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是一本由[美] 尼基尔‧萨瓦尔著作,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58.00,页数:41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隔间》读后感(一):商业史真的非常有趣
商业发展导致物质的极大丰富,物质生产丰富的结果必然导致了分工,而分工的发展,使得越来越多从事某项工作的人一辈子都看不见其所从事的工作的全貌——机器的加入加剧了这个状况,使得工作的连续性被严重破坏,未来这一现状将更加严重——看不见工作的全貌会让工作者的成就感降低甚至消失,而重复劳动会加剧工作者的厌烦感并降低自信。如果空间上还总被困在同一个地方……
但在我们国家,白领的困惑还并不明显。也是,这个阶层在我国真正出现大约也就是这10年的事情,进入的时间不够久人数也不够多。之前我看见高楼一直就只觉得是高楼而已,直到最近我自己有机会到高楼里工作,才意识到这些高楼是“办公室”。
我个人感觉,我国的办公环境私营的还停留在这本书里的1950年代之前,老板们觉得提供一个地方给这些不赚钱的部门工作已经算是一种恩赐;公营的明显偏行政的办公环境,基本不考虑考虑效率、沟通等问题,就论资排辈的安排着办公环境。从这方面也能看出我国的商业化其实才刚刚开始。
身为一个隔间里的工作者,困境在短时间内很难改善,甚至会变糟,但从好处想,至少工作难度相对明显降低了,薪资还相对甚至绝对来说增加了。
高学历和高能力者应该多尝试跨界或从整体的角度参与商业活动,因为就如同作者所言,很多工作者的知识早已超过岗位的需要。破除分工给我们造成的困境假象,可能是目前比较好的解决方法,但我个人确实没想到什么可行的办法。
《隔间》读后感(二):随便写写
一,作者的写作能力真是太强了,这么多材料,36万字,每一章都围绕一个核心话题,逐渐展开,总分总,丝丝入扣按逻辑展开,真的是厉害。
二,看完非常难受,从小对坐办公室都非常厌倦,又不知道为什么,看完之后都明白了,心情其实很是难过,这本书的内容,体会的太晚了。
三,追求自由,追求意义,是人性使然。
四,太喜欢本书里的内容,讲的是历史,讲的是"办公室社会学",从隔间这个特别的角度回顾了一遍,近二百年经济的发展,开头讲了19世纪中期,经济开始苏醒,一个小店里,六个办事员的模式,再到泰勒管理学之父,对工作无限细分,再到女性进入职场,作为秘书和速记员,再到办公大楼盖得越来越高,再到y理论的兴起,认为人这个因素也很重要,所以加入了更多人文的设计,开放式设计景观化的办公室。再往后,介绍了现在办公室一些形态,谷歌校园办公室,雅虎取消了远程办公,联合办公这形态非常让人喜欢。还有最后非常激动人心的是,作者说在2020年,预期50%的人都是自由职业者,虽然不意味着他们一定不坐在办公室里,但也意味着有很高的自由度。意味着办公室员工很大一部分要走向自由职业,自主权更多的会回到个人手上。 总之,作者伏笔万里,才在最后才把自己的观点明确显示出来就是,人是追求自由的,办公室也会向更自由的方向发展。即使现在经济发展程度决定,大多数人得花很多时间坐在办公室里,办公室工作经常让人觉得厌倦和无意义,但未来,一定比现在有更大的自由和自主。
有些感动,有些振奋
《隔间》读后感(三):#2019已读018
*2019.1.9 在图书馆用《我这终将弃用的身体》换来的 阅读时间2019.4.7-4.26
这本书梳理了美国办公室的历史,但几乎没有个人见解,章节名和内容常常对不上号,读起来感觉比较杂乱,领会不到某个章节是突出想表达什么内容。书中引用了很多很老的电影和小说,可能是我生得晚吧,对这些真的不了解,所以阅读体验不太好。书里还经常会提到很多曾经的建筑,但没有附图…我个人觉得这一点还是挺麻烦的。
读到最后几章我感觉总体很混乱,好像全书绕来绕去一直在讲同样的事情:隔间的兴起——现代隔间办公室/摩天大楼——开放式办公室(失败了)——再次回到了隔间。
