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和玛加丽塔》是一本由[俄]布尔加科夫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4.00元,页数:389,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大师和玛加丽塔》读后感(一):not my cup of tea
well, they label it as 魔幻现实主义 as if it precedes 100 years of solitude.
ot really.
It is an odd juxtaposition of planned economy situation, biblical references and satanic fairy tales. Even though the story gets very "wild", it just does not feel like a natural product of genius imagination. Rather, how this novel comes into being and gets published may be more interesting.
i like the more traditional and depressing style of Dostoevsky much better.
《大师和玛加丽塔》读后感(二):恶中花——《大师》的几点评说
布尔加科夫,《大师和玛格丽特》,66年苏联时候发行的书。数起来,苏联时期的书也看了好几部了,最早看到的是最喜爱的<日瓦戈医生》,之后是《静静的顿河》,然后有后来才知道名气的索尔仁尼琴的《一天》,最近看布尔加科夫,同样是看了才知道这人是有名气的。而高尔基始终被排斥,《钢铁》也是看过的,名气大却与现在的非主流太多暗伤,不提也罢。《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很薄的书,受政治推崇的,就算看了也不会多提。
看得不多,把几本书连起来也不能对他们的时代形成一个系统的感知,不像托尔斯泰等几个老人那一代,书里强烈而理性的个人情感让那个时代有了一个温润幻觉的情感温床,即使陀老的分裂和吞噬。而之后的苏联时段,感觉中是政治成了情感中最伟力的,而文字没有广袤的,可蔓延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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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因为写到实体的撒旦而成了魔幻现实主义,这种魔幻不知道是成了一种奇幻的噱头还是真的是现代人精神分析所必要的方式。至少我暂时还是希望写实的大书铺叙下去,而不需要魔幻的种种暗示。
《大师》里的宗教气味还有爱情都不是我觉得精彩绝伦的地方,最好的应该是那几天沃兰德几人举手之间对莫斯科城里不善之人的惩治的经历。混杂着审判的意味。每个人心性中不洁的地方以强势显现出来,在他们的自以为是之间,沃兰德却以惩强除恶的规则对他们做出判罚,让他们始料未及,仿佛已经不是生活在他们生活了许多年的地方了。
恶以强而行,恶以自保而居。这就是本来的世界,无论如何,这种形式它都得延续几千年。不管你生来是否具有强烈诗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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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讲起,刚看《大师》,四百多页的书差不多四分之一过去,我还纳闷,这个布尔加科夫怎么就舍不得这本他写了很多年的书,怎么会出现烧掉了重写的事情,至少这书看到这,相当无趣了。一方面,莫斯科的荒诞让人迷惑不解,一方面又有耶路撒冷关于彼拉多的长篇大论,实在是无法相得益彰。直到诗人伊万不在是主角的地方,沃兰德几人才开始穿起彩衣,在莫斯科城里布置着连环的恶作剧,才轻快而充满彩头起来,到他们与美丽女人玛格丽特相遇,故事才达到高潮,善良纯洁勇敢的一方被得到推崇,看看强盗阿扎泽洛去请玛格丽特做客的场景就可以明显感觉出变化来,恶作剧成了一种理所当然的生活方式——从善意的角度看。
这么酣畅着,我却有点不满:这个浮想联翩,没有“生活经验——在矛盾的社会中保持超然的心态,维持自己的乐趣”的玛格丽特,这个女人怎么才是得福的???怎么这样的人才是在纯洁的撒旦面前不受难的,不得报应的,不被戏谑的。 我觉得这并不是严谨的,谈不上理性的艺术了。更不用说,这样的女人才是配得到被撒旦祝福的爱情的。难道没有其他性情的人在沃兰德眼里是理应尊敬的,给与祝福的?
