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赵根来到漫滩湖养鱼场。他看儿子‘能不够’和陈得索、陈明在一起,警惕起来。
陈得索主动上前:“赵书记好。从村里回来的?”
赵根有些阴阳怪气:“陈大队怎么有闲工夫来这玩?”
陈明接话:“陈队长查案追到这里。”
赵根警觉起来:“啊?这三个孩儿谁又有事了?”
“谁有事还说不清,只是需要让小广和李胜坐车到特区配合调查。”陈得索面色冷峻。
赵根皱眉犯难:“他们走了,湖湾渔场没人了。”
陈明圆场:“您和‘榆木疙瘩’守护着,我也加强周边巡逻。”
赵根无可奈何摆摆手:“去吧,去吧!”
陈得索、石长远、‘能不够’、‘小旋兜’飞车赶到特区收费站。陈得索把警车停放到收费广场。石长远拦着了两辆熟悉的卡车。他和两名司机嘀咕了一阵。卡车司机点点头:“我们正准备找地方食宿哩。”
陈得索吩咐:“石师傅,您带一辆车同李胜住漫滩湖宾馆;我和小广、司机师傅住‘七仙女饭店’。”
两辆卡车一前一后驶入柏子山特区国道繁华地带。石长远先进漫滩湖宾馆。陈得索坐在卡车机楼副驾驶室内继续前行……
接近黄昏。‘七仙女饭店’跳入陈得索眼帘。他安排车内人员:“司机师傅上楼玩,但不准做实事。小广在楼上侦察,注意门牌号,自己也可嬉闹,但千万不要干真事;你们要注意动静,特别要注意小姐、吧台人员和老板的通信工具。我在驾驶室里睡觉,有啥情况给我和石长远联系。”陈得索安排完毕,用司机的破油手套往脸上一抹,变成了蓬头垢面的车主老板。
卡车刚停下,‘七仙女饭店’的三个花枝招展的服务小姐一起拥上车,又是拉又是拽……
卡车司机和‘能不够’顺势下了车,走进饭店。陈得索在车上装睡,一个小姐死拉硬拽也不起来……
这时一个40来岁的矮黑胖子走出来,他脖子和头一般粗,两只大眼睛突兀着,腮帮子堆着肉,屁股上的虚肉一走一颤。他斜斜眼睛,悄悄地看了看车牌号——尔后进入饭店。这一切被陈得索看得一清二楚,他就是“胖老板”
胖老板回饭店大厅,把司机和‘能不够’让进一间客房:“请问吃什么饭,喝什么酒,点什么菜?”
‘能不够’神气洒脱道地:“一个辣椒炒肉丝,一个爆炒豆芽,一瓶泸州大曲。主食是炖柴鸡配米饭。”
胖老板客气而又神秘地:“好,请问师傅是先吃饭,还是上楼玩?”
‘能不够’很懂行地问:“这里‘玩着’安全吗?”
胖老板模棱两可:“这咋说呢?你怕了就不安全,不怕就安全。只要平安局没人查夜就安全。”胖老板说着瞟一眼服务小姐。三个服务小姐一齐拥上来,轮番向‘能不够’ 和卡车司机脸上亲吻,手还不安分地往卡车司机下部抓……
‘能不够’显得很老成:“先让俺这个伙计上去玩,我等一会儿。”
卡车司机跟着一个标致的小姐上了楼,进了3号房间。
另一个小姐也挤着媚眼勾引‘能不够’。‘能不够’经不住诱惑,也随着跟了上去。勾引他的小姐准备让他进1号房间。
‘能不够’忽然想起陈得索交代的话:“要注意动静,特别要注意小姐、老板的通信工具。”他转身对1号房间小姐说,“你准备着,我先让俺的老板吃饭。”
‘能不够’’从楼上下来。‘胖老板’正往外打手机,‘能不够’听得真切:“喂,姬老板,我是‘七仙女饭店’。巧得很,我今天生意不错,你再送两只鸡,快些!我给你好价钱,算你精明!”
‘胖老板’一抬头,发现‘能不够’看他打电话,猛一愣:“你怎么下来了?鸡还得一会儿。今天生意好,柴鸡卖完了, 我正让他们送呢。”
‘能不够’沉着冷静道:“不慌,不慌,我让俺的老板下车等着吃饭。”他说着往外看驾驶室里的陈得索……陈得索早已悄然消失。‘能不够’又惊又喜,会意地点点头。
天渐渐暗下来。胖老板焦急不安:“你老板怎么还不下车?”
‘能不够’面无表情:“可能到玉米地解手去了,我上楼玩去。等会儿您再喊喊他!”
‘能不够’又上了楼。他准备进1号小姐房间时,灵机一动,转身进了4号房间。
4号房间内小姐是一个年龄约17岁的少女,她正摆弄自己的手机。抬头一看有人
进来,吃惊问道:“你包的不是1号‘精明’吗?”
