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死在一起,死在战斗中,像真正的神一样尊严地死去。远远胜过在逃亡过程中被他们一个一个干掉,像杀死地下室里的老鼠一样。 ----尼尔·盖曼《美国众神》
●我没有祷告。
只是在思考事情。 ----尼尔·盖曼《美国众神》
●监狱里的友谊是好事,可以帮助你度过难关和黑暗的时刻。但监狱里的友谊在监狱大门前就结束了。而且,如果一个监狱里的朋友重新出现在你的生命,你最好为自己祈祷。 ----尼尔·盖曼《美国众神》
●巨大的叹息声回荡在走廊里,连接枪头和诺诺的心脏的白色丝线渐渐淡化、消失,像是枯萎的植物。叹息声是昆古尼尔发出的,这支有生命的枪疲惫地选择了放弃。 ----江南《龙族》
●丹尼尔的话,以及他说话的方式,与他苍老的面孔和伤残的身体结合起来,呈现出一幅蠢相,我不禁又大笑。于是我俩——格蕾丝和丹尼尔——都笑了起来,尖厉的笑声在室内回荡。我们滑向潮湿发亮的漆布地板,抱作一团,短促地抽气,在早晨的阳光里,像两尾鱼一样翻腾着。我们双腿交缠,一齐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简直像亲热,丹尼尔高声说。谁也看不见我们,谁也听不见我们,于是我们滚了很长时间,直滚到两人都喘不过气,就好像米兰达和她的朋友在游乐园时那样,他们将头埋进盛满冰水的水池,竭尽所能憋气,直到最后红着脸冒出水面,吐水,欣慰地大口呼气。 ----艾玛·亨德森《我从未爱过这世界,我只喜欢你》
●I hope, somewhere in the next year, you surprise yourself.
我希望,明年的某个时候你能让自己吃一惊。 ----尼尔·盖曼
●他喜欢与陌生人推心置腹,言语幽默。噢,他清楚这一切是病态的——但他并不反感,不反感彼此间的生疏与隐姓埋名的乐趣。
他曾温柔、拘谨、合群。在北方偏远地区的医院工作三年多之后,他将变得更为偏执。他的婚姻在一年后几乎转瞬就终结了,此后他几乎都是孤身一人。手术时他只需要一个助手。其他人可以远远站着观看学习。他从不解释自己做了什么以及正在做些什么。从不是位好老师,但却是最好的示范者。他只爱过一个女人,娶的却不是她。后来在波隆纳鲁沃附近的战地医院,另一个女人让他动心,她已是别人的妻子。最终他感觉自己置身恶魔船,而他是船上唯一头脑清醒、神志正常的人。战争年代让他如鱼得水。 ----迈克尔·翁达杰《安尼尔的鬼魂》
●Life is a disease: sexually transmitted, and invariably fatal.
生命是一种绝对致命的性传播疾病。 ----尼尔·盖曼
●死的要是我,我可不想要谁替我守灵。
如果我死了,我只希望他们能把我埋在暖和的地方。有漂亮女人从我坟前走过的时候,我就伸出手来,抓住她的脚踝,像电影里演的那样。 ----尼尔·盖曼《美国众神》
●旋转又旋转着更大的圈子,
猎鹰听不见放鹰人的呼唤;
一切已崩溃,
抓不住重心……
血腥的浊流出闸。 ----尼尔·盖曼《美国众神》
●it is not what we hate will ruin us,but what we desire. ----尼尔·波兹曼《娱乐至死》
●身边的塞拉斯打开了手电筒,那是他就着火柴的光亮找到的,然后两人在抖动的光晕中前行,向一面金属墙走去。走到墙边后,塞拉斯用手掌大力拍击,他们听到墙后的房间里传来动静声响,那是老鼠在逃窜。他又拍了拍,仍有动静。“像老婆回来时,男人和女人匆忙下床的声音。”她低声说着,旋即住了嘴。安尼尔和塞拉斯还没有熟稔到可以拿夫妻关系开玩笑。她本想再加一句:“亲爱的,我回来了。”
“亲爱的,我回来了。”当她蹲在尸体身边判断死亡时间时,她会这样说。语调有时尖刻有时温柔,视她情绪而定。绝大多数时候,她会在伸手停留在距离尸体肌肤一厘米处探知体温时,这样悄声细语。尸体。不再是他或者她。
“再敲一次。”她要求他。 ----迈克尔·翁达杰《安尼尔的鬼魂》
●我痛恨让自己慢慢变得陈腐。 ----尼尔·盖曼《美国众神》
●Have you ever been in love? Horrible isn't it? It makes you so vulnerable. It opens your chest and it opens up your heart and it means that someone can get inside you and mess you up.
