量。在此,很有必要对闵妃的身世作一番说明,在此引述[朝鲜王朝实录]中肃宗大王亲自为已去世闵妃所写的行录,为防止断章取义,全文引用,但仅翻译前半段,之后的内容在古装同伊剧播出闵妃辞世前后的剧情时再做翻译解释。引用如下:
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1月 23日(丙午)
○初, 上亲制大行王妃行录以下。 其文曰:
大行妃, 姓闵氏, 系出骊兴。 有曰称道, 仕高丽, 为尙衣奉御, 始见于族姓书, 自是厥后, 世有闻人。 高祖汝健, 官长兴库令, 赠吏曹判书, 曾祖机, 文科官庆州府尹, 赠领议政, 淸白质行, 楷范搢绅。 祖光勋, 文科官江原道观察使, 赠领议政, 谨厚长德, 克世家声。 考维重, 官领敦宁府事骊阳府院君, 谥文贞, 蚤岁蜚英, 历遍华涂, 以淸名硕望, 受知三朝。 配曰恩城府夫人宋氏, 议政府左参赞赠领议政文正公浚吉之女。 文正公道德学问, 为世儒宗, 孝、显两朝, 待以宾师之礼焉。 以崇祯纪元之四十年丁未四月二十三日丁卯午时, 诞后于京师西部盘松坊之私第。 先是, 天只之梦, 日月生于两肩。 自幼嬉戏, 絶异凡儿, 不与人较争, 不言人过失, 或有论人是非者, 辄笑而不答。 性至孝, 六岁丧府夫人, 哀戚若成人。 自是或鞠养于仲姑洪氏家, 或随文贞公奔逬于田野、岭海之间, 零丁艰苦, 备尝穷厄, 而常侍侧怡愉, 未尝有忧色。 每见时物, 文贞公未及尝, 或于家庙未荐, 则不先尝, 见他儿之食者, 亦必戒责之, 文贞公甚奇爱之, 尝曰: “是儿之贤, 诸子女无能及者。 吾未尝一见其过误之举, 亦未尝一见其有疾言遽色也。” 德性日就, 齐遬庄重, 未几承膺德选, 时盖十有五岁也。 周折中度, 应对合礼, 宫中咸曰: “俔天之妹也。” 旣选在别宫, 敬受《小学》于府院君, 辛酉五月二日, 册为王妃, 越十有三日, 冕迎于所馆之宫。 后入宫闱, 上奉大妃, 笃尽诚孝, 承事寡躬, 必敬必愼。 变异灾凶, 同予忧惕, 齐鸡周珥, 多所箴警。 遇诸宫则恩礼无替, 待私亲则恩爱曲至, 而至若赐予, 一遵常例, 私亲亦无敢有越分干泽者。 凡予疾恙, 几废寝食, 御膳洁否, 恒必亲视。 癸亥明圣王后违豫, 后夙夜侍疾, 不离跬步, 大妃命之退, 则暂出户外, 不就私室。 时当(祈)〔祁〕寒, 懔懔难耐, 而终不懈, 逮至不讳, 攀号逾礼。 后每以螽斯啬庆为忧, 尝劝予以广储嗣, 淑仪之选, 实从后意。 戊辰, 又罹巨创, 哀毁尽制。 己巳后, 在私第时, 常自处以罪人, 身不御美服, 寝不避冷室, 夏日不进午饭, 常曰: “我之得保有今日者, 莫非圣恩, 尙何敢自同平人耶?” 甲戌夏, 予作长书, 备示悔悟, 仍以服御赠之, 后谦挹不受, 书辞凄惋, 令人感动。 予又以书恳告, 至于三而乃受。 后复正壸位, 益自抑畏, 自元良以下, 抚爱如己出, 帅嫔御, 和而惠, 人皆感而悦服。 若夫妬忌愠怒, 不惟不萠于心, 不作于色, 虽劝之, 不为, 盖其天性然也。 丙子冬, 后与嫔宫, 见于太庙, 我朝后妃庙见, 自此始焉。 庚辰春, 遘疢, 至翼年不瘳, 予尝命参判闵鎭厚兄弟, 出入侍药, 每引见, 辄忧名位之渐显。 内局请设议药厅, 凡三设三罢, 辛已八月, 疾忽亟, 又设药厅。 砭焫罔效, 自知已不可为, 而犹且作气酬答, 至大渐, 精神不少爽, 竟以是月十四日己巳, 薨于昌庆宫之景春殿, 寿三十有五。 尝曰: “吾岂以死生关心哉? 只以疾痛为苦耳。” 又曰: “癸亥国恤, 因遗敎, 丧制无不从俭, 民以大赖。 卽今民力, 非比曩时, 而吾病殆不兴。 若遵此例, 则长逝者, 心亦可安矣。” 又曰: “凡人死后行录祭文, 多有溢美之语, 于死者何益哉?” 呜呼! 备衣衾于内厢, 减例程于祭奠, 用彰后从俭省弊之至意者, 夫岂偶然也耶? 有司议谥法, 施仁服义曰仁, 行见中外曰显, 遂赠谥曰仁显, 陵号曰明陵, 殿号曰敬宁。 卜兆于翼陵南甲坐之冈, 命敦匠之臣, 虚右之制, 长陵是仿。 将以是年十二月初九日葬焉。 呜呼! 今予所撰, 欲以资词臣之志述, 纳诸幽而传诸后, 则敢有一字之过实, 以违后临殁之言? 呜呼! 修短纵有数, 以后之德而无子无年, 何其理反厥常若是欤? 此予之所以不能无怨于天也。 呜呼哀哉!
时吏曹判书李畬, 承撰志之命, 而未及属藁矣。 乃上疏曰:
御制行录, 宸章炳蔚, 事实该载, 眞可以感动神人, 辉暎千亿, 莫如直以御制, 镵之贞珉, 纳于玄宫, 则其于告幽传永之道, 两无所憾, 乞询摠相而裁处。
上不许。 后因诸臣陈达, 仍用御制行录, 而令词臣撰出后记。 至是畬制进其文曰:
上始命臣畬, 撰大行王妃陵志, 旣又下御制行录, 俾资叙述。 臣畬谨拜手稽首, 受而读之, 窃不胜感叹涕泣曰: “于戏至矣! 此可以纳诸玄隧而增重, 垂之百代而弥光, 臣何敢措一辞哉?” 遂上疏请以圣录为志, 大臣诸臣, 亦以为请, 上旣许之, 犹命臣畬, 以御志未尽载者, 附记于后。 臣畬又拜手稽首曰: “御志简而该, 如日星昭揭, 无以复加。” 然臣窃伏念, 自昔后妃之德, 播在歌诗者多矣。 若我圣妃, 蹈坎履危, 重正壸位而玉度无玷, 徽音益着, 以成我圣上正家之化者, 实简册所未闻也。 其盛德至善, 臣下百姓, 固有传诵赞叹而不能自已者, 谨演御志余意, 略述其一二焉。 后, 我主上继妃也。 始, 仁敬王后薨无嗣, 明圣大妃亟议于大臣, 妙择令族而立后焉。 其事大妃也, 洞洞属属, 终日不离侧, 夜必二皷方退, 大妃眷爱特甚, 每敎近戚曰: “内殿至诚事予, 无一事不适意, 予自得贤妇, 殆忘未亡之恨。” 又敎曰: “内殿每得本家书, 必于我前拆见, 书中固无可讳语, 而盖其意欲无所隐乎我也。” 及大妃升遐, 后追慕终身不衰, 每语及, 辄下泪。 丙子庙见, 泣涕汍澜, 归语侍者曰: “瞻望圣妃神座, 怳若复承慈颜。” 逮大渐则曰: “吾今归侍大妃, 复何所憾?” 其诚孝纯笃如此。 当己巳初, 群壬乐祸不已, 朝着空虚, 五月丁酉, 后出处私第, 搢绅章甫, 守阙死争者, 累数百千, 旣不能得, 则举国痛冤, 六年如一日。 甲戌, 上大觉悟, 屛黜奸党, 亟遣中使,谕意于后。 始后就第, 卽命锁外门, 虽至亲, 无敢出入, 至是中使以上命, 请得钥匙开门, 后犹不许, 及受御札, 始出付焉, 是四月丁丑也。 己卯, 命入处景福堂, 遂复位号。 戊子, 告于宗社, 命以莫察忠言, 误疑良佐为辞。 六月丁酉, 备仪物申册礼, 大赦下敎, 深陈旣往之悔, 令词臣明白措辞, 布谕臣庶。 旌己巳谏臣, 讨群奸罪, 以谋害矫诬, 或诛或窜, 于是中外臣庶, 下至穷闾僻乡妇孺奴隶, 莫不欢忻踊忭, 奔走相告曰: “惟主上明圣, 我圣妃复矣。” 呜呼盛哉! 是固后德格上下, 以臻兹休, 而我圣上日月之更, 虽万世可仰也。 后旣复位, 宫人或有不自安者, 后待之如旧, 有言前事者, 辄叱斥之, 终不赏一人罪一人, 其大何当死者, 亦为之救解, 人人莫不感悦。 世子讳昀, 聘主簿沈浩女为嫔, 后顾复恩勤, 有愈亲出, 又必随事诲谕, 谆谆不已, 世子亦至诚承奉, 慈孝两尽, 国人莫不闻焉, 宗社无疆之庆, 其在是矣。 呜呼猗哉! 呜呼痛哉!