作者的描述不痛不痒的,书封上“人生而自由,为何自困于办公室隔间里?”的问题也完全没有得到回答,对于自由职业和开放式空间,以及对未来办公室的展望都没有讨论。总而言之这本书比较像是单纯地事实堆砌,我还是挺失望的。
唯一比较有价值却没怎么被展开叙述的是白领的自我认同。如书中所言,白领们并不把自己归类为劳工阶级(劳工=体力劳动者的刻板印象),同时常常认为自己有希望成为管理阶层甚至公司老板(即,准企业家)。“上班族害怕的是自己的工作无法得到足够的认可,也因此比较担心未来升迁不是基于特别能力或成就,而是基于年资之类的科层制度。” 因此,白领很难像劳工一样组织起来建立工会,维护自己的权益,也正因为相信自己有希望晋升,白领们更容易接受延长工作时间。这也可以成为最近热议的996话题中的一个视角。
《隔间》读后感(四):办公室:一种工业革命的产物
作为工业革命产物的办公室,经历了短暂却又辉煌的发展过程。办公室与我们息息相关,有工作的人,大多都经历过办公生活,不过关于办公室的相关研究,却并不多见,而尼基尔·萨瓦尔从办事员阶层的出现说起,探讨了办公室的诞生、发展和面临的困境,其中还涉及着男女性别问题、空间设计创新以及未来概念等问题,涵盖了文明史、性别史、建筑史等理念,一本小小的书,却涵盖如此多的内容,可谓是以小见大。 本书的大标题为“隔间”,不过初始阶段的办公室,却并非隔间,作为工业革命发展的产物,彼时能够成为办公人员,不失为一种身份的象征,然而由于之前关于办事员‘女性化’的歧视,此时的办公人员并没有合适的定位,而且办公环境和建筑仍然处于初始的草创阶段;随后由于第二次工业革命的进行,建筑业获得发展,而大量公司也出现,甚至早期的跨国公司也快速发展,因而带来了办公室的一系列变化,包括公司高层建筑的出现,使得建筑面积增加,而工作人员的增加,也导致办公室呈现越来越小的趋势,隔间也在此时开始真正出现。而随着一系列杰出人物的出现,许多新颖和超越时代的建筑思维诞生,包括办公室内取暖、室内布局等概念,都有了颠覆性的改变,得益于第三次工业革命,办公室获得了更好的发展并且不断创新。 看似光鲜亮丽的背景下,弊病丛生:不断扩大的办公室,以及战争带来的女性地位提高,使得许多女性成为了办公室职员,但由于传统以来女性歧视问题,在办公室的办公女性们,虽然拥有了新的职业和岗位,却仍然摆脱不了骚扰和嘲笑等歧视,这一问题也无法根除,只能有待于社会思潮的变化,可见办公室将女性性别问题明显化;而且随着后现代思潮的涌现,许多人对于办公室狭小的环境表示了不满,虽然新颖的建筑样式不读出现,但并不能完全满足人们的多样需求。 因此,随着时代和观念的演进改变,办公室由初始的“先进产品”到现今的“伤痕累累”,饱受诟病,办公室为我们演绎了工业革命后相关产物的命运,无论如何,在历史潮流下,没有什么能够永久存在,随着社会媒体和个人自由的不断发展,办公室或许会消失,这也是作者在文末使用“未来办公室已死”的原因。 因此,我们不能不说,办公室与工业革命息息相关,由初始账房到办公室再到摩天大楼,成也工业革命,败也工业革命。而办公室演化的本质,也便是工业化的不断进行,对人们工作的影响,要想真正预测其发展,与其研究自身演变,不如了解人们的多样需求变化。
《隔间》读后感(五):这本书讲了什么
办公室演变的时代因素。 自19世纪60年代起,试图缔造办公室文化的设计师、社会学家,以及企业管理人等对“办公空间、办公工具与人关系”有着不同理解和构想;静态的空间规划、办公家具,加上动态的人在其中的行为动作,共同构成了办公形态。 办公室是社会发展的技术和物质产物,它在形貌上的更迭,其实与工业革命、建筑材料、设计风格、办公设备、城市规划等须臾相关;同时,这些因素也互相影响着,使得办公室像世界上的其他物种一样,逐步演变,而这种演变,平行于社会与人的精神变革。 从19世纪60年代西方工业革命之后,诞生了近代真正意义上的办公建筑;到20世纪20年代,共享型及串联型办公室等规划型态的诞生,但其“集中监视”的理念饱受诟病;于是,20世纪50年代景观办公理念应运而生;20世纪80年代中期,个人计算机、传真机、复印机等现代化办公设备的使用,标志着办公自动化时代的到来,这使得办公空间的组织、结构由原来的“一元制”变为“多元制”。