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起身,屋内的寒气让她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已然睡不着了,再躺着也是无用。风悠脑中忽然就划过一个人的身影。尧云扬,说好的五年,你看来是要失约了呢。
千里之外,被同一轮月色照耀的孤野山林中,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在斑驳银色下行走,身后是一具具毫无生气的尸体,眼神在黑暗中遗散下绝望。少年忽然脚步一顿,抬手捂住胸口,豁然从心底里涌上的心慌和疼痛让见惯疼痛的他不适。抬头看着那孤峭的月,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悠,还要让你再等上多久? ----《风悠落:悠》
2、有时,碎枝也会想,如果当初自己的爹爹伐桂时也能遇上一个人。或许,自己便不会害他了。即便后来也许亦不会相见,可遇不到,也总算是不会害他了。
桂花香随着风飘飘,桂花林中,两个人,隔着一条溪,几棵树,隔着纷纷而落地桂花雨。他们,比那些相互隔着千山万水的人幸运,却比那些彼此永生都不会相遇的人还要孤独。 ----《风悠落:悠》
3、折碎芳枝嗅不成,婳兮姽兮入谁梦? ----《风悠落:悠》
4、静谧之中,忽的银铃声响起,自花间路的转处而来,比莺歌燕语还声高几分。
俄而,两柄掌扇自树梢行走。见那双扇,风悠便知来人是谁。她也不继续前行,走至道路一边等候。
随着声音靠近,一只玉足出现在转角,紧跟着,闪烁的金珠宝饰之光刺得人眼疼。带她适宜了光线,一行人也徐徐出现在眼前。
为首的那位女子,富丽荣贵。云鬓上金翠花钿,步摇如花枝带露。晶莹的头饰与暖阳相互交映,仅是簪珥便已奢华之至。而其额妆贴绯色桃夭,雪色脖上带七彩珠缨,一袭紫色宫锦华衣委地,明黄的金茶花刺绣其上,每一朵皆金瓣玉蕊,流金溢彩,耀眼夺目。朵朵饱满而光洁,如把花印在衣上;处处娇艳而多姿,似欲尽态极妍。裙间更系红玉宫绦,穗长色五,臂挽的烟沙。: ----《风悠落:悠》
5、随着龙茶消失在房中,小院里沾雾的呼喊也戛然而止。她其实早看出龙茶今日的反应有些过激,却没想到已经到了这种程度。错愕之余,她也有些伤心,看着一旁神色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己的烟雨,沾雾轻轻笑笑,吐了吐舌头,示意自己没事。随后,她看向天空中的某一个方向,龙茶刚刚就是从那个方向离开的。
似是喃喃自语,沾雾自嘲的苦笑道:“这就走了啊!是有多不喜欢桂花....”
话音未落即是一声低叹。紧紧抱着怀中的一把桂枝,桂香被风锤炼的很有质地,像系在姑娘手上的绳结。 ----《风悠落:悠》
6、雉堞上,是无数袍泽的血,马面之下,是数百敌人的寒尸。这些,是每一个匈奴士卒企图冲上城墙的记载;是大祁国土的边界逶逶后退的证明!
历史仿佛要在这已然悲难一刻停止,谁都没有动。
“呜————”
是滞涩凝绝时的仙人指路。萧皇声响,朔风铿锵,哀鸿凄厉。唤醒了整片苍茫大地。
“吹战号,给本将军继续攻城!杀了他!”剑锋一转,乌纙罕当机立断,指挥着前方的弓箭手。
“谁敢!”城墙之前一百米,酒迟轻皱那如剑的眉,竟止住了那十几万将士的脚步。危晨在他腰间隐隐的吟响,那是久寂剑魂深处对血的渴望。 ----《风悠落:悠》
7、“悠,我已经.....受不住寂寞了呀!”
