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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列车之旅经典读后感有感
日期:2021-04-20 01:43:25 来源:文章吧 阅读:

神秘列车之旅经典读后感有感

  《神秘列车之旅》是一本由残雪 著著作,漓江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6.00元,页数:255,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神秘列车之旅》精选点评:

  ●没有看懂

  ●读第二遍居然觉得有点意思 残雪书里的人物环境和氛围的描写为什么都是脏兮兮的

  ●第一次看残雪的书,这算什么风格?有点魔幻现实的感觉。看了前面前面两篇,都是一个人对身处的世界不理解,故事逻辑非常像梦的逻辑。然而两篇看完还是不能理解其中有什么大义。

  ●其实早在很久以前,就规定了不准谈“社会主义的异化”,只准谈资本主义的异化,其实这一规定也诠释了残雪的作品一部分独创性,本土性的来源。不过从更根源的层面讲,现代派也好,先锋也罢,这本集子怎么看怎么都摆脱不了诸如变形计,城堡,小径分叉的花园,老人与海之类的既视感。最喜欢的是矿区的维克跟茅街姑妈来信。

  ●现代精神

  ●单看那个梦中世界足称混沌而可怖,一切痛苦和落败看似矛盾却又被暗中组织起来形成一种久无法散去的念之薄雾。然而这种折磨读者的恐怖笔触最终还不够有力的原因多半是因为作者对主角的塑造一向宁愿压抑在了一个无意识的形象里,借此一方面保证了没有救赎情节对实验文学的干扰,另一方面却也让整段叙事的讽刺性或灵光都沉聚在人物晦涩的精神苦闷中,而这些却不常常都与现实相通。

  ●呜

  ●喜欢

  ●感觉比较怪诞,读不太懂要表达什么意思。但不可否认的是,写的故事的确有引人入胜的地方,吸引你看下去,因为你想去为这个荒诞的故事找一个合理的解释,但偏偏在你以为故事即将清晰的时候却戛然而止了。

  ●这位的梦一定很有意思

  《神秘列车之旅》读后感(一):差评是给我自己的

  好不容易认真看个小说,冲着这个“神秘”的名字,冲着免费的下载,让我充分理解一个道理,不要以为你以为的定义,不要占小便宜,不要瞎几把坚持看完浪费时间。说实话我真的文化水平太低,真的看不懂他在讲啥。一切的一切很像是这个作者做了一个梦,随意的烂七八糟把梦拼凑在一块写成了一个不完整的故事。有人给作者的定义是“怪诞”,可是怪诞小说我也看过很多,人家那个故事不是有头有尾?难道把几个奇奇怪怪的人堆在一起,发生没有逻辑性情节的故事,这才叫精神高度?

  《神秘列车之旅》读后感(二):梦呓之语

  《神秘列车之旅》这本中篇小说集我最多看明白了10%,这真的就像一个梦呓患者的喃喃自语,也许从学术上讲这是魔幻现实主义。我难以用理性去解构这篇中篇小说集。那我就只能从我的感性去粗浅的谈谈。很奇怪的是我会去想作者所描绘的场景,很显然作者很善于去描绘她脑海中的世界,那些场景很怪诞但是却很清晰传神,我能想到主角有温度的肉体,火的热气,风的感觉,山颤动的幅度,恶臭的垃圾和腐烂的白菜,茂街像鸡蛋壳一样脆弱的街道石板,空中的人从飞机的滑梯滑向无边的天空,人的身体能够分成两截,世界是流动的,火车开往无边的黑暗,人们在江中浸润沉默。人们的脸庞是模糊的,他们可以是任何人,不害怕死亡,不害怕流血,没有痛觉,亦不惧坠落,就像生活在我所不能想象的空间维度里。作者所想表达或者表达并非其本意,在这样的场景中渡上一层梦境的雾气,在不真切中,更值得去追寻。

  最喜欢的两篇是《茅街的长延和他姑妈的通信》和《空中囚禁》。

  《神秘列车之旅》这本中篇小说集我最多看明白了10%,这真的就像一个梦呓患者的喃喃自语,也许从学术上讲这是魔幻现实主义。我难以用理性去解构这篇中篇小说集。那我就只能从我的感性去粗浅的谈谈。很奇怪的是我会去想作者所描绘的场景,很显然作者很善于去描绘她脑海中的世界,那些场景很怪诞但是却很清晰传神,我能想到主角有温度的肉体,火的热气,风的感觉,山颤动的幅度,恶臭的垃圾和腐烂的白菜,茂街像鸡蛋壳一样脆弱的街道石板,空中的人从飞机的滑梯滑向无边的天空,人的身体能够分成两截,世界是流动的,火车开往无边的黑暗,人们在江中浸润沉默。人们的脸庞是模糊的,他们可以是任何人,不害怕死亡,不害怕流血,没有痛觉,亦不惧坠落,就像生活在我所不能想象的空间维度里。作者所想表达或者表达并非其本意,在这样的场景中渡上一层梦境的雾气,在不真切中,更值得去追寻。