受邀去参加聚会前后两段都是相当有喜感的,也是这本书最好的部分。寻常女人玛格丽特散发出女王的光来。恶人们从骷髅堆里来参加撒旦的聚会。玛格丽特就像伶牙俐齿,才思敏捷的林黛玉一样了,而撒旦像财富可敌国的基督山伯爵一样。在贾宝玉眼里,只有林黛玉才是明白他心意的,而基督山伯爵并非仰慕他的人的朋友,而是敌人。
几段读书笔记:
1,在玛格丽特刚到花园街三0二号乙幢楼50号住宅时和沃兰德身边的人对话时,我有一段读书笔记“同他人,都像是他人有求于魔鬼们,到了姑娘这,都成了魔鬼们有求姑娘。这转变多不自然,或者我不觉得我暂时看到的这个姑娘身上的品质配得上这种转变。”
2,由于思考什么样的人得到祝福,什么样的人要被惩罚,后面我有段读书笔记“那些不能察觉的,你几生抗斗的身体中的劣性(黑色,灰色的独特的性情)是不是原罪呢?譬如懒,譬如怕黑,譬如同性恋,譬如没有感情色彩的好奇心,这样的”原罪“又到底该不该受魔鬼的惩罚?”
3,译者高惠群,我看的是《玛加丽塔》的版本,出版是03年,他把哈利路亚翻译成阿利路亚,他的序言里把《百年孤独》里的马贡多翻译成马孔多(后来查豆瓣《百年孤独》,也是说马孔多。我记忆里,教科书上是马贡多。),市面流行着玛格丽特(不知道是不是深入人心),他03年出版业没改过来。我就有点不喜欢这译者了,感觉要么他是呆屋里不出来的,不上网的,要么挺执拗的。
4,对撒旦而写的几段读书笔记。沃兰德因姑娘帮他应承宴会而许诺满足姑娘一个愿望,姑娘因为答应了一个受罪的杀死自己孩子的底层受罪女人,所以不能给大师求个愿望。这时候沃兰德说“一个不切实际的人行为不慎,这大过节的夜晚,我们也不能就此占人家的便宜。” 我虽觉得这跟过大节没有毛的关系。但有轻微的感动一闪而过。
沃兰德和大师说到诗人伊万,他说“我有幸在牧首塘公园见过这位年轻人。他硬证明我不存在,差点没把我也弄疯了!”读这句,我觉得挺有趣儿,明明是撒旦差点把伊万弄疯了。
说道那本本丢。彼拉多的小说,书中这么描写沃兰德:沃兰德纵声大笑,有如雷鸣。烛焰又开始跳动,桌上的餐具叮当乱响。我在旁边写到“魔鬼激动了。”关于彼拉多的小说实际就写在《大师》这本书中,对宗教传说,神话的细节一向蔑视,所以我虽然不排斥《大师》中这些章节,但也没有多少感觉。但是对于魔鬼来说,这些细节显然是激荡人心的——原因我并不能察觉。
玛格丽特和大师离开50号住宅,沃兰德说“不,不,不会那样,再也不会发生可怕的事情了”——我在书边写到“对啊,我们就是害怕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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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兰德的猫是好猫,沃兰德身边的高个子,带破眼睛的高个子也是个好人,那个强盗也是个好强盗。书中刻画他们是最成功的。还有另一个特成功刻画的是玛格丽特仆人骑的那头猪。那真是头猪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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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魔鬼和上帝合二为一,或者说对上帝含而不语,但是魔鬼以行恶的名义来行善。这大概是《大师》想要启示给人的。一个代表赞美的那一方,一个代表物质的那一方。而重要的是在物质中生存的人们怎么获得赞美。怎样在恶中开出花来,而不是像我们受到的十几年的教育中说的:奉献,绝不是。那教育里说到的东西早在世间被利用着,阻拦着真实。成为罪恶,无知的温床。
回归生活的臆想:
1,如果这一切都只是魔法,而魔法会转瞬即逝。那么还有希望和时间。
2,人们在生活中总是害怕这,担心那,担心那些强者的利益,担心整体的权衡,从而让自己失去本性,没有善意,没有纯洁,猥琐,机械,迎合权利和金钱为中心的享乐,而这,难道不是要受到魔鬼的引诱的吗!魔鬼的引诱既是他对人的惩罚。这不就是沃兰德在莫斯科动作的细节!生活中,爱着你,接纳你的人就那么几个,你何必因为权衡周围众多的利益横陈的人而失去你梦想的动力,变得萎靡。
《大师和玛加丽塔》读后感(三):布尔加科夫与《大师与玛格丽特》
1453年,通过2年的包围,奥斯曼帝国默罕默德二世终于攻克了君士坦丁堡,拜占庭帝国灭亡,唯一的血脉带着家族复兴的希望嫁给了莫斯科大公,从此,获得双头鹰徽记的俄罗斯人便以罗马帝国的正统继承者自居,并且有了恢复罗马帝国荣耀的使命感,这一使命,使得俄罗斯在这五百多年间,仿佛将全世界的苦难全部背负在自己的身上,并且一直与苦难相随。然而,深重的苦难却给了俄罗斯文学特有的营养。在十九世纪,以列.托尔斯泰和费.陀思妥耶夫斯基为代表的“黄金时代”作家们从这种苦难中感悟出的人性的伟大、生命的意义远超他们所处的时代。
到了20世纪,名为共产主义的瘟疫席卷整个俄罗斯及周边地区,并在其中肆掠七十年之久,使得本已破败不堪的俄罗斯大地更是满目疮痍。在20年代后期斯大林所奉行的“知识越多越反动”理论,使其在文化上实行史无前例的监察制度,凡是“有违背无产阶级思想”、“有唯心主义倾向”、“包含有赞扬旧生活方式、带有资产阶级道德成分”……的文学作品全部不能出版。“乌托邦精神”成为了苏联文学的主流,在高度官方意识形态的影响下,苏联文学对人的情感关注越来越少,人性的伟大逐渐被苏维埃的伟大所取代,作家对“物”的追求远胜于对人的心灵的探寻。人逐步变成没有心灵的材料,成为建设国家机器中的一颗“螺丝钉”,一言一行必须完全依附于官方的意识形态。苏联文学正渐渐的沦为极权统治者的驯服工具。
“乌托邦”文学在苏联完全占主导地位的30年间,“反乌托邦”文学却在世界范围内兴起,扎米亚京的《我们》,阿.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以及乔治.奥威尔的《1984》这被称为“反乌托邦三部曲”的伟大作品,直到今日仍然提醒着我们,在傅里叶空想社会主义“乌托邦”的美丽外表之下,极权主义是如何对人进行欺骗与奴役。
而在苏联国内,“反乌托邦”精神也没有完全消亡,以阿赫玛托娃、布尔加科夫为代表的一批俄罗斯知识分子们,在斯大林文化“大清洗”的极端恐怖之下,顽强的延续着俄罗斯文学的传统精神,以深厚的人道主义情感,写出了人民的精神苦难。
《大师和玛格丽特》无疑是布尔加科夫的顶峰之作,在这部仅仅二十多万字的小说中,包含着布氏对爱情、宽恕、宗教、善恶等一系列问题的探讨。
撒旦化身为魔法教授来到莫斯科举行一场盛大的魔术表演,“看看莫斯科居民的内心发生了什么变化”。这一设定让我想到布氏的前辈,陀思妥耶夫斯基所创作的《白痴》。作为基督化身的梅诗金公爵来到圣彼得堡,对人们宣扬着爱与美能改变世界,这种行为却像骑着一匹瘦弱的老马,向巨大的风车发起一次次冲锋的堂吉诃德一样,最后,堂吉诃德被世人所耻笑,公爵旧病复发,真的变成了白痴。然而梅诗金公爵的理想真的错了吗?堂吉诃德所信仰的“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精神、诚实、公正”的骑士精神也错了吗?魔鬼撒旦用不同于基督的方式向人们证明,梅诗金公爵和堂吉诃德的理想没有错,错的是这个充斥谎言和泯灭良知的世界。
与魔鬼签订契约,以女主人的身份参加撒旦的舞会,玛格丽特在布氏的笔下成为了女版的浮士德。但是与浮士德博士为了寻找人生的意义不同,玛格丽特只是想找到自己的爱人。
