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作家林清玄在一篇关于喝茶的文章中,提到茶和禅,甚有渊源。
禅宗参悟,许久不得,仍不肯放弃,但双眼不时闭合,于是禅宗将眼皮撕下扔了。后来,在他扔眼皮的地方长出了一棵树,叶子又绿又亮。人们好奇,取下叶子泡水来喝,竟然有种特别的馨香,还有提神醒脑的功能。
我父母一直有喝茶的习惯,如今都已70左右,依旧是身康体健。他俩也一直没有停止劳作。看了、听了他们太多辛苦劳作,却乐观面对的故事。那时候,他们喝茶多是解渴、解乏。现在,二老仍然经营着一家小店,喝茶除解渴功能外,还有就是用来招待客人。来了客人,烧一壶水,沏一壶茶,天南海北、政坛市井,简直是舌尖上“旅行”。来的客人,有些是买东西的,有些专门就是来聊天的,他们是父亲的“粉丝”。
以前,我在的部门中,有个同事特别爱喝茶。尽管办公区域紧张,但他还是备着茶洗、茶壶、茶杯。每日一到单位,便先泡上酽酽的一壶茶,开始一天的工作。偶尔,他得了好茶也会和大家分享。那个时候,办公室俨然成了一个小小的品茶会。大家停下手中的活计,品茶,听听荷茶有关的故事,休息一会。那时候,以为时光就是如此。而今,再次想起,不仅泪水潸然,应了那句“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抽屉里有一盒茶,只记得这茶原是一枚普洱茶饼。当初,自己把它掰开了放入小茶盒里。但这普洱茶是谁送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近些年,做多了脑力劳动,睡眠一直不好,已是很少敢碰茶、咖啡之类了。于是,这茶变成了“古董”。听说,普洱越存越好。
今日,看了禅宗和茶的故事,也想再品品“禅宗眼皮”的滋味。掰了几片普洱茶放入杯子,水一点点变成温润的红褐色。喝一口有些许的灰土味,这大概就是范伟老师说的“仓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