而20世纪90年代以来,人成为新知识经济发展的主轴;办公室的设计越来越倾向于个体化、人性化、虚拟化、移动化。 “隔间”的主导者是人。 办公室的进化史折射着“人”在社会中的不同地位:工业革命以来,在科学主义思潮的影响下,现代工业文明渗透到了人们的心理结构和人格结构中,导致人们感性与理性的分裂。 在普遍性、公共性、均质性、速度和效率成为这个时代办公建筑设计的最高价值和准则的同时,人的情感、想象、生活的多样性与丰富性收到了压抑。因此,20世纪开始的人文主义理念开始体现在办公建筑的设计中,就是一切以人为本、以人为中心。 就空间概念来说,办公室与监狱、医院等社会组织无异。但办公室构筑的社会、企业(办公室)、人之间的三维关系最终会引发我们深层次的思考:我们为什么工作?我们该如何工作得更好?这有助于职场人士反思工作方式的生成和意义:我们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需要工作,和对工作进行思考。 说到底,人与办公室之间应如鱼得水,“共享办公”“联合办公”等新型的未来办公空间里,人们越来越认识到工作是具有社会动力的,这种动力理当具有生产性和价值,让人体验到身心愉悦,从“组织人”回归“个人”的本质。 此外,书中对重要大众话题——白领、女性就业等也展开了讨论:白领人群的崛起、女性的觉醒和职场困境、白领与蓝领的关系、资本主义雇佣关系的新发展等。本书从泰勒的科学管理、德鲁克的“知识工作者”概念到影视小说、流行文化,剖析上班族的生存之道与自我认同,从账房、摩天大楼到开放办公空间,观察办公室与建筑设计、社会变迁、心理学、企业文化之间的关系。
《隔间》读后感(六):隔间里的一亩三分地
现代社会,多数办公室工作的人都处在隔间中。隔间是每个办公室人的一亩三分地,这里半隐私半开放,这里记录着办公室人的喜悦和烦恼,这里占据了办公室人一生中最主要的时光。隔间何时兴起?又怎样形成今天熟悉的模式?尼基尔‧萨瓦尔在《隔间》中追寻了办公室的变化历程。
早期的办事员可以算做第一代办公室人了。作为新兴职业,他们常常与文件和人打交道,为老板的生意奔波,却总因为区别于传统体力活的职业性质而受到质疑。他们没有工人那么强健的体魄,也显得缺乏自信。直到他们工作的价值得到了社会的认可,才昂首挺胸起来。
随着城市商业规模的扩大,办公事务逐渐增多并且越来越复杂,办公室的规模也迅速扩张。两个问题随之而来,一个是工作效率,另一个是组织结构。雇佣的员工越来越多,如何提高员工的工作效率,是老板最关心的问题;同时,人数多了自然需要相应的组织结构来管理。
工作效率的问题,让泰勒脱颖而出。他的初衷是好的,旨在提高效率,然而方式的确有很大局限性。用秒表来记录和限定员工工作的完成时间,好似把人员当做机器来衡量、禁止他们思考、剥夺他们的主动决策权,现在看来这种方式显得过于冰冷、不够人性化。为此额外雇用了大批人员,也抵消了节约的费用。无怪乎人们说泰勒主义者是被“效率虫”咬到的人。
组织结构复杂起来后,必然设置多层次的人员分级,进而诞生了负责中层管理的组织人。底层人员梦想晋升到中层,而中层组织人自有其烦恼。组织人是个特殊群体,以男性为主。他们必须懂得察言观色、迎合老板、遵循组织的规则,也不得不被禁锢在他们的小圈子中,哪怕妻子都被自动纳入这个小群体,必须顺应组织人的社交生活。一个不符合组织人标准的妻子,可能导致丈夫错失晋升机会。是夫唱妇随还是身不由己?组织人心里自有一杆秤。
随着女权意识的觉醒,女性在职场必须面对更多问题。争取平等的工作机会,赢得同事的尊重,对抗偏见和骚扰,每一步都不易。直至今日,这些困难或多或少都还存在着。有些美剧女演员比同剧组的男演员续约更周折和艰难,也仅仅是为了争取同工同酬而已。女艺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普通女性呢。
办公室的格局也随着理念的改变而改变。“行动式办公室”曾名噪一时,“办公室景观”也自有亮点,可应用最多的仍然是最普通的“实用款”。现在还能看到,普通的写字楼里,隔间往往千篇一律,屋顶逼仄、光线昏暗、空气沉闷、隔间狭小且远离阳光。有心的人时常自备一些绿植稍加点缀。