“谁告诉你,世上没有忠贞不渝,真正永久的爱情?真该割掉这个说谎者的舌头!”布氏在小说第二部中以这样一句作为开头。玛格丽特拥有许多女人羡慕的生活条件,但她只在遇到了大师之后才发现生活的意义。为了大师,她甘愿抛弃丈夫和独家小楼,涂抹撒旦的油膏,变身成为女巫,去赴魔鬼的约会。浮士德为了寻找宁静在瓦力普几亚之夜随墨菲斯托来到布罗肯峰去参加一场恶魔的狂欢,而玛格丽特为了大师在撒旦的盛大舞会,最后她与大师共同得到了安宁。
传说夜莺为了寻得一只象征爱情的红玫瑰,献出自己的生命;来自遥远天空的小王子为了寻找爱情的真谛而在外漂泊。爱情一直是永恒的话题。关于爱情的讨论可以一直追溯到古希腊,柏拉图在《对话录.》的《会饮篇》中,对爱与欲做了系统的讨论。柏拉图的观点是:爱是对自己所欠缺的美与善的追求,所以爱本身既不高尚也不美好,人们一直将爱情当成是美好与高尚的象征,是因为错将被爱当成了爱。而爱情的意义就在于启盼美与善永远变成自己的美与善。柏拉图在两千多年前的就已经对爱情做了非常准确的定义,难怪会有人说后世所有的问题讨论都不过是苏柏亚三圣的哲学注脚而已。
玛格丽特的原型是布尔加科夫的妻子,而大师便是布尔加科夫本人的化身。正如小说中玛格丽特对大师的爱一样,布尔加科夫能够在今天被人们所熟知,也与作家妻子在背后默默支持密切相关。
自上世纪20年代末开始,布尔加科夫没有一篇小说能够在苏联发表或出版,其剧作也几乎全部查禁,对于以写作为生的布氏而言,等待他的只能是“贫穷,流落街头和死亡”。苏联当局表示,只要布氏对其作品做出一些修改,便有三部可以上演或出版。而布尔加科夫的回答是:“一个作家不论处境何等困难,都应该忠于自己的原则……如果把文学用于满足自己过上更舒适、更富有的生活的需要,那么这种文学是可鄙的。”正是这种俄罗斯知识分子所特有的“弥赛亚”气质和堂吉诃德式的理想主义精神,使得布尔加科夫在苏联批评界三百多篇谩骂文章面前,在只能依靠变卖度日的极端贫穷中,仍然能完成《大师与玛格丽特》这样一部传世巨著。
《大师和玛加丽塔》读后感(四):魔鬼当家
黑白分明可能从来就不是俄罗斯民族的典型性格,所以极端的苏俄永远被所有形式的艺术所不齿。好在,共产主义的道德不是建立在对基督教义唯命是从的基础上的,可是谁能说俄罗斯人骨子里就是天生的基督徒呢,连书中的莫斯科人都张口闭口“众神啊!”,这可是犯了“不可崇拜偶像”的大忌。
《大师与玛格丽特》,对不起,我实在不喜欢玛加丽塔这个名字,既然玛格丽特大名在外,那就依然沿用吧。《大师与玛格丽特》,到现在我依然有点搞不清主角到底是谁,倒是魔鬼沃兰德,您真是太帅了!如果您搞个化身,到现世来玩玩,粉丝肯定比玛丽莲.曼森多,毕竟您还又一只如此拉风的黑猫(他是美少年变的么?他肯定是美少年变的!)就是个么个魔鬼,看起来甚至孩子气十足,把莫斯科闹了个底朝天,可这又能怪谁?让我们还是记住那老句话吧:占小便宜吃大亏。到头来,沃兰德老爷巡幸莫斯科的结果是:好人好报,恶人不得善终。如此看来,比起那位高高在上的那个谁,从来只会派个披块白布头上一个圈圈的使者,沃兰德确实更有范儿。我不知道他们奥姆真理教是怎么回事,但是魔鬼崇拜这一说,确实有点理论依据了。
故事的开始不是从前,结果却依旧是他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可能不是在天堂,可能确是在地狱。魔鬼撒旦在冥府的大本营潘地曼尼南本就是一座黄金铸成的黄金国,如果魔王们都像沃兰德老爷那样务实,我看我干脆也改名叫玛格丽塔好了,说来我祖上也是……
一口气不眠不休读完《大师与玛格丽特》,布尔加科夫果然无论在书中还是书外都是大师(笑,大师焚书)。高惠群的翻译十分到位,很见功底,绝不是那种懂几句俄文就赶上来翻译的二八肯子。长期以来,以英法美为首的主流文艺使得中国读者,甚至中国媒体观众对苏俄文艺作品进入了一种让我感到愤怒的误区,从梁赞诺夫到卢基扬年科,从荒诞到魔幻,不提政治经济实力,但就文艺俄罗斯从来都不比欧美差!