翻译以下部分:
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1月 23日(丙午)
○初, 上亲制大行王妃行录以下。 其文曰:
大行妃, 姓闵氏, 系出骊兴。 有曰称道, 仕高丽, 为尙衣奉御, 始见于族姓书, 自是厥后, 世有闻人。 高祖汝健, 官长兴库令, 赠吏曹判书, 曾祖机, 文科官庆州府尹, 赠领议政, 淸白质行, 楷范搢绅。 祖光勋, 文科官江原道观察使, 赠领议政, 谨厚长德, 克世家声。 考维重, 官领敦宁府事骊阳府院君, 谥文贞, 蚤岁蜚英, 历遍华涂, 以淸名硕望, 受知三朝。 配曰恩城府夫人宋氏, 议政府左参赞赠领议政文正公浚吉之女。 文正公道德学问, 为世儒宗, 孝、显两朝, 待以宾师之礼焉。 以崇祯纪元之四十年丁未四月二十三日丁卯午时, 诞后于京师西部盘松坊之私第。 先是, 天只之梦, 日月生于两肩。 自幼嬉戏, 絶异凡儿, 不与人较争, 不言人过失, 或有论人是非者, 辄笑而不答。 性至孝, 六岁丧府夫人, 哀戚若成人。 自是或鞠养于仲姑洪氏家, 或随文贞公奔逬于田野、岭海之间, 零丁艰苦, 备尝穷厄, 而常侍侧怡愉, 未尝有忧色。 每见时物, 文贞公未及尝, 或于家庙未荐, 则不先尝, 见他儿之食者, 亦必戒责之, 文贞公甚奇爱之, 尝曰: “是儿之贤, 诸子女无能及者。 吾未尝一见其过误之举, 亦未尝一见其有疾言遽色也。” 德性日就, 齐遬庄重, 未几承膺德选, 时盖十有五岁也。 周折中度, 应对合礼, 宫中咸曰: “俔天之妹也。” 旣选在别宫, 敬受《小学》于府院君, 辛酉五月二日, 册为王妃, 越十有三日, 冕迎于所馆之宫。 后入宫闱, 上奉大妃, 笃尽诚孝, 承事寡躬, 必敬必愼。 变异灾凶, 同予忧惕, 齐鸡周珥, 多所箴警。 遇诸宫则恩礼无替, 待私亲则恩爱曲至, 而至若赐予, 一遵常例, 私亲亦无敢有越分干泽者。 凡予疾恙, 几废寝食, 御膳洁否, 恒必亲视。 癸亥明圣王后违豫, 后夙夜侍疾, 不离跬步, 大妃命之退, 则暂出户外, 不就私室。 时当(祈)〔祁〕寒, 懔懔难耐, 而终不懈, 逮至不讳, 攀号逾礼。 后每以螽斯啬庆为忧, 尝劝予以广储嗣, 淑仪之选, 实从后意。
意思是说:
肃宗27年 1701年 康熙40年 11月 23日
刚开始,肃宗大王亲自撰写大行王妃行录给众官员。文章写道:
大行王妃, 姓闵,籍贯骊兴。祖先为闵称道, 在高丽朝为官, 任尙衣侍奉高丽王, 记载于闵氏祖谱中,从他之后,闵氏每代都出人才。闵氏高祖是闵汝健, 官居长兴库令, 后被任用为吏曹判书,曾祖闵机, 考取文科试,官居庆州府尹, 被任用为领议政, 为人清白,行为端正,是众人之楷模。祖父闵光勋, 考取文科试,官居江原道观察使,被任用为领议政, 为人谨慎厚道,品德优良,家族声誉很好。父亲闵维重, 官居敦宁府事骊阳府院君, 谥号为文贞, 早年扬名全国,以良好的声誉,在孝宗、显宗及肃宗三朝为官。配偶为恩城府夫人宋氏,宋氏是议政府左参赞赠领议政文正公浚吉的女儿。闵妃之父闵维重,人品和学问都很好,在孝宗大王和显宗大王两朝,都被先大王以王者之师的礼仪相待。闵妃于崇祯纪元之四十年(1667年)丁未四月二十三日丁卯午时,出生于汉阳西部盘松坊的闵氏私宅。之前,母亲做胎梦,梦见日月出于两边的肩膀。闵妃从小时候开始,玩乐的姿态就与一般孩子不同,不跟人计较,也不说别人的过失,有时候有人谈到他人是非,都是笑着不说话。她生性孝顺,六岁时丧母,悲痛懂事的样子和成年人一样。后来就被寄养在堂姑母洪氏家里,有时候还会随父亲闵维重去田野间和沿海视察,环境艰苦,也很孤独,吃了不少苦头,但是在父亲身边还是开心平静,没有忧伤的神色。每次见到时鲜的食物,若是父亲没吃,或者是家人没有让大家吃,她从不先吃,见到其他孩子吃,就会责怪他,父亲闵维重特别喜欢这孩子,曾经说:在我这么多子女中,没人能比得过这孩子的贤德,我从没见到过她有失误之举,也没有见到过她对别人疾言厉色。闵妃的品德早已养成,举止庄重,没多久就受宫内选秀,当时是十五岁。应对重重考核,应对都合乎礼仪,宫中考官说:这是天生的王后啊。[按:典出《诗经·大雅·大明》,以天仙比拟王后或是公主。]闵妃受选后住在别宫,跟随父亲闵维重,恭敬学习《小学》,在(1681年)辛酉五月二日, 被册封为王妃,十三日之后,在所住的宫内举行迎亲礼。进宫之后,侍奉明圣大妃,诚实孝顺,凡事都亲自做,对明圣大妃尊敬又很谨慎。若是遇到变故灾厄,与肃宗大王一起担忧,总是列举古代贤臣事例,时刻提醒自己的言行。遇到宫中各位大长辈,则是施与恩典,待之以礼,对待娘家亲属,则给予恩典和爱护,但到了赏赐时,就按照宫内惯例,娘家亲属没有敢于犯法惹事的人。凡是肃宗大王生病,身体不好的时候,往往废寝忘食,吃的食物如何,都要亲自察看。(肃宗九年即1683年)癸亥年明圣大妃身体不好,闵妃日夜照顾,不离开半步,明圣大妃命令她去休息,就暂时去室外,也不回自己的处所。当时天很冷,寒风凛冽让人受不住,但闵妃依然不懈怠,到明圣大妃辞世之时,则悲痛的大哭。闵妃总是担心王室没有继承人,曾经劝肃宗大王多召女入宫,以生下王子,选定张氏为淑仪,实际上是顺从了闵妃的意思。
翻译以下部分:
始, 仁敬王后薨无嗣, 明圣大妃亟议于大臣, 妙择令族而立后焉。 其事大妃也, 洞洞属属, 终日不离侧, 夜必二皷方退, 大妃眷爱特甚, 每敎近戚曰: “内殿至诚事予, 无一事不适意, 予自得贤妇, 殆忘未亡之恨。” 又敎曰: “内殿每得本家书, 必于我前拆见, 书中固无可讳语, 而盖其意欲无所隐乎我也。” 及大妃升遐, 后追慕终身不衰, 每语及, 辄下泪。 丙子庙见, 泣涕汍澜, 归语侍者曰: “瞻望圣妃神座, 怳若复承慈颜。” 逮大渐则曰: “吾今归侍大妃, 复何所憾?” 其诚孝纯笃如此。
意思是说:刚开始,仁敬王后去世后没有留下子嗣,明圣大妃与众臣商议,很巧妙的选择闵氏家族的女儿要册立为王后。闵妃侍奉明圣大妃,亲切温柔,整天都跟在身边,晚上二更天才离开,明圣大妃尤其喜欢她,每次都跟身边的亲戚说:闵妃对我甚为诚恳,没有一件事不让我满意,我有这么贤淑的儿媳,才开始慢慢淡忘失去大王后寡居的难过。又说:闵妃每次收到家中来信,非要当我的面拆封,信里虽然没有什么可避讳的话,但就是为了让我了解没什么事是要瞒着我的。到了明圣大妃去世以后,此后闵妃追念一生,每次提到大妃,都会流泪。肃宗二十二年(即1696年,康熙35年)见时,她还在悲痛的流泪,回来对身边侍者说:瞻仰大妃牌位,如同看到她慈祥的容颜。到了临终前又说:我现在就要去大妃身边侍奉她了,又有什么遗憾呢?她诚恳孝顺就是这样的情况。
在上页的剧评中,我们知道了闵氏家族因为在高丽王宫内为官,本身就是贵族,到了太宗朝,太宗娶的是闵氏王后,骊兴闵氏得以兴盛,就更加贵不可言,虽然后来借口彻查孝嫔母子被害事件,杀死了闵氏家族的成年男丁,但元敬王后未被废,仍是世宗大王的生母,最后得以善终,闵氏家族依旧兴盛,一直都是古代朝鲜名门之一。在本页中,引证了肃宗为闵妃所写的祭祀文,从与闵妃多年夫妻的肃宗大王亲自写的言行录来看,至少可以看出闵妃的家庭出身和性格特点。闵妃出自高丽朝以来就十分清正廉明的官家,闵氏世代都出才子,她家祖上历代都出言行高洁的文官。肃宗大王与闵妃有将近20多年的夫妻情分,从叙述闵妃小时候的事来看,肃宗对闵氏家族的事情十分了解,言辞之中充满了关爱,爱妻之心跃然纸上。还有不少细节得以证实:
·闵妃家学渊源
高祖闵汝健是吏曹判书,相当于现在负责人事任免的部长级别的高干,曾祖闵机是文官出身,任领议政,祖父闵光勋,是著名的才子,又任任领议政,都是正一品的高官,位极人臣;父亲闵维重也是德才兼备的文官,再加上闵氏家族一直都是朝鲜名门,家族中尤其出王后。在仁敬王后去世后,明圣大妃选择闵氏之女立为王后,其实是有所考虑的,既要选择德才兼备的女子,又要注意到王后的家族声誉。闵妃家族中历代出才子贤臣,母亲宋氏是才名显赫的当世大儒宋浚吉之女,母家也是出自大家,单从家学渊源来看,闵妃的实际文化水平就较一般两班贵族女子要高,再加上从小就有贤德之名,就更加符合王室甄选正妃的要求。从肃宗大王的叙述来看,明圣大妃其实是一位很有远见的女政治家。闵妃从小就有的不计较个人得失,不说人是非,凡事以长辈为先的言行举止,是作为大家族长媳的优良品质。明圣大妃为肃宗大王挑选的女子,其实是一位心地纯善,品行端正的贤淑女子,正适合担当王室正妃。
