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语》是一本由钱钟书著作,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0.00,页数:49,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石语》精选点评:
●陈衍和钱锺书确实说话够刻薄的,钱先生在所论诸人皆以作古之后出版了这本书更是够轻薄的了。
●喜欢这种开本的书。
●“目无余子”的范本。象牙塔里的自嗨而已。因为塔外人压根不care这些吐槽。所谓月旦阳秋皂白雌黄功罪褒贬,不是一句“定评”就能“结案”的。
●议论郑孝胥最好玩。
●凡诗必须使人读得 懂得 方能传得
●一些杂志故事老是说钱钟书先生怎么刻薄品评人物,此言未必全是。石遗品评近人亦有趣。记几个人,严复,林纾,黄节,王壬秋,钟嵘,陈散原,梁启超。不全。
●太深了 看不懂
●《石语》中近世先贤多有抵牾之语,前人多有指出就不再说了。近再翻读刘斯奋的《黄节诗选》,中引刘峻(刘栽甫之子,刘与黄同时人,交情很深,集中诗歌屡见唱和)《诗人黄节的思想和风格》一文作序言,中引用了黄节给刘栽甫的书信有云“弢庵、石遗所尝称仆,仆始终未一往。观石遗《诗话》(原注:见《东方杂志》)收仆诗,亦谓相识数年,未得仆一诗。……盖数年在都深愤时局,无意与名流往还”。
●薄薄是《石语》,价值颇高。我现在还惊讶:居然我当时一股脑儿读完了。现在的书,动辄数十万言,有多少价值呢?著书多为稻粮谋——赚些稿费罢了。
●活化石参考,比小说鲜活可信。
《石语》读后感(一):陈石遗对陈散原的评论
陈衍《石遗室诗话续编》:“五十年来,惟吾友陈散原称雄海内”。
钱钟书《石语》:陈散原诗,予所不喜。凡诗必须使人读得、懂得,方能传得。散原之作,数十年后恐鲜过问者。早作尚有沉忧孤愤一段意思,而千篇一律,亦自可厌。近作稍平易,盖老去才退,并艰深亦不能为矣。为散原体者,有一捷径,所谓避熟避俗是也。言草木不曰柳暗花明,而曰花高柳大;言鸟不言紫燕黄莺,而曰乌鸦鸱枭;言兽切忌虎豹熊罴,并马牛亦说不得,只好请教犬豕耳。丈言毕,抚掌大笑。
陈石遗也真是见面一套,背后一套。
同是CSY,果然是套路
《石语》读后感(二):文人相轻的典范
说句实话,只有区区几页纸,我还没怎么看懂!但即使没看懂,也能闻到书中一股子儒臭味道。
自古文人相轻,从来就是文无第一,所以看这本书应该就更能体会到这种感觉,进而叹曰: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殊不知你也是这个时代的,而且你也不是属于英雄,更不要提“形同武大郎”,居然上升到人身攻击了,长相和身材是没法改变了,关键是刻薄和内涵是可以提升的,在鄙视别人的同时,为啥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呢?
你看,像这种骂人的话我也会说,而且也是“不古不唐不清”,比打油诗还更口水话!
文学一直都在与时俱进,不能跟上时代的,动不动就掏祖宗口袋的,迟早要被历史的车轮碾压。
《石语》读后感(三):关于对黄节"才薄如纸"的评价
《石语》中近世先贤多有抵牾之语,前人多有指出就不再说了。近再翻读刘斯奋的《黄节诗选》,中引刘峻(刘栽甫之子,刘与黄同时人,交情很深,集中诗歌屡见唱和)《诗人黄节的思想和风格》一文作序言,中引用了黄节给刘栽甫的书信有云“弢庵、石遗所尝称仆,仆始终未一往。观石遗《诗话》(原注:见《东方杂志》)收仆诗,亦谓相识数年,未得仆一诗。……盖数年在都深愤时局,无意与名流往还”。
从以上的信件可以看出,黄节与陈衍的交往不深,而且不很以陈衍为然,这样在陈的印象中不能太好,有“清华教诗学者,闻为黄晦闻,此君才薄如纸,七言近体较可讽咏,终不免干枯竭蹶。又闻其撰曹子建阮嗣宗诗笺,此等诗何用注释乎”之语就正常了。至于实际黄节的诗怎样,我相信时间可以证明一切,不待老陈斯语而扑灭!
