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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敌经典读后感有感
日期:2021-05-16 03:06:12 来源:文章吧 阅读:

公敌经典读后感有感

  《公敌》是一本由王方晨著作,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8,页数:38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公敌》读后感(一):公敌

  《公敌》一书以能够体现当代中国几十年发展缩影的佟家庄为叙事背景,详细讲述了佟家庄从起初的贫穷落后到逐渐控制、征服塔镇的漫长过程,展现了无数爱恨交织、纷繁复杂的乡村故事。纵观整篇小说,矛盾是小说带给读者的最直接的感受,乡村与城镇的矛盾,物质与精神的矛盾,土地与非农业生产的矛盾,种种不可调和的矛盾交织演绎,构成了整个故事的主线。由于矛盾的不可调和性,自然而然地造成了很多不可避免的悲剧,这使得整篇小说被浓郁的乡村悲情元素所笼罩

  《公敌》读后感(二):公敌

  《公敌》一书以能够体现当代中国几十年发展缩影的佟家庄为叙事背景,详细讲述了佟家庄从起初的贫穷落后到逐渐控制、征服塔镇的漫长过程,展现了无数爱恨交织、纷繁复杂的乡村故事。纵观整篇小说,矛盾是小说带给读者的最直接的感受,乡村与城镇的矛盾,物质与精神的矛盾,土地与非农业生产的矛盾,种种不可调和的矛盾交织演绎,构成了整个故事的主线。由于矛盾的不可调和性,自然而然地造成了很多不可避免的悲剧,这使得整篇小说被浓郁的乡村悲情元素所笼罩

  《公敌》读后感(三):书评

  

<<公敌>>是关文清的'抗战三部曲'的第三部. 故事讲述一个不屈不挠的师长和边防官(钱大叔饰), 家有贤妻(黄曼梨饰)及两名女儿(曹绮文, 罗绮文饰). 钱的弟弟(邝山笑饰)毕业于军官学校, 他的妻子(冯燕飞饰)亦刚诞下一名婴儿. 两家人本过着乐也融融的生活, 直至某日, 敌军战机突然轰炸他们的家围, 楼房顿成瓦砾, 众人四散逃亡. 钱和邝加入抗战队伍, 最后双双殉难, 而黄亦在敌军屠杀下惨死. 电影强调战争对平民百姓的生活的摧毁.

  《公敌》读后感(四):《公敌》中韩佃义这个人物

  《公敌》中韩佃义这个人物

  ☉王国君

  王方晨《公敌》中的韩佃义是一个性格和人生经历极其复杂又带有传奇色彩的人物。韩佃义的神话,主要开始于其使用一部“小红书”——《论语》,他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受到了群众的膜拜,享受到了精神控制的成果,亲手缔造了翰童集团。但随着物质的丰富,韩佃义的野心逐渐膨胀,奉“道德”为信条的他却开始过奢侈糜烂的生活,反映出“没有灵魂”的某些当代人状态。乡土中国,从古至今都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国度,巨大的政治变革对它影响甚深,无论经历多久的时间打磨,乡土中国依旧蜕不去那层神秘的面纱。在《公敌》之中,作者以人喻理,主人公的人生好似一条抛物线,起点低,过程中有过辉煌,最终归于沉寂。

  一、韩佃义的传奇人生

  韩佃义起初只是一个喜欢金枝却得不到她的小农,远走他乡,一段传奇的经历之后,他回到了佟家庄。他回到佟家庄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暴力和阴谋夺取韩家的祖坟地,从而将佟家庄的统治权紧紧地握在自己手中。韩佃义是一个传奇,他出身农村,地位低下,但却单凭一部《论语》,占据道德的最高点,通过算计和手段,一步步地打造出一个独立的王国。自此之后,韩佃义成为整个村庄的救命恩人,受到村里人的尊敬,他自己也经常以村庄的救世主自居。

  在韩佃义自认为自己的后半生将在被人们敬仰之中度过的时候,一个比他更加心狠手辣的人悄悄出现,这个人就是佟黑子,他的凶残让韩佃义把自己一手缔造的“王国”拱手让出,自此韩佃义隐居山林,开始了道德和人生的自省,他的下半生规划就变成了野遁山林,不问世事。远离灯红酒绿、丝竹乱耳的喧嚣,需要的是内心宁静,在平淡中找到生命所追寻的真谛,但书中的主人公恰恰相反,他是被迫的,因为在竞争中失败,为了活下去,不得不退入山林。虽然这期间,他的内心有所顿悟,但作者自始至终都没有给他贴上道德高尚的标签,所以他逃不出最后的宿命。