·肃宗大王与闵妃既有夫妻情分又有亲情
从肃宗大王亲自撰写行状录来看,其中清楚的说明了闵妃的父母所属。按照李朝时代的惯例,正妃被册立后,父亲要被封为府院君,母亲要被封府夫人,若大王是过继而来的子嗣,则大王生父要被册封为大院君,生母被封为府大夫人。从闵妃家人被册封的情况来看,原来,被追封为府夫人的是闵妃生母宋氏,宋氏是肃宗最为尊敬的老师宋浚吉的女儿。这样一来,就可以断定:原来闵妃是肃宗最尊敬的老师宋浚吉的外孙女。我们在之前的剧评中,已经看到过肃宗在被册封世子前后受教的情况,向显宗大王夸奖肃宗大王有王者之风的元子辅养官就是宋浚吉,在此再次引用记载和解释:
显庙奇爱之, 特简朝臣, 以宋时烈、宋浚吉、金佐明、金寿恒等为元子辅养官。 显庙引见浚吉, 命内侍召王出, 王向浚吉再拜。 浚吉拜贺于上曰: “元子揖让拜跪, 凿凿中度, 若非天成, 何以如此? 宗社臣民之福也。” 丁未正月, 册封为王世子。
意思是说:故显宗大王特别喜爱肃宗大王,特地选了当朝大臣宋时烈、宋浚吉、金佐明、金寿恒等,作为当时还是元子的肃宗大王之辅养官。故显宗大王召见宋浚吉,命令内侍官召肃宗大王出来跟辅养官见面,肃宗大王向宋浚吉行拜礼,拜了又拜,以示尊敬。宋浚吉就向故显宗大王祝贺进言说:元子行作揖跪拜之礼,确有王者风范,若非天生如此,怎会有如此风度?(有如此储君)这是国家和子民的福气啊。就在丁未正月, 李焞被册封为王世子。
从这段记录来看,肃宗大王的老师宋浚吉自从见到肃宗大王就很欣赏,对他印象很不错,就是因为宋浚吉的夸奖,让显宗大王决定提前册封肃宗大王为世子。再后来还有宋浚吉与肃宗大王师生对谈的记录,足以可见,在众位元子辅养官中,肃宗大王的个性与当世大儒宋浚吉接近,师生最为投契,因篇幅有限,不再赘述。由此可见,肃宗大王与闵妃,两人的感情中既包含有夫妻情分,又有肃宗对于老师宋浚吉的追念,难怪肃宗对闵妃如此深情。
·闵妃与明圣大妃感情深厚
从肃宗大王对闵妃的叙述来看,闵妃在宫内不仅言行举止十分得体,善待宫内众人,尊重大长辈,对自己的婆婆明圣大妃也很孝顺。肃宗接连列举了几件小事,可见这几件事给他印象多么深刻。闵妃能做到事事让婆母明圣大妃满意,凡事都不瞒着明圣大妃,随时侍奉在侧,在天寒地冻时守护病重的明圣大妃,寸步不离,即使是明圣大妃心疼她辛苦,要她去休息,也不肯离开,这样至诚至孝的行为仅仅凭借孝顺的心地,没有深厚的感情是做不到。由此可见,闵妃与明圣大妃的感情,不像是婆媳感情,更像是女儿对母亲的亲情。从肃宗大王的叙述中,我们得知闵妃六岁时就失去母亲,从小就没有母亲,孤独的长大,因此比别的孩子早熟懂事,入宫时仅有虚岁十五,此后,明圣大妃就如同她的母亲一般,得到她细心照顾,事事都亲力亲为,毫无怨言。再加上肃宗专宠张氏一人,闵妃非常孤独,也可以说,明圣大妃与闵妃婆媳二人,是相依为命的。这样相依为命的感情比亲情更加深厚,是无法被离间的。一旦其中一人辞世,另一人必定十分思念,这就是闵妃在多年之后为大妃上香时,想起侍奉婆母明圣大妃过往的种种,依然悲痛流泪的缘故。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被闵妃视为母亲的明圣大妃重病在床,她当然是心急如焚。看到揭发信,自然是想要尽快查明,在这样急切的孝心之下,再加上担心害怕,闵妃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她将闵氏的亲属召来商议此事,这一来,不论发生什么,只要此事败露,肯定要牵扯闵妃娘家闵氏家族的人。闵妃判断错误的另一件事是,在肃宗大王询问闵妃相关事实时,因为担心明圣大妃,再加上遭到诬陷,心绪不宁,闵妃并未据实以告。这样一来,就是没有诚实回答大王的问话,给义禁府降罪,提供了由头,也是受人以柄的错误做法。剧情发展到现在,虽然闵妃没有怪罪同伊和郑尚宫,可是两人心里都很不忍。以郑尚宫丰富的政治斗争经验和在宫内监察部多年练就敏锐的政治触觉,立刻就意识到将有大事发生,她要同伊不要再去查这件事,还担心同伊和自己都会牵涉其中,可是此时的同伊想起前后发生的事情,认为投毒的主使者绝不可能是闵妃,非要以己之力,查出真相,还她清白,要为闵妃讨个公道。就这样,同伊开始了监察宫女生涯中最为艰难的一次调查。
在调查之前,同伊依然不肯死心,还是相信张嬉嫔的道德水准,非要见见张氏不可。到这里为止,同伊依然相信张氏的良知未泯。她在就善堂前奋力呼喊,非要见见张氏不可。虽然遭到阻拦,但是张氏还是见了同伊。此时的张氏已是志得意满,看到同伊急切的样子,内心冷笑,表面上却说听不明白同伊的话,还警告同伊不要再介入此事,否则会受到牵连,也获罪被惩戒。这样说来,这时候张氏已经准备登上正妃之位,并在准备上位后内命妇的大清洗。写到这里,不禁打个寒噤,同伊就要大祸临头了,还不自知,依然秉持一贯的个性,凡事都要查个水落石出。在此标记:可怜的同伊,就要遭殃了,各位观众,请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看同伊的受难历程。
在这里,要特别提到年轻演员李素妍的演技出色,李素妍当年与韩孝珠同期出道,同时出演尹导演四季系列作品之[春日的华尔兹],以此为契机,接的戏都是磨练演技的作品。这些年来一步一个脚印,从后来的复仇剧[天使的诱惑]中成功扮演复仇女朱雅兰,获得观众肯定来看,李素妍的复仇演技在演绎个性复杂的人物过程中,得到了充分磨练,有了长足进步。这一次在古装同伊中,扮演张嬉嫔时演技大放异彩,从刚开始的聪慧优雅自制到后来的阴沉善权谋到现在剧情中的狠辣决断,随着剧情的发展,如同剥笋一般展示主人公的个性与心路历程,层层深入,带来强烈的戏剧效果,愈往后愈加精彩,显示出了李素妍扎实的演技基本功。在古装同伊中,李素妍再遇当年联袂出演的孝珠,多年后再合作,两人都有长足进步,当年个性有所不同,磨练的方式不同,演艺之路也不尽相同,能在李导演的这部古装戏中各自展示演技水准,会成为日后韩国小银幕的佳话。
话题回到同伊的调查中,在同伊调查时,天寿就已经提醒过她,不要介入夺宫之争,作为局外人,天寿看的很清楚,闵妃与张嬉嫔之争,不论谁得胜,都会牵涉到一大批人,作为同伊如同兄长一般的亲人,他不希望同伊因为夺宫之争受到伤害,可是同伊不听,认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非要帮闵妃彻查本案,这样一来,天寿为了保护同伊不受伤害也不得不涉案调查。同伊在自己的直属上级,也是监察部最有经验,最为明断的郑贵礼尚宫那里,也得到了同样的忠告,郑尚宫鉴于丰富的宫内斗争经验,感受到了将要承担的压力,她也不希望同伊再介入此案,可是同伊依然不听,还是基于同样的理由,要继续查案。在此时,同伊的亲人和上司都给了她同样的告诫,他们都是出于保护同伊,也要自保的想法,不要同伊继续涉案调查,但是同伊有她自己的路,若是轻易被人影响,就不是崔氏同伊了。
与此同时,肃宗大王也是坐如针毡,他去见到涉案的两位嫔妃,闵妃含泪辩白,说自己不知情,只是根据举报信,出于保护明圣大妃的想法要监察部秘密调查此事;而嬉嫔张氏更是含泪喊冤,不但说自己无辜,还列举之前被污蔑的音变和汤药一事,说自己又被诬蔑了。不同的人对同样的事,有不同的说法,这情形类似于罗生门了。两个人一齐喊冤,而母亲已经病危,时日无多,这是关乎亲人性命的大事,不可能草草收场,所以肃宗大王对两个人的说法都不信任,他还是依照老办法,找来了徐龙基查案,没想到正中张氏下怀。跟在肃宗日子久了,张氏对肃宗大王有可能做的事情非常清楚,所以之后发生的事情都在张氏意料之中。徐龙基一出手就是要带人搜查,他要去的地方肯定是许医官的家。于是张氏的兄长张希载大爷派人在许医官里布了局,放了换钱票,相当于现在的现金支票,可直接提现。票据是与闵氏家族合作的朴氏商团提供的,这样一来,闵妃就脱不了干系了。剧情发展到这里,闵妃获罪的证据已经确凿,几乎就连徐龙基都要认为投毒是闵妃所为,同伊还是不放弃,继续调查。与此同时,吴润带人抓走了闵妃身边的宫人,并将闵氏家族中闵妃的家人抓人拷问。
