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无果,非要我填表,非要贴上二寸照。搜刮所有的包包角落、钱夹内层,就是没有二寸的。
于是,开始在电脑里找现成的,剪辑加工,柔光处理,一会功夫,显然我也可以成为折扣美女。女人的虚荣哪,体现得一览无遗。
上传,发送,网络迅速把我的美照传递到了负责人手上。一会,金老师的头像晃动,点击,打开:不行,得脱帽,正照。这照美得有点虚脱。
我弱弱地说,好几年没拍这个了,为什么非得这样一下呢?金老师说,拍就拍呗,谁怕谁呢?
没有办法,遵照指令,迅速出马,立等可取,五张在手!天,每次看相片上的人儿,我就禁不住地奇怪:此人是谁?此人到底是谁?内心那个怀疑,总要在看了再看看了再看后,才敢自我确认:此人不出意外,确定是我。
搞卫生的雪英阿姨还和我玩笑:“周老师蛮上照啊,我觉得拍得真好。”我客气着说:“没有啦,那人好像不是我唉~~”
晚上吃饭时间,正好收看一整容美容节目。主持人请底下的观众千万要睁大眼睛看清楚,整容医生手上拿着的一大袋骨头都是人骨头,都是很多一线明星的脸颊骨。据说,明星们为了让自己更上镜,纷纷将自己完整饱满的脸颊骨削了再削,所谓的锥子脸就是这样而来。主持人还玩笑着说:“你能猜出这块削下的骨头是谁的吗?”
天哪,吓得我险些把吃在嘴里的米饭吐出来,连咀嚼的动作都僵硬走样了。
想到白天去拍的那个二寸照,看着自己越来越锥的脸,我突然想到,我的脸从发酵的“大馒头”变成了现在的“小包子”,真像变魔术似的。然,我一点美感都没有,反倒看得心疼与惋惜。我明白,世界这么大,无非两种脸,一种越来越圆润,一种越来越尖锐。
爱人在边上,看着我发呆状,摇头叹息着:“每况愈下啊。”我回过神来,鼻子轻出一口气,而后故意把头一扬,刘胡兰似地回答:“真是便宜你了,省了你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