太严肃了,太严肃了,这样不好,最后腐一个,到现在还是,只要一想到沃兰德,我满脑子都是David Bowie……这样的魔鬼老爷,你让我能不喜欢么?
《大师和玛加丽塔》读后感(五):启程了!再见沃罗比约夫山
很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地阅读一本书了,断断续续地把我折腾了半个月,由于文章的内容交错,刚开始读起来比较吃力,越到后面越觉得精彩万分,又回过头来重读前文,如获至宝。
正如文章的开头所讲“……你到底是什么人物”
“有一种力量,它总是想作恶,又永远在造福,我就是它的一股”
男主人公沃兰德就是这样的人。
现实生活中,我们有些人也许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信仰,比如我信佛教,他信基督,她信科学,她信真神阿拉……当信仰成为人类束缚负面的力量,我们叫它抑制内心的恶魔,可是七情六欲,杂念邪念,为什么要摒弃,又要抛弃那些?有时连我们自己也分不清楚。我们从小就被灌输真善美的概念,被灌输自我约束,深受儒家思想的先义而后利者荣,先利而后义者辱;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爱而知其恶,憎而知其善等等。以前的人们尚且懂得这些道理并遵循,虽然无大作为却诚以待人,现代的人们似乎也对其一知半解,不仅不遵循反倒以理训人,大有宽以待己,严于律人之嫌。
书里的男主人公沃兰德以魔法师的身份,看似变出许多荒诞的戏法,弄得大家狼狈不堪却又将大家一次又一次带离现实社会反思其身。有一次是施展魔法摆出多套巴黎女装、化妆品、女鞋给大家免费换取,原本保守压抑自己内心的人们无人敢尝鲜,直到后来的一位女子的大胆尝试引出妇女们争先恐后争抢的闹剧,但等到魔法失灵后大家都赤条条一丝不挂的窘相让人忍俊不禁。
这是造物者造人的可笑之处,也是其高明之处。人类从来都不是圣人,也难以成为圣人,我们都喜欢用圣人标准来约束自己,这或者都可以让造物者感到可笑。
玛加丽塔,就是一个标准的凡人。她为真爱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甚至与魔鬼打交道,也就是传说中的撒旦,也就是沃兰德。她最终得到了真爱,甚至解救了大师。比起那些穷其一生追求所谓的“真理”的傻蛋,还不如一个凡人真真切切去追求的“真爱”来得聪明,正所谓竹篮打水一场空,所谓的真理其实就是你理解的存于世界的一个小尘土,甚至连尘土都不是。
何必自寻烦恼,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世界便是由此而来,启程吧,挥别这个曾经属于你的城市,再见沃罗比约夫山,没有毁灭就没有重生。
《大师和玛加丽塔》读后感(六):果酱气泡
一次好的阅读,就像一次偶然的邂逅,忽然间的饶有趣味让你陶醉徘徊,你一下就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字字句句都是你想要的美好,甚至你有些舍不得很快的阅读下去,因为你想保存这种惊喜,流连其间享受这份愉悦,你又很期待接下去的故事如何魔术般的充满奇妙。这就是《大师和玛加丽塔》带给你的感受,很多人都觉得读书时一个受孕的过程,能够接获果实,布尔加科夫想要给你的却是一次恋爱过程。
思想的深度并不及书名的意境那么充满了意味,荒诞与讽刺本身就不是在思想中诞生,只是在生活中遭遇,书中的故事极好的诠释了这种意味的价值,有趣与精彩比思想更能够获得我的心,也更真实的嘲弄了那个混乱颠倒的时代,小丑才能够生存,平庸才能够成功,罪恶才能够成为真理。