  二、道德“制高点”上的韩佃义

  出自农村的韩佃义,一无经济基础,二没社会地位,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他手持一本小红书,凭借一本《论语》压住了寻衅挑事的群众,从此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开始了他神话一般的人生。单以一本《论语》就能压住闹事的群众,韩佃义似乎意识到了道德的伟大与力量,从此之后,他便以道德为标榜,以权谋为手段,开始了翰童集团的创办。韩佃义高举道德的旗帜,甚至将《论语》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之上,借此力量束缚和管理人们。在韩佃义长期的摸索之中,他明白个人若要立足,村庄要想强大,就必须要使用强权,借助暴力。然而暴力和强权有时候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因为它们缺少一件华丽的外衣,这件外衣能遮挡住其凶恶的本质,使人心甘情愿地被控制,而这件外衣便是仁义道德。

  可悲的是韩佃义在推崇道德的同时,由于物质和权力急速地膨胀,他那纸醉金迷的小白楼生活和他推崇的道德大相径庭。韩佃义在获得事业的成功和物质生活的满足之后,就像一只寂寞太久的困兽,潜伏在人群之中太久,即使身披着名为道德的华丽外衣,却依旧掩盖不了其贪婪的本质。小白楼奢华糜烂的生活,挑起了塔镇和佟家庄的矛盾⋯⋯除此之外,对佟志承和佟黑子两兄弟的人生安排也与传统道德伦理相悖甚远,这也暴露出了韩佃义的性格缺陷。对传统道德,他并没有真心实意地去传承、去发扬,而是将道德作为一种获取物质生活的方式和借口。在这样的影响下,另外一个“韩佃义”——佟黑子,也在空虚的物质生活中被造就出来,取代了韩佃义。韩佃义在人生的巅峰时期走向道德的下坡,也走向了人生和事业的下坡,最后躺到了自掘的坟墓之中,或许这是他真正的道德良知的复生,驱使他向曾经生养自己的土地道歉,去征求这片土地的原谅。

  三、事业鼎盛时期的韩佃义

  达到人生巅峰的韩佃义,在尝到了物质生活带给他的满足感后,野心急剧膨胀。在这个时期,由于经济条件的殷实,他的性格发生了变化,他变得强硬,不再唯唯诺诺,费尽心思地和这片土地曾经的主人展开了斗争,将自己一手锻造的翰童帝国凌驾于曾经的土地之上,同时也成为了岌岌可危的佟家庄人们心目中实实在在的大英雄,人们开始称呼韩佃义为“韩爷”,这一称号在韩佃义看来是无上的尊荣,他享受于此。

  事业鼎盛时期,韩佃义无节制地享受物质生活,无约束地对曾经伤害过他的土地进行无休止地报复,他的性格里仿佛天生就有一种“有仇必报”的因子,在某一个条件满足的情况下,便会一次性爆发。作者王方晨或许并不是为了揭露什么样的丑态,只是在对韩佃义的性格进行刻画时,对韩佃义不同时期的性格展现得太过极致,这种差异使得韩佃义这个人物的性格更加生动。其实,这种例子很多,从古至今都会有,这只是作者道德拷问的一种体现。在韩佃义事业鼎盛时期,这种毫无遮拦的霸道行为,已经让这片土地上的人心惊胆战,但韩佃义是明白人,他清楚,这些人依旧对自己服服帖帖,是因为他们暂时还需要他,他便利用这一点,实现自己的野心,由此也看得出韩佃义本身就是一个善用权谋与善于窥测人心的人,从他亲手培养出的佟黑子后来对他所做的一切中也可以看出韩佃义在事业全盛时期的性格特质。

  四、自掘坟墓的韩佃义

  一切罪恶都是源于欲望无法满足。人们对金钱和权力的追求,也是为了不断地满足自己的欲望。韩佃义这个昔日的乡村小民,在偶遇的一次机会之中,把握住了时机,并创造了属于自己的神话。在事业鼎盛时期,他开始释放对往日所受委屈与伤害的愤懑。到底是韩佃义在欲望中迷失了自己,还是韩佃义的性格之中天生缺少一个宽容的因子,这个问题我们无从得知。