而那些有名气的“别人家公司”,空间敞亮,饮食、运动、娱乐、生活等福利设施一应俱全。这正是办公室理念对人自身越来越关注的表现。人员的需求越来越受重视。公司往往对人员的生活方面照顾得无微不至,而工作上则充分信任人员的创造力和自主性,开放灵活,弹性十足,赋予员工足够的自由。
隔间的未来会怎样?它也许消失,也许改变形式,谁也无法准确预测。很多职业在十年前根本不存在,很多职业十年后也许不再有。隔间的未来,自然随着行业的变化而变化。我们大可以放飞思路遐想一番,这不确定性,也正是新希望的所在。
2018.06.18雾凇
《隔间》读后感(七):没有隔间的办公室
一块块隔板,就把办公室分成了无数个蜂窝般的小空间。在隔间里,我们似乎有了一定限度的隐私,又确乎依旧无分彼此、一览无遗。隔间不仅是个奇特的发明,也颇具象征意义。曾几何时,格子间象征的是以脑力劳动吃饭的白领阶层,掺有虚荣的体面;可其后,它却成了平庸无能的代名词,这是相较于拥有独立办公室的管理者而言的——当然在现实中,两者往往没有因果关系。故而,一份1997年、一份2003年的调研报告都指向了同一个事实:“在全部的办公室工作者中,格子间办公者对自身工作环境最为不满”。
那为何不拆掉隔间呢?或者说,为什么会发明隔间呢?我们可以在尼基尔·萨瓦尔的《隔间:办公室进化史》一书中找到答案。萨瓦尔分析了办公室的每一步变革,发现被寄予期望的改变,时常伴随意料之外的结果。
譬如,工业革命之后,层出不穷的现代办公设备据信可大大提升工作效率。远程通信、口述录音机、电报、文件运输管道,商业因之得以发展,企业规模也随之扩大。可是另一方面,员工的工作量显著增加了,这些设备间接催生出了新兴行业:打字员等文书工作,一个电话,文书们便得鞍前马后。在小说家辛克莱·刘易斯笔下,“这些节省劳力的设备不给任何人节省劳力,除了老板”。
办公制度的变革也常常事与愿违,泰勒模型便是一例。弗雷德里克·泰勒崇尚按劳取酬,听起来非常科学公允:他雇人掐秒表,统计不同员工做同一个步骤的平均速度,从而替每个环节订下了“模块标准速度”。这是升级版的计件制,对于较为机械的岗位,的确可以激发员工的工作动力,对企业来说也更经济:付出的每一分工资都有回报。然而弊端也很快显现,变化不定的岗位和工作需求势必要雇许多的管理者(掐秒表的),这使得泰勒模型变得不经济。
隔间同样是上述两例的映射。人们羡慕少数拥有自己办公室的精英,厌恶整理办公桌上的冗余杂物,需要现代化的设计美学,“行动式办公室”是对这些诉求的呼应。几经改良,三面环“墙”的小空间就像一个个独立的工作站,隔板的角度可以自由调节,既简洁且灵活,大受欢迎。这与今日司空见惯的隔间有着微妙的差别,正如办公设计顾问弗朗西斯·达菲所言,隔板“’咔擦‘一声变成直角了”,行动式办公室变成了“一个盒子”,真是糟糕。它转而变成了僵化呆板的官僚体制代名词,让身处其中者无所适从:“把人们拉得足够近,以至于产生了严重的社交厌烦症;也把人们分开,让人们无法切身感觉到大家是坐在一起工作的。”
在《隔间》一书中,萨瓦尔也在探索什么是理想的办公环境——尤其是当员工的素质越来越高,乃至远远超出了岗位需求(“知识工作者”之于机械劳动),高新技术更多地替代了人力、提升了效率,办公室新的定位是什么?未来的办公室会像那些免费提供一切生活物资,大可将公司为家的企业一样;还是一根网线连结,以家为公司的办公模式?其实这些都只是形式的变化,能否长久仍取决于对员工作为一个有思想的人的诉求的平衡。
有一幅经典漫画,如此诠释平等和公正:三人站在栏杆外看球赛,所谓平等,是无论高矮,每人脚下垫同一只箱子;公正是矮个儿垫两只箱子,高个子不用,确保人人都能看见。就工作言,既有先天能力的短长,又需后天勤奋的付出。徒有平等或公正难以令人服膺,硬件也好,软件也罢,兼顾平等和公正,才能让人各得其所,甘心付出。如是,更不会在心里虚置“隔间”。
——戊戌年读尼基尔·萨瓦尔《隔间》
《隔间》读后感(八):虚惊一场和黄粱一梦
早上刚醒,我就已经经历了一波三折。梦见自己被公司解雇,通知书上的语气毋容置疑,我只能在震惊中接受,丧气的穿行在办公室里,跟认识的同事挤出勉强的笑纹;忽而看到解聘书上写的异常丰厚的赔偿金数额,又狂喜,摔门而出。正和朋友一起规划悠长假期时,醒了。