布尔加科夫的遭遇显然成就了这本书的存在,就像他烧掉手稿后又不得不吐为快,作为苏联时期的乌克兰人,这种绝佳的讽刺在1940他去世的时候,可以微笑的看见惩罚的火焰。虽然,撒旦的火焰喷向了莫斯科,就像沃兰德光临莫斯科一样,拥有绝佳的预言色彩,只可惜这个撒旦希特勒并没有让莫斯科变成尼尼微,而那个高加索人斯大林,就是亚述的后裔吧,这个宗教意义出至《圣经》与书中的木匠与彼拉多多么和契。
戏虐与史诗共存的并驾齐驱,两条时空线索的相互穿引,魔幻现实主义的情境构成,加上妙趣横生的语言感受,就让你体验了一次不同的命运幻觉,奇幻与真实总是让人充满期待。
《大师和玛加丽塔》读后感(七):《大师和玛加丽特》:自由穿梭于幽灵人间
《大师和玛加丽特》是最近大爱的书,一口气看完,也过了好几天,还是常会想着。
写作有时候不过是为了拯救自己罢了。余华这句话说得很以为然——布尔加科夫解放了《大师和玛格丽特》的叙述,也解放了自己越来越阴暗的内心。我不知道还有哪种成长,会比在自己创造的想象的世界里伸展更好,那么自在。
还有一种人,他们也有这种幸福,精神病人,他们的臆想世界我们在朴赞郁导演的《我和机器人恋爱》里见识了,真够斑斓五彩的。但那的确过犹不及。
在此在,也在彼在,自由穿梭于幽灵人间,这是我以为作家的幸福之处。现实何其凡庸,令人不免不耐烦。不要抱怨,解放心灵的世界,是在书本里。
对我,便是几日不读书,总是惴惴不安。
《大师和玛加丽特》大概看上去像个爱情故事,其实爱情不是重点。大师,或许有作者的投影,我觉得他很谦虚,所以大师有点模糊不清,只是玛加丽特称他是大师——他们的相识始自于一场奇特的相遇,两个人在街角相遇,忽然觉得这就是自己寻找了很久的那个人,然后就死命爱上了。一发不可收。这比较符合我对爱情的想象,这奇怪的事,除了天意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爱情一定令这个女人发了狂,这是常有的事,以为自己爱上的人,不是天神就是仙女,所以,写着点什么的哆哆嗦嗦的自由职业者,就写了一本关于下令处死耶稣的总督的书,就被视作大师。
何其反讽的大师。但竟是真的,更加嘲讽。一个身在此在世界的人如何获得一副神性的眼光,如何判别那一切。不能。
好在,给自己写的东西自然可以随心所欲,正如我在这里随心所欲的敲敲打打,并没指望另一个人看懂,这是多么自由的书写状态,何妨任性,人很少能像在写点什么的时候那么任性。
所以,我们看到了一个除了虚晃一枪的主角大师和玛加丽特之外,另一个更加诱人的主角,天哪,他竟然是撒旦,你有没有发抖呢,请允许一个只为自己写或者没打算生前发表的天才作家,揭开一点真相的盖子吧。
没想到这个撒旦太可爱了。
他当然狡黠,当然,不按牌理出牌。他开年度盛典舞会的时候,你知道他就穿着一件油污的旧睡袍,接受众鬼朝拜。还有什么比这个举动更适合藐视这个虚伪的世界。当然,他地位不一般。
他让那些充满了人性弱点的莫斯科人在他面前,一一显露着如何丑恶,他做的工作是给他们教训,他一手导演主演了一部年度大戏,他是魔术师,为人变出钱,为女人变出华服美饰,然后呢,等他们用出去这钱的时候,被发现这不过是废纸,女人出丑更早,出了剧院就被发现只穿着内衣,洋相出尽。
人们会因此有点清醒吗?不,残酷的是,人们咒骂他,骂的更起劲,好逃脱自己的心理的责罚。这是人的常态。幸福以痛苦出现。不幸常带着虚假的快乐的面纱。可凡人能懂吗。快乐这轻薄的东西,却被人们趋之若鹜。