  现实中,也不乏韩佃义这类的人物,在尚未获得权力时,总是满口仁义道德,可能当时是真心的尊崇道德仁义,可是当其真正地得到权力与金钱之后,内心的欲望便开始无限地膨胀。韩佃义也是这样开始了自我膨胀,膨胀之后的他从道德的顶峰堕落到骄奢淫逸的低谷之中,即便已经握有权力拥有地位,他却依旧忘不了早年受到的欺辱,处心积虑要发泄愤怒。物极必反,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韩佃义的事业巅峰,随着佟黑子的长大成人开始走向衰落,佟黑子也在其影响下成为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人,慢慢地取代了韩佃义。

  韩佃义被架空之后,先是隐遁山林,自我反思自我审视,寻找其失败的原因,最后的结局竟然是走进了自己挖好的坟墓,这也许是他对这片土地最好的赎罪。作者强调韩佃义躺进的是他自己为金枝建造的坟墓,从这一点又可以看出韩佃义重情重义的一个侧面。他对爱情的痴迷是无法用以往的肉欲来满足的。作者刻意不站在韩佃义的角度去叙写韩佃义与金枝的爱情故事,单单通过村里知情的老人进行转述,从中更能表现出韩佃义是一个痴情的男子。不过,在对道德极其推崇的韩佃义眼里,他从来没有对这片土地有过丝毫的留恋和不舍,即使他在这片土地上已经有了很大的影响力和名声,但在他走的时候怀揣的依旧是对这片土地的一颗冰冷的报复与憎恶的心,这是其性格中所藏匿的一种缺陷,在不同的时期会因为外部环境的不同,产生不同的变化。躺进坟墓或许是其对这片土地的一种自认为的致歉,不过这和道德并没有任何的关系,因为自始至终韩佃义只是将道德作为一种手段。

  五、结论

  韩佃义是《公敌》的一个主要人物,小说对韩佃义的刻画也相当复杂,作者赋予了韩佃义多重性格和多重形象。一方面,细致大胆地描绘了站在道德制高点的韩佃义,他勇敢无畏地创造了一个伟大的传奇式的翰童集团;另一方面,又从侧面描绘韩佃义在事业鼎盛时期性格的另外一面:精于权谋,善用道德,无情冷酷,纵欲无度。作者从这两个方面对韩佃义的性格进行了分析和刻画,恰如其分地展现出了人物身上的双重性格。小说结尾,韩佃义走进自己为金枝修建的坟墓之中,永远与金枝长眠一起,这更加使得韩佃义的性格扑朔迷离,让人捉摸不透。

  参考文献

  [1]刘永春.当代乡村的隐秘结构与悲情历史——评王方晨长篇小说《公敌》的乡村书写[J].百家评论,2015,03:63-70.

  [2]宋嵩.唤起记忆即唤起责任[N].文艺报,2015-02-09002.

  [3]武晨雨.弹奏乡土社会的历史曲谱[N].中国艺术报,2015-06-03003.

  [4]李掖平.山东优秀文学作品的一次集中检阅——山东省第三届泰山文艺奖(文学创作奖)评选综述[J].百家评论,2014,04:4-9.

  《公敌》读后感(五):《公敌》中的乡村悲情元素探析

  《公敌》中的乡村悲情元素探析

  ☉尹燕

  《公敌》一书以能够体现当代中国几十年发展缩影的佟家庄为叙事背景,详细讲述了佟家庄从起初的贫穷落后到逐渐控制、征服塔镇的漫长过程,展现了无数爱恨交织、纷繁复杂的乡村故事。纵观整篇小说,矛盾是小说带给读者的最直接的感受,乡村与城镇的矛盾,物质与精神的矛盾,土地与非农业生产的矛盾,种种不可调和的矛盾交织演绎,构成了整个故事的主线。由于矛盾的不可调和性,自然而然地造成了很多不可避免的悲剧,这使得整篇小说被浓郁的乡村悲情元素所笼罩,具体而言,整部小说通过以下三个方面的描述,将乡村悲情表达得酣畅淋漓。

