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是一部由小林正树执导,仲代达矢 / 丹波哲郎 / 渡边美佐子主演的一部奇幻 / 恐怖类型的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怪谈》影评(一):《怪谈•黑发》里的虚与实
常言道,人病则生鬼。出现了反逻辑的事物,必是人在理解上出了问题。电影的表现手法一般有实写虚写之分,本文意在找出怪谈第一节中的虚与实。《怪谈》影评(二):诡谲恐怖,怪力乱神
小林正树的《怪谈》面世之后,曾经先后提名了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和戛纳金棕榈奖,但是我很怀疑,西方人是否能够真正了解这种极致的东方韵味,是否多是抱着对东方文化的神秘感和新奇感去赏析这部电影的。《怪谈》影评(三):诗意的鬼故事
文_发不沾霓
“怪谈文学”起源于日本的江户时代,与中国古代的志怪小说颇为相似,上田秋成的《雨月物语》被视作此类文学的一大巅峰,它们大多带着浓厚的历史印记,反映出当时的社会风气和文化习俗。日本明治时期的作家小泉八云糅杂了日本民族文化与神鬼传说的故事集《怪谈》被称为“日本的《聊斋志异》”,小林正树运用独到的镜头语言和气氛营造选取了其中的四个故事拍成了电影[怪谈],并以此树立起“怪谈电影”的一个丰碑。 “怪谈”往事 在当时,[怪谈]不仅提名了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和第18届戛纳电影节的金棕榈奖,还拿下了那届戛纳的评审团特别奖。这部电影之所以能够获得西方的一致认可,还得从故事的原作者说起。小泉八云本是英国人,在欧洲长大,曾辗转于美国的各大城市之间。他在日本旅居多年,不仅对当地的民俗风情日渐着迷,还加入了日本国籍。在五花八门的日本民间故事和民族文化里浸染多年以后,他写出了这将他捧上“现代日本怪谈文学鼻祖”地位的《怪谈》。这本小泉八云用英文写就的作品被翻译成日语后深受读者的喜爱,他们认为他的作品蕴含着丰厚的日本民族文化,而他这种将东方文化以西方手法呈现的套路,也被小林正树运用到了电影拍摄上——[怪谈]里极少有赤裸裸的恐怖桥段,靠着拿捏得当的镜头加上精心设计的布景,小林正树便让恐惧滋生在了人们心里。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当时的美国观众对[怪谈]相当不屑,他们表示,比起以惊恐气氛的烘托、单镜头的出色运用而广受评论界赞扬的[怪谈],他们更爱看[哥斯拉](1954)这样的快节奏怪兽电影。 [怪谈]以四个离奇玄妙的故事拼凑出一幅展现日本民族文化的画卷,有人认为片中四个故事分别代表着春、夏、秋、冬,以四季对一年的总括暗示了四个风格迥异的故事对“怪谈精髓”的代言。这类以旁白带动剧情,由或荒诞或灵异的小故事拼凑而成的形式,启发了许多日后大受欢迎的电视剧集,其中最出名的当属《世界奇妙物语》。擅长现实主义题材的小林正树即便拍起这类“鬼故事”,也尽力在现实与奇幻之间寻求平衡,他深知所谓的“怪谈”其实有很大一部分是普通人心中负面情绪的放大,所以他在电影里也将视角对准了普通人,比如落魄的武士和孱弱的樵夫。[怪谈]的编剧是与金井正、成濑巳喜男等名导长期合作的水木洋子,她认为电影的主题是人对自然的爱和恨,她深信自然界一定是遵循着某种类似“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法则运作的。以现在的评判标准来看,[怪谈]不属于吓破人胆的那种电影,但它却依然令人感到恐惧,这种恐惧并非来自任何外部的感官刺激,而是源于观者自身对未知和无情的恐惧。 自内而外的惊悚 [黑发]如同一个凄美的爱情悲剧,电影的叙述主体始终是武士,观众见证着他初入豪门时的欣喜和念起所弃前妻时的不安,当故事进行到后半段,武士重回故居,却惊喜地发现妻子仍然坐在原处缝纫做活,一切和他离开时别无二致,然而当他第二天早上醒来,妻子却化作了一具白骨……这个关乎背叛的故事让人不寒而栗,不同于西方世界的救赎观,[黑发]里不存在第二次的机会,失去的不可挽回,如果水木洋子所指的大自然涵盖了那些鬼魂幽灵的话,那么武士的下场便印证了“善恶终有报”的论调。 