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辰忽然一阵心乱,眼皮也跳的历害,眼前是一处菜市场,人多拥挤,他的车慢下来。
车前一位女子软踏踏的倒下来。幸好没有撞在车上。
妈的,碰瓷的贱货。
桑辰听说过这样的事,挺缠人的,没想轮到自己头上了,气的火冒三丈。
但他还是掏出一叠钞票下车,分开围观的婆姨们,甩在地上的女人脸前。
怎么,闲少吗,睁开眼看看你想要的。桑辰薄唇生冷的说。
躺着的 女人没动,脸色灰白。
桑辰是广告公司的知名策划人,以他特有的睿智眼光分析,女人是突然病倒了。
虽然已是过了上班点,他还是把她抱起来,加足油门,一溜烟的奔向医院。
女人微醒,白白的双腿轻轻叉开,看上去她很年轻,脸上光洁的没有一点岁月的痕迹。睁开眼扫了一下车里,连桑辰还没看到,就又昏迷过去。
桑辰冷冰冰的看了一眼昏睡的女子,这才上班去。
事情也就过去了,偏偏他又放心不下,下班后,桑辰来到医院,捎来了含糖量高的,香蕉,梨子,还有蜜食,蜂王浆,估计女人是体弱贫血吧,这个啥也不缺的年代,还有这样的病人,他几分好奇。
女人醒来,一脸的犹郁,白色床单更显得她虚弱可怜,她强打起精神说话。听说脸前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在床上就跪下来,眼泪也哗啦啦的不停。
她很美丽,匀称的身材,细腰长腿,浓郁的长发,稍有点卷,很有味道的感觉。
她才二十岁,两天前流产失血严重,而那个该死的男人却跑了,她家是外地,在此并没亲人,桑辰很无耐,也很窘,但她需要照顾,心里叹道,真个是碰瓷碰他心坎上了。
2.
我把你送到哪里?
半月来,女孩已恢复了过来,脸上也有了红晕,说起话来莺莺燕燕,桑辰站在她面前,尽管她早熟,该肥的肥,该细的腰盈手可掬,美丽娇俏,足以让男人痴迷,但桑辰还是冷的不苟一点笑容。
女孩哭了,她说她叫依凡,家是遥远的东北,自小跟着姑姑长大,前年姑姑,姑父相继去世,孤零零的她,是投奔远房的表哥来的,没想他让她怀孕后鸟兽绝迹了。
那就先住到我那儿吧,但不许多想。桑辰皱了眉,喉节里咕噜出这一句。
柔辰住的别墅,三层小楼,她见这儿很幽静,旁边的桐树高大,浓郁的贴在楼旁,院墙上爬山虎肆意的抢占空间,这座别墅就象他的主人,高傲而冷僻,独具深邃。
五年前,桑辰买下来的,在本市商界精英的聚住区,桑辰依靠他饱学的设计知识,和深隧创意的天才,在广告设计这片海洋里捞到了大把的钞票,房子是有多处,但他独喜这儿,价于闹市与山水之间。
依凡被指定住在三楼,而他居一楼,别无他人,他和她约法,平时不许到一楼来打扰,他也保证不去三楼撩拨她。
是自己不够漂亮吗, 依凡不解,但还是答应,鸭梨似的下巴点的象小鸡啄米。
尽管桑辰如此无情,晚餐时,他还是简单买了烧鸡烤鸭和汗堡薯条一大堆,为庆贺这位小妹健康恢复,他还喝了点酒,谁想依凡也想喝,两人就对起杯来,开始时,话少,她羞羞的,他闷闷的,喝着喝着,她的愁绪上涌,酒就把持不住,两人似乎有点同感,都喝的东倒西歪。
第二天,太阳透过白色窗帘,照在依凡嫩白的裸体上,桑辰惊艳她的美丽韵致,但马上惊诧,昨晚自己因酒乱了分寸,急急起来穿衣,还狠狠的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哥,你等回儿,我为你做早餐。依凡声音颤软,身体被自己喜欢的男人怂情滋润,象吃了爽心透体丸,从来没有过这么舒服。
对不起,我,我失控了,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甚至可以去法院告我,但就是别缠着我恋爱。
桑辰象犯了弥天大错,自愧的顿足又摇头的难过,还打开窗,跃出头去,是想跳楼吗?依凡好笑他,但更是不理解,明明他是阳刚十足,对她的姿色也贪婪的忘命,一夜数十次高潮,几乎天快亮了,两人才象累死般睡去。
3.