  一、主人公个体的悲情生命历程

  小说中主人公佟志承说:“在我们这个时代,每个人都是受难者,概莫能外。”时代洪流中的每一个人、每一个群体都在幽暗的历史中寻找着自己的出路。全篇小说从蓝娣逃出翰童集团去寻求韩爷帮助写起,到佟志承最终接管翰童集团结束,整个故事跨越了半个多世纪,在这风云变幻的五十余年中,佟家庄这样一个昔日贫穷落后的安静村落,在经济大潮的汹涌澎湃之下,拥有了赫赫有名的翰童集团这一乡镇企业的璀璨明珠,走上了富裕的大发展道路。这一切离不开一个关键的人物,那就是韩佃义。

  韩佃义在“乡村”与“城镇”刻骨铭心的对抗中长大,上世纪的50年代,作为乡村代表的佟家庄青年农民韩佃义和城镇上的老金家女儿金枝相恋,然而却因为家族的百般阻挠,不得已各奔东西,金枝含泪远嫁三山县,韩佃义内心痛苦异常,带着深深的遗憾远走他乡逃避不堪的现实。韩佃义与金枝的爱情悲剧就是在这样一种乡镇不平衡的环境里所酿造。然而,离家23年后的他再次归来后却成为了整个佟家庄的大救星,他心狠手辣,做事雷厉风行,返回佟家庄后他用粗暴的手段和处心积虑的各种阴谋重新夺回韩家祖坟,重新争得了韩家在佟家庄的地位,并坐上了佟家庄第一把交椅的位子。他以自己敢想敢做的魄力和心狠手黑的手段带领佟家庄从一个小小的建筑队起步,经过数十年的发展成就了蒸蒸日上的庞大乡村经济帝国,他手持论语治天下,在佟家庄人的心目中,他是伟大的领头羊。但是,这所有的荣耀却无法改变他悲情的人生命运。当佟黑子日渐长大,变成又一个心黑手狠的韩爷之后,垂垂老矣的韩佃义只好选择急流勇退,“主动让贤”,将自己一手缔造的大帝国——翰童集团交给年轻力壮的佟黑子掌管,而自己则选择隐居在韩林之内,在不断的自我认识和反省中安静地度过自己的晚年。

  在小说的结尾,韩佃义静静地躲进自己挖掘好的坟墓,带着满满的遗憾、对人生的无限感慨和自己年轻时最钟爱的金枝长眠在一起。他的一生都交织在乡村和城镇的斗争之中,恋爱的失利,征服塔镇,最终长眠在爱人的身旁,与矛盾做斗争贯穿了他的一生,他是时代的牺牲品,“没有灵魂,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病”,韩佃义充满悲情的一生大概可以用这句话来做诠释。

  二、历史转轨中乡村居民群体性的悲情命运

  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是我国改革开放在全国范围内如火如荼进行的时代,是当代中国由传统的农耕社会向现代化迈进的重要转型时期。从起初的计划经济时代,到后来的商品经济,再到后来的市场经济时代,开放之初如雨后春笋般出现的一大批乡镇企业也经历了一段曲折的发展道路。

  80年代是乡镇企业发展的黄金时期,大量的乡镇企业在这一时期孕育诞生,90年代,中央政府全面实行经济整顿,由于乡镇企业内部的不完善以及固有缺陷,加之政策的不利和外部环境的恶化,很多的企业发展受阻,盈利困难,无力经营,甚至一度走到了破产的边缘。

  这样的现实深刻地体现在翰童集团的发展过程中,主人公韩佃义时隔23年后重新返乡,回来后接替佟安福,把势头正盛的农机厂搬迁到佟家庄,放弃从前的农业经济,带领村民全力投身创业的大潮中,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创建了赫赫有名的翰童集团。韩佃生退位后,佟黑子又经营了11年,前后20余年的发展,使得佟家庄居民的生活日益富有,物质需求得到极大的满足,最终以不可阻挡的阵势吞噬了曾经高高在上的塔镇。

  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具有代表性的佟家庄以及以佟家庄为代表的乡村居民,同样在这样历史转轨的关键时期经历了从贫穷到富有的历史性转变,然而,在这外表风光的历程中,却深藏着乡村居民群体性的无法改变的悲情命运。