  最喜欢的两篇是《茅街的长延和他姑妈的通信》和《空中囚禁》。 总之,感谢残雪让我一窥她的世界。

  《神秘列车之旅》读后感(三):什么样的神秘列车? 残 雪

  什么样的神秘列车?

  残 雪

  我们常说起一个人的精神素质。那么文学素质、艺术素质,还有哲思的素质是如何样获得的?要做一名真正的现代人,如何样才能具有现代人的素质?在这部作品集里面的中篇小说中作者所表演的,就是人如何样锤炼自己的生命体,打造高级的生命素质的历程。

  残雪所有的小说描述的都不是他人或外部事件,它们一律指向自我。这个自我既具有灵魂也具有生命,是一个矛盾体。矛盾的双方在作者进行创造的漫长年代里一直在激烈的斗争、撕裂、交融与抗衡中发展着。艺术家是人类自我的代表,所以这个自我应是最为广阔而又深邃的、可以代表整个人类的。

  残雪的自我是在实验文学这种尖端级别的创造中逐渐觉醒的,她的文学生活常常是刀锋上的生活。这几篇写于1999—2009年的小说,就揭示了她的文学生活的真相——一种由肉体的生死搏斗来支撑的、至死不渝地追求理想之光的生活。我们习惯于表面的生活和模式化的表达,我们对自己的肉体看轻,对自己的灵魂也很少关注和追究,所以一旦有艺术家将灵肉矛盾的真相揭示出来,我们就感到陌生、不适,甚至反感。我们会认为那里面所描述的是同我们关系不大的别人的生活。可是这里揭示的正是对于我们——新世纪的人们来说生死攸关的灵肉矛盾的问题。这几篇小说的背景类似于但丁的炼狱。角色们在那里面进行着什么样的活动?让我们回忆一下,但丁炼狱中的人们在做些什么?在作者看来,那些人无一例外地在进行着自我的革命。残雪的角色比但丁炼狱中的人们更具有现代意识,所以他们往往能自觉地锤炼自身的素质,使自己变得更强大,更有力,更具有创造性。他们在小说中的表演就是残雪自己的文学生活。这种表演文学是以生命体的高难动作来实现的,它 遵循本能的冲动而又不放弃理想之光的照亮,可说是每一阶段都在以螺旋式运动攀升。

  十七年前,当残雪写下“神秘列车之旅”这部较长的中篇小说时,她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语境之中,这些充满了阴沉、死亡,也充满了搏斗,抗衡的情节,负载了一种什么样的叙事使命?十七年之后,作为读者和评论者的残雪再次阅读自己的这部品时,忽然就有一道光照亮了炼狱般的背景和那些角色!她于刹那间感悟到,却原来那一切全是她想要的,是她多年里头于半朦昧半清醒中出于本能死死抓住不放的。她的角色受苦,但那些苦一律不是白受的。正是苦难的折磨促使每一个人成长、成熟,并且变得强硬起来。他们无一例外地逐渐将自己建构成了有担当、有创造力的个体。那种隐讳而浓烈的,弥漫于故事中的对于死亡的渴望,其实是悬崖上的特技表演。

  痕是作品中处于故事表层的主角,初进入神秘列车时对于他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看不透,有悖常理,但从根本上来说,他是自觉自愿地呆在那列车上的——他没有丧失好奇心。养鸡场的场长将痕送上这列伟大的列车后,痕所遇到的第一位导师就是朴实阴沉,百折不挠的列车长。但痕并没有认出他是自己的导师,他是直到最后才确定这一点的——因为这个人是一车之长,是深通灵肉之谜的高手。当然他也没有认出引诱他的傻大姐,他对于她的身份也是直到后来才逐渐弄明白的。

  痕在列车上的各种行动就如大象闯进了瓷器店,他几乎总是身不由己,他被欺骗,被迫害,常在阴森恐怖中走投无路。可是这些苦难完全不能避免吗?他毫无逃离的机会吗?显然不是这样的。并且阴谋和苦难好像都是有用意的,是这个人不知不觉地所主动抓住的。

  请看对于傻大姐的描写:

  “……要知道对于我这样一个只有半边脸的女人来说,机会是非常稀有的。您为什么总不说话?我想知道您的想法。像这样墨墨黑黑的,您完全可以在心里把我设想成一个美女,真的,为什么您不能把我设想成一个美女呢?”

