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傍晚,正当米粒和魏屹俩在喝茶的时候,顾正川一脚跨了进来,随即懒洋洋地坐进沙发里里。他那粗手大脚慢腾腾的动作里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性感。在顾正川同米粒叽叽咕咕闲扯时,魏屹缄默不语。他对那两位充满了爱慕之情,因此,在他看来,他们俩相互爱慕,这也是十分自然的。即使顾正川把米粒的心思吸引了过去,他也不在乎,因为到了晚上,米粒就全部属于他了。这时,他好比是一位对自己妻子的感情笃信不疑的温顺的丈夫,在一旁饶有兴味地看着妻子毫无危险地同别人调情。但是挨到七点半,他看了看手表,说:
"米粒,我们该出去吃饭了。"
"唔,我得走了,"顾正川终于开口说,"没想到天已不早了。"
"今晚你有事吗?"米粒问道。
"事倒没什么。"
"你为何不跟我们一道去吃饭呢?"她却对顾正川这样说。
"前几天我随你们已经去吃了一顿,"顾正川哈哈笑着说。"我可不好意思又跟着你们蹭饭。"
"哦,这没关系的,"米粒执著地说。"叫他一起去吧,魏屹。他去不碍事的,对不?"
"他愿去尽管去好了。"
"那好吧,"顾正川立即接口说,"我这就上楼去梳理一下。"
他刚走出房间,魏屹便生气地对着米粒嚷道:
"你究竟为啥要叫他跟我们一块去吃饭呢?"
"我忍不住就说了。不过当他说他无事可做的时候,我们一声不吭,那不是太奇怪了吗。"
"喔,那你又干吗要问他有没有事呢?"
米粒抿了抿嘴唇说: "有时候我想要一点乐趣。老是同你呆在一块,我就会发腻。"
他们听到了顾正川下楼时发出的咚咚脚步声,于是魏屹转身走进卧室梳洗去了。他们就在附近一家餐馆吃晚饭。魏屹气呼呼的一声不吭,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这副模样在顾正川的面前显得很是不利,于是强忍下这满腹的怨气。他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借酒浇灭烧灼他心的哀痛,还强打精神,间或也开口插上几句。米粒对自己刚才说的话感到内疚,便使出浑身解数以讨魏屹的欢心。她显得那么和颜悦色,那么含情脉脉。这倒叫魏屹责怪起自己太傻气,竟吃起醋来了。晚饭后,他们去文化广场看节目,一路上,米粒还主动伸出手让魏屹握着。此时,原先的那一股怨气早就飞到爪哇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