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坝阿来》是一本由阿来著作,中国工人出版社出版的简裝本图书,本书定价:22.00,页数:16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阿坝阿来》精选点评:
●我一直觉得阿古巴顿最后会被别人所承认他是阿古巴顿,可惜没有,从来都没有。(印象最深的一章) 阿来的文字总有一种特殊的魅力,让人忍不住去读,不知是异族文化的吸引,还是阿来文字的精彩。
●西宁
●喜欢它的所有。
●炙热的阳光下慵懒飘荡的尘埃,绵密淳厚的油茶香,油亮多汁的广袤草原,还有古老的磨坊、穿绛红袍子的喇嘛、闪着金光的庙宇,我脑壳里翻飞的关于川西北藏区的想象。
●别具风味
●几个小故事,像经纬丝线,编制了一副异域不陌生,在腐烂又在新生的世界。记性越来越差了,读完后记不住几个故事剧情了,浓浓的情绪还在。
●马鸭子你用的什么词
●在阿坝读阿来,干净,还带点落寞
●对藏文化很好奇。。。阿来的作品还是最喜欢《尘埃落定》
●我以为在讲故事 又以为在讲文化 殊不知 是这样
《阿坝阿来》读后感(一):佛心,即人心。
《阿坝阿来》读后感(二):干净
看完这本书,感觉就是这个词,干净,若说还有,那就是,美。
当时看尘埃落定,知道他干净,但是看了阿坝阿来,美得我泪盈于睫。
阿来自己说阿坝不是正统的藏文化的中心地区,四川的藏,于藏人于汉人都具有一种文化上的边缘性。他们理解的佛教也不是西藏本土的那么“正规”,这种文化和地域的边缘性,相对“轻松”的环境,诞生了一种灵性和诗意,相对正统藏文化和汉文化的凝重,散发出独特的光芒。
格拉。一直笑得美丽的女人和她的孩子,生活的艰辛好像都被无比纯洁的雪和无比美丽的歌声化解掉了,洁白的雪,亮亮的眼睛,人间,还是仙境?孩子没有父亲。孩子长成了男人,女人和男人,守护着一个只像女人的婴孩,生活在,天堂里。
……还有很多,这种边缘的,灵动的,自由的文化,像一个精灵,被一个说藏语的人,用汉语写出来,隔离,偏差,单纯,和美,都在这种微妙里体现,臻于完美。
《阿坝阿来》读后感(三):阿坝,因文字而鲜活
藏族人阿来的书封面上有五个字:“汉语表达者”。阿来说他总是用藏语构思,而用汉语书写、表达。阿来还说汉语不是母语,反倒因此对汉语特别敏感。比如看到“玻璃”这个词,他仿佛就能听到敲击玻璃时的清脆声音。正是因为这,阿来的文字才特别鲜活灵动吧。
阿来总能用特别的方式使用他早已熟谙的方块字,尤其是那些动词,以至于看他书时眼前就像放电影。比如丹泊的表姐,“她忍不住就用镜子接了阳光去晃表弟的脸”;比如阿古顿巴,“他就那样坐在自己的脑袋下面,悄无声息”。
除了文字的别样风味,故事更是新奇,让人听得津津有味。相比开头几篇喇嘛还俗、猎人被缴枪、儿子安排老人住进城市里鸟笼一样的房子,这么几篇描写藏人巨变的生活环境的文章,我更爱后面的那些更纯粹的。
阿来用了整整一页文字告诉我如何去捕捉野人:要升起篝火模仿野人,进而让引诱野人模仿自己,一起欢歌跳舞,直至最后喝下大量酒浆。然后猎人拿起尖刀佯装刺向自己的胸口,醉了的野人学样,生平第一次触刀就狠命的刺杀了自己。
我尤其爱阿古顿巴的故事。这个领主的儿子,离开庄园走上漫游的旅程,因偷吃了奉祭给山神的羊头而被捕。狱中他要来一个羊头作为临刑前夜的美餐,用羊齿骨锯断窗棂钻出牢房。在后来漫游的路上,他把这个发明传授给木匠和樵夫,雪域西藏因此有了锯子。
不知这些故事中,有多少是阿来的想象,有多少是乡人们的口口相传。本来遥远的川藏,因阿坝的阿来,近得就似在眼前。
《阿坝阿来》读后感(四):静静地我们读阿来
“我是一个用汉语写作的藏族人,命中注定要在汉藏两种语言之间长期流浪,看到两种语言下呈现的不同心灵景观。我想,这肯定是一种奇异的景观。”
近来看了《阿坝阿来》,喜欢上一个名叫“阿来”的作家。喜欢他的自我定位――一个“汉语表达者”。抛却了一切作家、编剧、名人的头衔,“我”,只是一个说故事给你们听的人,一个穿行于异族文化的流浪者。简单而朴实。我极为喜欢也关注这种朴素的情感。阿来出生于四川省西北部的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从富饶的程度平原向西向北,到青藏高原。其间是一个渐次升高的群山和峡谷构成的过渡带。这个过渡带在藏语中称为“嘉绒”。一种语意学上的考证认为,这个古藏语词汇的意思是靠近汉人区山口的农业耕种区。直到目前为止,还有数十万藏族人在这一地区过着农耕或半农耕的生活。阿来就出生于这样一个在河谷台地上农耕的家庭,有三十多年都生活在那片称其为“肉体和精神原乡的山水间”,至今,已离开那片土地六年有余。
