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的今天,他们满脑子想得都是蹦迪;一年后的今天,他们满脑子想的都是武汉。
2020年1月24日下午6点,C坐在我家地毯上吃我的代餐饼干,我们像往年一样各自翻着自己的微信通讯录,通知着晚上要一起跨年的蹦迪搭档。
即使不能和家人团圆,除夕这天我们始终也希望有人陪伴,一个人的除夕,太冷清了,太冷了。
四十分钟后C对我说,“要不今年别去喝酒了宝贝,我这手机里清一色的渣男军团和你的海王姐妹们,今年没必要对对碰了吧”。
我霎那间觉得还挺好笑的,看着朋友们每年排列组合式的爱情呼叫转移,发自内心地感叹人间神奇,便回他说“行啊,是挺没劲的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好像不在为泡仔/妞,蹦迪起劲了,感官快乐也失去了它从前那种魔力。
“要不我们把钱捐给武汉吧?他们好像啥都缺来着,东西都不够怎么救人啊,艹”。
说罢,我俩都沉默了。
想起了国内的家人朋友,也想起了武汉同胞的处境,疫情即使相隔万里,依旧沉沉的压在我们心上。
头两年确实很兴奋,开很多很多酒,玩骰子,飞镖和乒乓球,喝到朋友们一个个哭爹喊娘,痛哭流涕,喝到有人倒下,醒来的人在继续,直到第二天彻底歇逼,基本算是一年里消费最高的一个局,但是毕竟除夕,刚经历了一波猛烈的压岁钱补给,除了第二天头痛欲裂,大家也觉得无可厚非。
而C本来是我初中同学,后来在英国也是一个学校,相识多年,我们为对方介绍了不少对象,彼此也相互看不上,革命友谊很坚固。
他180,不胖不瘦,日常健身,小帅且会穿,喜欢温柔得能滴水的姑娘。
身边不少朋友同我说过他帅,但是我真心不觉得,可能是过于了解他了,一直觉得他这个人吧,“娘”了一点。
倒也不是长相娘的原因,可能是分手时拖泥带水,也可能是选衣服时磨磨唧唧,或者是没事就拉着我聊聊电影和综艺,大谈特谈吴亦凡有多帅,都让喜欢豪爽的北方男生的我觉得属实下头。
直到刚刚他一脸认真地跟我说取消聚会,要把钱捐给武汉买物资时,我才意识到,那个娘man的小男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长大了,并且真的很帅,很让人上头。
我说当然好啊,然后我们在群里问了问其他人。
也没想到,平日里吊儿郎当,无恶不作的这帮渣男渣女们,反应异常踊跃,没有一个人对取消蹦迪说一个“不”字,互道新年快乐之后,纷纷扫码捐钱。
C说他看到自己的朋友们虽然成绩差,或者感情上是个渣渣,但在大是大非面前都很团结并且拎得清,还是很欣慰的。
我也是这种感觉,今年除夕,没有上头的酒精和重音乐,也没有荷尔蒙刺激下,在云端漫步的错觉,但是是为数不多,在清醒的时,也能感到充实和幸福的时刻。
C说,“小时候觉得,长大的标志就是可以在夜店里一掷千金,可以为喜欢的姑娘连放十二响礼炮,可以在迷离的灯光里搂着她,数着她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可以和不同类型的漂亮姑娘睡不同酒店的豪华套房。”
“后来真的长大了,可以一晚上喝几万十几万的酒了,也可以为不同的科技脸放不同的礼炮,数不同的种植睫毛了,却发现,其实也没那么快乐,反而刚刚捐款的那一瞬间,就觉得自己还挺不错的,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差劲。”
这一年,因为大规模疫情的爆发,荒唐幼稚的我们似乎在一夜间长大,从心系狩猎到心系武汉,也只是短短十几天,我们都在长大,都想为自己的同胞做点什么,都在努力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国难当前,海王放下了手里的烟和香槟,海后的朋友圈也从大尺度性感自拍变成了捐助讯息,波塞冬和美杜莎挽起手臂,他们从上海吴亦凡,北京肯豆又变回了08年那群“众志成城,抗震救灾”的中国人。
2020,旧疾当愈,武汉常安。(另外,发国难财的必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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