再说陈衍为人也狂简之辈,尝做过《诗人榜》,无第一名,第二名为郑孝胥。石遗尝言“惜无长篇,否则可为第一”,余或以为此石遗以己为第一而不书出耳,狂简可以一见。
至于论人论世,人本多有主观臆断,也难强求人必须客观出发,即使当时从客观出发,事后依然发现其实并不客观也屡有。老陈的《石遗室诗话》应该不错,最少就比梦苕盦的点将录好,相比之下,老钱显得恶心一点,离题太远了,不说。
《石语》读后感(四):忘年之交
钱钟书从来就有些恃才傲物,他看得上眼的人极少,即使是长辈。世间盛传他横扫清华图书馆的豪言,还有他认为吴宓太笨,清华没有一个人配教他种种“目无尊长”的话。即使后来他并不承认,这些也绝非空穴来风,他的傲气应该是确信无疑的。陈衍后人不怎么熟悉,可是看这本石语也可见一些端倪。对学生就不用说了,毫不留情的挖苦。说黄濬散文不能成语,只有给自己祝寿的《七十寿屏》算是他的第一好文字了。对友人,他更是不留情面,对严复他似乎还好,至于林琴南他简直就像老师一样的批评,把老林挖他墙角和学问上的低级错误捡重要的指摘出来,沦为谈资。
这一老一小两个刻薄之人在一起就在除夕之夜,不好好的吃饺子看春晚,来了一场品茶论诗人。尽举所遇之人,品评优劣(当然是劣居多)。什么陈散原、黄侃、王壬秋,一个个品将过来,各有长短。当然,文人相轻,这是自古以来的事,焉知别人对石遗没有不认可的地方吗?汪辟畺《文坛点将录》把石遗列为神机军师朱武,连天罡都没入,俨然是二流诗人了。
当然,任何刻薄也不会当面讽刺人的,因为两个人独处,要想谈话继续,就要互相吹捧一下才好。石遗就没少给钱钟书灌迷汤,一个劲儿的夸小钱记性好。即使说到钱钟书的努力不足,也只是委婉的说他作诗太慎重。最后,又聊了几句女人(可见是真正的挚友),吃饭。
这本薄薄的书,记载了一个刻薄的老头子和一个刻薄的年轻人对话。那时,他们品评天下文人。可是世事难料,几年后后生留学异国,前辈辞世于乱世。从此,他们再也没有真正懂得彼此的朋友。只剩下几千年传承下来的诗意,吹散在变革的浪潮中。
《石语》读后感(五):阅读小札
阅读小札:钱钟书《石语》
全篇凡万余字,系清人陈衍之闲侃漫话,兼与钱氏之对谈,由钱整理存记。陈衍号石遗老人,因以名之。寥寥数段,亦不难窥见老少二人之风格品性:一曰毒舌,二曰诙谐,三曰自恋,四曰重情。
毒舌者,散见文章诸处,石遗老者评时人流弊不留情面,不乏过激语,亦不乏慧眼高见。如:“交好中远如严几道、林琴南,近如冒鹤亭,皆不免空疏之讥。”列举之余,亦一并举证以驳,足令对方贻笑于大方之家,信可乐也。抚掌称快之际,不免生疑,石遗口称之“交好”,此诚为交好耶?或以为,交好一语,乃涉陈年旧事,实过去式也。或曰,此乃墨客文人外交辞令,不足为怪矣。石语中贬人多有妙语而不落鄙俗,正是司空表圣所谓“不着一字,尽得风流”。如“章太炎黄季刚是师弟,皆矜心好诋。”又“清华教诗学者,闻为黄晦闻,此君才薄如纸。”“钟嵘《诗品》乃湖外伪体之圣经。”“易实甫尚有灵机,曾重伯实多滞气。”虽然,亦未足推揣其人性癖、好作惊人语,何焉?贬损之余,亦有褒者:“任公专工作策论上条陈,他人万言不能详尽者,任公只须用五千字,斯其绝技耳。”
诙谐者,其志趣亦难脱揶揄心性,陈氏谓林琴南任京师大学教习时,谬误百出,谑之曰:“琴南最怕人骂,以其中有所不足也。余尝谓之曰:‘夫谤满天下,名亦随之,君何畏焉?’”读此,某深以为然,君不见,“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谓天下王。”(《老子·七十八》)此何惧哉?上为诙谐之一例,又见石遗评陈散原诗:“为散原体者,有一捷径,所谓避熟避俗是也。言草木不曰柳暗花明,而曰花高柳大;言鸟不言紫燕黄莺,而曰乌鸦鸱枭;言兽忌虎豹熊罴,并马牛亦说不得,只好请教犬豕耳。”更有甚者,钱氏记之曰:“丈言毕,抚掌大笑。”此为诙谐之二例,凡例不一而足,显见其性情也。
自恋者,可谓此二位之通病,亦为饱识学士之痼疾。且光说钱氏,钱喜对雅言妙语,不吝载之,如石遗评王壬秋“著作惟《湘军志》可观,此外经学词章,可取者鲜。余诗话仅采其诗二句,今亦忘作何许语。”钱复记之:“钟书对曰:似是‘独惭携短剑,真为看山来。’曰:世兄记性好。”又一处,遗石曰:“易实甫尚有灵机,曾重伯实多滞气。”钟书对曰:“古人云,‘沉博绝丽’,重伯只做到前两字。”丈曰:然。——由是观之,此老少互答,乍看剑拔弩张,有针锋相对、势均力敌之势,实非文坛互捧哉?此论虽不乏理据,却未免失以偏颇,二人互答,诚多作肺腑之言,而鲜有浮夸语。此谓之重情者。
重情者,可见于石遗老者赠忘年交钱默存之诤言中:“世兄诗才清妙,又佐以博闻强志,惜下笔太矜持。夫老年须矜持,方免老手颓唐之讥,年富力强时,宜放笔直干,有不择地而流、挟泥沙而下之概,虽拳曲臃肿,亦不妨有作耳。”又见于遗石为钱诗所作之序:“余以为性情兴会固与生俱来,根柢阅历必与年俱进。…未臻其境,遽发为牢骚,遁为旷达,流为绮靡,入于僻涩,皆非深造逢源之道也,默存勉之。”序言余皆赞语,不足道。另附石遗赠钱氏诗句“青眼高歌久,于君慰已奢。”钱氏作诗以对,曰“新诗高妙绝跻攀,欲和徒嗟笔力孱。”——友人溢美之词实不足训,而交好者之中肯诤言实为难得,是故读者览卷于此,未尝不临文艳羡,而心有戚戚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