从童年时代起,一个藏族人注定就要游走于两种文化两种语言之间。或许夜里做梦也是一截一截的,每一截却都说着各自的语言,连不成片,断不成章。
语言是我们所知道的最庞大最广博的艺术,是世世代代无意识地创造出来的无名氏的作品,像山岳一样伟大。
但是山一大就容易让人迷失在里面。苏东坡早就写好一首哲理诗放着呢:“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终身沉埋在汉语圈域中的人很难辨识汉语真面目,要真正看清它,就要走到它的边沿,进出一下山门。
《阿坝阿来》中多的是鬼故事,有点聊斋的意境,更为欢喜。那些民间口耳传承的神话,部族传说,家族传说,人物故事和寓言,都有非常强烈的民间立场和民间色彩,还有浓墨重彩的佛教意味,透着年久的檀香和烛火混合的好闻的味道。版图上的西北角于我永远是充满诱惑的。从自己熟悉的方块字下读出那里的传说,无论是清新美丽还是鬼崇魅惑,都觉得充满了快乐的祝福和平安。
“一个用汉语写作的藏族人”,用汉语来讲藏族人流传数代的故事,该是一种别处看海的别样滋味。就像阿来自己在前言中说的那样,文学从来就不是一个固定的概念,它是一条不断融汇众多支流从而不断开阔深沉的河流。我们从下游捧起的任何一滴,都会包容了上游所有支流中的全部因素。我们包容,然后加入这条河流声势浩大的合唱。
那么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这种众多声音的汇聚,最终会相当和谐,相当壮美,最后带着我们心中的诗意和我们不愿意沉沦的情感直达天庭。
佛经上有一句话说,声音去到天上就成了大声音,而大声音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众生听到。我想,文字的功能也许不仅仅在于取悦自己,文字本身就是要带给这个纷乱世界的一个美好的祝愿。
在喧嚣尘世中放进一个安静的祝愿,多么的好。那么就让我们静静地,一起来读这个异族故乡人笔下的美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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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有的《阿坝阿来》是修正文库系列中的一本。封面是草绿色的牛皮纸,弥漫着年代久远的地图的味道。上面还有类似于浮雕一样凸现着的摆放着牦牛头的圣石堆的图案,摸着极有质感,像是粗糙的老树皮,依然感觉有强大的生命力在指尖生生不息地流动。附送一张书签,和封面一样的纸质,画着一个似怪类马的图腾,有着浓重的阴影,极为鬼魅。最后一页是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的地图,看着那些散落在著名风景区中的一个个美好而陌生的地名,想着正在那片土地上行走着的朴实的乡民,心中总会回荡着无限的向往和祝福。
《阿坝阿来》读后感(五):少年诗篇
《少年诗篇》是《阿坝阿来》中第一篇小说。没有大起大落的情节,只是淡,却很有味道,像是香水到了尾香的境界,平和舒心。
《诗篇》中有四个主要人物:丹泊,外公,表姐和舅舅,也可以理解成是四个章华。
外公并不真是丹泊的外公。外公是一个强迫还俗的喇嘛,丹泊的舅舅以前是老人的一个弟子。老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舅舅把老人供养起来。表姐和丹泊也就跟着叫“外公”。
舅舅还俗后给生产队放羊。外公就坐在院子里舅舅搭的木头台子上,任树影和日光在身上交替,皮肤在阳光下呈现檀木或是黄铜的色泽质感。远处蓬勃的绿色使寂静丰盈而且无边。这个时候,外公应该是寂寞的。看着阳光透过树叶洒下的小光斑,遍地浓荫春深似海,那些洁白璀璨的花朵,知道美景稍纵即逝,花即将凋谢,因此心中生出无限的寂寞。