坚毅的男人,对着榻上的清颜道出了他穷途末路的无奈请求。一个顶峰的男人,因为一缕清风的沉默而无力;因为绿叶一丝落寞的神色而揪心。尧云扬的眼角划出了哑忍的泪,造就了这一夜的孤寂和煎熬。
“睡一觉,就醒过来吧,悠。”
尧云扬求你醒过来吧。 ----《话相思·尧云扬》
8、相比一楼的人声鼎沸,二楼清净很多,几只极品的丹桂被精心修饰插放在花瓶里,像这样的挺秀花瓶二楼还有很多,各有千秋,独树一帜,错落穿插着静立在二楼的各个角落、窗边、道口。风雅却不杂乱拥挤,一看便是大家之作,将桂花枝融入到茶桌的摆放,屏风的建立中,不露任何斧凿的痕迹。
二楼没什么人走动,或者说,只有一个人安静的斜倚着窗边的护栏。淡青的藤纹长衣,只一眼便觉不俗,可偏偏又随意的用襟带束着腰,添几分洒脱,那人,看着楼下街市上芸芸众生,神情淡然。 ----《风悠落:悠》
9、风悠看见碎枝头上戴的暗血色簪子,心中一动。示意烟雨拿了张凳子给碎枝,风悠待她落座才出言。
????“姑娘,现在可看清了?”
????“我不知道.....”碎枝双手绞在一起,低着头,眼中闪过些许挣扎。
????“那该明白,凡事儿到了自己身上,不是那么好理出头绪的吧。”
????“恩……” ----《风悠落:悠》
10、但风悠轻轻摇头,褪了她的手。风悠朝她微笑,清微淡远,风度清雅。
“弄影,你做的很好。”
弄影闻言,鼻子一酸就哭起来了,哭得嘤嘤呜呜的,好像是替自家公主把泪流了。
“别哭,先扶起舞回去,怕是踹到了痛处。”风悠抬手止住弄影,提醒她身边还有被强行踹下地的起舞。
闻言,弄影也急起来。扯着起舞的裙要去看她有没有事,起舞却倔地摇摇头,死拽着裙摆不放,也不让弄影看。
“公主,奴婢没事,奴婢陪您跪。”起舞朝风悠转了转跪的方向,划出坚决不屈的侧脸。
“回去。”风悠声音有些冷,让周围的空气都低沉了。
起舞见那虽然垂首,却八风不动,楚楚谡谡的公主,心中几番挣扎,仍旧不敢违逆她的命令。 ----《风悠落:悠》
11、深色天空,云涛轻雾,藤萝攀上月色,万籁俱静,仍有人未眠。不是未眠,而是,难眠。
已经有过一世被皇家所累的经历。这一世,自己却深深陷入其中。这一世,是想逃都逃不掉的束缚。她就像被豢养在巨大金丝笼里的鸟雀,被无数目光看着,寤寐之间都不能安宁。
庄皞帝的功成德衰,这些年,因为不服他的举措而被暗杀的官员有多少?当年随他一起打下这江山的人又还剩多少?
婷妃的宠大欺理,利用饔人毒害妃嫔媵嫱的事又发生了多少。母妃还在时便已受了她多少折磨。
这些,她都不曾过多着眼。宫中,歌台暖响与风雨凄凄同处于一片天地;花儿飘落,有的坠于皇帝的手中 ----《风悠落:悠》
12、风悠说的对,茶香能给人宁静,而剑,则是赐予人活下去的资格。
紫砂死死的咬着唇,咬出血丝也不肯松,她怕自己一放松就会发出声来,就会成为酒迟活下去的阻碍。
酒迟亦是震惊,头一次——离血这么近......
一剑入喉,血管张开,喷薄而出的血如决堤的水一般浇在他手上、身上、脸上。危晨得到血的滋养,剑柄上勾刻的血枫纹路此刻大放异彩,震动得更厉害。
酒迟面色僵硬,神情有些呆滞的看着面前这个壮硕大汉目光逐渐涣散,如破布一样飘飘委下去。
脑中一瞬间被红色洗空,又被黑红的血腥占满。 ----《风悠落:悠》
13、虽无一人起身,也没有对她有什么不规矩的动作,可自己的心中却越来越煎熬,等堂内的烛火再次深深的落下一滴滚烫的红泪,整个空阔的堂中只剩了她一人,她脸上从进膳堂就挂着淡淡的笑意,优雅的紧。 ----《风悠落:悠》
14、果然,就有一把不识趣的短剑直冲酒迟而去,呼吸之间已经近他一尺之内。只见酒迟轻笑一声,微微偏头,那把短剑就贴着他的耳擦过。手臂上抬,轻而易举就握住剑柄。他顾视一周,没人看清他手上如何动作,那柄短剑就疾风返回,还不等他们反应,剑身便深深没入某张桌子,晃都不晃一下。
“哈哈哈,风悠阁的人果然好身手。”坐在那张桌子的男子鼓着掌站起,朝酒迟的方向抱拳:“今日良辰,我亦愿成人之美。”他不傻,看出若不是酒迟留情,那么这柄剑将会插在自己的胸口而不是桌上。
看到这一幕,场中的人不服也得闭嘴了,谁都不愿意被风悠阁的人招呼。 ----《风悠落:悠》
15、既对孤月谈情,识淡泊之心;亦抚阶草伤怀,叹春日之短。紫兰盈袖,白梅几枝,江南落红小院,悠之最爱也。房随地势而建,禽鸟可数。能卧松下提红叶,可登三楼望绿田。自得寰宇,风流赠天,抛壮逸之气,扬凌云之志。愿与游鱼嬉笑,友黄瓜青柿之属。舞狂墨倾帝子,折野花任东西,有言曰:“出乎天地之上,包乎日月之外。”确今至哉。清茶煮雪,闲居饮欢,盖万物皆清贵也,何轻亵焉?
