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车里,魏屹没有拉米粒的手,而米粒也没有主动把手伸向他;可他知道她一路上却始终握着顾正川的手。当时他最主要的想法是这一切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他暗自纳闷,不知他们俩背着他作出了哪些幽会的安排,想到这儿,不禁诅咒起自己出走而给他们以可乘之机来了,事实上正是自己故意出走才促成他们这么做的。
第二天在魏屹回家的路上,他遇到了顾正川。顾正川谈笑风生,魏屹却爱理不理的,态度冷淡地应答着,可顾正川似乎毫不在乎。魏屹肚里思量,顾正川想必注意到事有蹊跷了。最后,魏屹越来越沉默,顾正川再也无法佯装不察了,顿时显得局促不安,戛然打住了话头。魏屹想说些什么,但又甚觉羞愧,难以启口。可是,机不可失,时不待人,最好趁此机会立刻弄清事情的真相。他硬逼着自己开了腔。
"你爱米粒吗?"他突然发问道。
"我?"顾正川哈哈大笑,"你爱理不理的,就是为了这个缘故吗?我当然不爱她,我亲爱的老兄。"
他说罢挽起魏屹的手臂,但魏屹却把身子移了开去。魏屹心里明白,顾正川是在撒谎。他不能强迫顾正川告诉自己说他一直没有握米粒的手。突然间,他觉得全身瘫软,心力交瘁。
于是他毫不拐弯抹角地说: "这事对你来说无所谓,你已经玩了那么多女人,可千万不要把米粒从我身边夺走。她意味着我整个生命。我的境遇已经够惨的了。"
他的说话声也变得异样,语塞喉管,忍不住抽抽噎嘻地哭了起来。他赧颜满面,简直无地自容。
"我决不会干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来的,这你是知道的。我们是好朋友,还不至于会于出那种荒唐事来。我只是逗着玩儿的。要是我早知道你为了这事会这么伤心,我早就小心行事了。"
"此话当真?"魏屹随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