‘能不够’大大咧咧,好似情场老手:“我不管谁是‘精明’或‘傻瓜’,我就想和
你玩!”
4号小姐怯怯地:“怎么玩法?”
‘能不够’很潇洒:“你说!”
4号小姐:“打板50元,吹箫100元。”
‘能不够’糊涂了:“吹什么箫?”
4号小姐脸红了,露出芝麻牙笑:“你这个老傻皮,尝尝味不就知道了?”
‘能不够’忘了陈得索的嘱托,他跃跃欲试,心想:“本来没心思在这里‘花’,昨夜已经给老婆干过了。但我想试试这小妞的功夫。”
‘能不够’潇洒地手一挥:“连打板带吹箫,给你100元!”
少女笑着仰躺。‘能不够’如饿狼扑食,扑向少女……但是,他是嘴硬,不知是紧张还是昨夜和老婆玩跑了劲,那就是疲软,急得少女干哼哼,腰直扭动,大峡谷飞流直泄……
少女坐起,抓起‘能不够’的‘玉箫’吹起来。她先用舌尖舔舔,‘能不够’如电流冲击,打一个寒颤,‘玉箫’摆动起来,他快乐得龇牙咧嘴,倒抽气……他再也按捺不住激情,翻身重重压在少女身上。少女哼哼哭哭,半死半活……
外面警车长鸣。治安队长赵敲带几个队员直扑‘七仙女饭店’二楼1和3号房间——
赵敲敲1号房间:“开门,开门!”
1号门开了,小姐披头散发,杏眼怒睁:“我这儿没人,叫唤什么?”
平安人员和队员诧异,交换眼神……
副队长赵波敲3号房间:“开门,开门!”
3号门开了。卡车司机和小姐和衣而躺。
4号房间的‘能不够’听到外面的动静,干咳几声,猛抽几下,少女的腹部一塌糊涂……
‘能不够’慌忙穿衣,4号少女柔情似水,不让离开,神秘兮兮地说:“别慌,等一会儿。俺老板定的是1号房间。”‘能不够’躲在4号小姐卫生间。
卡车司机和3号小姐被平安人员带下了楼。赵敲气急败坏地朝‘胖老板’发火:“妈的,怎么就一个人?”
‘胖老板’,摇摇头,一脸无奈。警车把卡车司机和3号小姐押上警车离去……
躲在4号小姐卫生间的‘能不够’听到外面无动静了,故作镇定地慢慢走下楼。
胖老板迎了上来,煞有介事地问:“没玩成?”
‘能不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傻傻地笑笑:“我只随便转转,最后蹲厕所去了。”
‘胖老板’似笑非笑,似有愠怒和懊丧:“不吃饭了?”
‘能不够’没好气地说:“人都抓走了,俺哪有心思吃饭?!”
‘胖老板’眼露凶光:“那鸡和米都端上来了,咋不吃了?”
‘能不够’看似识时务:“放心吧,俺不吃也照样付钱。多少钱?”
‘胖老板’也没好气说:“284元!”
‘能不够’暗暗叫苦:“这不是明宰吗?”但转念一想,“小不忍则乱大谋,算了。”于是他显得很大方地甩给‘胖老板’300元,“别找了!”
‘能不够’匆匆走到卡车前。蹲点守候的副队长赵波迎上来:“你是车老板吗?”
‘能不够’心里发抖,表面镇静,脖子一缩:“我不是。有啥事给我说,我可给老板联系。”
“你的同事嫖娼了,车暂时扣这里,请你配合接受罚款。”赵波强行往‘能不够’兜里摸车钥匙。
‘能不够’两手一摊,车钥匙在“车老板手里。”
陈得索躲在‘七仙女饭店’后面玉米地深处受热罪,他一脸汗水,头顶玉米花粉。他知道警车来了,但不知道谁被带走了,正着急呢,‘能不够’打来电话:“喂,‘老板’,你在哪里?”
陈得索急促道:“不要问我在哪里。有啥快说!”
‘能不够’看看在一旁监控他的赵波在:“司机钻了小姐的房了,很快被带走了。”
“你没事吧?”陈得索问。
“我没事。我现在 ‘七仙女饭店’门前卡车旁,治安队扣住了我们的车,让我们配合接受处罚。”‘能不够’透露他的处境。
“好,我让石长远去和平安局接头。他们带你去,你就去;不带你,你就守着车!”陈得索安排‘能不够’。
陈得索抹把汗,给石长远打手机:“石师傅,你找的那位师傅被平安局抓走了。”
石长远在漫滩湖宾馆盘桓:“他干啥了?”
陈得索低声道:“我还不太清楚,很可能是嫖娼吧。”
“你说咋办?”
“你尽快拿钱,把司机保回来。罚款凭票我全部支付;另外,再奖励您和司机200元跑腿钱。即使无票据我也认账。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