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入户的大门一定得是柴门,用树枝编的,高低不平,粗细不一,透过稀疏的枝条能够看得见路上的行人,看得见门口正在吃草的牛羊,屋外青葱的庄稼和那漂浮着的洁白的朵云。
院墙一定得是土围墙,像一条瘦瘦的腰带,被经年的风雨吹打,斑斑驳驳留着一些历史的沧桑和印痕。院墙外依然是树,像绿色的屏障,将农家小院紧紧的包围或者覆盖。
最动听的是透过露水的清凉气息,能够听得鸟叫的声音。唧唧复唧唧,喳喳还喳喳。如鸣佩环,心一下子就清净了。这像一个古老的故事,从搬进了城里的那一刻,再也没有了。
当初在城里弄房子的时候,我坚持再三,一定要买一块地方,自己建房,上通天,下接地,拥有一片独享的天空,多好啊。哪像单元房,鸟笼子一样,有一种特别委屈的感觉。
可是尽管如此,这地方依然很憋屈。到处是水泥钢筋,视线总被遮挡,似乎心和思维也被遮挡了。不仅如此,市侩气息,商品气息,似乎也在人和人之间树立起了一座铜墙铁壁,怎么打也打不开。
也是陶渊明的诗,也一样的清静,可是自己却做不到。这样想想可能是自己的修行不够吧。但还是喜欢农家那种敞亮的开阔的朴素的带着泥土之根的农家小院。
柴门鸟雀噪,像一支不老的神曲,在我的心间萦绕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