雪女是日本传说中知名度很高的妖怪,关于雪女的传说也是各不相同。在[雪女]里,在冰天雪地里迷路的男子被雪女袭击,他以“不向任何人提起今日之事”为条件从雪女手里捡回一命。许多年过去了,男人娶妻生子,生活幸福美满。有一日,他对爱妻道出了有关那一天的遭遇,熟料妻子竟突然变身——原来妻子是雪女所扮,为的就是“监督”他是否守信。这个听起来有些无厘头的故事,却体现了旧时人们对于承诺的重视以及对于违背承诺后所受“报应”的畏惧,与其说这是一个吓人的鬼故事,到不如说是将人们所恐惧的对象给具象化了。[雪女]里男子正是因为对妻子的信任,才会将秘密说给她听,但雪女则认为这是对自己的背叛,有趣的是,这种对“违约者”不留情面的惩戒也在希腊神话中出现过,悲剧的音乐奇才俄耳普斯也是由于对妻子关爱备至才会违背对冥王的承诺,反而永远地失去了妻子。不过[雪女]的结尾又显出了一点温情:雪女放了男人一条生路,还捎走了他亲手为自己编织的草鞋。 [无耳芳一]的背景“源平合战”具有牢固的群众基础,据说曾有个描写平家由繁盛到灭亡的故事叫做《平家物语》并一度广为流传,但作者以及作成年代不详。该故事以琵琶伴奏的“说唱”形式流传于民间,小林正树在电影里正是用此形式将“坛之浦海战”呈现出来,这场壮烈的战役催生了无数的亡灵,这些亡灵时常徘徊在平氏的墓地间,他们欣赏盲僧芳一的琴技,便邀请他为平氏的安德天皇表演。电影里有一段仪式感很强的念咒诵经桥段,由志村乔饰演的寺庙主持实施,和[驱魔人]里的“驱魔仪式”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由于疏忽,主持并未在芳一的耳朵上写上经文,最终间接令芳一失去了双耳。最后,对亡灵始终谦卑的芳一借此奇遇扶摇直上,这同样也是水木洋子所持观点的体现。 不同于前三个以“怨”为主的故事,最后一个[茶碗中]突出的是一个“诞”,“碗中人影”的场景已经够令人毛骨悚然的了,再加上那个没有结局的故事更让人一时间虚实难辨。[茶碗中]的末尾,镜头给到水缸里作家那阴森骇人的笑容,这便是那个没有写完的小说的结尾,而电影最后将焦点设置在打翻在地的茶碗上,也为平日里随处可见的物件蒙上了一丝神秘主义色彩。 恐惧身披锦服 小林正树在[怪谈]里的许多镜头运用都开创了日后恐怖片的先河,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方式拓展了观众的想象空间,比如向背对着摄影机的目标缓慢推进的“凝视镜头”,其过程恰如一股逐渐放大的恐惧感,小林正树的“凝视对象”很少会突然回头吓观众一跳,却依旧起到了摄人心魄的作用。人们深信鬼魂由戾气所积聚而成,生前所受的苦怨都会加强鬼魂的力量,[黑发]里的妻子便是含恨而终的典型。在武士见到妻子变为白骨之后,电影也变得紧张起来,搭配着此起彼伏如厉鬼哀嚎般的音效和反复倾斜的镜头,武士的面色从最初的春光泛颊变成煞白如雪,甚至在接下去的镜头里不断衰变着,直至头发稀松、面容枯槁,像是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音画的结合加上那簇黑色长发不时诡异的蠕动,[黑发]的这一段成了[怪谈]里为数不多的惊悚时刻。 超现实布景也是[怪谈]的一大亮点,[雪女]里美轮美奂的色彩运用令人叹为观止,小林正树以一幅幅超现实的天空布景暗示着雪女多变的内心,比如冬季冰天雪地的树林背后,挂在天空中的是一只骇人的眼球,此时的雪女初登场,无情地吸食着迷路者的精气,而到了温暖的春夏之际,天空挂着的是女人的红唇,雪女也正是在此时化身凡人与男主角邂逅。到了男人将秘密告诉雪女的一幕,镜头像[黑发]里一样先是对准了雪女的背部,进而以仰拍凸显了雪女阴森的侧脸,光线亦由柔和变得阴气十足。随着雪女那无法遏制的愤怒爆发出来,屋外顿时寒风大作、大雪纷飞。[无耳芳一]里的“坛之浦之战”也在一片的华美的背景里展开,油画一般的天空犹如带着一道道交杂的血光,在视觉上就将这场战役的血腥味传播开来,这段战争戏以静态的画和动态的打斗交织的形式呈现,伴以琵琶弹唱,透着浓郁的日本风味。