谁比谁美。王菲唱着,每个蚂蚁都有眼睛鼻子耳朵,谁比谁美丽。衣衫不整的那些女人,都是丑态百出,惊慌失措罢了。
撒旦你可真够残忍的。你看耶稣,大师写了他的故事,他临死前只说了一句话,我宽恕你们所有人。那位处死他的总督听不得他说,大善人……耶稣觉得人人都是好人。他要死了都那么安详。他宽恕所有人。结果总督的灵魂痛苦了千余年,他受不了被宽恕。你可知道宽恕是多么有威力的利器,它令灵魂永世不超生。老舍先生写过一部类似的小说,一个校监死亡事件,校监临死说了一句,我不知道是谁干的,我不怪你,那个扔了他一砖头致他死亡的学生,一辈子没缓过来,就为这句话,一生就这么废了。除了赞叹人类灵魂的顽强之外,不由得为宽恕的魔力瑟瑟发抖。
当耶稣仁慈说着我宽恕你们的时候,撒旦却无情的揭穿那些可笑的、官僚的、丑陋人性的面纱,怪不得没人喜欢撒旦。你知道,我们喜欢打哈哈,这就像老舍先生在《猫城记》里嘲讽过的——敷衍敷衍,中国擅长这个。你好我好大家好,管他真好假好。鲁迅先生却敢说,一个都不宽恕,真是难以当耶稣了。但人总会知道,鲁迅是有人间大爱的。
所以,这里面的撒旦是非常之难定性的。被他捉弄的人恨他入骨,而大师和玛加丽特却愿意跟从他。
那是一个畸形年代的产物,除了向撒旦寻求安慰,还能跟谁呢,向老大哥?斯大林给了他一个位子,助理导演。但是在一个天才无法发挥他的才能的年代,他还能指望什么呢?他为后代写。而这个世界,你看了《大师和玛加里特》,你就知道,这世界并没多大变化。那个肥胖的大黑猫,跟撒旦玩棋还耍赖呢,撒旦终究是宽容的。世界也在变,这毕竟是一个可以看这样杰作的年代,我觉高兴。
那是跟布尔加科夫同时期、生长在同一片天空下的人未必享受过的。
回看历史,总觉当时人可怜。不知后人又怎么看我们呢。
《大师和玛加丽塔》读后感(八):一个故事
我是在一本书上看到这本书的,好像是《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里面似乎有一个人在看这本书
我把书名记下了
一段时间后忘了
后来却在图书馆无意发现了这本书
因为它的封面
简单这样封面的书是有一系列的
我都想看一遍
仅仅因为它们的封面
借来后就一直放在宿舍
在回家的火车上我终于翻开了这本书
开头就很吸引我
像封面上说的魔幻现实主义
虽然我很少看魔幻类
但它确实是吸引人的
一直到今天
在全中国天气最好的城市——昆明
我合上了书的最后一页
这是这是被扭曲的人在用扭曲的方式表现扭曲的人生、扭曲的世界
当看到伊万在疯人院的情节
我一直想到的是《飞跃疯人院》的画面
这世上到底谁是疯子?
疯子总是那些少数
这是本爱情小说?
大师与玛佳丽塔的爱情
大师帽子上的M
quot;爱者应该与被爱者同甘苦共命运"
所以玛佳丽塔始终没有抛弃大师
后来变身女巫
终又与大师死而复生
这是一部费时两年写了十五章、却将手稿焚毁,结果欲罢不能、不吐不快,于是重新展纸、一气呵成的杰作
我更喜欢作者的精神
欲罢不能、不吐不快
书是一个故事
书上说:
quot;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倒也不能保证它没有"
书里的故事就是这么多个我们的不知道
书里又说:
quot;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只能说不知道"
所以看完了整本书
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何必追逐逝去的东西呢?”
