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今天先放个投稿吧,我猪哥太猛了。
“行,那我从这边走了啊!”“再见!”阿浚说完这几句话,就转头走去。
不知在什么时候,阿浚被亲戚裹挟着去了商场,又终于等到了回家的时候,可也不知怎么,就只剩他一个人了。如果有人能在这时候问问阿浚,阿浚肯定会着急忙慌地问哎呀我的亲人去哪里了呢?可他实际上一点儿也不慌,他还有些自在呢。无论亲戚在与不在,阿浚都将要回家,这也是他无法考虑选择的事情。
混着潮湿的风吹开厚厚的军绿色门帘,往楼道里卷了过来,阿浚的脸立时冷了许多。阿浚没停步,左手扯住稍微比门帘干净一点儿的羽绒服的衣角,右手把拉链拉到领子最上面,让领子卡紧他的下巴,他要出发了。
掀开门帘,外面的天阴沉得要命,只能看见几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在街上疾走。冬天还没过去,它就等不及要下雨了,而阿浚竟要跑步回家。阿浚不在乎外面是什么天气,这不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在梦里,这是他觉得只要把该做的都做了,有什么事也都无所谓了。
别急呀,先不批判你狭隘的纯粹唯物主义思维,就单说阿浚:阿浚现实里也免不了装犊子的呀,他不可能把心底的话都给你抖搂出来的呀。现在碰上阿浚做梦了,说不定他会想点平时不能想的事呢。
阿浚是真正意义上的跑步回家。他想起几个月前他在操场跑圈的样子了,他觉得那样挺好的,连带着不算短的路程也变得合乎时宜了。
不久雨就下大了,阿浚途中碰上了一个朋友,俩人顺路,说了会子话,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岔路口,说完再见之后,阿浚就醒了。这是这场梦真正要紧的地方,可惜现在的阿浚是清醒的,没办法说清楚。
这实在是一个很好的梦,因为梦里要紧的东西都是由阿浚现实里已知的信息合理演绎而来,逻辑上是可以发生的。尽管梦本身可能是虚无的,但是梦给了阿浚经历这些事的机会,而经历过后,如果焦点再放松一点,这场梦遗留的效果就能与普通记忆带来的效果殊无二致。它弥补了阿浚的现实,让阿浚干涸的细胞吸足水份。这足可以说是宽厚的馈赠了。但必须指出的是,阿浚并不期望他所梦到的事发生,他只是单纯地享受虚无的遗憾被虚无的感觉冲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