  她的话就好像催眠曲,她一边唱一边轻轻地在痕背上打着拍子,她那赤裸裸的、温暖的肉体散发出米饭的香味。这个女人也同列车长一样,身上有野地里的气息。(见《神秘列车之旅》)

  也许不少人有过傻大姐的这种体验,这种灵肉撕裂的痛感。但能承担并战胜这种剧痛,仍然保持对生活的好奇和新鲜感,并且冲动起来就像在主动找死一般的人却是很稀有的。这个小小的人群就是世上的艺术家和尖端文学工作者的人群,他们演绎了人类在精神极地的实存。

  我不想举更多的例子了(我信任我的读者的能力)。我在此尝试给我的新读者指出一个大方向,这就是在阅读时离开表面的生活,掉转头面对人的本质生活,并渐渐地熟悉这种生活,去那里面充当角色,在表演实践中辨认从来就属于你自己的这种“陌生”的生活。在这个意义上说,实验文学的阅读是最高的灵肉享受,也是人获取自由的通道。

  《神秘列车之旅》读后感(四):刀锋上的残雪

  文|莫诺格

澎湃新闻:那您如何评价现在中国文坛的现状?残雪:我早就说了,不抱什么希望了,也懒得评价了。澎湃新闻:那您平时和其他的作家交流多吗?残雪:没有交流。

  这是早些年澎湃新闻采访残雪的一个片段,从中可以看出残雪性格尖锐的一面,而与这种性格方面的尖锐一脉相承的便是她笔下作品的尖锐性、实验性和先锋性。

  的确像残雪自己说的那样“我的书在国外出版很多”,一直秉承着国际化写作精神的残雪的确在国内鲜少有人问津,对于大部分读者而言,“残雪”这个名字不仅相当陌生,而且格外疏离。出于这种原因,残雪经常给自己的书写一些评论,我所读的这本书在作品的开始便有她写的一篇自序,很显然,她想帮助国内的读者近一步理解自己的作品,后来她甚至高兴地说“我深深感激我那些青年读者,他们近年来成长得非常之快,一点不比国外的读者水平低,甚至超越了他们。这是我去年到今年开博客的感受。“

  2019年3月13日,据媒体报道称,残雪入围了与诺贝尔文学奖不分伯仲的布克国际文学奖,残雪成了继苏童、王安忆、阎连科、吴明益之后第五个提名布克国际文学奖的中文作家,被人们遗忘多年的残雪就这样再一次返回了人们的视线,并且残雪在一些高校的文学课上甚至成为了一种现象,一个被积极研究的对象,残雪热起来了。在这种背景下,很多人开始读残雪的作品,对他们来说这是“第一次”,第一次走近这位先锋的女作家,第一次深深沉浸在她所构筑的虚拟世界,第一次揭开残雪作品的真实面纱。在这群人中,我也是其中之一。

一、叙事文本的矛盾性

  残雪在这部中篇小说集的自序中写道她“所有的小说描述的都不是他人或外部事件,它们一律指向自我。这个自我既具有灵魂也具有生命,是一个矛盾体。矛盾的双方在作者进行创造的漫长年代里一直在激烈的斗争、撕裂、交融与抗衡中发展着。”在同名的《神秘列车之旅》一文中的多处都体现出残雪的这种矛盾性。《神秘列车之旅》一文的主角痕在鸡场工作多年,生活一向平静,结果被鸡场老板授意要他去远方购买饲料,让他出了一次“无法回头”的长差。在鸡场老板的带领下,痕上了一趟神秘列车,这是一趟怎样的神秘列车呢?据说,神秘列车日夜飞驰,从不在某个站久停,而一旦旅客上车就再也不能下车。痕就是上了这样一趟奇怪的列车,他在列车上所见所闻都是新奇的,无论是列车上的硬汉子形象的列车长还是只有半边脸因此只能在黑夜出行的傻大姐,抑或是缝纫技术高超的伊殊,都异常地打破了他生活的平静,他多次想摆脱列车上的人事,回到以往的生活中去,但是由这趟神秘列车展开的旅途却其实是他自己潜意识里强烈渴求的,在傻大姐的逼问下,痕突然意识到“当时暖气被关掉,包厢门被锁,他却一次也没想过要下火车,一闪念都没有。他甚至还在又冷又黑的储藏室里与傻大姐寻欢作乐呢!”最后痕产生了思想上的分歧,或者说就是矛盾,他反复问自己“是不是车上所有的人都没想过要下火车,他就被那种氛围同化了呢?而现在的氛围是,所有的人都没打算离开此地,他又怎么不回被同化呢?”

