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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は永遠に中国人を理解できない读后感精选
日期:2022-03-29 03:07:09 来源:文章吧 阅读:

日本人は永遠に中国人を理解できない读后感精选

  《日本人は永遠に中国人を理解できない》是一本由孔 健著作,672円出版的260图书,本书定价:15 x 10.6 x 1.6 cm,页数:1999,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日本人は永遠に中国人を理解できない》读后感(一):国民性的风景

  y 書評之亂

  一提到国民性,大概不少人都会自然而然地想到鲁迅,想到他文章里的“吃人”“看客”“奴性”“精神胜利法”,想起美国人亚瑟•亨•史密斯(即明恩浦)所著的《中国人的性格》,想起柏杨的“大酱缸”,想起李泽厚关于中国人、日本人、西方人的“乐感文化、耻感文化、罪感文化”三分法,想起美国人类学家鲁斯•本尼迪克特的《菊与刀》……

  但是,即便再高超的国民性研究都隐藏着不确定性,都会面临随时可能出现的“反证”困境。好比同是中国人,东北人、陕西人、广东人从身形、口音、生活习惯等方面都大相径庭。陕西人嘴里的“大大”,可能在广东人那里就是种泡泡糖。

  阐述国民性时,拒绝确定性表达,笼而统之,大而化之,让读者雾里看花,却也偶有所得。孔健的《日本人永远无法了解中国人》(日本人は永遠に中国人を理解できない)便是这样的一本谈中国与日本国民性的书。

  《恩将仇报的中国人》(恩を仇で返す中国人)中,一位日本女医生气愤地跟作者哭诉,她对待家里的一个中国女留学生如何如何好,但最后这个女留学生却一言不发地消失了。结果,作者找到这个女留学生一问,真相大白。

  原来这个日本女医生一厢情愿地把中国女留学生当成“准儿媳”,而女留学生在中国时早就有了男朋友。为了挣钱接男朋友来日本,女留学生打了好几份工,经常很晚才回来。没想到,女医生对她的人际交往指指点点,最后还强制设定了房屋的关门时间。遇上这样的房东,想想都可怕,女留学生不走才不正常呢。出现这样的矛盾,其原因是个人没有得到基本尊重,和中日两国“文化不同”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时,作者开始为N的“女朋友”帮腔,称在中国话里,“喜欢”与“爱”的含义是不同的,就像英语里的Like与Love一样。还说,礼物是只是为了表示亲密,不是男女朋友也可以送。“女朋友”的父母接受礼物十分坦然,只是因为他们认为“这是经济大国的日本有钱人,在帮助经济并不富裕的家庭。”作者觉得N虽然很可怜,但也属于自作自受。不过,只要读者头脑稍稍明白一点点,就能看出来N的“女朋友”和她的家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占了便宜还卖乖。送冰箱、电视一类的贵重礼物给自己的闺女,会是“普通朋友”吗?何况“喜欢”与“爱”在日语里,也和汉语、英语一样,是有分别的,这根本不能当成出现“误会”的理由。可是,作者这样为同胞护短,你的日本朋友知道吗?

  《什么钱都要赚》(転んでもただでは起きない)里,在北京屈指可数的富豪L先生,为在中国举办的亚运会捐了一百万。作者在拜访L时问“(捐这么多)要下很大决心吧?”“根本不是啊,我因此揽下了亚运会盒饭的活儿,一下赚了差不多三百万。”L虽然捐了一百万,但是名和利都到手。随后,作者在L家吃饭,L的私人厨师烧得一手好菜。作者就旁敲侧击地问“请这样的厨师得花不少钱吧”“根本不是啊,这是解放军的美意”。

  看作者听得一头雾水,L解释说,有一年酷暑,他去一个解放军干部家里拜访,看干部家里太热,就送了他一台空调。结果,这个干部为了还人情,就把自己的厨师免费给L工作一整年。L满脸堆笑“我才不捐没用的钱呢”。而作者却在文末,意味深长地说“中国商人的商业头脑,无人出其右了”(しつこさ満点の中国人のビジネスセンスである)。L先生是老谋深算,还是商业嗅觉灵敏,作者没有直接褒贬。但是,“什么钱都要赚”这样狡黠的“从商智慧”,也并非中国商人独有,或者说,中国商人也未必个个都是“什么钱都要赚”。单单拿北京这个富豪来代指全体中国商人,是不是太武断也太理想化了。

  就像数学家、物理学家总爱把复杂的运算理论简化为一目了然的公式一样,作家们也都热衷于将纷繁的人类社会现象浓缩为几个关键词。这种爱好又在国民性描述中被“发扬光大”。作家乐于这样写,读者也乐于这样读。现在大家都这么忙,压力这么大,谁不想用最短的时间、最简单的方法就把某国的国民性格“一网打尽”?

