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作者——剪剪花
当时有人说 :“安徽是中国的西伯利亚、阜阳则是安徽的西伯利亚、而界首更是阜阳的西伯利亚、王烈桥就是利亚的利亚了,这也许是指它的贫穷和寒冷吧。
在阜阳吃的第一顿饭时,当我看到黑白卷起的馒头时高兴极了,以为是用白面卷着豆沙制成的,其实不然它是用白面卷着山芋面制成的,在当时可为上等了,可我们这些从上海来的也许吃不惯吧,午饭后到处是丢弃的馒头和倒掉的菜。
饭后有一位负责人把我叫到一边,告诉我有一位69级的女孩,她背着四本毛选,什么也没带就跟着列车一起来到这里,她叫王意强 ,我感到 吃惊和震撼 便答应与我们住在一起生活,她衣服单薄我把自己的棉裤给她穿了,这样小组由四人变成了五人,有我、赵淑兰、范文洁、黄慧芳她红红的脸我们都叫她苹果,王意强 她最小还没到插队的年龄。
离开阜阳,我们座上了开往界首的汽车,两边是参天的 白杨,笔直高大,这也许是北方汉子的象征吧。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片望不到边的黄土地,小土坯房,散养的零星鸡鸭,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 ,奇怪的是 瘦小的猪也到处乱跑
天冷极了,沙河结了厚厚的冰层,不用船载可以徒步而行,听老人说这是百年不遇的寒冷,气温降到了零下22度,可是欢迎的人群热情不减,女人有的穿着花棉袄、格子方巾的一端盖着脸和嘴,男人清一色的黑色中式棉衣,不扣、两边一掖、腰间系着带子,头上带着“火车头”帽子(就是像解放军戴的那种),双手插在袖笼里,地上到处是雪,他们的黑棉鞋下,用木头釘的工字型的东西,用绳子绑在脚上,人们称之为“泥机子”既保暖又不怕雪。孩子们到处乱窜,这里的路很窄,两边挤满了看热闹和欢迎的人群,我带着眼镜,变成了人们指指点点的对象,除了放鞭炮外,这里还有几门土炮,用震耳的炮声欢迎我们这些从上海来的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