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前菜园豆角依然挂满架,菜园前池塘里清波泱泱处鱼群,没有太多的喧嚣只有为生活精雕细琢的诗意。
我小时候最怕的深高大院一改往日的模样。伯父的院子推掉了年轻时候村庄上最早的高墙,曾经伴随了大半生的三间医务室瓦房也推到换成了两间洁白墙壁的新房子。深高大院的水泥地也被敲破变成了菜园。老人家一改年轻时的样子真正把自己与闲情雅致融为一体,真正放下心来享受最美夕阳的时光。
他自己也对生命有了另一种独特的认识,他再也不用像年轻的时候一样提着药箱行走在十里八乡行医的路上,再也不用一个人在隆冬的时节住到几里地以外的卫生室了,再也不用每夜都和衣而睡时刻关注着被敲响的窗了,更不用去面对世间生离死别了,更不用为了生活劳神费力。随着岁月的增长老人家一改往日的作风喜欢上养花,种菜,闲聊,钓鱼别是一般风趣。
由于年轻时候自己辗转行医也在家乡十里八乡留下了美名。虽老年已至,但登门拜访者仍然络绎不绝。十里八乡有什么新鲜事还是伯父先知,但伯父从来不对任何事乱加品论。来者东家理长,西家理短者仍留闲谈余地让来者先吐为快。我们闲谈之中才发现,伯父年老但国际国内新闻从没间断,新闻时评也角度新颖独特,真可谓“秀才不出门尽知天下事。”
生活理应如晚年的伯父,推墙迎客,种菜,种花,垂钓,往来者尽天下大事,独到处新颖。生活如斯,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