  在故事的结尾,作为乡镇企业家代表的韩佃义孤独地守着坟地,不再踏入尘世半步,他在荒草萋萋的老人宅里,埋葬了自己辉煌的一生。知识分子佟志承考上了山东大学,毕业后与县委书记牟彦杰一起顶着两顶清官的帽子,最后却无路可走,不得已离开官场,弃官从商。他从内心深处深深地爱着这方土地,却走出去又走回来,始终回不到真正的土地当中,他是时代的受难者,出走和回归都是病态的时代所造就。以佟黑子为代表的乡村固守者,心中向往的是外面的世界,却始终没有办法走出这片乡村,最终只能死在这片亘古的土地上。时代的变迁并不是群体改变命运的寄托,以韩佃义和佟志承、佟黑子为代表的乡村居民群体无法借着时代的东风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拥有自己想要的人生,整个的生命历程被浓浓的悲情所笼罩,凡是在土地上生长的,都迎来了新的时代,但这时代并非是美丽的新世界。

  在这个历史转轨的时代,无论好坏,总有人愿意活下去,知识分子佟志承从未改变他的坚定信念,但是他却缺乏直面生活和现实的勇气,他辞去官职回到家乡,仅仅是换了一种生活方式,然而却造成了佟黑子的死。在这样的大时代背景下,群体中的每个人都在和自己生命中的黑暗进行较量,韩爷、佟志承、佟黑子,谁都无法避免这样的命运。韩佃义和佟黑子都以自杀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前者钻进了自己早已掘好的老坟,后者静静地躺进了老屋。他们的人生如同一场早已彩排好的演出,盛大的演出之后是寂静的结束,如同昙花一现,在时代里狂欢过,却不留下任何的影子。飞速发展的物欲洗劫了历史,洗劫了传统,每个人都失魂般的走在时代的大马路上,谁也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方,谁也不知道自己将去往何处。

  这样一种群体性的悲情命运和改革开放之后国人只关注眼前利益而不注重长远的利益不无关系,面对整个社会的长远发展,使命感缺乏,伦理道德的土崩瓦解和民族心灵的创伤更没人会去在意。在那样一个特殊的历史转轨时期,个人和群体的力量弱小而不值一提,谁也经受不住时代的荡涤,时代的走向决定着群体命运的走向。

  三、特殊时代中恶托邦式的悲情发展之路

  佟家庄在前后二十余年的发迹过程中,外表上光鲜亮丽、璀璨夺目,实际上却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陶渊明式”的世外桃源,不是超越世俗的乌托邦社会。整个的翰童集团可以用王德威所说的恶托邦来进行比喻。“大救星”韩佃生带领佟家庄发财致富共同创造幸福的生活,在他的英明领导下,佟家庄的人民在物质层面上得到了充分的满足,过上了令人羡慕的小康生活,但这一切都无法掩盖精神上的匮乏。在偌大的翰童集团中,存在着严格的等级制度,在这个狭小的圈子里,暴力被随意滥用,到处是莫名的毒打,民众没有完整意义上的尊严,等级被人为地划分,民众被随意地关押,人身自由被肆无忌惮地限制,这个集团仿佛是一个游荡着幽灵的中世纪古城堡,阴森昏暗,这种幽暗的气氛深深地伤害着每一个居民的精神世界,使每个居民都在诚惶诚恐中度日如年。

  作为主人公的韩佃义无疑是这个黑暗世界的魁首,他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以教父式的姿态统治着佟家庄和塔镇的民众,使得人人自危。在他的手里,翰童集团沦为让所有的村民都噤若寒蝉的典型的恶托邦式的恐怖组织。小说中另一个重要的人物佟黑子也继承了韩佃义的衣钵,他说“自己不是人,是金银珠宝,是佟家庄的金身佛像,但是不是人”。邪恶和狠毒的本性使他在恶托邦式的统治上比韩佃义更胜一筹。在他接管翰童集团后,暴力和黑暗铺天盖地而来,人人自危的程度不亚于当初的“文化大革命”。