  《日本人永远无法了解中国人》一书用数十个例子,来说明中国人与日本人的诸多不同,在语言、文化上的表面及本质差异,乖谬中又不时闪烁出真意。似乎可以这么说,国民性就像一堆沙子,若想用双手紧紧握住,则近乎徒劳,若聚沙成塔,则或许有别样的风景。

  《日本人は永遠に中国人を理解できない》读后感(二):如何识别一个日本人?

  y 書評之亂

  日本首相换届如走马灯,如果有一年半载不关注日本政坛,可能首相就能换好几个,内阁重组好几茬儿。但不管是谁当首相,只要一上台,就会急匆匆地抱美国人大腿,外访的第一站必定选在美国。在跟美国总统合完影后,日本首相总要在世界媒体面前炫耀,日美同盟如何如何稳固,双边关系又有哪些新突破。好像是警告亚洲的小兄弟们,看到了吧,我有美国扛把子撑腰,你们可别乱来啊!

  二战后,美国为了对抗共产主义政权和日本国内的左翼风潮,对日本由单纯的军事占领,变成政治上改革、经济上扶植、军事上控制,逐渐结成同盟。可是在二战期间,尤其是日本偷袭珍珠港后,美国人可是恨日本人恨得牙根痒痒。珍珠港事件后,美国加入反法西斯同盟,从政府到民间都积极援助中国的抗日战争。然而,对于美国人来说,作为盟友的中国人与作为仇寇的日本人同为东亚人,头发、肤色都是一样,还真不好分辨。如何在中国人中迅速准确地识别出日本人,成为当务之急。

  1942年,美国政府为援助中国抗日的美军,颁发了一本名为《如何识别一个日本鬼子》(How to Spot a Jap)的漫画小册子。里面以人物对话的方式举出了中国人与日本鬼子的区别:中国人的个头儿接近美国人,日本鬼子要矮一些,好似没有腰,两条腿直接长在胸部了;中国人的肤色略呈暗古铜色,而日本鬼子肤色淡一些,类似柠檬黄的颜色;中国人的眼睛稍斜,但长的位置与欧美人类似,而日本鬼子眼睛更贴近鼻子;中国人的牙较平整,日本鬼子则有突出的大板牙;中国人走路昂首阔步,日本鬼子拖着脚走路;中国人的脚呈正常状,但日本鬼子在当兵以前在家穿木屐,所以大脚趾和其他脚趾分开……

  幸亏这个小册子只印了一版就不再发行,如果真按照里面的标准来辨认,有多少矮个子、肤色淡、小眼睛、大板牙、行走困难的中国人,会变成傻咧咧的美国大兵的靶子啊。

  其实,当代中国人识别日本人最直接的经验,还是来自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拍摄的各类脸谱化的抗战电影。影片里由中国演员扮演的日本兵、日本军官,个个都极其凶狠、阴毒、狡诈且愚蠢,是畜生,连畜生也不如,简直是魔鬼的化身。他们永远说着阴阳怪气的中国话劝降我党革命志士,他们被上级扇耳光时永远是跺脚、点头、大喊一声“嗨”,他们发怒、发疯时永远只喊“八嘎牙路”……他们要么被我智勇双全的八路军枪扫刀砍,要么自己擦亮日本军刀切腹自杀,或者被上天入地、飞檐走壁的抗日奇侠撕成两半。这类“日本人”特征明显、可辨识度高,一直到今天还出没在包括横店在内的各大影视拍摄基地。