在叙述同伊查案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个很有趣的小细节,在同伊上街调查时,路遇张氏生母尹氏和掌乐院负责官员老吴的妻子带着侍女一起逛街,相遇之时,尹氏痛斥同伊忘恩负义,而同伊则回敬说自己是按照规则办事,并无对不住张氏之处,气得尹氏伸手就要打。之前的剧评中,在分析监察部刘尚宫打同伊一场戏中,我们已谈到过上位者发怒要打人的做法:自己绝不动手,而是喝令身边人行事,意在责罚,若是自己动手,就是动粗打人。这一次,针对尹氏的做法,也是用同样的标准来衡量,尹氏动怒时,也是要自己动手打人,可见绝不是上位者之选,说到底,哪怕她的女儿张氏如何显贵,她也只能是自己原先的水准,哪怕身份提升为两班,依然有粗野之举,无奈,气质是装不出来。资深演员崔兰,有经验有演技有学历,曾经出演过李秉勋导演不少的作品,非常擅长刻划小人物,这一次在古装同伊中扮演张嬉嫔的母亲尹氏,一改之前众多作品中对尹氏的恶毒描写,而是显出一种有趣的喜剧效果。每次看到尹氏与老吴妻子对撼的场面,都觉得非常好玩儿,这一次,难得两位老妇人要齐心协力打一个人,老吴妻子打的是同伊,可怜的同伊被打,捂着脸站在一边,还没回过神来,英达忽然出现,以他的大个头,一下子就把老吴夫人撞到一边。看到这里,感觉到尹氏是在仗势欺人,竟敢当街意欲掌掴监察宫女。在历史记载中,尹氏确实是个骄横蛮横,肆意妄为的妇人。以下摘自[朝鲜王朝实录],引用如下:
肅宗 19卷, 14年(1688 戊辰 / (康熙) 27年) 11月 13日(壬午)
○校理尹德骏上疏曰:
臣自哭班, 进诣都监之路, 适见崇德门前路, 停八人所担屋轿, 臣令堂吏问之, 则乃昭仪母入阙时所乘也。 昭仪母, 卽堂下译官之妻, 乘轿旣云僭矣。 轿而有屋, 僭之尤者。 持宪之官知此, 则宜所禁戢, 臣虽无似, 职忝论思, 目见非法之事, 不可默然。 果发简于宪臣, 使之据法推治矣。 不料此事, 转勤圣虑, 威怒暴发, 处分非常, 加刑定配之命, 至及于宪吏, 臣以首发之人, 难免谴责。
副校理金盛迪, 亦以书勉宪臣, 引咎陈疏。 上答以勿辞。
意思是说:校理尹德骏上疏说:
臣从退朝后, 上都监之路,正好看到崇德门前路上, 停着八人抬的屋轿,臣命令堂吏询问,是张昭仪(张氏玉贞)的母亲入宫乘坐的屋轿。张昭仪的母亲,是堂下译官的妻子,乘坐屋轿是僭越之举。并且,轿中有屋,僭越更甚。执法官吏明白这一点,就应该阻止,臣虽然没有资格去管,但是受王恩领俸禄,看到不法的事情,不能沉默应对。这是执法官员,要依法惩治僭越者。没想到这件事,传到大王这里来,让大王暴怒,给予执法官员非常严厉的处分,给予刑罚又流配,对于执法官员,臣作为首先说话的人,难免被谴责。
副校理金盛迪,也上疏支持宪臣,要求引咎获罪。肃宗大王回答别这么说。
这是引用自校理尹德骏上疏的原文,说的是戊辰年王宫内发生的一件大事:张氏生母尹氏在张氏生下王子时,要入宫照顾女儿,可是恣意妄为,竟然乘坐了八人抬的屋轿,是僭越的行为,轿子中还有屋,僭越更甚,在宫里被执法官员发现,要依法作惩处时,竟然指使随行官员要扑杀官员。事情传到肃宗大王那里,肃宗竟然严惩执法官员,要严刑拷问后流配。校理尹德骏觉得大王处理不公,所以上疏请罪,说要与被处罚官员同罪,其实是在变相谴责肃宗处罚不公。在当时,不仅仅是校理尹德骏,还有不少官员都对此事不满,纷纷上疏,要求同罪,还是在谴责肃宗处理不公道。[朝鲜王朝实录]中对这件事发生的前因后果有详细的描述,因为篇幅较长,在之后的剧情分析中,若遇到尹氏的相关剧情,再酌情引用并翻译。
在这里专门解释一下八人抬屋轿的僭越事由,按照朝鲜王室规矩,堂下官的妻子进宫不能坐轿子,必须步行,进宫坐轿外命妇的级别,仅有正一品堂上官的妻子被封贞静夫人,并且只能乘坐四人抬轿。乘坐八人抬屋轿在宫内的级别,在外命妇中,除非王命,否则没有外命妇有此殊荣,在内命妇中,除王大妃或者是大王的正妃或者大王的亲兄弟被封大君的王子正妻获得封诰可以乘坐,就只有被过继大王的生母被封府大夫人后才有此殊荣,但历代府大夫人也不敢轻易乘坐,通常府大夫人只乘坐四人轿。尹氏在女儿张氏生下王子后就如此放肆无礼,意图与内命妇最高品阶者享受同等级别待遇,在执法官员问罪之时,不但不悔过,还动用肃宗大王之命,严办了的执法官吏,使得当时两位执法者酷刑后枉死,骄横之态,令人发指。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尹氏的放诞无礼只是一个标志,标志着张氏一派的权利此时开始大张,夺宫的斗争已趋于白热化状态,因为张氏一门设计出的所谓证据,胜负已分,但同伊依然不肯放弃,要继续追查,她要查的就是换钱契。在追查过程中,同伊和天寿发现被确认的商团实力早已大不如前,根本没有能力开出这样换钱契,也就是说商团的书记开了空头支票。商团拥有此权限的书记不可能无缘无故做这样的事,于是同伊继续追查,要查出幕后指使者。跟踪监控的张希载大爷也在布置,他要除掉同伊。终于,天寿在跟踪商团书记时,遇到徐龙基带人抓商团书记,说明情况后急忙去找等候的同伊,而此时同伊已被张大爷指使手下抓住,要灭口,天寿心急如焚,为保护同伊,抓住了张大爷身边的主事者,逼问之后知道被关押的地方,去的时候已经迟了一步,待天寿赶到渡口时,张大爷的手下已经在同伊脚上绑了石头,堵住她的嘴,将她装入麻袋,要沉入江中,天寿救下同伊之后,同伊还是回到徐龙基那里,说出自己听到的事,捕盗将中有张希载的人,会放了商团书记,没曾想徐龙基赶到时,自己的得力助手已受重伤,而商团书记早已伤重不治。
为了继续追查案情,同伊去找了张希载大爷,假意告知商团书记还活着,要张氏停止义禁府对闵妃周围人的调查,其实是为了假意迷惑张氏一门,要赢得调查时间,时间是赢得了,可是太晚了,尽管闵妃身边的尚宫宫女坚持维护闵妃,闵妃娘家的奴婢却熬不住,屈打成招。如此一来,废后已成定局,闵妃深夜去见了两个人:一个是肃宗大王,一个是张嬉嫔。闵妃见肃宗大王,是极其悲伤无奈的,她与明圣大妃情同母女,眼见亲如母亲的大妃被毒害至弥留之际,却无力挽回,还要被废去坤位,当然心痛不已,深明大义的闵妃深知自己已无法再维持正妃的体统,只有提出肃宗大王能达到的要求。看一个即将离宫的正妃最后的要求是什么,就能明白她最关心的是什么。闵妃提出的是要为明圣大妃送终,原来在这个宫里,她最关心的是明圣大妃,她最珍视的是与大妃如同母女般的情谊。闵妃见张嬉嫔,其实是想为身边的人争取一线生机,希望不要因为自己,牵连身边无辜的人,遭到拒绝后,说出自己的真实心意:原来张嬉嫔卑下若此,并不值得自己彻夜难眠,为之痛苦。张嬉嫔虽然明白闵妃的用意,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况且在她看来,现在已经是胜利者与失败者的对峙场面了,闵妃的败局已定,无论说什么,都没用了,于是她无视闵妃的请求,并且嘲弄了闵妃是最后一次说这样的话。谁能笑到最后,谁就笑的最好,张氏绝对没有想到,她的话在若干年后要轮到肃宗大王为保护闵妃,对她这么说。也只能说,历史是奇妙的,同样的场景,不同的位置,在不断被调换。在闵妃苦苦哭喊之时,明圣大妃终于去世。
19-20集是一个分水岭,到了这里,张氏与同伊的感情彻底破裂,从之前张氏对同伊欣赏不已,提拔同伊,给予机会,期望同伊知恩图报,到现在两人因为投毒事件已势成水火,观众从张氏的眼神中看到了深切的怨恨与嫉妒。说是怨恨是因为张氏命令同伊停止调查,同伊不但不理睬,反而更加发奋调查,要帮助闵妃,说是怨恨,是因为这两集里肃宗大王与同伊的小粉红继续出现,而且发展到了不小的程度:同伊成为唯一能为大王分忧的女子。只要肃宗大王见到同伊,听她说话,就会心情好,继而忘记烦恼,哈哈大笑,可见同伊对于大王情绪的影响有多么大。张氏见到的就是大王站在同伊的身边开怀大笑的情景,顿时泪盈于眶。聪明如张嬉嫔,不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大王的心早已不在她这里,转到了她一手提拔的奴婢出身的同伊这里。从张氏眼神中,观众能发现的是绝对的独占欲,对于一个人的爱与独占的想法当然可以共存,但是张氏的感情中包含了太多的欲望与野心,因此害人害己,累人累己。
