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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让你的学习变的更有价值?
日期:2018-08-10 20:17:09 作者:圣经是怎么说的 阅读:

如何让你的学习变的更有价值?

  「观察!观察!再观察!」

  f r o m 《圣经是怎么说的》

    ◆  ◆

  十五年前,我走进阿加西教授实验室,告诉他我已注册登记成为科学学院自然历史系的学生。他问了我几个问题:我来就读这个学校以及这个专业目标;我以前的大体情况;我打算今后怎样应用所学到的知识;最后,我是否希望学习任何特殊科目。对于最后一个问题,我回答说:“尽管我希望在动物学的所有科系都打下牢固的基础,但是我打算特别致力于对昆虫研究。”

  “你希望什么时候开始?”他问道。

  “现在就开始。”我回答道。

  这个回答似乎很中他的意,他精力充沛地说了一句“很好”,然后就伸手从架子上拿下一大瓶浸泡在黄色酒精里的标本

  “把这条鱼拿去,”他说道:“对它进行观察;我们把这种鱼叫做仿石鲈;不久以后,我就会问你看到了什么。”

  说完这话,他就离开了,但是没过一会儿,他又折回来,明确地指示我要看顾好他交给我的标本。

  他说道:“任何人,如果不懂得如何照顾标本,就不适合作博物学家。”

  我需要把鱼放在锡盘上,一直摆在我面前,并且时不时地用瓶子里的酒精湿它的体表,而且每次取了酒精后都必须把瓶塞紧紧地塞回瓶口。

  那个年代的我们还没有毛玻璃瓶塞,也没有外形大方展览瓶;那个年代的所有学生都能想起那种奇大无比、没有瓶颈玻璃瓶子,瓶塞都是有漏隙的涂蜡软木塞,一半给昆虫吃掉了,还积满了厚厚的一层地下室灰尘。虽然鱼类比不上昆虫学那么干净清爽,但是教授的榜样实在太具有感染力了——他毫不犹豫把手伸到瓶底去捞鱼,令我实在不敢对这些神圣领域表示任何反感;尽管这瓶酒精散发着一股陈年老窖般的鱼味,我仍把这酒精当作纯净水来对待

  然而我还是会时不时地感受到一丝丝的失望感略过我心头,因为盯着一条鱼看并不能让一个热血沸腾的昆虫学者感到多大的兴趣。我在家乡朋友们后来也觉得很苦恼,因为他们发现不管往我身上喷多少科隆香水,都无法驱除那像阴影一样笼罩在我身上的气味

  十分钟之后,我就观察到了在这条鱼身上所能看到的一切,然后我就开始四处寻找教授,但他已经离开博物馆了。当我津津乐道地看完楼上存放着的一些稀奇古怪的动物后返回实验室的时候,我的标本已经全干了。我赶紧往鱼儿身上猛泼酒精,就好像是要把它从昏厥中唤醒过来似的;同时,我焦虑地看着它,期待它能恢复正常的、鲜肥的样子

  这短暂兴奋劲一过,我就没什么可做的了,只好继续一丝不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哑巴同伴

  半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又一个小时过去了;鱼儿越看越让人讨厌。我把它翻过来,又翻过去;我从正面看了看它——惨不忍睹;然后我又从后面、下面、上面、侧面、四分之三侧视看了看——一样地惨不忍睹。我绝望了。于是,虽然还没到午餐时间,我还是决定该去吃午饭了。这个决定让我感到无与伦比舒畅。我小心翼翼地把鱼儿放回瓶子里;终于,我可以自由一个小时了。

  在我返回实验室的途中,我了解到阿加西教授此前一直在博物馆里,但现已离开,且要到几个小时之后才会回来。我的同学们也都非常忙,不愿被喋喋不休的谈话打扰。不得已之下,我又慢慢地拿出那条令人讨厌的鱼儿,怀着绝望的心情,再次把目光对准它。

  我不能使用放大镜;其它各种仪器也都是被禁用的。我所有的就是:我的两只手,一双眼睛和鱼儿;恐怕没有哪个领域比这更局限了。我把我的指头伸到它的喉咙里,要看看它的牙齿有多锋利。我也开始数它的各排鱼鳞有多少片,直数到我自己都感到可笑之极。

  最后,我突然想到一个让我开心的点子——我要把这条鱼画下来;此时,我大为震惊地发现,我开始在这个动物身上发现新的特征。就在那时,教授回来了。

  “这就对了,”他说道:“铅笔是最好的眼睛之一。我也很高兴看到你把标本保持得很湿润,瓶口也是塞住的。”

  说完这些鼓励性的话语之后,他加了一句:“你感到怎么样?”