那玛格丽特呢?
我呢?
《大师和玛加丽塔》读后感(九):我们和玛加丽塔
他不一样,与别的苏俄作家相比。少了些许沉重,飞掠俄罗斯大地,他总是以轻盈的姿态在城市上空营造一个纯净的虚空。免却高尔基式的苍老、巴别尔的残酷和托斯妥耶夫斯基的焦虑,他总是对他人粉饰的现实有点不怀好意的揶揄——从《罗克之卵》、《狗心》到《大师和玛加丽塔》。他当然也有深邃,心酸凝结成《白卫军》,为彼端的歌唱无疑让当权者难堪,于是这些小说连同作者免不了被放逐的命运。
按上译社中文序的说法,《玛加丽塔》自一九二八年动笔,呕心沥血十数年。其间几易其稿乃至焚毁重写。此布尔加科夫之苦,亦是读者之福。因为正是不断的锤炼,淬净一些狭隘的私人怨念,提炼出更多清晰的泡影。过剩而做作的描述使情节凌乱,流水线般不断出场的人物冲淡主角,看上去貌似败笔。但是你想,在这个过分庞大的世界里,我们和玛加丽塔不也同样渺小。毛子国的文学,前半段总是有点乏味的,照例要按19世纪传统弄堆环境描写呢,而魔鬼组合的实力未免过分强悍,未经充分剧透的我竟把撒旦先生当成“大师”呢(那就不是严肃文学而是玄幻小说了)。
就像马太遇见耶稣就不走了,玛加丽塔遇见大师她就把一切都抛却了,两个唯唯诺诺的善良的人儿竟掌握着一些无法穷尽的真,而我们在那些孤寂的夜里也在幻想这一些才子佳人互相倾慕终成眷属的属于过去的故事。然后我们的心飞起来了,就随着健康、赤裸、真诚的女性在莫斯科上空飞升起来,飞越贪婪的换房小市民的世界,飞越把烂肉称作二类鲜肉的世界,飞越争抢纸卢布哄抢假时装的世界,飞越公务员公务员公务员,飞越一个装腔作势却色厉内荏的苏维埃。而现实的荒漠是大师赋闲在家、玛加丽塔辛劳终老、诽谤者们昧着良心撒了谎依旧招摇,小说还是无法出版——即便有撒旦帮你把手稿从火中取出还是无可奈何。结局是没有一个人文主义的撒旦大闹莫斯科,没有黑猫、魔法、女巫和她的宴会、没有什么油膏让你永葆青春原地飞升,没人在你受屈辱时以超自然的力量为你出一口恶气。是的。至少结局是个大团圆,好人登天升仙,仿佛我们说梁祝化蝶,却不说他们只是死掉。
而真相是,我们仅仅只是死掉了。
《大师和玛加丽塔》读后感(十):残酷的现实和虚构的光明
虽然通篇都是荒诞的故事,但很喜欢前半部,似乎荒唐可笑,甚至残酷和恐怖,但感觉却真实可信,尤其是对于我们而言。
如果一个社会中,人只有靠说谎才能活着,才能活得更好。那撒旦来拜访这个社会的日子不远了。到时,不知能有几个人禁住诱惑的?又能有几个人能不屈服于强权的?
玛加丽塔和大师的爱情,无疑是稀有而珍贵的,甚至就是虚构的,犹如书中所编的是总督彼拉多杀了犹大一样。
我喜欢玛加丽塔的勇气,善良和忠诚,但撒旦根本不会被这些所感动的,更何况感动地能恢复大师所有的手稿。
如果布尔加科夫是真的想说什么,那么我们可以继续以怀疑主义的眼光做结论,认为后半部所有发生的事情是不可能的。这么做,也许是他苦心积虑想掩藏的真实目的了。
或者,这美好的结局,只是为了其向“撒旦”求活的谎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