在19-20集,太多人都在说崔同伊与张嬉嫔,这对被朝鲜第一神算金桓称为光与影的终生对手的崔同伊与张玉贞友情破裂,但其实真正能被称为终生对手的就只有闵妃与张嬉嫔而已。因为野心与欲望,张氏的人生注定是一场轰轰烈烈的盛宴,但盛宴的终局是镜花水月。因为仁厚与诚孝,闵妃的人生大悲大喜,大起大落,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峰回路转之后,注定是生荣死哀。这两位宫女子的人生都是悲剧,但是结局因为要求的不同,也有所不同。在20集的最后,同伊终于在艺妓教坊找到了商团书记临死前托付的书信与酬劳,这是涉案最重要的证据,正当她欢欣不已,拿回监察部时,却听到郑尚宫带来的坏消息:明圣大妃已经去世,废后已成定局。镜头定格在同伊错愕的表情上,预知后事如何,敬请期待下集分晓。
在以后的剧情中,张氏要夺宫掌权,届时我们还会有更多机会翻看史书中关于张氏和其家人的记载。在此感谢各位读者的支持和理解,我们下周再见。
《同伊》观后感(七):殊途同归第三十页 同归
同伊 殊途同归
第三十页 同归
昌德宫宝庆堂前,权臣张武烈已带人前来,重兵围困,要将宝庆堂围个水泄不通,为的是拿捕淑嫔崔氏,要判她危害世子之罪。宝庆堂本是后宫内室,此时却显剑拔弩张之势。只见来人张武烈一脸得意,要拉人还不忘亏上两句,直说淑嫔应该后悔当初选择错误,若是选择了张武烈这一边,就不会落到如此下场。谁知,同伊也从容回应说自己真的后悔,当初若是选择了张武烈这一边,才真的应该后悔选择错误。这话让猖狂的张武烈一行顿时愣住了,已是瓮中之鳖,怎会如此镇定。好一个镇定自若的后宫崔氏同伊,只听得她一声吒喝,要守卫军士立即拿下张武烈。原来,张武烈错看了形势,也错看了中殿娘娘金氏,他安排好的一出借刀杀人大计,最终只是把他自己给圈了进去。这情形并非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是请君入瓮,多行不义必自毙啊。如此一来,张武烈危害世子的罪行昭彰,罪证确凿,遭劫难逃。因为他不仅意图利用中殿娘娘金氏,还妄图以世子的安危来满足自己夺权又杀人的私欲,算上之前大王对张武烈种种恶劣行径的不满,张大人的大限是到了。可是,被拿下的张大人就是不肯就范,他非要知道自己到底是着了谁的道。此时,金妃前来说出实情,内旨标信出示,下的旨意是捉拿罪臣张武烈,也就是说,张武烈的失败,最终是源自金妃的反戈一击,直到真相揭发,这才让张武烈低头伏诛。
此时,在宫外,肃宗大王一行早已收到同伊送来的书信,得知张武烈趁肃宗大王不在宫内,竟然削夺天寿兵权,肆意妄为,教唆中殿娘娘金氏使用内旨标信,还胆敢危害世子,在世子前往千叟宴上的路上设下火石炸药,意图嫁祸给淑嫔一门,也是震怒不已。按照肃宗大王的脾气,这样的奸毒恶吏就该直接砍了,气得他马上就要回宫,收拾恶贼。可是,却被内禁卫将徐龙基阻拦,徐龙基见信后明白了同伊的用意,张武烈利用大王不在宫内的机会想要夺权杀人,可是大王正好身在宫外,恰好调查张武烈的罪行,来个迅速取证。这样一来,张武烈罪行确凿,就难以翻案了。愤怒的大王取得了证据之后,转而又去处理介入此案的小论派众臣。就在林大人的私宅,怒不可遏的大王前来截住了乱作一团的小论众臣,声色俱厉的揭发了众人配合张武烈夺权的罪状。
最终,此次参与世子爆炸案的小论众臣无一幸免,全部被拿捕归案。因为事实清楚,罪证确凿,众人根本无从抵赖,义禁府审案现场,只有张武烈一人大声喊冤。此时大王终于爆发了,他怒吼着揭穿了张武烈此前的种种罪行,说的张武烈瞠目结舌。到了这时候,张武烈才知道自己回不了头了。原来,他做的所有事都在大王的掌握之中,如此犯案累累的他,必死无疑。在张武烈被拖走之时,在禁宫之内,他遇到了正要离开的徐龙基大人。徐大人因为有同门之谊,对张武烈的结局叹息不已,寥寥数言,表达了自己的惋惜之情,可是张武烈死到临头却还不知悔改,不但不领情,还预言徐大人也不会有好结果,说只要世子上位,众臣必然不会放过支持延礽君的人。对于张武烈的痴狂,徐大人只是一笑而过,说自己还有太多事要做,以后去了那个世界会去告诉张武烈,究竟是怎样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王上继位。原来,徐大人注重的并非权势而是实绩,因此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张武烈注重的是权势而非实绩,因此他的下场与张氏一样,得到全部,却两手空空。
世子爆炸案之后,宫内众人喜气洋洋,终于迎来了安稳生活的岁月,而金妃也在同伊的感召之下,要做出后宫表率的做派。此时的金妃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要收延礽君为养子,为的是要延礽君作为中殿娘娘之子,日后能顺理成章的继承王位,如此一来,大王也就不用禅让才能让儿子延礽君登上王位了。面对金妃如此大度的举动,肃宗大王与淑嫔崔氏同伊都感动不已,他们都明白金妃此举意味着什么——哪怕金妃日后诞下后嗣,也无法继承王位,按照顺序,延礽君优先继承王位,实际上,金妃是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做出了为王室为延礽君着想的重要一步。因为金妃如此坦荡不藏私,又如此无私无畏,为了延礽君的将来,同伊就不得不做出切实行动来维护延礽君的地位。思前想后,同伊还是决定按照原计划出宫,为的是向中殿娘娘金氏致敬谢之意,并且要延礽君以中殿娘娘金氏为母。对于同伊如此大义大爱的举动,肃宗大王懊恼不已,延礽君则是垂泪不止,这重感情的父子俩都觉得自己被同伊撇下了,而金妃却最清楚同伊的用意,她看着同伊的义举,含泪致谢,或者说,在这偌大的后宫最懂得同伊苦心却是之前和她纷争不断的金妃。那么,在历史上延礽君究竟何时出宫,又是何时娶亲,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
成婚记录在这里——
肅宗 39卷, 30年(1704 甲申 / (康熙) 43年) 2月 21日(辛卯)
○延礽君昑, 娶进士徐宗悌女。 上使临昌君焜主婚, 命除宗悌职, 嘉礼厅堂上以下, 赏赐有差, 都厅金致龙升通政。 是婚也, 侈靡踰度, 烦费以万计。
意思是说:
肅宗 39卷, 30年(1704 甲申 / (康熙) 43年) 2月 21日(辛卯)
延礽君李昑,(今日)娶进士徐宗悌之女。肃宗大王请临昌君李焜主婚, 下令除去徐宗悌事情, 对厅堂上以下(官员)嘉奖送礼,赏赐差人,都厅(官员)金致龙升任通政。延礽君李昑的婚礼,奢侈颓靡,花费以数万钱计算。
但出宫记录却在此时:
肅宗 51卷, 38年(1712 壬辰 / (康熙) 51年) 2月 12日(乙丑)
○乙丑/王子延礽君, 自禁中就私第。 昨年以后, 该曹屡择出合日, 及期上辄命差退, 至是始出合。
意思是说:
肅宗 51卷, 38年(1712 壬辰 / (康熙) 51年) 2月 12日(乙丑)
王子延礽君,从宫中回到私宅居住。从去年开始,礼曹屡次选择出合之日, 都是快到时间被肃宗大王喝令推迟,一直拖延到现在。
按照王室法度,王子成亲之后就必须离开王宫,肃宗大王虽然允许延礽君在九岁时就定下亲事,却不肯放儿子离宫,还一拖再拖,拖到了十八周岁,就是不肯放儿子离开自己身边,可见父子依恋之深。直到肃宗大王大限将至,还非要延礽君陪伴在侧,伺候汤药,有事非要延礽君劝说才肯答应,在弥留之际,拿出自己积攒的银子,要求丧事一切从俭,还倔着非要延礽君答应在丧礼中不要劳累,当时史书中记录延礽君,也是后来的英祖大王,捧着父亲肃宗大王的手,哭着说:手指已经全部青了。可见父子感情深厚,英祖大王丧父之痛甚深。
考据过后,继续看剧情。同伊惜别宫内众人出宫生活,并没有陷入思念中,而是很快投入到自己想要的生活中去。她先是差人拆了围墙,开出路来,为的是都城中的贱民都有处可去,有处伸冤,因为淑嫔娘娘崔氏耐心细致,能体察民情,又能为民请命,所以去淑嫔娘娘离宫的贱民络绎不绝,挡也挡不住,哪怕爱钟这样力气大的宫女也只能勉强维持秩序。面对同伊如此振作积极的生活态度,肃宗大王反而有些不满,他对同伊的笑容不满,他对同伊的欢乐也不满意,说到底他就是不满意同伊离开宫后依然这么健康快乐。可是同伊的一番话,却让大王感动,同伊因为大王的心意感念,因为大王炽热的爱情而温暖,因为有大王的关心,还能得到如此探视,当然快乐也有了笑容。