  “孔子第75代直系子孙”孔健在日本求学、生活、工作多年,对于如何识别中国人和日本人,颇有心得。在《日本人永远无法了解中国人》(日本人は永遠に中国人を理解できない)一书里,他就自信地说,中国人与日本人最大的区别就在眼睛和表情。中国人的眼睛转动频率高,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比日本人更丰富。他自称按照这种方法,即便距离很远,仅凭目测就能将中国人、日本人区分出来,准确率在九成以上。

  到底孔健的方法科不科学、可不可行、是不是在恶搞,不妨先放在一边,他随后的一番“环境决定论”的强辩,在逻辑上倒还真能“自圆其说”,只是论据没有一个能站住脚。他认为,中国人属于“骑马民族”,生存条件恶劣,既要时刻防备敌人袭击,又警惕猎物是不是逃走,因此眼睛会不停转动,丝毫不能懈怠。这种习性老祖宗就有,现在的中国人也是一样。面部表情和肢体运作丰富与此同理,都是与周遭生存环境相适应的结果。

  讲完中国人的眼睛转动频率高,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丰富,那么日本人又为什么眼睛极少转动,几乎没有表情呢?孔健接着说,那是因为日本人是“农耕民族”,生活安定,周遭没有变化,生存环境并不复杂。他还举出中日两国传统戏剧的例子来证明。日本传统的能剧,演员全部戴着面具,演出时根本用不上表情。中国同样有用面具表演的戏剧,但那只是少数民族的风俗,汉族没有用面具表演的传统。在中国的“国粹”京剧中,脸谱直接画在演员的脸上,表演起来,双目灵动,喜怒哀乐一望便知。

  孔健大概不知道,其实日本能剧发源于中国,直到7世纪才传入日本。而京剧虽是中国的“国粹”,却只有两百多年历史。抓住中日文化中一点模棱两可的细节,就将其当成区分两国国民的重要特征,太盲目、太草率了。他关于中国人是“骑马民族”、日本人是“农耕民族”的怪论,纯粹是天马行空般的想象。“中国人的眼睛转动频率高,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比日本人更丰富”,这种感性经验倒是可圈可点,但是孔健分析的背后原因,则完全是胡编乱造,当成段子,听听即可。

  不过,如果将孔健的感性经验套用在诗人北岛的日本朋友AD身上,大概就行不通了。北岛说,出生在北海道农民家庭的AD,在北京混久了,“那股子舒坦劲儿,可迎风打哈欠,自由自在伸懒腰,穿着背心满大街溜达”。1982年,北岛还带着AD打入抗日根据地白洋淀。说着“广东口音”中国话的AD,成功骗过“水生”们的后代。AD到重庆旅行时,身穿褪色中山服,剃了个小平头,被保安当成了“臭要饭的”,直到他掏出日本护照,大家才相信他真的是日本人。

  美国人用漫画调侃侵华战争时期的日本人,中国的奇葩导演用抗战神剧每年消灭上亿个“日本兵”,“孔子第75代直系子孙”用“骑马民族”“农耕民族”等生造的概念牵强附会日本人的特征,而北岛则成功让日本朋友AD变成了“中国人”……国民性“专家们”提供的识别日本人的诀窍,多半是个人在有限范围内的有限经验,如果硬要当成真理,非要闹出笑话不可。若想真正认识日本、识别日本人,还是自己下点工夫,至少不要盲从吧。

  《日本人は永遠に中国人を理解できない》读后感(三):中国人的“两张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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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年前,新文化运动、五四运动席卷中国文化界。狂飙突进的文化闯将们,笃信“有什么样的国民,就有什么样的政府”,若要实现国家的现代化,必须首先重塑国民新形象,实现人的现代化。于是,他们向沉疴积弊开炮,对国民性进行批判,寻找救国救民之良方。也似乎从那时开始,中国人的传统国民性几乎等同于劣根性。