最近在读《隔间》这本书,它从19世纪开始讲起,捋一捋办公室的进化史,以及白领是咋出现的。这本书我还没有看完,刚读到工厂or农场or其他什么有生产力的机构里,进行非体力工作的办事员们,从工厂里昏暗闷热的一隅之地,到终于在大厦有了自己的办公室,然而因为自己不从事真正的生产,常常被蓝领工人们以及当时的媒体奚落,这些办事员一面感到愤怒,一面通过较为浮夸的外表维护自己的自尊心。
不过办事员们很值得赞赏的一点是,他们的行事准则是“自我提高”。“谁要是不希望自己今年比去年有所提高的话,那么他不是非常优秀,就是糟糕透顶,”这是一位生活在1850年的办事员在新年日记里写的,“人的努力没有停歇,若不比昨日好,今日则算退步。”努力之余,可见其焦虑情绪应该也不少。
在那个时候,为培养办事员而开办的同步学校(parallel academy)在城市蔓延开,帮助年轻人掌握他们工作所需的知识,从而获得事业上的成功。自我教育成了办公世界区别于其他的关键所在,看来知识付费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很火了。也不知道当时的办事员们是否会想到,在一百多年后,人们仍对能够即刻变现的知识如痴如醉,只不过在移动互联网时代,有的课程混合了不可说金融原理以及当代朋友圈传播裂变模型,最终成了知识传销怪胎产品,现代办事员们是否有收获我不知道,能肯定的是这些课程滋养了一大批知识贩子,没错我说的就是以X世相为代表的微课机构们。
尽管办公室里弥漫着无意义的劳作以及无路可走的氛围,尽管“靠双手吃饭”的人们仍然掌握着世界,但办公室以及办事员的世界随着资本主义的壮大以及工业化的不断发展而接近权力中心,像潮水一样,在那个年代,谁也无法阻挡。想想早上那个梦,或许我们现在也处于工作方式变化的边缘?隔间8.4[美] 尼基尔‧萨瓦尔 / 2018 /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喜欢书腰上的文字
《隔间》读后感(九):白领的一切毛病在其幼儿时期都有了
”白领”一词最早来自于美国著名社会学家米尔斯的著作《白领:美国的中产阶级》,在这之前,没有所谓中产阶级,所谓白领,他们的雏形是所谓“办事员阶级”。
最早是在意大利商人、银行家们办公室里工作的人,主要是做速记、记账等工作。
因为他们脱离了体力劳动,所以觉得自己和体力劳动者不一样(人类对体力劳动者的蔑视来自于何处?);
他们也觉得自己有着上升的机会,因此有着很明显的学习的欲望;
他们抱怨待遇,却又谨小慎微,做过一些无力的被动性的抵抗。
尽管当时这个阶层的人并不多,但已经显示出一个阶级的雏形,这里是他们向上爬升的理想国,也是他们忍受老板欺负的隐性血汗工厂。
这一点在女性上尤为突出,因为他们除了受到资本主义压迫,还受到男权的压迫。
女性参与白领工作,最早源于美国内战,缺失劳动力,政府部门首先补充女性做简单工作,报酬规定比男性低。
女性又好又快的完成工作,报酬还低,他们没有大的志向,可以扎实工作。(合作社女性业务员的认知)
1870年,8万办事员中,女性只有3%,50年后,300万办事员占了50%。男女比例接近1:1。
办公室工作被当做上升的通道,尤其是秘书被认为是接近权力的工作。女性的职业培训学校大量出现,培养速记、打字,办公流程等能力,还有礼貌,端庄,智慧,不挑战上司,也不让上司不安。
工会在白领身上失败了,因为他们无法团结自视为精英的白领。
随着办事员或者白领们的日益扩大,越来越多的办公大楼拔地而起,这里面都有着新技术的身影。
1850年,蒸汽驱动的电梯被发明
1871年,应用于办公楼;
1872年,液压电梯发明
1884年,支撑外墙的钢骨架;
1891年,摩天大楼奠基之作——温莱特大厦。
1950年代,随着摩天大楼在城市里扎堆,城市变得无比拥挤,加上对有色人种的拒绝,对工会的担忧,大量企业转移到郊区。
IBM计算机出现,人们对于人被机器取代的担忧。
商业行话,服从性的话语,榨干员工的语言能力。
办公室如何让员工充满创造力?如何既能增进员工之间的沟通和思维火花,又能有独自思考的空间?