  他认真地聆听我简洁详细叙述鱼儿各部分结构(这些部分的名字,我却仍然一无所知):有流苏的鳃弓和可活动的鳃盖;错综复杂头部肥胖的鱼唇,无眼睑的眼睛;侧线,多刺的鳍,以及成形的尾巴;扁平的弓形躯体。我说完之后,他仍然等待着,似乎期待能听到更多。然后,他带着失望的神情,说道:“你并没有非常认真地观察这条鱼。”紧接着,他又更严肃地说道:“这种动物身上最显著的特征,你连一个也没有观察到。而这些特征就像这条鱼本身那样,已清清楚楚地摆在你眼前。再观察!”然后,他转身走了,留下我独尝悲哀

  我感到自尊心受到伤害,我感到蒙受屈辱。这条讨厌的鱼身上难道还有什么可看的吗?但是这次,我下定决定,全身心投入了这项任务,并且获得了一个接一个的新发现,直到最后我明白了教授的批评公正的。那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快要到结束的时候,教授问我:“你看到了吗?”

  “还没有,”我回答道:“我敢肯定我还没有观察到,但是我明白了,我之前看到的是多么少。”

  “这离最佳答案只有一步之遥了。”他带着一点热切说道:“但我现在先不听你细说。你先把鱼放下,回家去!也许明天早晨你会准备好更好的答案。到时你先别看那条鱼,让我先考你。”

  这番话实在令人惶惶不安;我不仅必须整夜想着我的鱼,在没有标本的情况下去研究发现那个我所不知道却又“极其显而易见的”特征到底是什么;不仅如此,我在无法重温我的新发现的情况下,第二天还必须一五一十地向他汇报;我的记忆力可是很糟糕的!就这样,我带着我的两个烦恼心烦意乱地沿着查尔斯河走回家。

  第二天早晨,教授亲切问候让我安下心来;他似乎跟我一样,非常希望我能亲自发现他所看到的一切。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问道:“鱼儿的两侧是对称的;它的器官是成双成对的?”

  “当然,当然!”他十分满意答复让我顿时感到前个晚上数小时的辗转反侧都没有白受。他按着一贯的风格兴高采烈地跟我讲解这一点的重要性。我赶紧冒昧地问他,我下一步该做什么。

  “哦!观察你的鱼儿!”他说道,然后再次留下我,让我自行其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他回来了,要听我讲讲新发现。

  “很好!很好!”他不断地重复道,“但这还不是全部;继续观察。”

  这样,在接连三个漫长日子里,他把那条鱼摆在我面前,禁止我看任何其它东西,也不许我使用任何人为的帮助。:“观察!观察!再观察!”是他反复给我的唯一的命令

  这就是我学到的关于昆虫学的最好的一课——它的影响力后来延及我所学的每一个学科方方面面细节;它是教授留给我的宝贵遗产,正如他留给许多其他人的一样。这遗产的价值无法估量,是我们用金钱买不到的,也成了我们形影相伴、无法割舍的密友

  一年以后,有一次我们当中有些人找乐子,就用粉笔黑板上画了一些光怪陆离的动物,包括:腾跃的海星;殊死格斗的青蛙高贵龙虾,站立在尾巴上,还顶着雨伞奇形怪状的鱼儿,个个都张着大嘴,鼓着眼睛。不久之后,教授进来了,他就像在我们做任何实验时那样开心。他看了看黑板上的鱼儿,说:

  “仿石鲈!每一只都是仿石鲈!”还说:“这是XXX画的。”

  叫他说对了!直到今天,每次我想要画鱼的时候,就只能画出仿石鲈来。

  第四天,教授把属于同一科的另一条鱼放在第一条的旁边,并吩咐我指出它们之间的相似处和不同点。紧接着,他把一条又一条的鱼摆出来,直到属于这一科的所有鱼都展现在我面前,桌子和周围的架子上摆满了大量的瓶子。那种气味也变成了令人愉快的香味。直到今天,每每看到一个被虫蛀过的六英寸口径的旧瓶塞,就会引发我美好的回忆

  于是我开始对整个仿石鲈科进行总的回顾细查。无论是开始解剖内脏器官,还是准备和检查骨骼架构,或者是对不同的部位进行描述,阿加西教授总是用这种方法训练我:让我观察事实,并把它们有条理组织起来;紧接着,他还总会迫切地劝勉我:不能以此为满足

  “事实(知识点)本身都是毫无价值的,”他会说,“除非我们将它们与某些普遍规律联系起来。”

  八个月的学习结束的时候,我几乎是很不情愿地离开了这些朋友们,开始致力于昆虫的研究。但是,我通过这次学科外的经历所学到的东西,比后来我多年在自己最喜欢的领域中潜心研究所学到的,更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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