  新文化运动旗手陈独秀点指中国人“奴性、愚昧、保守、惰性、沉迷于利禄”。李大钊直斥国人“凡事皆以感情为主,不以理性为主”,“凡事好依腕力而争,不依法律而争”。鲁迅则打击更精确、力道更狠,“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与“暂时做稳了奴隶的时代”,每每想起都让人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在古汉语中,并无“国民性”这一概念,甚至连“国民”都没有,只有“庶民”“臣民”“草民”。现代汉语中的“国民性”“劣根性”等词,是从明智维新后的日本引进。清末,包括陈独秀、李大钊、鲁迅在内的大批知识分子,东渡日本留学,以日本的视角反观中国,写下一篇篇振聋发聩的檄文。而1958年出生的“孔子第75代直系子孙”孔健,既步前人后尘又推陈出新,频频以在日华人的视角向日本社会介绍中国,解读当代中国的国民性,不管科学与否,正解与否,倒也“自成一家”,表面上看还能自圆其说。

  也许是作者知道人们太熟悉鲁思•本尼迪克特用日本皇室家徽“菊”和武家文化的“刀”来揭示日本人的矛盾性格、日本文化的双重性——爱美而黩武、尚礼而好斗、喜新而顽固、服从而不驯。孔健在《日本人永远无法了解中国人》(日本人は永遠に中国人を理解できない)一书里,同样用一个个小故事刻画出中国人的“两张面孔”——大方受恩的面孔与突然背叛的面孔、热烈欢迎的笑眯眯的面孔与随即冷漠的面孔、接受帮助时感谢的面孔与不停换工作又忘恩负义的面孔、友好第一的面孔与利益第一的面孔、公务员的冷脸与受贿后的“大变脸”、死要面子的面孔与从来不守合同的面孔……

  在罗列了一堆“中国人灵活运用两张面孔”(中国人は、ふたつの顔を使い分ける)的事例后,作者终于指出,若要真正了解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必须掌握三对关键词,即“骑马民族•大陆民族”“乱世•贫困”“社会主义•人治主义”。

  是的,大家没看错,作者竟然把中国人称为“骑马民族”“流浪民族”,认为中国人热爱冒险,喜欢猎奇,五千年间都持续过着彷徨无措、居无定所的日子。“明天去未知的土地去打猎,打着猎物当然好,但同时也得有忍饥挨饿的打算”。

  当读者心中窃喜,真的以为抓住了自称孔子第75代直系子孙的作者的短处,确定作者五迷三道地把中国历史上的匈奴、蒙古民族与现代中国人混为一团时,作者笔锋一转,称(中国)正因地处大陆,与多国接壤,所以备受侵略与战乱之害,为了生存下去,必须多长心眼。言下之意,外部的生存环境严酷,逼迫着中国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样一来,作者终于用另一个“胡说”把前一个“胡说”给“圆”了回来,但终归都是胡说八道。

  将中国误称为“骑马民族•大陆民族”后,作者还不收手,继续吃吃地夸赞日本是“农耕民族•岛国民族”,是“定居民族”;能积攒从田里收获的庄稼,过着安定的生活;而且因为是岛国,人员进出不多,人们彼此熟知,基本上是单一民族,遭受的侵略战争也很少;所以,日本人为生活,没有必要耍心眼,只需踏实勤恳地积累就行。这些特征用在日本人身上,倒也勉强说得过去。但是除了岛国的特性,其他的部分如果用来描述与蓝色文明相对的中华黄土文明,是不是更贴切?

  作者总结出的第二对关键词“乱世•贫困”,与第一对多有雷同,主要是谈中国历朝历代,乱世相继,人民群众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日本则在二战前后经历了贫困、粮食短缺,其后便实现了经济腾飞,成为当时世界上“最有钱的国家”。在这里,作者用一句不疼不痒的话,来解释日本人为什么没办法理解中国人有“两张面孔”,“有钱人无法知道穷人的感受,因此,富国的居民(日本人)无法理解穷国的居民(中国人)的感受。”

  本书写于上个世纪90年代,当时的日本经济已经陷入衰退,但是仍不可小觑。进入新世纪的第十个年头,中国的GDP超过日本,虽然人均GDP还很靠后,但是如果作者还坚持这样写,大概也没什么底气了吧。

  到了最后一对关键词“社会主义•人治主义”,作者仍然被困在自己搭建的迷宫。他本人在中国生活了27年,一直到1985年才东渡日本留学,对当时中国社会,应该说既有直观感受又有分析反思的。但作者仅仅认为,中国的法律制度一直到最近才逐渐完善,即便是现在,“人治主义”仍在发挥很大作用。他接着说,虽然苏联已经解体,“社会主义”一词的含金量降低,但是中国依旧是“社会主义”国家,与作为“资本主义”国家的日本相对应。