著名的贝尔实验室:“美丽的邂逅”空间,让不同的人可以碰面;自主思考的空间;大量落地窗欣赏景色。收入和效率无关,目标是创造。想要这么轻松的工作条件,需要人员的严格选拔和完美培训。
普罗帕斯的开放设计办公室:开合式站立书桌、可视彩色标记文件夹、通信工作站、下拉式展台矮桌,用来接触关键信息,改变一成不变的姿势。发挥创造。
办公室景观:非正式休息区,没有封闭空间,高管只是多了一些搁板。
行动式办公室:让白领运动起来。
独立专注VS沟通交谈;整齐划一VS个人自由;办公室空间划分,等级划分;老板希望更省钱。这一切都影响了整个办公室的设计。
quot;无纸化办公"
quot;无领地办公室",没有固定工位,解放出来互动。
quot;不需要办公室",在家工作,第一个实验因无法监管员工而失败。(远距离办公肯定是以绩效为导向的,又涉及到合约的稳定性,控制下的效率。)
本书引用了大量时评,流行文化资料,描述集中在空间设计、管理学方面,还原了办公室阶层兴起的过程,无处不在的是对于办公室无法改变权力结构的忧思,但在讨论未来办公室的时候却显得缺乏洞见,没有能够解答自己的问题:人生而自由,为何又困于隔间之中?
《隔间》读后感(十):办公场所:阶级、性别与空间生产
不管你——二十岁左右,接受了较为全面的教育的你——是否正在经历这种生活,想必你对这一场景不会陌生:一个男人或女人,早上被闹钟唤醒,十几分钟匆匆完成洗漱,穿上西装正正领带或拉直裙子,拿上自己的公文包,要么追赶公交,要么等候能够下一趟地铁;到了办公室,打开公文包,打开桌上的电脑,开始了久坐少动、甚少交谈的一天。
当然,近些年流行的职场剧——不管是《杜拉拉升职记》《我的前半生》,还是《猎场》——为了突出连续多变的情节,往往会刻意制造出种种冲突。然而,在这熟悉甚至乏味的叙事外,一个独特的存在时常为人忽略:办公室本身或隔间。镜头一方面表现总经理等高层享有独占的办公空间,另一方面,普通员工则活动在彼此距离不远、相对嘈杂甚至混乱的空间之内。等级使然,无需多虑?恰恰不是如此。
在《隔间》(Cubed: A Secret History of the Workplace)一书中,美国作家尼基尔·萨瓦尔对办公室以及隔间——以美国的为主——的前世今生进行了“考古”,从而为我们揭示出一幅现代世界的画卷:原本以农民、手工业者为主要成员的社会,逐步转变为一个农民不占主体、农业让位于工业大生产、以办事员为主要代表的白领阶层的兴起的现代社会。而在这个历史过程中,与宏观层面发生剧烈变迁——游行、罢工、革命、刺杀、改革——几乎同时进行的,是微观世界不断推进的话语归训。
【从农民共和国到工业制造国:办事员们与白领阶层的兴起】
今日常见的白领,前身为办事员,甚或“小文书”,迟至文艺复兴时期,银行业的蓬勃发展,“滋生了相当大量的文书工作”,这是目力所及能够看见的可以称为群体的特定阶层。早期,人类各大文明,大多以农业自立,就连新生的美国,在十九世纪初仍以农业立国——杰斐逊就是其中一个典型。
然而,自工业革命以来,全球日益连成一个巨大市场,伦敦的货物出现在印度殖民地,不是什么新鲜事物。追赶英国的美国,也不甘落后。而随着来自国内、国际订单的大幅度增长,原先作坊式的家族企业,逐渐让位于规模更大、细化程度更高的公司制企业(包括有限责任公司和股份有限公司等),而办事员们,逐渐从小文书实现突破,具备了稳定的社会形象,尽管不甚积极,而具体的职责也不甚明晰。