  在这样的黑暗恐怖势力之下,知识分子佟志承是最典型的牺牲品和受害者,他带着全村人和韩爷的殷切期望走进了城市,上了大学,当了吃公家饭的官,最后却又由于种种现实的无奈弃官归乡,取得翰童集团的统治权并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只是想找到自己最本真的生命,他渴望在一望无垠的田野之上,去触摸自己的灵魂,然而,他左右不了自己的生命,即便自己热爱的土地就在脚下,他可以真正触摸自己灵魂的时候,也已经发现自己的灵魂早已变成残片,灵魂再也找不到皈依之所,就连住在酒店,也到处都是监视他的眼睛,他在韩爷的阴影笼罩之下,得不到真正意义上的自由。

  翰童集团的发展之路,没有得到上帝的庇护,伦理的瓦解、规则的缺失使得每个人的生命都充满着恐惧和不祥,这不是一部完整意义上的家族发家史,而是一段恶托邦式的曲折发展之路,没有人能找到家园和归属感,也没有人能避免深重的与日常生活隔绝的孤独,乡村悲情的元素深刻地体现在每个人迷茫的眼神中,悲怆渗透着每个人的灵魂。

  纵观整篇小说,作者王方晨对佟家庄的发家史和几位主人公的人生历程大刀阔斧地穿插拼接,鲜活的乡村发展镜头上笼罩着各种不同的悲情元素。悲情不是凭空的,是作者的真诚和痛苦的深切体现,所以作者王方晨先生将这种悲情贯穿到文字里,体现到每个个人、渗透进群体的命运、穿透在恶托邦式的发展路途中,表达出作者内心充满理性又有着无法掩盖的悲怆。整篇小说基调阴郁凄冷,以凌厉的笔锋刻画出现代乡村世界和乡土中国的影像,结尾以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结束,使这种浓重的悲情的元素得到了最后的升华。

  参考文献

  [1]刘永春.当代乡村的隐秘结构与悲情历史——评王方晨长篇小说《公敌》的乡村书写[J].百家评论,2015,03:63-70.

  [2]王超.新时期打工文学的精神世界探究[D].山西:山西大学,2011.

  《公敌》读后感(六):《公敌》对历史转轨中当代乡村结构变迁的刻画

  《公敌》对历史转轨中当代乡村结构变迁的刻画

  ☉秦秀红 于伟娜 孙彩虹

  王方晨的小说《公敌》兼具了历史的跨度、社会的宽度和人性的深度,在跨越几十年的历史叙事中,作者用细致的笔锋深入探析了乡村历史发展不为人知的隐秘性。如果我们把小说的情节进行最简单的概括,那么,整部小说所反映的就是一个原本贫穷落后的小山村在时代的洪流中逐步发展成为“乡村帝国”的历史过程,这个过程由佟安福、韩佃义、佟黑子三人所主导,佟志承、邵观无等人物形象穿插其中,他们共同构成了佟家庄乡村生活的图景和乡村社会的共同体。小说以这些人物为组织骨架,从经济史、政治史和文化史三个维度上对这些人物的个性和命运进行展开叙述,使他们活灵活现地出现在历史的舞台上,在他们的演绎下,乡村帝国的各个方面都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呈现。

  一、经济史

  《公敌》中对城镇化进程中乡村结构刻画的隐秘性首先体现在经济发展上。在佟家庄前后几十年的发展中,每个主人公的发展命运和乡村结构的变化都和20世纪后期中国社会的城镇化存在紧密的联系。小说以佟家庄从贫穷到发达作为叙事的主线条,韩佃义是这个主线中的核心人物。“佟家庄当时穷啊,紧邻着塔镇,可就知道成天摆弄那一亩三分地⋯⋯没想到韩爷不是凡人,就这么一路干下来,把个翰童集团搞得赫赫扬扬,像个乡村帝国⋯⋯如果哪天韩爷不在了,你们得为他在塔镇立碑!”这是佟家庄崛起的见证者邵观无对韩的评价,毋庸置疑,这也是作者对韩佃义这个人物的地位的定格。具体来说,在韩的带领和改造下,佟家庄的乡村隐秘结构在以下几个方面得到了体现。