而墓地里的场景切换更体现了导演绝妙的编排,芳一幻想中鬼魂的真实与真实世界里飞舞的火球模糊了现实与虚幻的界限,堪称精妙。 雪女那白衣黑发的形象现已成为恐怖片里的一个经典符号,在向恐怖片致敬的[林中小屋]里所出现的日本恐怖形象就是一个白衣黑发的女鬼,足见其影响力。不过,比起那些依靠视觉上的惊悚“吓”倒观众的恐怖电影,[怪谈]以及它所代表的“怪谈电影”释放的是更持久的恐惧感,也更符合人们对于“高质量恐惧”的期望。毕竟,对某个特定形象的恐惧,远比不上对某个概念的恐惧来得深重,就好像在[午夜凶铃]里,最令人闻风丧胆的不是贞子,而是那些在半夜打来的电话。 刊载于《看电影·午夜场》2014年四月号
《怪谈》影评(四):另一视角看怪谈
这是一部结构严谨,布局深入,引人入胜,美术造诣称奇的佳片。四个故事逐步放大,从夫妻到家庭再到国家最后直接跳出故事,是作者和读者的游戏。《怪谈》影评(五):用超现实反映现实
挺棒的恐怖(实际上不是太恐怖)电影,分为4个故事组成
前两个故事都是在用鬼故事对于婚姻关系进行了重新解构和心理层面的分析
第三个故事--是在用一个鬼附身的故事在比较隐晦的表达对于无法得到排遣的色欲导致的手淫上瘾的变形化了的内在焦虑(流动的如同乳白色液体的雾气,到处飞舞的如同精子一般的鬼火,男主不断运动翻飞的右手(实际是在弹琴))
第四个故事--内核和《致命ID》很类似,都是表达一个人心理挤压出的各种人格的互博,而且还有着比前者更加聪明的剧本布局:这个故事用到了两层嵌套,一个作家幻想出了一个武士,而这个武士幻想出了多个人格并与之搏斗,其实延展下去会是个格局大有意味的故事。还有就是更加精致的切合主题的道具和镜头语言的组合(镜面这一意象的反复出现,对称式画面的多次运用)但可惜篇幅所限,影片在搏斗的中间段落就戛然而止,虽然在结尾还是完成了衔接,但实际上还是略显草率。
《怪谈》影评(六):[怪谈],及一些花絮
文_发不沾霓 1965年11月,小林正树的[怪谈]在美国上映。此前的18届戛纳电影节上,该片刚刚摘得评审团特别奖,但美利坚的观众们可不管这些,他们认为它“太慢太无聊”。比起镜头考究、古韵缭绕的[怪谈],他们更钟爱同样是日本出品却更为“紧张刺激”的[哥斯拉]。然而更为讽刺的是,即便如此,[怪谈]在国外的票房成绩仍旧要好于日本国内。当时的一些日本评论文章直接批评“雪女”里漂浮在空中的瞳孔——“那是什么玩意儿?”可实际上,这让日本评论界如鲠在喉的超现实布景,早在希区柯克的[爱德华大夫]里就已出现,而且更为天马行空(萨尔瓦多·达利是那部影片的美术设计)。超现实的布景也成了[怪谈]得以流传至今的招牌。 据当时的副导演小笠原所说,小林正树为拍摄[怪谈],研习了大量日本和西方画家的画作,以期制作出别具一格的壮美布景。可这布景制作的过程之艰难,恐怕在日本电影史上也极为罕见。在当时的日本,没有能满足电影拍摄所需的摄影棚,所以小林正树只好带着助手们到处寻觅合适的拍摄场所。最终,他们在京都的宇治市找了一个长1000米、宽80米的仓库,作为[怪谈]的“拍摄基地”。看过[怪谈]的人,一定会记得“雪女”里的紫瞳与红唇,和“无耳芳一”里的“坛之浦海战”。那可都是演员在实打实的布景中完成的,没有半点儿电脑特效。为达到预期的画面效果,摄制组人员架起一张巨型画布,在那上面进行“超现实的创作”。除此之外,打光的工作也不轻松,因为画布太高,需要先搭建脚手架,并且把灯光驾到非常高的地方才行,灯光组的人当真是“用生命在打光”。当时的东宝对于预算压得很紧,小林正树每拍完一个故事才能领取3000万日元的经费。但光是排练时用的干冰,每天就要耗费30万,同时还要支付演员的高昂片酬,以这种往熊熊烈火里扔钱的节奏,区区几千万怎么够花。所以,在四面楚歌的情况下,小林一度认为“这部电影我们永远也拍不完了”。拍到“无耳芳一”琵琶弹唱的那个场景时,剧组终于山穷水尽,“连一个铜板都不剩”。最后,小林正树只好打电话向自己的恩师木下惠介求助,问他借了5000万救急,这才勉强完成了拍摄。 [怪谈]的原作,出自日本明治时期的作家小泉八云之手。