  在《工厂区的生活》里,女主人公述遗偶然发现她眼里的垃圾工小廖居然还有一重身份是泥水匠,述遗的心情一下子变得错综复杂起来:“她一直将他看作一个可怜的垃圾工,一直同情他,没想到全是一场骗局。”长期以来,在纺纱厂的工会主席老卫的意识灌输下,述遗一直觉得小廖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但实际上小廖“有家有房子,收入高,活得又滋润,远非述遗可比”,这种职业的双重矛盾让述遗困惑,继而是愤怒,她开始觉得“老卫是在胡说八道,是同小廖合伙在她面前演戏”。就在她向老卫质问这种矛盾性的时候,老卫却给出了更加矛盾性的回答:

一个人的视觉肯定是有局限性的,那些最重要的事物,往往也不是一下子就显现,而是又个层层展示的过程。就比如我,在你眼里我是个工会主席,一个做思想工作的官员。可是没准哪一天,比如说五年之后的某一天,你突然发现我在街口修伞。其实呢,说不定我已经是二十多年的老修伞匠了。哈哈!

  接着老卫以述遗家漏水的墙为例,进行了更深一层地批评教育,而这种教育的逻辑出发点便是矛盾的,唯心的。

“这面墙好好的,根本不存在渗漏的问题。”述遗很愤怒,说:“明明一下雨屋里就漏水嘛。”“那只是各人的感觉问题。”他坚持说。述遗苦着脸想了一想,就同意了他的说法。因为近来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判断,她与其反抗老卫的逻辑,还不如放弃自己的判断呢。“

  更多的矛盾性似乎还更直接地体现在人物本身的设定上,在《神秘列车之旅》中,痕想下车又不想下车的矛盾,傻大姐厌恶鸡场的父亲又感激父亲的矛盾,伊殊深爱列车长却又经常和机场的电工还有我厮混在一起,伊殊有着超凡的缝纫技术却只能在黑暗中将这种技术发挥的淋漓尽致的矛盾,这些矛盾性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残雪写作的本质,即她一直强调的追求人精神与内心的写作母题。

二、丑恶的意象运用

  残雪笔下的作品还有一个非常鲜明的特质:喜欢用一些衰败、残缺、丑恶、粗鄙的意象,这种意象的运用正好与她的笔名不谋而合。比如:“痕心里的怀疑又像虫子一样蠕动起来”,“他失望地啊了一声,用力甩开了痕的手,上半身像一张烂荷叶一样地往地上摊去,”"脚下仍是腐烂的草“。

  尤其是“臭气”这个意象在残雪的文本中反复多次出现,在《神秘列车之旅》中,痕和列车上的其他乘客因为意外来到了一片荒野,在荒野中他们要受到饥饿、寒冷与狼的三重协迫,每个人都在帐篷外解决“个人问题”,这因此让这里的每个人身上都难免沾满了无法摆脱的臭气,但是“他们的脸上都是一片平静”,因为痕发现大家已经被臭气同化了,或者说洗礼了,大家已经接受并且习惯了这种臭气。而在《工厂区的生活》里,女主人公述遗是个退休后一直游走在社会团体边缘的老太太,她的社会关系在退休后被简化成了三条线:一条是三十多年的同事彭姨,一条是纺纱厂的工会主席老卫,一条是所在街道的垃圾工,其中小廖虽然是个垃圾工,却工作极其随意,垃圾从来都不及时清理,这让街道经常堆满了垃圾,“述遗被阵阵袭来的臭气熏得想吐,可这些人的嗅觉像是已经失灵,他们脸上的表情全都很舒展。”包括后来小廖在三车间同一群女工戏耍时,因为茄子脸的女人“拿了一把尖嘴钳去检查他的牙齿”并且“用钳子在他嘴里敲来敲去的”,这让小廖害怕到捏死了手心里的灰鼠,这时候,述遗“突然又闻到了臭气,奇臭无比,她不由得用手捂住了鼻子。”而在《茅街的长延和他姑妈的通信》中,主人公长延在一位姓卫的白胡子老头的带领下,从饭店下到地下室二层,看到走廊的地上堆满了动物内脏,“我又看了几眼,头就昏起来了,还恶心,因为我又闻到了外面那些动物内脏的恶臭。”在最后一篇《空中囚禁》中,“我”亲眼目睹的一对情侣,“女孩儿一边说话一边打呃逆,口里喷出臭气”。等等诸如此类的意象,让我联想到法国诗人波德莱尔的代表作品《恶之花》,但是与波德莱尔不同之处在于,残雪得心应手的运用这些丑恶的意象只是为了强调和突出剥除物质世界丑陋外壳之下,对那个纯净又美好的精神世界向往与永不停息的追求。