上午,依凡用自己仅有的一点积蓄,买了水果,她提了来敲桑辰的门,想来感谢他。
他隔着门说,不必,你若不怪罪我,就感激不尽了。
听听里面没有女人,只有桑辰一人,想推门而进,但门被关的紧紧的,窗也挡了窗帘。
一连几天,依凡一个人待在家里,冰箱里有吃食,衣厨里有衣换,都是桑辰早早备好的,即使半月不出门,她也饿不着,只是心灵空虚,这座城市,她没有一个亲人,连个说话的朋友也没有。
她也观察,桑辰并没有女朋友,早出晚归,很有规律,偶尔的晚间应酬,他也不会象那晚那样纵酒。
夜半时分,有时她会听到有人上楼,脚步轻轻,象渐起渐扬的弦律,使她控制不住对他的想象,他平滑的腹肌,健美的四肢,甚至想到那次冲撞有力的交合翻腾 ,如梦似幻的身体陶醉,荷尔蒙使她脸上火辣辣的,全身痒痛难耐。
那的确是桑辰,那是个有雨的夜,或是狂风的,亦或是气温骤降的夜晚,他是来看她的窗是否关好。
白日里,依凡卧在楼上看看书,锻炼一下身体,累了歇会,高兴了唱两句,心里有一种憧憬,她隐隐感到,她和他有些缘,想他想的骚情来了,还可以赤身练练瑜伽,反正无人来访,怎么舒服怎么来,但有一问题,就像石头,想起来,就压的她喘不过气来,桑辰这样有才有艺的高冷帅哥,是有婚姻恐惧症吗?
4.
一天,依凡从很深的衣橱里 ,翻出了一个包裹,很扁,象个影集,一层层打开,果然是,古典雅致的封面,掀开来,是桑辰的结婚照,那女人白色婚纱飘逸,五官灵秀朦胧,象女神般脱俗,但她立马就拿她和自己比了,怎么看,自己也比照片上的那个标致,而且更年轻,身体还有少女的娇嫩。
那个下午,依凡抱了影集,穿了低胸的衣裙,透明似的,轻描了眉唇,巧施淡香,站在门口,等待桑辰回家。
桑辰说,这是他的第三个结婚的女人,但都已不在人间。
依凡吓的脸色白了,见到鬼似的,浑身哆嗦不停。但好奇使她听下去。
原来,桑辰事业上青云有路,但情路上却靠山山倒,靠水水散。第一个女人是他的初恋,生子时难产,母子同归,那时的他,若没有母亲天天看着,他也早就命赴黄泉,与他的初恋相约去了。
第二个是本市财团的千金,二八年纪,貌美如花,气质如玉,大学毕业后,曾参加本市选美大赛,偶然相遇,倾慕他的才华,两人风火火的拜堂结婚,谁想结婚没半月,做爱时,她心脏病突发,活脱脱的美人,就这样仙逝了,在这个爱的死去活来的节骨眼上,桑辰不堪打击,一度曾想出家入佛,只是惦念父母未老。
说到第三个,桑辰紧闭的薄薄的唇似在轻微抽动,眉宇间历尽苍桑的无奈,摇摇头,叹息了好一阵,一声疼痛的哭泣使他喘不过气来,但最终还是脸上刚毅的表情聚来,显然,背后的痛苦要把他击溃。
依凡把影集藏了,还打开柜上的红酒,倒了一杯,希望桑辰忘掉这些不快,并信誓耽耽的说,我可以继续爱你吗,我不怕死,为了爱你,死也值了,何况你还救我一命。
桑辰把酒喝了,连饮三杯,脸上红泛起来,眼珠也亮亮的,望着依凡可人的身材,站了好一会,依凡还特意的站起来,展开双臂,此时,她的年轻妙龄的气质活散开来,细腰盈秀,长腿标致,并不很大的胸乳,却俏挺的似欲放的花朵,空气里美的凝滞了似的,依凡激动的都想扑过去,死死的缠着他了。
他哆嗦着声音, 你还是上楼去吧,谁让我救了你一命,就再次救你一生吧,他把依凡推出门外,她不走,可是门关的象座山,隔绝了二人的空间。
5.