[怪谈]便是从这本“日本的《聊斋志异》”中撷取了四个小故事,一举改编而成。几个主要角色:武士、樵夫、雪女、和尚……皆为日本民间故事里的典型。而且这四个故事都能拍出让人印象深刻的“电影感”——在榻榻米上爬行的黑发;吸食男性灵魂的雪女;浑身纹满汉字的芳一;茶碗中那张阴森可怖的笑脸。而这看似毫无关联的四个故事,实际上也有着共同之处——承诺。“黑发”中违背婚约的武士;“雪女”里未能守住秘密的樵夫;“无耳芳一”里始终如一的盲僧芳一;还有“茶碗中”没能如约写完故事的作家。这些主人公,最终也都得到了“相应的报应”。这个理念来自于编剧水木洋子。这位写过[来日再相逢]、[浮云]等片的编剧和小林正树一样,是一位和平主义者,但她却不似后者那般充满悲观和绝望。她认为[怪谈]这部影片的主题,关乎人对自然的爱与恨,她相信大自然是遵循着某种类似“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法则运作的。 虽说打着恐怖片的招牌,可[怪谈]并不“吓人”,重口味的画面也基本没有。小林正树并非不懂得“如何让人不适”,要知道,当年[切腹]在戛纳上映时,还有观众因为“血腥的黑白画面”而惶然离场呢。[怪谈]的恐惧来自场景的凄凉,来自角色的痴怨,一如爱上樵夫却最终不得不离去的雪女,或是沉醉于芳一弹唱中的不甘的战魂。电影以推镜头的方式来凝望人物的背影。“黑发”里的妻子,矗立在大门前目送远去的丈夫,纵然没有表情的正面特写,也能感受到她的心如死灰。而“雪女”里,对雪女背影的端详,则侧重于展示她的妖魅和危险,顺带一提,雪女这个角色以及电影对其进行的仰拍的打光,都像极了美国黑色电影里的那类蛇蝎美人。至于“无耳芳一”赴约“殿堂”进行弹唱的桥段里,镜头随着人物步上石阶,缓慢地跟随,直至窥见魂灵们的全貌,犹如一双眼睛向那些无助的众生投去怜悯的目光。此外,无论是浮世绘和能剧的电影化表达,还是全片充满古意的民俗配乐,都为影片赋予了独一无二的日本风味。 [怪谈]的出现,影响了后世日本的一大批“怪谈”类影视剧,比如耳熟能详的《世界奇妙物语》,又如中田秀夫的[午夜凶铃]。就连好莱坞也从[怪谈]这里偷师不少,最有名的一个案例,是[蛮王柯南],导演表示自己从“无耳芳一”念咒诵经段落里获得了灵感,于是他在柯南的身上画上了各种神符,以此来抵御邪灵。 从早期的[黑河]到[东京审判],小林正树始终孜孜不倦地表达着他那些宏大的主题:理想主义的溃败、社会与政治的寓言、强烈的反战情绪。人们看惯了他镜头下那些被强权和腐败蹂躏的主人公,跌进无法逃离的深渊,就像[切腹]的结尾,一夫当关的仲代达矢最终也只有倒下。这一切的一切,都令这部奇诡绝伦的[怪谈]像小林正树的一次随性的游憩,一次调皮的反串。诚然,洋洋洒洒九小时的[人间的条件],有不容辩驳的思想和担当,但这部表现力卓绝的[怪谈],也许才更接近电影的本质。 (原载于《看电影》)
《怪谈》影评(七):弹琵琶的芳一
日本人做事有奇怪的认真感和仪式感,这在当代中国文化里几乎是看不到的。《怪谈》影评(八):《怪谈》:四个关于幻想的故事
沟口《雨月》:这是一个关于幻想的故事《怪谈》影评(九):怪谈
本片分为四个故事:《黑发》居住在京都的武士(三國連太郎 饰)厌倦了贫苦的生活,他抛弃妻子(新珠三千代 饰),与一个贵族小姐(渡辺美佐子 饰)结婚。然而现任妻子的冷酷让武士怀念起前妻的温柔贤淑,他再次与前妻相遇,结果却出人意料;《雪女》狂风暴雪的一日,青年(仲代達矢 饰)在山上邂逅美丽的雪女(岸恵子 饰)。雪女爱慕青年,饶他不死,但青年不得将这次相遇告知外人;《无耳芳一的故事》盲僧芳一(中村賀津雄 饰)的琵琶弹唱连鬼魂也分外欣赏,但经常与鬼接触势必折损阳寿,寺中的长老决定拯救芳一;《茶杯中》武士关内(中村翫右衛門 饰)喝茶时发现茶碗有一个陌生人的面孔,他打破茶碗,却引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怪谈》影评(十):七分佳作
怪谈,这部电影有着明显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