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睛朗的周日,我们三人“春风得意马蹄疾”,携带着“战术”装备奔赴村后的沙场。这是一个因长年风吹形成的深7-8米、面积约1000多平方米的大沙坑。我们选了一个自认为合适的断崖壁,挥汗如雨地横向挖开了一个长3米、直径1米的坑道,我和小成钻进去对我们的工事搞精细加工,大林在外面又另行开凿一个偏道企图联网。
我们完全沉浸在现代版地道战的构想中,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悄悄到来……只听的一声沉闷的、恰似来自地狱的轰鸣,足以惊天地、泣鬼神——
坑道塌了!
我胸部以下全都埋入坍塌的残土中动弹不得,小成只有两条腿在外面拼力摆动,上半身被滑塌的土块死死地挟住……我们两早已是魂飞天外。所幸的是大林在外面毫发无损,边安慰着我们,边挥锹拼命扒开残土,竟先把我拉出了鬼门关,之后我们二人合力用手拼力扒压在小成身上的残土,埋得太深了,救援工作进展缓慢,看着小成拼命蹬动的双腿,精疲力尽的我和大林咬牙拼尽全力不停地扒……
终于把小成从差点吞噬他的土块中拉了出来,面部因呼吸困难而憋得通红,惊魂未定的我们瘫软在地上长时间相对无言。
前几天,我和外地的朋友去家乡考察大米加工,已是米业公司老板的大林安排我们吃饭,酒席上回想着小时的故事,我们两的手紧紧握着长时间没有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