桑辰出差去了,晚上不回来,依凡感觉空落落的,夜风很凉,吹的她心里凄苦冰冷,她想离开这里,白天就出去找房子和工作。她身体恢复的很好了,她斜背着衣包,包里只有她替换的衣物和几件化妆品,是桑辰给买的,她不舍得留下,就带着。
桑辰回来了,把她堵在门口。
她说她租了一间房,离这儿不远,而且她那表哥又找上她了。
他气的瞪起眼,说你表哥?他竖了小拇指,一脸的不屑。
依凡叹了口气 ,说感谢他,她身体已恢复,要重新去捡拾她的生活,从小没有父母,她已泼辣惯了。
她走,他不拦,只是还想给她点什么,顿了顿,说如果你不嫌,你可以给我房租,继续住在上面。她没有应答,身体一倾,哭泣着跑了。
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半月没住的房间里,没有一点人气,但地面是干净的,茶杯,电脑,整齐摆放,显然,她来收拾过。
6.
依凡站在行人的大街上,满眼是茫然冷寞的世界。想起糟踏自己的表哥,想起这世界上已没有一个亲人,她的后背凉凉的,脸上一阵抽蓄。
她最后回头一次,再看看这幢别墅,尖阔的楼顶,亲切的桐树,主人精英的形象,即使只是见他一面,也会痛快爽心,她实在不忍离开,她的腿软下来,再也迈不开半步。
还好,他还给她留着大门,她悄悄的,轻轻的上楼,怕惊动他,明天一早,她就把房租给他。这样就会心安理得,心里也会坦然。
原来,他的冷寞,使她学会了偷偷爱一个人,也爱这幢主人的别墅,象魔力,在灵魂深处指引着她。
大清早,她扫院子,清除花底下的残叶,给月季,玫瑰花浇水,甚至她还想,把墙上那一片厚厚的爬山虎,清剪一下,那一片墨绿,太浓郁了,令人压抑,可是,她常听到里面悉悉索索的怪声,使她头皮怵麻,就放弃了。
当然,早餐,她还给他做了醒酒的黑米八宝粥。
她忙完一切,感到踏实欣慰,她想起他曾经说过,这院子太清静了,若有几番鸟声就好了,于是她趁早想到鸟市上走一走,买几对会唱歌,叫的欢的鸟来。智者识鸟音,她佩服他的智慧。
刚出门,一只猫儿卧在路上,身下一滩红血,前爪颤抖着,另一只露出了白骨,凄残的眼神望着依凡,喵儿喵儿的叫着,象缨儿呼唤妈妈。
依凡感动的弯下腰,把猫儿小心的捧起来,找兽医包扎上药,并带回家里抚养。
半月后,猫儿恢复如初,和依凡形影不离,跳着翻着逗她,晚上趴在被窝里缠着她,象贴心的宝宝般可爱。
有时,小猫还跑到桑辰的身边,做各种动作和鬼脸表情,象快活的音符,象不羁的天使儿童,桑辰十分喜欢,从此打破了他从前的沉默冷峻,他活泼开朗了许多,他爱这个小动物,给他高智商的工作生活带来了天真烂漫的情趣,他甚至想到有自己的儿子宝宝该是多么的有生活情趣,于是他急切的想恋爱。
有时猫儿还调皮的捉了他的鞋袜,蹦跃到楼上,撒欢似的在依凡身边玩,玩够了,依凡就会给他洗的很干净,有时也会把他的内衣内裤扯到依凡身边,把她的粉色乳罩和口红弄到他的床头,他忍不住想入非非,想起那晚醉酒时,和她的疯狂缠绵,想她白的如乳的肌肤,给他温润如玉的感觉,女人的广阔世界,象火苗,撩拨的他辣辣的冲动难耐。他也看到,这些日子里,她给了小院许多殷勤,一切有了秩序,花开的更美了,鸟鸣的象山溪,象琴音,她不似他的从前的女人,她很会爱生活,她的未来应是幸福美满的。
清晨,他再也不会贪睡,听到她轻巧的高跟鞋走过,他衣服还没穿好呢,就奔出门来,拦住她。
她后悔自己还是惊醒了他,张大的唇,还没说话呢,就被他吻上了。
猛烈的荷尔蒙使她象开了的玫瑰,承受着他的爱的恩泽,爱人的嗜望,使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两人牵手走出门口,猫儿咪咪也跟在身后。
她身上喷了他给她的法兰西上等的香水,轻轻渺渺,又香醉人心,男人喜欢这种味道。他说女人应是这种魅力,让男人闻到了,就欲罢不能。
忽然的,咪咪猫儿发出惊烈的声音,并从两米之外,飞扑到依凡的脚下,随即凄残的啊呜一声,咪咪匍匐在了地上,被一条眼镜王蛇缠咬了脖子。
原来,那蛇是寄居在爬山虎里的,闻到了香水的异味,起了杀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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