  此时,作者真像是行将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终于可以用一句话升华主题,“(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大阵营在冷战期间可是死对头啊”(このふたつは、かつては「冷たい戦争」をしてきた敵どうしなのである)。

  如果说“人治主义”造成了中国官场上的权力寻租,造成公务员阳奉阴违、欺上瞒下,造成底层民众奴性与市侩兼而有之,还容易理解,那么称中日之间的差异为“冷战思维”又是哪门子的事儿啊?这有助于解释为什么中国人有“两张面孔”吗?

  对国民性的批判或者描述,既表达着对现实的不满,又寄托着对理想人格与社会的想象。它只是一种认知参考,属于审美范畴,既不能直斥为伪学,也不能全部当真。企图靠几篇文章就想改变国民性,如果不是革命家,就必定是狂人。但是,要知道,国民性是一国的民众品格、性格的最大公约数。如果能兼听关于国民性的不同观点,甚至是错误的观点,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行有不得,时时反求诸己,或许能有不一样的发现。

  《日本人は永遠に中国人を理解できない》读后感(四):当“日流”遭遇“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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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6月,《甄嬛传》以《宮廷の諍い女》(宫廷争斗女)为名,登陆日本BS富士台,时隔半年还重播了一次。在日华人创办的自嗨、假嗨成瘾的伪日媒,炒作已成家常便饭的内地娱乐媒体,这次又嗑到了猛药,把该剧在日本的受欢迎程度吹上了天,称“近4000万人观看该剧,而日本人口才1亿多,也就是说有约1/3日本人观看过该剧”“华丽造型秒杀观众”“上班族请假回家追剧”……

  不懂日语也没机会看到日媒的中国观众,真的以为我天朝上国的宫廷剧已然征服日本,甄嬛娘娘在东瀛也是人见人爱,“真真儿是极好的”。可是,仔细一看《宫廷争斗女》的播出时段,周一到周五的下午5点到6点,却是日本家庭主妇为老公孩子做饭的时间。而该剧的平均收视率还不到2%,正常黄金档的日剧收视率都能达到20%。负责播出的BS富士台是收费频道,固定观众也就20万人左右。最关键的是,日本《读卖新闻》《朝日新闻》《产经新闻》等主流媒体,竟然没有一家对这个“1/3日本人”看过的“热播剧”进行报道。

  从小看日剧、韩剧长大的爱国文艺青年们,总希望优质国产剧能打个漂亮翻身仗,让“华流”盖过“日流”,没想到又被媒体玩弄,假嗨了一场。不过,爱国青年们不必悲观,“日流”毕竟不是“华流”的对手,天朝在流行文化上受的那点儿窝囊气,早就被我“智勇双全”的国民私底下出了。不相信?那就让“孔子第75代直系子孙”孔健给你娓娓道来。

  在孔健的《日本人永远无法了解中国人》(日本人は永遠に中国人を理解できない)一书里,日本人无论谈生意、办工厂还是搞外交,都不是中国人的对手。因为性格、语言、文化和体制的原因,日本人往往是受了气也没处撒,只能老老实实地憋着。

  《像玩游戏一样乐于谈判》(交渉をゲームのように楽しむ)中,一个日企驻华的谈判老手F,为了赶在日本竞争对手之前与中方企业签定协议,尽可能地满足中方提出的条件。中方一个电话打过来,客客气气地说F先生的确做了很多努力,但是另外的公司出了更低的价钱,而且产品质量不错,希望F能够在价格上再作让步。而F原本的价格已经压到最低,如果再让步就会亏本。