你爱过吗?很可怕,不是吗?爱让你脆弱不堪。爱让你袒露胸怀,于是有人会闯入,让你方寸大乱。 ----尼尔·盖曼《睡魔》
●在制造分秒的时候,钟表把时间从人类的活动中分离开来,并且使人们相信时间是可以以精确而可计量的单位独立存在的。分分秒秒的存在不是上帝的意图,也不是大自然的产物,而是人类运用自己创造出来的机械和自己对话的结果。 ----尼尔·波兹曼《娱乐至死》
●如果人们肯拿自己处境同那些环境比他们的更差的人比较一下,而不拿它同环境更好的人去比较,他们就会衷心感激,不至于嘟嘟嚷嚷地怨天尤人了,而人类社会上,口出怨言的事情就少了 ----丹尼尔·笛福《鲁滨逊漂流记》
●人在快乐的时候,主要的生理变化是负责抑制负面感觉及提升可用能量的大脑中枢活跃度增强,而产生忧虑情绪的大脑中枢趋于平静。不过此时生理状态保持静止,不会产生特殊的变化,身体复原的速度要快于悲伤情绪引起的生理变化。这种特征使身体能够得到正常的休息,同时为即将面临的任务以及朝着目标努力储备充足的热情和力量。 ----丹尼尔·戈尔曼《情商系列》
●一切公众话语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我们的政治、宗教、新闻、体育、教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毫无怨言,甚至无声无息,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 ----尼尔·波兹曼《娱乐至死》
●“别拦他。”我们听见威尔说。
布莱克本小姐听后浑身一颤,仿佛要争辩。埃里克指着一堆堆废土,我们听见:“别跑了。”然后又听见:“别拦着他。”
三个大人,还有我们,也包括学生志愿者和大巴司机——他已将轮椅卸下,但还没把病人抱上去——我们一起看着丹尼尔,在一堆乱石周围疯狂绕圈。
“我是逆时针跑的。”他过后说,“我以为跑得够快便能逆转时间。”
一圈一圈又一圈,丹尼尔努力越跑越快,那一刻,他或许是世上不听话的孩子里,最忧伤、最落魄的一个。 ----艾玛·亨德森《我从未爱过这世界,我只喜欢你》
●内勒斯(尼尔斯)工坊语录(5)
31 关于伤害: 你伤害不了我,因为我不会给你机会。 ----内勒斯(尼尔斯)
●鳄梨,就是那个名字。可它们在这边却无法生长。这里是野稻谷的家乡,是驼鹿的家乡。我要说的就是,美国就是这么一块土地,这里不是适合神灵生存的地方,他们在这里无法适应。他们就像鳄梨,拼命想在生长野稻谷的地方生存下去。 ----尼尔·盖曼《美国众神》
●悲伤和欢乐总是携手而来,像牛奶与饼干,谁也离不开谁。 ----尼尔·盖曼《美国众神》
●我是传说中的英雄,
做的事和神差不多,只是搞砸的时候多些,而且没有人崇拜我们。人们讲述我们的故事,但在他们讲的故事中,我们有时是反派,有时则表现得像个英雄好汉。 ----尼尔·盖曼《美国众神》
●你是否相信我们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们相信你。 ----尼尔·盖曼《美国众神》
●芬格尔,酒德麻衣还是意料之中的出来救厂子。奥丁还是预料之中的抛出昆古尼尔,路明飞还是预料之中的买完了生命,诺诺还是预料之中的被救。难道我也是预料之中的流泪?路明飞你个衰小孩,衰小孩,衰小孩你一直为别人买自己的命,大不了大不了回到以前那样反真都是自己孤独一个人。你别忘了你是主角,你有光环!
●我们不大记得住那些对我们自己没有好处、没有意义的事。我们为此辩护,用聪明的谎言来遮盖它,或者干脆选择遗忘。 ----尼尔·盖曼《美国众神》
●有什么事从来不告诉我,
就算我对尼尔雅安有那么一点点抚慰心灵的作用,
但那不是爱 ----《伯爵与妖精》
●他在长满青草的河岸边坐下,欣赏他身处其中的这个城市,心中想着,有朝一日,他要回家去。有朝一日,他要成立一个家,一个他可以盼着回去的家。他想,也许在一个地方住一段时间之后,这里便成了你的家;也许,家是一个你终究会找到的地方,只要你走得够久、期待得够久,盼望得够久。究竟是哪一种,他说不准。 ----尼尔·盖曼《美国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