随着办事员人数的增多,他们似乎构成了一个阶级。然而,他们的身份认同,或许在无意间阻碍他们成为像蓝领工人那样的阶级。他们一方面暂时栖居在蓝领工人——整日干活流汗的形象——与高级职员——享受独立的空间,优厚的薪水待遇,以及体面——间的灰色地带,始终怀有向上跃进的希望,另一方面,他们也面临着或想象着坠入底层的危险。因此,吊轨而又可以理解的是,即便面临着生计威胁,他们始终不曾与蓝领工人结成同盟对阵资本家。
【从私人空间到公共空间:办公室内的性别想象与身份焦虑】
提到早期的办公室,不能不提及大量从事文书工作的女性,哪怕她们如今早已不为人所知。曾几何时,女性主要负责的领域,还是家庭这一私人空间。家务劳动不兑现工资,没有收入。然而,随着内战及其他战争的爆发,妇女更多走进了公共空间,并且开始从事特定有偿行业。无需太多精神投入的文书工作——当然,随着后来业务的复杂化,需要的技能也愈发专业,成了不少女性的选择(选择本身极其有限)。
对女性进入原本由男性主导的公共空间——商务世界,包括精神层面以及办公场所这一物质层面——男性表示不安、厌恶、鄙夷、恐惧。当时不少电影、小说文本都或多或少涉及这类性别冲突(潜在或已经显现的,真实的或想象的)。有的倾向于夸大办公室内的性别政治,认为女性可以借助自己特殊的性别身份改变命运;有的则敏锐地察觉,原先的男性办事员,部分因为女性同事的出现而感觉自己的男性身份遭到削弱。
在西进运动、重建时期中,美国洋溢着乐观主义精神。这种精神高扬的是一种“男子汉气概”,它以强调对外部世界的不断征服、据为己有为主要特征,漂泊不定的牛仔、盗匪以及流氓,成了时人眼中钦慕的对象。而穿着整洁衣服、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办事员,身上更多体现着女性气质。这种本就脆弱的身份认同,当遭遇女性的入侵,自然面临着“同质化”的危险。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类外界的蔑视、自我的嫌弃,逐渐得到改善。
【从效率至上到兼顾人性:空间生产、管理思想与治理技术】
除了以上提及的内容,办公场所还涉及管理思想的演变与改进。这一方面,萨瓦尔着重强调了对办公场所本身设计的考察,包括建筑外观、内部的格局(涉及到重要程度不同的员工的办公位置布局)。因此,正如理论界的“空间转向”所表明的那样,空间非但不是静止之物,任由个体填充,相反,空间是变动不居的,它是生产出来的。
早期,小文书的办公地与老板的办公地所隔不远,因此可以互相凝视,虽然地位有别,但是终究不至于全然的压制。然而,随着工业化的展开,公司制的兴起,大型企业出现,管理者与普通员工(包括办事员在内),很少、也不必有机会直接接触:命令的上传下达依照固定的顺序,一层一层上报。而与此同时,普通员工的办公空间,也经历了复杂而深刻的变化:从聚在一起,方便老板的监视(特别是推崇效率至上的泰勒式科学主义甚嚣尘上那个阶段)到兼顾人性,尤其是个人隐私的需要(各种革新运动迭起的时候)。
看似寻常的办公场所,其实大有文章。文化史的“考古”工作,其魅力或者意义就在这里:它不给我们提供宏大的关于世界如何演变至今的叙事,而是着眼细微、关注点滴,却能从中发现新的天地,使过去变得陌生而又熟悉。卢梭曾言,人生来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是否生来自由至今仍存在争论,但是置于我们身上的枷锁,即便不能完全解开,也要弄清,究竟是在何时套上的。厌恶隔间生活的你,如果拥有历史眼光,会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