  无奈之下,F找到了日本竞争对手所在公司,一问,原来中方也在和他们说同样的话。之后,F在价格上怎么也不肯松口了,中方的代表则仍然滔滔不绝,说中国是个巨大的市场,即便从长远的利益上考虑,价格也要再调低一些。一回、两回、三回,不管中方代表如何苦劝,F还是毫不让步。最后,中方大概也觉得F已经把价降到最低,还是答应签了协议。被折腾的精疲力竭的F领教了中国人的“轴劲儿”:“与中国人谈判,不到最后的最后,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只在最开始的时候友好》(愛想がいいのは最初だけ)里,日本商人Y向作者大倒苦水,中国人所谓的“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只出现在最初交往的时候,随后中国人的态度就变冷漠了。Y说,五年前他率领代表团到中国的某个城市访问,受到市长的热烈欢迎。但是从那之后,接待的规格就逐年递减,第二年是副市长接待,第三年是秘书长与他会面,再后来就是市长秘书甚至是外事办的工作人员接待他了。这让Y感到很失落也很愤怒,但也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小气的日本人》(ケチな日本人)的故事更有意思。一次,作者与日本公司老板还有一个中国政府高官一起吃饭。这个日本人老板与中国高官边吃边谈合作,第二天就要签协议。晚上,临别之际日本人给高官送了一份包装精致的礼物。高官以为彼此心照不宣,乐呵呵地拿回家,结果打开一看,礼物竟然是一条毛巾。高官感觉受到侮辱,恼羞成怒又不便直说,第二天便通知日本人“签协议的事要再考虑考虑”。日本人一头雾水,请作者从中调停。高官一见到作者,就骂日本人把自己当成傻瓜,不会再和他合作。日本人得知后相当吃惊,因为那块毛巾是“登喜路”名牌,并不便宜。日本人送礼一般就送袜子、肥皂、茶、日式糕点、毛巾,如果价值超过一定数额就可能被算作商业行贿了。最后生意没谈成,日本人只能“吃一堑长一智”了。

  当前,内地掀起反腐风暴雷霆万钧。中纪委乃至各地纪委网站上公布的贪腐“黑名单”,让大家如梦方醒,原来有机会贪腐渎职的,既有“老虎”也有“苍蝇”,更有居于两者之间的“虎蝇”,涵盖了从中央到基层的各级人员。贪墨公帑不分先后,包养情妇(夫)舍我其谁。而对于在华经商的日本人来说,一个小办事员随便耍点小脾气,就能把他们折磨地抓狂,逼着他们不得不“入乡随俗”,施点小恩小惠,自求多福。

  在《小贿赂,大效果》(小さいなワイロで大きな効果)里,作者一个在华投资的日本朋友,需要到当地政府办理施工许可,找到负责的办事窗口询问,多久才能办好。办事员敷衍着说“就快了”。日本人比较轴非要问确切的时间,办事员回答“建筑许可要三个月,供电施工许可差不多要三个月”,“那燃气、下水道施工审批得多久?”“燃气要三个月,下水道施工现在因为很拥挤,需要差不多六个月”“真是太……非这样不可吗?”“这是规定!”听到这儿,日本人急了,赶忙找到作者想办法。还是身为中国人的孔健“明白事儿”,带着日本朋友到办事窗口,若无其事地给办事员塞了点钱。办事员立马就拍板儿说“建筑许可明天就能办”,日本人听后目瞪口呆。而作者还悄悄为中国人办事员护短,说“这是因为公务员的工资太低,多多少少需要利用职权谋点私利。这是种必要的‘恶’。”真是越描越黑。

  《日本人永远无法了解中国人》一书列举的“日流”遭遇到“华流”,是一种现代文明遭遇到前现代文明,是法治•人治、陌生人社会•熟人社会、规范高效•无序低效的二元对立,但必定同时存在着摩擦、同化与融合。这与什么民族优越感、民族自豪感无关,只是在行事方式方法层面,孰优孰劣则一目了然。

  话题回到开始的“国产剧对决日剧”。如果在中国投资拍片,能够得到“现代式”的对待,低成本、高效且没有外界强加的不合理限制,国产剧的题材多样化,不再仅仅是宫廷争斗、抗战、婆媳、小三和各种“价值观扭曲”的神剧,流行文化自然而然就会雄起。我们会有自己的“追击者”“辩护人”“华丽的假期”“古老的庭院”,甚至有自己的“大逃杀”。说实话,在中国这片神奇的大地上,可以被拍成影视剧的现实、超现实的题材太多了。到那时,还会怕“华流”不会成为世界文化艺术的风向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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