以下的故事,温情而美好,编剧金伊英为剧中的这对王室情侣作了最为浪漫的描写,最终章的剧情全为前后呼应。查案时,又到了案犯要毁掉罪证的紧要关头,哪怕嘟囔着不乐意,大王还是如当年一样,俯下身子,甘当人梯,为同伊查案尽自己的一份力。查案就查案,哪怕同伊不想要大王介入,大王也要以自己的心意帮助同伊,同伊的为民伸冤,同伊的为民请命,身后站着的是她永远的后盾——肃宗大王。在大王的授意之下,原先的暗访直接转变为明察,在大王的授权之下,天寿派重兵一举拿获贪污奴婢身贡的贪官,此举又反过来成全了大王减租的创举。原来,哪怕同伊出宫之后,肃宗大王与她,依然在以自己的方式爱着对方。
同伊的一生如此惊险传奇,如此惊心动魄,那么,她的结局如何,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
肅宗 61卷, 44年(1718 戊戌 / (康熙) 57年) 3月 9日(戊午)
○淑嫔崔氏卒。 上命礼葬等事, 依例举行。 输送棺板, 又命优送祭需。
意思是说:
肃宗 61卷, 44年(1718 戊戌 / (康熙) 57年) 3月 9日(戊午)
淑嫔崔氏病故。肃宗大王下令依照葬仪礼数等事宜,按照惯例举行。送来棺木寿板,又命令送去祭祀所需时从优。
原来,在同伊人生的最后时刻,肃宗大王以他的心意下令优送祭需,全了他对今生今世都爱重的贱民女子崔氏同伊的爱意。史书说盖棺定论,在人生终结时所做的总结最能说明一个人的人生经历和走过的道路,也能展现她人生的意义,那么,同伊此生的意义究竟如何,这里附上她墓地所示的行录:
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摠府摠管臣朴弼成奉 敎譔
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枋奉 敎书
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桡奉 敎篆
我殿下受命,践阼之元年乃先淑嫔崔氏旣卒之八年也,因有司考例陈请,命树丽牲之石其文,则不以命词臣,而以命臣弼成旣。又敎曰:夸张之辞,屡所不取,亦非先嫔平日小心谨愼之意。其念哉臣弼成承命,悸恐屡辞终不获命,则谨稽行录:
崔氏系出首阳,曾祖讳末贞,阶通政,祖讳泰逸,学生,考讳孝元,行忠武术副司果,妣洪氏,通政继南女也。以显庙庚戌十一月己未生,嫔丙辰选入宫,甫七岁。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始拜淑媛,甲戌进淑仪,乙亥升贵人,越四年己卯封淑嫔,女官极品也。嫔天姿沈凝简默,喜怒不形于色,奉侍两殿,夙夜靡懈庄敬,戒愼战兢自饰。其接诸嫔曁宫人,旣逊旣和,俱得其欢心。上心重之,奥我仁显王后曁我惠顺慈敬大妃,亦殊遇之。嫔益自谦畏,尤不喜言人短长。侍御者或有言,辄加诲责,一宫之内翕然称美焉。嫔同气之籍军门者,自嫔封爵,辞遆其任, 嫔谨愼之心实使之然也。上初以梨岘宫为嫔私第,辛卯命属之内司。 嫔知圣意出公,节俭克赞不色吝。自丙申遘疾三载,次淹间有因,上命出第调治而久阙承 俟,常怀靡安,或少出间,辄即诣阙,虽在疾病,而其诚敬之不替如此。戊戌三月九日戊午卒于彰义洞私第,春秋四十九,寔肃宗四十四年也。三殿遣中宫吊祭,赗赐特厚,哀荣备至,以是年五月庚申礼葬于杨州高岭洞瓮场里枕酉之原。嫔生三男,惟我主上殿下序居第二伯季生,即天我殿下初封延礽君,辛丑册王世弟,甲辰诞承大统,中宫殿下徐氏,赠领议政达城府院君宗悌女也。王世子邸下靖嫔李氏所诞,初封敬义君,乙巳进册储副。王女和顺翁主,幼未下嫁。窃伏念嫔柔嘉,其性淑愼,其仪敦重靓穆,温恭和顺,承宁考思,遇垂三十戴而勤俭自持。卑巽以牧,闵敢以荣贵,少移所守肆,惟壶闱之间,德意之融洽。诚信之笃之于无间,可以辉暎彤管,俪美徃牒,则其迓迎天笃生圣人,承列圣艰大之投绵。宗祊千亿之祚者,其必有由然矣。臣于摭实之文,宁质无华,庶有以仰体圣意而仍又继之以铭曰:
天锺异姿,旣淑且灵;塞渊其德,繄自穉龄。夙被睿眷,承以巽顺;诚心内蕴,孚洽宫壹。乃膺祯嘏,诞我圣躬;卜叶大横,天佑吾东。丕承丕显,祚命灵长;善庆之征,厥理式章。郁彼崇冈,有碑斯豊;稽首缀铭,用诏无穷。
皇明崇祯纪元后九十八年乙巳 月 日建
意思是说:
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总府总管臣朴弼成奉 教撰
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总府都总管臣枋奉 教书
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总府都总管臣桡奉 教篆
我主殿下受命(继位),继位元年也是先淑嫔崔氏去世八年之时,因为有司考据前例陈请,因此下令树碑写文,不命题给臣,而是让臣恪尽辅助之力就可以。又教导说:夸张的话,都不接受,也不符合先淑嫔平日里小心谨慎的用意。(英祖大王)顾念臣辅助大王的做法,(但是臣)惶恐就多次请辞最终还是没被恩准,就谨慎写下行录:
崔氏出生于首阳,曾祖父名讳为崔末贞,官至通政,祖父名讳崔泰逸,为学生,父亲名讳崔孝元,任行忠武术副司果,母亲洪氏,是通政洪继南之女。(崔氏)于显宗庚戌年(显宗十一年 康熙9年 1670年)十一月己未(十一月六日)出生,淑嫔于丙辰年(肃宗二年 康熙15年 1676年)受选入宫,时年七岁。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年 康熙32年 1686年4月 26日)受封为淑媛,甲戌年(肃宗二十年 康熙33年 1694年)受封进淑仪,乙亥年(肃宗二十一年 康熙34年 1695年)升贵人,过了四年即己卯年(肃宗二十五年 康熙38年 1699年)封淑嫔,已至女官极品。淑嫔天姿深沉缄默,喜悦和愤怒都不表现出来,侍奉两位上殿,不论白天黑夜都不懈怠且怀有敬意的照顾,言行谨慎且能自持。(淑嫔)对待各位嫔御及宫女,既谦虚又和气,受到大家的喜爱。肃宗大王心里满意,仁显王后也就是我惠顺慈敬大妃,也格外厚待她。淑嫔谦虚谨慎,尤其不喜欢说人是非。若是侍奉的人有话说,就加以以教诲责备,宫内都称赞其行为端正。淑嫔的伙伴有在军中任职的人,从淑嫔受封后,就辞去职务,这是淑嫔谨慎之心使之这么做的。肃宗大王最初以梨岘宫为淑嫔崔氏私宅,在辛卯年下令(梨岘宫)属内司管理(收归国有)。淑嫔明白大王用意为公,节省勤俭但不吝啬。(淑嫔)自从丙申年(1716年 肃宗四十二年 康熙55年)罹患疾病三年,也是有原因的,肃宗大王下令要淑嫔出宫调养身体,(淑嫔)常怀敬意,出门甚少,依然听宫内旨意,虽然在病中 ,但诚意还是如此。戊戌末年三月九日戊午(淑嫔)病故于彰义洞私宅,享年四十九岁,那一年是肃宗四十四年(1718年 康熙 57年)。(宫内)三殿(大殿 指肃宗大王 中宫殿 指正妃金氏 东宫 指世子)派遣中宫前来吊祭,祭礼下赐尤其丰厚,生荣死哀到了一定程度,在第二年五月(肃宗四十五年 1719年 康熙 58年)庚申时礼葬于杨州高岭洞瓮场里枕酉之原。淑嫔崔氏诞下三位男丁,惟有我主上殿下(英祖大王)排行第二得以存活,也就是我殿下,最初封延礽君,辛丑年(1721年 景宗元年 康熙60年)被册封为王世弟,甲辰年(1724年 景宗四年 雍正2年)继承大统,中宫殿下徐氏,是被封为领议政达城府院的徐君宗悌之女。王世子邸下为靖嫔李氏所诞,最初封敬义君,乙巳年已经进而册封为世子。(英祖大王)王女和顺翁主,年幼未嫁人。私下里顾念淑嫔柔和美好,个性娴淑慎重,(淑嫔)她的仪态敦厚慎重美丽肃穆,温和恭敬和气顺从,承受天命而慎重行事,受圣恩三十年能做到勤建自持。出身微贱,然而不以后宫身份显贵,行为谨慎小心,与宫人相处,关系尤其融洽。诚实守信令人感动,可以光照后世,容貌美丽又娴淑,又蒙圣恩诞育英祖大王,是承受肃宗大王恩典最多的人。在宗室祠堂内享受万千香火之人,必定有其缘故矣。臣写下如此朴实的文字,质朴没有华丽之辞,感到已经体会到圣意而又继续写下铭文说:
天锺异姿,旣淑且灵;塞渊其德,繄自穉龄。夙被睿眷,承以巽顺;诚心内蕴,孚洽宫壹。乃膺祯嘏,诞我圣躬;卜叶大横,天佑吾东。丕承丕显,祚命灵长;善庆之征,厥理式章。郁彼崇冈,有碑斯豊;稽首缀铭,用诏无穷。
皇明崇祯纪元后九十八年乙巳 月 日建
正如继位后的英祖大王在生母崔氏同伊墓前所看到的,母亲给予他的不仅仅是生命,还有人生,那是一段闪亮的人生。崔氏墓园中,哪怕崔氏早已离世,贱民们感念娘娘恩德,依然为了维护墓地,捉虫护地,尽自己的一份心意。英祖大王后来成为一代明君,为振兴朝鲜尽心竭力,也成为李氏王朝列王最有成就最长寿的一位君主,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
大王讳【昑】字【光叔】, 肃宗元孝大王之子, 景宗宣孝大王之弟。 母毓祥宫淑嫔崔氏, 肃宗大王二十年甲戌九月十三日戊寅, 诞降于昌德宫之宝庆堂。 己卯封延礽君, 景宗大王元年辛丑, 册封王世弟, 甲辰卽位, 丙申升遐, 在位五十二年, 寿八十三。
意思是说:
英祖大王名讳【昑】字【光叔】,为肃宗元孝大王之子, 景宗宣孝大王之弟。母亲是毓祥宫淑嫔崔氏, 于肃宗大王二十年甲戌九月十三日戊寅(1694年 康熙33年), 在昌德宫宝庆堂生下大王。肃宗25年(1699年 康熙38年)被册封为延礽君, 景宗大王元年辛丑(1720年 康熙59年),被册封为王世弟,英祖元年(1724年 雍正2年)继位,英祖五十二年(1776年 乾隆41年)薨逝,在位五十二年, 享年八十三岁。
剧中,崔氏同伊的墓地,绿荫环绕,草木繁盛,须发皆白的天寿如今守护的殿下已经是英祖大王,他又遇到了为维护墓园努力捉虫的女孩子,她也叫同伊,数十年后又有一位同伊,如幼年时的同伊一样的笑脸,生命就是这样生生不息。感慨万端的天寿鼓励守墓的孩子要心怀远大理想,日后必能有一番作为。远处,就在墓园之内,同伊依然与肃宗大王相知相守……此生此世,同伊与肃宗大王,他们的爱情因为彼此的注视,成为俗世中的传奇。
崔氏同伊出身贱民家庭,成长于朝鲜李氏王朝最为黑暗的一段时期,少年丧父兄,遭遇惨痛经历,然而她不气馁,不悲哀,努力向上,终因诚意聪慧和努力感动了微服出巡的大王,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缘,也以自己的方式为国为民做出了贡献,更为朝鲜培养了一位有成就的大王:英祖大王。早年同伊惨痛的经历也仅仅是那个时代千千万万个平民女子的缩影,成年后的奇遇也使她成为与平民女子所不同的奇女子。因仁厚而显贵,因聪慧而相守,她与千千万万个平民女子一同出生,一同成长,最终也要一同归去——殊途同归,同伊的爱情与人生是那个时代的奇迹。
《同伊》观后感(八):殊途同归第二十九页 反戈
同伊 殊途同归
第二十九页 反戈
昌德宫秘苑之内,肃宗大王亲临宝庆堂,神色郑重,目光灼灼,站在淑嫔崔氏同伊面前,向她要答案。张氏死后,又有了新矛盾,朝臣开始了新一轮的实力较量,从前是世子之争,而现在则是夺位之争。肃宗大王深夜驾临宝庆堂,想要知道的是同伊的答案。作为矛盾中心延礽君的生母,也是大王此生最为爱护的人,同伊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很大,是君王征询后宫之意,若只说小处小物,则显了浅陋无知无德,与后宫之尊位不符;若是吐露出家天下之意,下场也决不会比张氏更好。若是回答得好,是别人会有惨变,若是回答得不好,就是自己将有惨变,可真是个高难度的问题。可是同伊从容应对了延礽君婚事问题之后,面对如此有难度的问题,也只是笑着说:希望世子和延礽君都好好的活着,都能继承王位,希望大家都能过得好。
此言一出,肃宗大王眼泛泪光,许久未说话,开口却是惊人之语,他说同伊这辈子从来未曾向他提出过什么要求,这是此生同伊第一次跟他谈起自己的欲望,所以想要成全她,也要好好考虑如何成全。同伊看着大王的表现,虽然奇怪,但也只是笑着答应他要继续信任大王。大王的这一番考虑,很快就表现在了行动上。不仅取消了外出活动,甚至连近期的重大典礼都取消,静坐书房内想要静心思考。这一反常的举动引起了朝臣的猜疑,头一个发出疑问的就是张武烈,大王如此深思,到底要决定什么。难道,世子人选就要确定了么,想到这里,张武烈一派不由得开始战栗,若是延礽君被封为世子,小论派的一切都完了。
大王深思后的结果却让所有人都惊讶,他没有去宝庆堂,而是先去了中宫殿,要求金妃立即下旨,要求淑嫔崔氏同伊出宫。金妃安心了,认为终于尽到了保护世子的责任;可是世子却开始担心了,同伊母子如此真心实意的待他,为什么要他们出宫。世子特意去恳求肃宗大王不要这样对待淑嫔母子,此时早有准备的大王虽然欣慰,却不肯答应世子的要求,只说对他的诚意感到高兴。这样一来,人们都傻眼了,小论一派的大臣却得意洋洋,认为目的达到了。可是张武烈熟知大王的心思,却不这么看,平日里如此爱护关心淑嫔崔氏的大王,怎么可能在深思熟虑之后选择要有能力有实力继承王位的王子生母远离王宫,肯定有另有打算。张武烈不愧是个老狐狸,他猜的没错,推测也无误。没想到,总是不断在背后下软刀子的乱臣却是最了解大王意图的人,这事实的确让人感慨。可是事实往往就是如此,当局者迷,旁观者亲。大王身边最亲近的臣子如徐龙基、沈云泽都惊讶不已,还着意苦劝,然而大王主意已定,不让他们多言。
就在一片纷扰中,淑嫔崔氏同伊依然坚守着宝庆堂,沉默着等待最后的告别。此时,大王来到宝庆堂前,望着稀疏的灯火,听尚膳韩内官说起同伊沉默坚守的态度,不由得伤感起来。他终于明白,他与同伊多年来是靠信任在维系感情,这样深厚的感情基础比任何物件都来得深厚。所谓信任,就是不说也能明白对方所思所想,在面临危机之时,哪怕暂时遇到有可能误解之事,也能凭借信任做出支持对方决定的行为。这样看来,肃宗大王与同伊无疑就是这样彼此信任的关系。大王究竟在想什么?难道真想让同伊出宫吗?也是也不是。他特地将同伊带到尚未完工的别宫,告诉同伊,自从那次同伊因剑契获罪受牵连而离宫,在私宅对同伊说想要私奔的话,依然有效,私奔是他一直以来的夙愿。原本难过不解的同伊闻听此言呆住了,王上说出想要私奔的话并非偶然,肯定要有惊人之举。果不出所料,大王并非要赶走同伊,而是想要禅让。因此在出发去见清廷使臣之前,特地要求春秋馆考据太祖瑞宗两代大王禅让的有关记载,以期做到查有实据。与此同时,张武烈越发感到不安,想要探知王上的用意。为了了解真实情况,他差人去了春秋馆,为了了解大王考据的内容,杀了守卫,如此痴狂,只为权力之争。
天要其亡,必欲其狂。此时的张武烈以濒临痴狂的边缘,为了夺宫,他早已不顾一切。果然,正如张武烈所推测,大王不是想要赶走同伊,而是想要禅让。因为大王下令考据的是太祖大王和瑞宗大王的禅让记录,得知这一切,张武烈开始哆嗦了。大王要禅让王位,这就意味着想要同时保住两个儿子,世子要继承王位,延礽君也要继承王位,那么在历史上,肃宗大王真的打算过禅让之事吗,具体情况又是如何,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
肅宗 39卷, 30年(1704 甲申 / (康熙) 43年) 2月 21日(辛卯)
岁乙酉, 为肃宗卽位之三十一年, 王三疏请称庆曰: “于前(吏)〔史〕, 有可据之文, 在今日, 为必行之礼。” 肃宗答曰: “疏辞虽出人子至情, 顾予何心, 作此豫大之事?” 时, 肃宗以好学勤政, 积劳成疾, 思就闲頣养。 是年十月, 将传位于王, 王惊遑, 泪随言发, 连章固辞, 旣不获命, 则召宫僚谕之曰: “达夜泣请, 终不得回天, 今惟有伏合陈恳耳。” 天寒大雪, 令去帷幕, 肃宗曰: “尔之情事, 不可不念。” 遂收前命。 后十二年丁酉, 肃宗疾弥甚, 依国朝故事, 命王听政代理, 王复恳辞。 肃宗屡谕以替劳之意, 始黾勉承命。 群臣入朝称贺, 命停皷吹。 裁决庶务, 咸当于理, 然当事皆上禀而后行, 示不敢专也。
意思是说:乙酉年,是肃宗三十一年(1705年 康熙44年),(世子也就是景宗大王)上疏(肃宗大王)请求庆祝说:
“对于之前的历史,也有可依据的文字,就在今日,也是必要行的礼数。”
肃宗大王回答说:
“上疏之辞虽然出于为人子的至情,顾念我的心情,要做这样的事呢?”
