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
炎热的夏季,闷闷的时光里全是生活的碎片,从窗子望出去,阳光刺眼。
院子里翠绿色的丝瓜叶子顺着绳子和门窗爬满了屋檐,在有风的日子里晃来晃去,在有雨的日子里劈啪作响,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样子,但是屋子里的人却烦闷的想要一睡不醒,却也不够现实。毕竟闷热的空气丝毫没有流动,竹席上的清凉也只是一瞬间,倒是硌得身体生疼,一夜在翻身和噩梦中度过。母亲的唠叨声在慌乱的夏季里格外让人心烦,加重炎热的滋味,想用耳机隔绝尘世的喧嚣,只剩徒然和耳朵痛,喝了一碗的绿豆饭,在午后第二碗时已经有了酸酸的味道,败坏掉了所有的胃口。
夜晚
电视机里的人,开心的喊着,跑着,同样的时间节点,同样的世界,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关掉,就可以自欺欺人的说众生皆平等。抱怨的声音从儿时起就在身边环绕,已经麻木了,只是觉得如今的生活里剩余更多的是索然无味;书桌上的书,,黑色的封皮下有淡淡的星火,没有墨香却也厚重,我喜欢它的真实感。
走了很多个夜晚的我,也没有在乡村的水泥路边,黄色绿色的土地上找到萤火虫的痕迹,连他们的尸体都没有,一步又一步,踢踏着拖鞋,沿着散发着白日余温的水泥路走下去,偶尔路过的车辆明亮而又白色的灯光,照亮惨白的路人的脸,是归家的游子还是幽会情人的背叛者,谁知道呢;耳机里的where are you going,where are you now,真是应景,让我在在猝不及防间想起未见的一位故人,怀念的感觉里更多的是未见的遗憾,但最后也只能低声对空气说一声,罢了,罢了,消散的速度那么快,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追赶不及。
披散着头发,睡眼朦胧的拿着垃圾在四处寻找,用了多年的垃圾池,没有了;整改后的村子已经没有了以前的痕迹,露天的垃圾池,是脏乱差的象征,在一场洪水过后的整改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在了这一代人的记忆里。
飞驰过去的电动车,在我还没有看清颜色的瞬间又回来到了我面前,桀骜不驯的发小,也褪去了一身的傲气,曾经飘扬的长发也只剩干净爽朗的寸头,原来不知不觉间我们还是低头认输了;那个搬着菊花向我低头认错道歉的少年,别扭的抓住我的手腕软软的说着:“我们和好吧”,也只能停留在我们少年的时光里了;那个在炉火边不停添加木柴的少年,在漫天大雪的黄昏里骗我读鬼故事的少年,最后无奈的送脸色和屋檐上的雪一样颜色的我回家,也已经消散的不见了眉眼;如今再相见只剩怀念和一声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