  其一,工商业的发展对乡村经济体系产生了革命性的改造。《公敌》的着眼点并不在于农民脱离乡村去往城镇这一历史事实,而是聚焦在了乡村自内而外,依靠工商业脱离贫困,进而掏空城镇的这一历史现象。“翰童集团好像是一块竖立在天地间的吸力极大的巨型磁石,只要是铁,铁末也好,铁块铁钉也好,地上的地下的,都被纷纷吸附过去。镇上的人醒来,可是为时已晚。”小说集中映射了工商业繁荣对乡村经济改造的这一经济现象,在这个改造的过程中,旧有的乡村经济结构摧枯拉朽般地崩塌,农村呈现出了欣欣向荣的繁华新质素。

  其二,英雄人物对乡村结构改变的重要作用。佟家庄前前后后出现了三位创业者,他们个个精明强干,思想活跃,敢于冲破桎梏,大胆创新,最具代表性的韩佃义,当属这三者中的佼佼者,他以阿喀琉斯式的英雄手法,带领乡村摆脱旧有结构的限制,创立了现代型的企业新形态,他是智慧的代表,是乡村发展居功至伟的人物。

  其三,各种思路、倾向在乡村经济转型中反复斗争。两大主人公韩佃义和佟黑子所倡导的新型经济模式在一开始就遇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阻挠,内部的抗争也是此起彼伏,这集中反映出传统宗族文化的根深蒂固。塔镇和佟家庄作为儒家文化的腹地,要使它们得到彻底的改变无疑是充满艰辛的,家族体制的顽固,本位主义的盛行,重农轻商的思想意识,都是改革的巨大阻力。

  二、政治史

  小说《公敌》以佟家庄半个世纪的变迁为主要线索,在这个变迁的过程中,土地是连接佟家庄和塔镇,连接韩家和佟家的重要介质。当代中国的乡村改造和城镇化历程中,土地的所有权和分配经历了复杂的变化,以土地为中心的乡村政治结构同样也经历了巨大的变化。从刚建国时期的土地改革,再到后来的农业合作化,再到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再到90年代土地集中,工商业用地不断增加,农业用地不断减少。土地的流转和变更改变的不止是乡村面貌,对乡村的政治结构也产生着深远的影响。在《公敌》一书中,作者对土地的问题同样进行了详细的记录和表现,乡村政治结构的隐秘变化同样得到了阐释和映射。

  在描写乡村经济转型的同时,《公敌》对乡村的政治结构也进行了浓墨重彩的刻画。在全篇小说中,作者王方晨以一主一辅、一明一暗两条叙事线索为主线,聚焦两个乡村人物形象,用细致的笔锋刻画出乡村政治结构和政治意识的剧烈变化。

  小说的主线是韩佃义和佟黑子,他们是顺应时代变化,带领经济发展的领军型人物,他们集官商的双重身份于一身,性格上正邪交织,在走向经济巅峰的同时也走到了政治的顶峰。作为辅线存在的佟志承和牟彦杰等人,则表现出知识分子所特有的浓郁的人文情怀,他们在急速变化的时代中想要保持自己独立的人格,然而无论如何也难以达成心愿。

  在这一主一辅两条线索中间,还游走着一些立交桥式的人物,如邵观无、甄县长、聂海文等人,他们和主要人物一起构建出纷繁杂糅的乡村政治结构。这种结构不仅贯穿于省市县镇村的纵向结构,而且还紧密结合了政治经济——政府工商两界。

  这种隐秘复杂的政治结构和传统社会的官僚本位主义有着跟大的不同,韩佃义和佟黑子这两个经济层面上的领军人物处于绝对的强势地位,他们在整个乡村的发展中拥有了更多的主动权,这种乡村政治结构的全新特点,正是作者王方晨想要表现给我们的。然而,这种新型的结构却无形中促使人们放弃了对政治地位的追逐,反而趋向于经济利益的获取,以牟彦杰为代表的意识转变快的开明人物很快在新型的结构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而以佟志承为代表的知识分子,却在这种转变中表现得惊惶失措,不知所往。

  为使得这种新型的结构得到更淋漓尽致、具体可感的体现,小说的最后着重描写了戚庆山这一人物。他的所做所为,将两条人物线索完美衔接在一起。戚庆山高效操作“翰童杯首届全省乡村戏曲汇演”这一举动,把新形势下政府和商人之间分分合合、相互利用的关系一览无遗地揭示出来,从而使各条线索上的人物殊途同归,最终走到一起,全部的故事最终得到了完美的收束。