三、奇特又魔幻的叙事风格

  在《茅街的长延和他姑妈的通信》中,长延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他的父亲在他小时候就抛弃他离开了家,他一个人自食其力,在一家工厂上班。他的姑妈已经死去多年了,但是全文都是围绕着他和姑妈的实实在在的通信展开,残雪似乎通过此举,打破了笔下人物生与死的界限,让他们即使死去,依然能够和活着的亲人互通有无。这让我想起了魔幻现实主义的开山鼻祖胡安·鲁尔福写的那本《佩德罗·巴拉莫》,就是打破时空生死的界限,让笔下所呈现的一切都匪夷所思但又莫名其妙的合乎情理。

  在《矿区的维克》一文中,屋里“到处都有裂口”,各种诸如豹一样罕见又奇怪的动物在屋里“来了又去了,自由自在”,里沙因为掉队而与维克相遇,但后来又不顾一切追赶上队伍,最后坠下悬崖成为一个孤魂后又回到了维克身边,里沙叔叔明明从悬崖上掉下去却又相当真实的出现维克的屋子里,唯一不真实的只有他那张看不清的脸,这比《神秘列车之旅》中那个只有半边脸的傻大姐似乎更进一步将人所具有的五官彻底打破,傻大姐不管怎样,至少还有半张脸,还具备着”人“的形态,但里沙叔叔没有了脸,就彻底丧失”人“的形态,更符合一个鬼魂的形态了。我想,残雪似乎是有意模糊处理人脸,此举不仅让我们读者更能把注意力集中在对一个人的精神世界的探索,同时也让文本四处充溢着奇特又魔幻的超现实主义色彩。

“照理说,没有脸也应该可以看得清。可是他,我怎么也看不清。”“嗯——这是个问题。”里沙说,“他是那种正在消失的人吧,他的脸快要消失了。他也是从队伍里头流落出来的,不过他不愿意像我这样定居在一个地方。我叔叔有更高的理想。说话间,里沙的脸也像她叔叔那样变得模糊了。她转过身,朝那条土沟的另一头走出去。维克想,里沙的心还系在她从前的队伍里,她同那边有许多秘密的联系,不论她住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里,这种联系绝不会减少的。里沙会不会也在某一天失去自己的脸呢?刚才维克注意到了她脸上的皱纹。

  “脸”在残雪的叙事文本中成为一个与外界沟通交流的一个象征,有“脸”的那些人反而因为“脸”不能够更加清醒地感知到这个世界,可以说在某种意义上,”脸“见到的世界是虚伪的、不真实的,而”脸“的逐渐消失则意味着对这个世界更加深刻的认知,这样看来,没有“脸”的那些人反而是最幸福的一批人,因为他们更加接近这个世界的本质或者说真相,也更加接近自己的纯粹精神世界的终极理想。

  在这本书的最后一篇以第一人称“我”为叙述视角的《空中囚禁》里,沉迷于阅读一本字帖的邻座女人,边爬边啃地毯的老头,腰“只有茶杯那么粗”的新邻座,编煽情故事的老太婆,“蜡像”青年等等超出人们正常认知范围的人物,让读者除了连连惊叹残雪超凡的想象力之外,也进一步加深了对残雪这种奇特又魔幻的叙事风格的理解。

  借助残雪在《空中囚禁》说的一句话作为本篇的收尾:“有时候,人只好将理想踩在脚下,不然就不能前进。”我想,始终致力于作品的实验性和先锋性的残雪,在很多时候,都是这样踩踏着自己的理想,在理想的高度上进行创作,就像在刀锋上跳舞的美人鱼,虽然双脚沾满鲜血,虽然每走一步就是一个血印,但是至少残雪的内心是无比快乐的呀,因为她始终清楚自己在写真正属于自己心声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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