当时,肃宗大王因为好学勤于政事,积劳成疾,已经赋闲修养。第二年十月(肃宗三十二年 1706年 康熙45年)(肃宗大王)要将王位传给景宗大王,景宗大王惊讶惶恐,说话时也在落泪,竭力拒绝,(肃宗大王)也不肯收回成命,(景宗大王) 就召来宫内官说:
“连夜哭泣推辞,大王也不肯收回成命,如今惟有伏地陈情了。”
(当时)天气寒冷,下着大雪,(肃宗大王)下令去掉帷幕,肃宗大王说:“你的情况,不能不顾念。”于是收回成命。之后又过了十二年,到了丁酉年(肃宗四十三年 1717年 康熙56年),肃宗大王的病情加剧,按照前朝旧例,命令景宗大王听取政事代为处理,景宗大王又恳切进言。肃宗大王屡次下圣谕以代替劳顿之意(要求景宗大王接受命令),(景宗大王)这才勉强接受下来。群臣入朝向(景宗大王)祝贺,(景宗大王)下令停止鼓乐吹奏。裁决民众之事,都按照道理来判断,然后都将事物禀报给(肃宗大王)才去处理,以示不敢专制的态度。
从记录来看,肃宗大王禅让的理由是身体不好,与本剧中所述理由一致,但是世子竭力推辞,不肯承担,又隔了十数年才得以继承王位。可见是仁孝之心如剧中所述一般,但是王位继承的实况是残酷的,根本不容选择,想要保住两个儿子的大王,其行可怜,其心可悯。
考据过后,回到剧情,小论派选择了世子,就不能让延礽君继承王位,否则同伊一系就占了先机。怎么办?当然是杀杀杀。要怎么杀?开始部署。此时肃宗大王已为禅让一事出宫,内禁卫将徐龙基与其他武将随行,宫内兵力空虚,正是夺位的好时机。就这样,一场夺位大战拉开了帷幕。张武烈漏夜将小论众臣喊到私宅,出示了从春秋馆取来的考据实录,众人看后都大吃一惊,知道大祸将至。当是时,张武烈时任兵曹判书,他利用众臣势力,直接削了天寿的兵权。这样一来,天寿虽有武功,却无人可用,哪怕同伊出宫都无人可以护驾。在此之前,天寿对张武烈的行为存有疑虑,为了确认张武烈的行踪,特地查看了春秋馆,发现守卫被杀,大惊失色。去找同伊,才得知大王的禅让计划,也是惊愕不已。事关重大,鉴于兵权已被削夺,天寿已差人去给大王送信。另一面,同伊即将出宫,在出宫之前,因为担心世子安危,还是去找了金妃,希望得到金妃的信任和帮助。此时,金妃又得来人报信,张武烈求见。张武烈前来是为了金妃手中持有的内旨标信,王上出宫,中殿娘娘手中所持的信物可代替王命。此前,金妃受到世子的一番谏言,震撼不已。从她个人查看的情况,同伊并非权欲之徒,而在张武烈的口中,同伊母子都有意染指王位。可是就连大王和世子都相信并且肯定同伊的为人,若是判断失误,必然导致旨意错误,这该如何是好。
终于,同伊未出宫,世子却出宫了,走的还是同一条路。原来,张武烈的计谋是想要同伊不出宫,天寿却带了众臣的私兵前去保护,与攻击世子的队伍冲撞,造成同伊一派危害世子的假象。到了那时,肃宗大王想要保护同伊母子都不行了。想要铲除同伊母子,自己却不动手,还要借刀杀人,张武烈真真是个恶徒,奸毒较吴太锡大人尤甚。等到同伊得知张武烈的计谋,派人去送信,哪里还来得及。此时,就在世子出宫的队伍行至山林之时,忽然爆炸声四起,惊了车马队伍。天寿带领的私兵闻听爆炸声,急忙冲下山来,就为了保护淑嫔娘娘,可是世子的护卫队一见来人持刀,又着夜行衣,大惊失色,认为是刺客队伍,立即格杀勿论。天寿这时才见到送信的人,已经晚了。宫内,宝庆堂前,同伊终于等来了张武烈带人前来。
57-58集说的是残酷的夺宫过程,尤其灌注笔力描写了宫廷斗争中华丽的反转。同伊一方最初式微,无法与少论一派较量,根本不是对手;然而到了斗争后期,局势开始悄然转化,首先是从世子的态度开始的,而后金妃因为同伊无私无畏的态度感动继而震撼,又对张武烈的急进态度感到困惑,在两难之间,面对张武烈的挑唆,她最终选择了同伊这一方,对教唆她出示内旨标信的张武烈一方反戈一击。或者说,正因为金妃在政__治上重新站队,因为她明智的重新选择,为了她赢得了日后保护并且帮助李氏王朝两位王者的机会。根据历史记载,在金妃死后,被追封为仁元王后,英祖大王为她特地撰文追忆,评价颇高,庆州金氏家门也因为金妃站队,而得以兴盛。金妃虽然无子,但在她漫长的一生中发生的大事件几乎都与李氏王朝的王位继承息息相关,她的人生写照可说是生荣死哀。一句话,金妃是个明白人。
57-58集中,还有另一个描写重点就是世子的感情转变。世子自从生母张氏被赐死之后,一直都对同伊和延礽君母子存有心结,因为悲伤过度,茶饭不思,还摔东西又要烧书,从乖巧的儿子变为了叛逆少年,或者说,他的青春因为张氏死去而结束,虽然无法面对现实,内心悲伤不已,但心里也明白同伊母子善待他,处处为他着想的心意,得知同伊母子要出宫,世子首先不答应,为了阻止这件事,他特地去找了肃宗大王,希望能够说明情况,请大王收回成命,可是大王早就计划好了,怎能轻易变更,但他还是为儿子善良的心意感动并且欣慰,世子到底没有走张氏那条路,依然是肯为亲人着想的好孩子。可是,生在帝王家是没有太多选择的,不是生就是死,他们的幸福也与常人所期待的幸福不太一样,在这一点上,世子与延礽君都一样,面对残酷的未来,他们无法回避也无从回避。所以,世子虽然能够感念同伊与延礽君母子的善意相待,却依然对他们的遭遇束手无策,可见此时他依然是一个无法承担责任的少年,还保留着内心的伤痛无法释怀,可是因为同伊的包容和爱护,已经慢慢振作起来了。无论如何,身为储君,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宗室责任,还有更加艰难的国是。这一次权臣张武烈要以世子遇险来陷害同伊母子,结果适得其反,反令自己多年精心布置的一切都成为泡影,不能不说是他估计失误所致,张武烈千算万算,就算错了一件事——金妃比他想象得更加明断,并非任意被唆使之人。在58集的最后,正当张武烈得意洋洋,下令要捉拿同伊之时,却被告知已被卸权,来人是捉拿他自己的,顿时大惊失色,无言以对。一番波澜万丈的宫廷斗争就要落下帷幕,究竟鹿死谁手,期待完结篇同归。
《同伊》观后感(九):吐槽
演同伊小时候的那娃可爱死了,肉嘟嘟的。可惜这圆脸长大了肯定显胖,估计这两年就要去动手术了~她演了好多剧啊,风之画员、拥日之月(比女主角演得好多了)、好像还有屋塔房王世子?脸盲脸盲。韩剧怎么这么爱演主角小时候的故事啊,看得烦死了。不过可以磨练童星的演技,也不是一无是处啦。
棒子的帽子,感觉是蒙古的遗留物。是吗?
OK,又开始“大清使臣”的情节了,韩剧怎么那么爱拍这个情节啊??基本每部古装剧都要来一次Orz当然每次都要抹黑咱天朝啦~还好这次衣服没大错,风之画员里那个使臣是哪个次元的清朝来的啊摔!
棒子明明那么看不起清朝,经常在古装剧里捏造一个形容猥琐的清朝使者;但是每次配角要炫耀什么名贵的珍品,都说“这可是清朝(赏赐的)东西”~当然括号里的三个字是不会说的……
为什么棒子从来只拍大清使臣不拍大明使臣呢?可能在他们内心深处仍认为大明是主子,而满清是蛮夷。但是满清又比朝鲜发达,所以只能不遗余力地抹黑。
棒子又在YY了,他们王宫哪有这么大=。。=CG做的吧(后来我知道棒子有个古装剧的影视城,不知道这是不是影视城内的建筑。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啊啧啧啧)
这部剧前面还行,后面超无聊。棒子的筝太难听了!“呕哑嘲哳难为听”说的就是它!!!
《同伊》观后感(十):同伊现代版拍一个估计也挺好看
”我是崔同伊,父亲是资深法医专家兼警方特别顾问,同时也是一个低调的在野党公民党主席,哥哥对父亲的事业不感兴趣,从小学习音乐,并且就职于中央音乐学院附属爱乐乐团。因此我从小既跟父亲学习法医和刑侦的专业知识,又跟着哥哥学习音乐,虽然哥哥老说我没什么音乐天赋。哥哥有个好朋友天寿哥,也是父亲在公民党的下属,是个专业的武术教练,从小就老说要娶我娶我的,羞死人了。
父亲和哥哥,因为公民党被诬陷为反政府邪教组织而被害死了。天寿哥就把我托付给了哥哥原来在中央音乐学院的同事,因此我从小就在乐团长大,长大后就在乐团打杂,但我慢慢发现自己对父亲原来传授的法医和刑侦知识兴趣越来越高,并且也一直在努力学习相关知识。终于我获得了破格成为检察院实习生的机会。但在检察院的同事老是觉得我学历不够,关系户,我终于用自己的能力证明了自己,同时也收获了自己的爱情:他是个著名的政商N代,也是家族掌门人,虽然他有过婚史,还有个大儿子归他抚养,但是我们的感情很好。我先生老是想让我做全职太太,但是我立志成为一名检察官。他前妻,也就是他儿子的母亲,虽然出身不高,但名牌大学毕业,年轻时风华绝代,长袖善舞,是个女强人,他当年为她倾倒,却因为她无尽的野心,强势的性格及不择手段导致感情破裂。然而她获得了整个家族的认可,更是家族财团的重要控制人,一直希望能跟他复合,也让我见识她层出不穷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