  值得一提的是,作者在塑造政治层面的人物形象时,并没有单一地把某个人物作为某种阶层或意识的代言人,也没有以复杂的政治斗争为背景去反衬人物的形象。而是在几条线索的铺陈中对各个人物的外在和内在进行展示,在政治层面揭示出人性的变化,从而使得小说对乡村政治结构的刻画更加立体化,具有了浓厚的历史感。

  三、文化史

  经济和政治的发展,必然带来文化领域的裂变,佟家庄的发展史,也必然是文化的发展史。佟家庄除了经济和政治结构的剧变之外,文化上也经历了旧的伦理崩塌,新的伦理在阵痛中产生的过程。主人公韩佃义充分认识到社会伦理对于人们行为的重要性,他灵活充分地运用儒家文化的力量为自己的成功铺平了道路。在他诡异的倡导下,《论语》成为人们的行为指南和道德准则,整个佟家庄包括塔镇都在新的文化氛围中得到了健康的发展。

  在整部小说中,塔镇和佟家庄都是作为文化地域而存在,这个文化地域里,深埋着儒家文化的根基,儒家的仁义道德及思想印刻在乡民的生活中,成为他们的行为指南和信仰。在这样的文化背景下,主人公韩佃义如果对传统的伦理道德一味排斥抵抗的话,那无疑是不明智的选择。足智多谋的韩佃义在这样的背景下利用自己在经济上的话语权选择了为我所用、由我阐释的方式,用非常灵活的手法成功地把儒家的文化变成自己手中的改革利器,顺利地激励村民们齐心协力将翰童集团做大做强。

  然而,在这个过程中,韩佃义也是经历了很多的生死考验的。最具代表性的情节是韩佃义以《论语》不战而屈人之兵,成功解除塔镇人的围攻,后来,韩组织村民去曲阜拜孔,人手分发一本《论语》,在塔镇的居民们再次围攻五金厂的时候,韩再一次用《论语》回击了气势汹汹的塔镇人,这也就是韩“半部论语治天下”的高明之处。

  在整个文化结构改造的过程中,韩佃义驱动村民的不是经济利益,在村民的眼里,韩佃义所阐释的《论语》就是他们的精神指南,他们自愿地与韩站在一起,即使是面对金允祥为首的塔镇人,也毫不畏惧,“小五金厂工地上,只有人们的朗诵声。一百二十二册小红书好像一颗颗跳动的心脏。一百二十二册小红书被佟家庄人同时展现在大地上,金允祥目光躲闪着,竟不敢再看,只有慢慢转了身,带手下从那条通道走回了塔镇。”这个事件可以说是乡村文化结构得到韩佃义成功改造的明证,自此,他的权威也走向了巅峰。

  在一定意义上,佟家庄的成功可以说是韩佃义和佟黑子对传统文化进行灵活改造的结果,这种独特迥异的现代化进程,正是作者王方晨想要展现给我们的。在《公敌》中,王方晨另辟蹊径,糅合了家族史、村镇史、人物志,以独特的视角刻画出真实深刻的乡土中国文化改观的缩影。

  纵观整篇小说,作者王方晨在书写半个世纪的历史中,为我们展现了中国乡村城镇化的图景和真实历程,以及在这个进程中所催生出的经济结构、政治结构、文化结构的剧烈变化。小说将现实和虚拟结合在一起,对故事的展开场域赋予了几近真实的地理坐标——从省到市,从市到县,从县到镇,再到佟家庄这样一个最底层的行政单位,使得几十年的乡村发展获得了真实感。这种方式的运用也使得佟家庄的发展成为当代中国乡村发展史上的极具诗性的典型代表。小说在苍凉的历史氛围中铺展,处处都笼罩着似雨如雾般的幽暗意识和人性裂变的隐秘踪迹。因此,这部小说一方面可以解读为“当代中国的政治寓言”,它以浓墨重彩的笔墨把乡村政治经济文化生活改变的方方面面揭露得一览无遗;另一个方面,小说的对于历史的反思和文化的探析同样也超越了现实层面的理解,达到了对现实状态、终极困境全面思考的哲学层面。总之,《公敌》一书以嵌入式的方式映射了乡村剧变,所呈现出的历史图景正代表了特定时期乡村中国最底层和日常的状态,小说也在文学意义上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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