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长的权力与儿子的恭顺,基本上需要奠基于一种实际的血缘关系——虽然通常都是基于这样一种关系上。 ----马克斯·韦伯《支配社会学》
●情绪高昂的革命精神过后,随之而来的便是因袭成规的日常琐务,从事圣战的领袖,甚至信仰本身,都会销声匿迹,或者,更具实效的是,变成政治市侩和实用型专家常用行话的一部分。 ----马克斯·韦伯《学术与政治》
●如何在思想与行动、文学与实践两个领域之间建立“ 统一的联系”———现代西方文化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出自在这方面的努力和尝试。这是小说家福斯特的《霍华德庄园》的主题, 也是两三个世纪以来许多作家和思想家作品的主题。卡尔·马克思试图用“实践”来进行综合, 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詹姆斯·乔伊斯的《芬尼根守灵夜》中的夜晚世界和白昼世界领域确实有所不同: 一个是行动和事件的世界, 是战争与政治、商业和工业的世界,另一个是精神、书本、观念和艺术的世界。伟大的德国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在比较中国和西方的思想传统时说过:“这里有两个世界, 我们注定要同时生活在它们两个之中。 ----罗兰·斯特龙伯格《西方现代思想史》
●人类是悬挂在自己编织的意义之网上的动物。 ----马克斯·韦伯
●新教伦理,资本主义精神
勤奋努力工作是一种天职,是一种美德和道德义务;追求和获得财富金钱(不是一种罪恶),而是“体现上帝的荣耀”的外在标志。 ----马克斯·韦伯
●马克斯·韦伯给过权力下过一个经典的定义:“权力意味着在一定社会关系里哪怕是遇到反对也能贯彻自己意志的任何机会,不管这种机会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之上。”
简而言之,权力本质就是压制异议,贯彻意志的能力。
●我们来看下面一个问题,假使公权在合乎公法的基础上所行使,而它的行使能够真正符合公共意志吗?在这里,显然要打出一个问号,因为公权并不一定是由公众每个人做出的,公众也不可能做出一个全员同一的决策,那么公权不可避免的带有一部分的意志,那么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可不可以推测公权在更加微观的环境下直接反映握有这项公权决定权的那一位领导人的个人意志?假使这是成立,那么这个问题就会变得更加复杂和矛盾。如果,一个人在一个问题上它反映了多数的公众意志,并在公众意志的基础上加入了个人意志的话,公众如何避免这个个人意志不是公众意志的表述,即是说他的个人意志不会给公众带来负面,而且确实反映了公权设立的预想? ----马克斯·韦伯《支配社会学》
●一个教师所应当做的,不是去充当学生的精神领袖,不是立场鲜明的信仰灌输,而是尽力做到“知识上的诚实”,去“确定事实、确定逻辑关系和数字关系或文化价值的内在结构”,因为没有对手和不允许辩论的讲台,不是先知和煽动家应呆的地方。 ----马克斯·韦伯《学术与政治》
●灵魂不经过寂寞和清苦之火的锻打, 完全炼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来。 ----马克斯·韦伯
●公法与私法。其实无异于谈到权力的公权与私权。公权的代表者显然是国家层面的,尤以政策法规,以及法律为主,它们被看做是一个国家意志的代表,并且伴以强制性所著称,所有人都必须以此作为基础来服从。同时,私权代表者是个人权力,简单点的表述即是一个老板有权让他的雇员去做一些分内之事,但雇员有权拒绝,而老板无强制权让其去行动。这同时带来一个问题,老板肯定会开除不听他指令的员工,但这属于财产权,一定程度上并不属于私权和公权的范围。但它所表露出来的现象是可以追溯到动物本能的领地意识,即个人生存范围,这点上模糊了现代公权与私权的范围。 ----马克斯·韦伯《支配社会学》
●假设,公权在一定条件下,或者在更多程度上反映了私权,那么本身公权便可以由个人意志或部分团体意志作为一种强制力量来推行,同时推行这种行为或意识的本身又是公众所需要的,那么这便陷入了一个那方力量都无法控制公权狂奔的危险区。 ----马克斯·韦伯《支配社会学》
●预言思想的神学含义是十分复杂的,但对于凡尘俗世中的那些追逐利益的人来说,这些含义就不那么复杂了。预言思想的这些特质与那些新教徒的职业道德是密不可分的,马克斯·韦伯认为,资本主义的诞生和工业革命的开始与预言思想不无关联。“预测”与“进步”两个概念紧密相关。所有相关书籍中的所有信息都应有助于我们规划生活,都应成功地预见整个世界的发展历程。 ----纳特·西尔弗《信号与噪声》
●进入英雄性忘我状态的能力,像是北欧的“勇猛战士”(Berserker) ——有如一条狂犬般咬进自己的楣、咬向所有周遭的事物、直到跃人嗜血冲天的狂气中——,像是爱尔兰英雄秋秋连、或者荷马的阿基里斯(Achilles),无非是一种狂躁性的发作,人们长久以来即认为上述勇猛战士的发作是借用烈毒而人为产生的;在拜占庭即豢养着许多具有这种发作素质的“金黄兽”,就像古代被养着的那种战斗用大象一样。萨蛮的忘我是和体质性的癫痫症连结在一起的,拥有这种症状一和验证这种症状,及是卡理斯玛资格的证明。 ----马克斯·韦伯《支配社会学》
●官僚制结构虽然在许多方面都与家父长制结构相对立,但两者却全都是以恒常性作为其最重要的特质。就此而言,他们皆属“日常性的结构体”。特别是家父长制的权力,乃是扎根于必须满足那往往接踵而来的、一般的日常需求;因而,在经济里,或更确切一点,在以一般日常手段来满足需求的经济部门里,家父长制的权力找到它的自然根据地。家父长即日常生活的“自然领导者”。准此,官僚制结构不过是家父长制之理性转化的对照版。它同样也是个恒常的建构,是基于其理性律则的体系,致力于以通常的手段来满足可预算的持续性需求的一个结构体。 ----马克斯·韦伯《支配社会学》
●政治也许是一种可能的艺术。当然,恰恰是因为人们追求不可能之事,可能的才得以可能。 ----马克斯·韦伯
●一个国家的落后,首先是精英的落后,而精英落后的标志就是嘲笑民众落后。 ----马克斯·韦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