舅舅有天放下放羊的鞭子,骑着马去了以前做喇嘛的地方。表姐说他是去找一个女人。放羊的事就交给了外公。因弟子为了一个神秘的女人去了远方,老喇嘛才开始了真正的还俗生活。学会过新生活的过程是艰难的,外公固执的认为羊群的数目就和念经用的佛珠一样是一百零八。外公不会吆喝不会打抛石器,什么都不会。面对像星星一样散落在草原上的羊群,外公的脸上常常显出忧伤的动人神情,张嘴哭泣的时候只有像蜜蜂蜂鸣的声音。有一天,表姐和丹泊突然发现外公的身材其实比舅舅还要高大,那么老喇嘛又是村子里那些终日辛苦劳作的壮年男子了。
表姐笑着说:“外公会放羊了。”外公却像要哭了似的皱了皱鼻子,说“你们舅舅就自由了。”
这句话有点像民间故事中某种魔法解除时人们的言辞。施法术的人被迫宣告:你们自由了。或是被惑的人们大声狂欢:我们自由了!总有些庆幸或是不舍的情感。而丹泊少年时经历的这个故事却仅仅只是一个喇嘛还俗的故事,一个平心静气等待死亡的人重新投入生活的故事。
然而当舅舅再回来的时候,他的马背上并没有女人,那个女人坐着别人的马去了远方。而这个时候,外公已经完全学会了放羊,和一个真正的牧羊人没有区别了。他放不下那根让他快乐的放羊鞭子,舅舅就上山打猎去了。
值得一提的还有村子里一个得麻风病的女人。和《巴黎圣母院》中住在广场一隅的麻风女,总会带给我们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结局。
这里的麻风女人,整日在舅舅经过的路旁割草,动作柔软而优美,却割不走一根草叶,表姐告诉丹泊“她是想带走一个男人的心”。
这是整篇小说中最能感动我的话。
想起张贤亮《牧马人》中的情节:一个被错打成右 派的人,一直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别人给他介绍了一个逃难来的四川小姑娘。结婚前,右 派说“我是一个犯过错误的人”。那个什么大道理都不会讲的乡下妹子说了两句很简单的话,“犯了错误改了就行,咱以后不犯了就是了。”就让他从沉重的心理负担中解脱出来了,他从这简单的话语中看到了美好人性和未来的微光。
从一种很淳朴的地点出发,从一种很原始的状态开始行走。要是人生也能因为这些简单朴素的句子和道理而变得不再那么繁杂,该有多好!
表姐是一个早熟早慧的女孩。她了解外公和舅舅的心思,丹泊知道的一切都是从表姐那里得来的。丹泊的母亲十分喜欢这个能干懂事的表姐,还常叨念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福气。
表姐最终没有成为丹泊家的媳妇,她嫁给了一个优秀的猎手,而猎手却因为捕猎国家保护动物而入狱,出狱后就成了一个成日喝酒打老婆孩子的二流子。表姐逐渐被生活磨去了灵气和锐气,成了一个平淡无奇的女人。
丹泊觉得表姐再也不是那个可以和他一起躺在夜空下看星光流转的少女了,她的身上再也没有熟悉的稻草的味道了,有表姐的地方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小说中,除了丹泊,其他的人都没有名字,只有社会家庭中的称谓。“丹泊”,和“央金”“措央”一样,是藏族中很常见的名字。我觉得,阿来在《少年诗篇》中用这样的一个名字还有另一种意味。“少年的丹泊”就是“单薄的年少”。
少年丹泊经历过两次见鬼,一次是看到外公在做法事,摇曳的烛光,嘤嘤的经语夹杂着佛珠撞击的声音,都让他觉得鬼魅,觉得光线昏暗中的外公不再熟悉,而是像鬼一样神秘。还有一次是看见麻风女割草,隐约的身影,村民口中的传说,都让丹泊觉得可怖。丹泊告诉喇嘛外公,外公说“六十岁的眼睛还不敢说见到了鬼,十岁的眼睛能看到什么。”丹泊也是在“见鬼”开始明白一些事情,从此单薄的心理开始变得丰满,也就开始长大了。
作者引用杜 布舍《白色的哈达》中的句子作为题记:被处置过的田野是蓝色的,我急速行走。就像是年少的丹泊快步走路,穿过成长路途中的明灭悲欢和神秘美丽,快速地长大了。
我不想把这个故事简单的理解成为政府反封建成果或是无所事事的人重新找回自我价值的故事。《诗篇》中更多的是人与人彼此信任,彼此发现和彼此承认。也许这样和谐轻远的关系在现代社会中越来越少,所以更能使我们为之动容。
《少年诗篇》是一个少年成长的故事,也是一个老喇嘛重新投入生活的故事,一个少女成为女人的故事,一个中年男子寻找真爱的故事。这些故事交相辉映成为一首美丽的诗篇,一首充满闪光美好人性的诗篇,或许只是一首属于成长中的少年的诗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