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的时候,有两个兄弟特别贪玩,他们两个从来不帮父母干活,也从来不去自家田里干活。而且也老是闯祸,给家里闯祸,干着坏事。
天天在别人家田里面跑,偷苹果梨,偷西瓜甜瓜,还偷桃子杏子。有的时候,去别人家田地里偷杏子的时候,自己吃好了。还给别人把剩下的杏子从树上打下来,坏在土里,让别人摘杏子的时候摘不上。
我记得有一回,他们两个去谋害庄稼,把别人种的玉米好多都给从玉米杆中间折断了。气的别人天天往田里跑,看庄稼。
有一天,他们两个又突发奇想,想要去很远的姑姑家玩。他们家和姑姑家在两个村里,中间隔着两座大山。山和山的中间有一条很大的小溪。每一年,小溪里面长满了芦苇。芦苇丛高高的,遮住了,好多光亮,也藏了好些不为人知的事。
他们从家里出来,就像鸟儿离开了笼子一样。不收任何束缚。他们在山里到处闹腾。
这是在冬季,虽然没有下雪,却还是充满了浓浓的寒冷的气息。小溪里面结了厚厚的冰,冰面上有着已经干枯了的密密麻麻的芦苇丛。芦苇丛比他们兄弟两个都要高很多,他们两个就在芦苇丛里面一直玩捉迷藏,他们两个到哪里都这样,非要在路上玩够了才开始去要去的地方。他们两个一直玩到了下午,还把泥巴涂抹在芦苇上。
下午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点累了,他们本来就是小孩子,玩一会儿累了就躺在冰面上休息。也不管冰面上冷不冷,在上面睡觉会不会感冒。两个人就这样渐渐地在冰面上睡着了。
迷糊间,弟弟睁开眼睛看到芦苇从前面有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影子方向不停的传来像是哥哥叫他的声音,一声一声都在叫着:弟弟!弟弟!
他怎么也跑不到那个影子所在的地方找到哥哥,他越找不到他越害怕,他害怕的哭了起来。他毕竟只是个小孩子,遇到这种情况也是束手无策。然后就在他追不上哥哥的时候,哥哥突然在远处喊着,弟弟不要追,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快跑,快离开。
弟弟突然一把睁开了 眼睛,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的额头布满了冷汗,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他庆幸的拍着胸口想着:还好只是一场梦,还好自己醒了过来,还好有哥哥。嗯~?哥哥,哥哥在哪,他不是在旁边睡着了吗?怎么不在,会不会回家了?这时候他突然想起来那个可怕的梦境,会不会在他睡着的时候真的发生了什么,他大声的叫着哥哥,可是除了回声,任何声音都没有。这周围的安静突然一下子让他感到害怕,他害怕极了。他不想继续呆在这个地方,他想回家,哥哥一定回家了,是这样的吧?
他开始往来时候的山路上跑,他往上跑去,跑到了小溪上面不远处的田埂上,在这里看下面很清楚,他想看看哥哥到底是在下面,还是走了。
他回头往下面看的时候没看到有哥哥,却看到苇丛里有一个红色的影子,仔细一看,又没有了。
他开始头也不回的往家里跑,一路上跑的时候,总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刚跑到家里他就虚脱一把晕了过去。
这次他做了个很长的梦,他梦见,是哥哥保护了自己,哥哥保护着自已跑到了家里,哥哥没有再回来。他还梦见了哥哥的葬礼。醒来之后看到父亲的嘴一张一合的对他说着什么,但是他却没有听清,他只是跟着点了个头,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记不起了。
等他完全的清醒过来已经是三天以后了,他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家人问他一些事情,他也都说不知道。
后记:
我是周宇,我在一次意外中忘了好多事,我记得我曾经有个哥哥,但我却忘了哥哥是怎么逝世的。我只记得我和哥哥有一次出去玩,好像发生了意外,后来哥哥就没了,我忘了中间发生的事。那次意外之后,我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变得呆傻。父亲去求医没有办法之后,只好带我搬了家。
那时的我就一直像是没有灵识的布娃娃,希望搬家换个环境能改变这种呆滞的情况,果然,后来不知道是因为搬家的缘故还是因为时隔太久。
我慢慢的恢复了正常,和平常人一样,只是依旧记不起那件事,可能是那件事对我的打击太过沉重,所以我的潜意识里不想记起来。
我长大成年以后,便各处游历,也渐渐忘却了有这么一回事。
直到有一天,我重新回到了村子里,村子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由于我已经变得算是一个成功人士。村长带着我到处参观。
路过一片稻田,我听到一个老人给- -群小孩子说了这么一个故事。
“我们小的时候……”.
听到这里的时候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我没有太在意,村长脸上有点窘迫,我也没在意,然后村长又带我参观了村里的变化,也带我翻阅了村志。
起初我也是随手一翻,后来有一页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的脑子里砰的一下像是炸开了,一幕幕就这么像是电影回放在了我的脑子里。
村志中记载了一个女子,那个女子丈夫成天赌博,有时候还喝酒,喝醉的时候就对那女子家暴,还经常到女子手上要钱,后来那个女子疯了。再后来,某天晚上,那个女子穿着红色的衣服从小溪里跳了下去,正好就是我和哥哥玩耍的那个小溪。那个女子跳下去之后,鬼魂一直在溪边游荡,附近几个村子里的人都不敢去那个地方,去了就可能回不来。
我和哥哥由于玩的太疯,忘了大人告诫不能去那个山沟里的小溪边,后来哥哥在被女鬼索命之后拼着最后的执念护我周全,我才得以没有死,过了几天,哥哥的尸体被发现在了荒郊野地……
终于一下明白了当年的真相,我的心里只有无尽的落寞与悲伤,于是我暗自做了一个决定。当天晚上,午夜十分,我没有通知任何人,一个人去了那个小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