春花秋月,夏风冬雪,自然散淡,风华聚敛。回首,往事不堪,读史见悲,且夫一旨烧了七家诗,一坑埋了六国士,盖一张椅,曷可换水与月乎? ----《博客》
16、等笑够了,沾雾才想起来自己此来的目的,把手里的几枝青枫献宝似得捧到风悠面前,青枫上,晶莹的露珠反射着和煦的阳光,更让青枫带上些熹光。
“阁主,是不是很好看?今早刚摘的。今年的玉兰花也开得很好,可惜,都快谢了。”
风悠轻抚那微凉的叶片,对沾雾说:“雾丫头,以后还是只折一枝吧。”
沾雾闻言,吐了吐舌头。她家阁主虽然喜爱青枫,却不忍折,即便是夜月他们折了来,风悠也会嘱咐他们:下次折一枝就好。她总觉得风悠即便对草木鸟兽,都无论贵贱等同视之,那她心里,一定也是不喜欢血的吧。
“知道啦!阁主。”沾雾郑重点点头,便去将手中青枫一枝一枝插入前些天公子摆的那个莲瓣青瓶中。 ----《风悠落:悠》
17、榻上的人已经在疼痛不支中昏睡,尧云扬轻抚她耳鬓的柔发,心脏似乎被这细缕青丝紧紧缠绕,不停地在他的心脏上勒出血痕。
夜色如墨,房内原本鹅黄的烛色被青色寒光代替。那是箫皇独有的光芒,淡青色的,锋利尖锐都内敛其中,从不会刺眼,但剑气却已伤入骨髓。这一次,萧皇的寒芒不再为了伤人,而是为了护主。
风悠还残留着丝缕呼吸却已经不能唤醒。尧云扬暗色的衣被箫皇的冷光覆盖,如同千万把毫无温度的冰冽尖刀扎在他的心口,让他觉得那些光都是从自己心底透出的寒血,刚一出来便被冻成了凌厉的光。
尧云扬的面容很平静,平淡趋于平沉,像永远都先不起波涛的死湖,无端的让人觉得胆寒。那藏在袖中颤抖不止的手,却出卖了主人此刻的恐惧。 ----《话相思·尧云扬》
18、是谁?
经不住思念,归来无期。
19、“尧云扬.....什么是安然?”像来自水的声音,又静又细。
尧云扬本还因为平局的结果心情舒畅,听见风悠这么问,愣了一下。回头,他心中跳漏一拍,那清癯的身影仿佛下一刻就会散在风里。当下自己愉快的心情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行至她跟前蹲下,尧云扬对上那双清亮的眸子。
“在无情的世界里有情的活着,更何况......这个世界还不是真正无情。”纵然不解她为什么这么问,可尧云扬还是一脸正色的回答。
(太长,见下) ----《风悠落:悠》
20、“嗡——,嘤!”
突然,一直安静处在水鹿角剑架上的萧皇躁动起来,低声龙吟,带着铿锵杀伐之气。耀眼的青光顿时笼罩了整个房间。
尧云扬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借着萧皇的灵气他探到了风悠如蚕丝一般微弱的脉搏!深吸一口气,他将心沉下来,伸手替榻上安睡的人温柔拂开额前略显凌乱的发,俯身在她的眉心印上如云般的一吻。
原是探脉的手转而握紧那骨节清晰,手指细瘦的冰冷,尧云扬看着近在咫尺的清冷容颜,深邃的目光似乎要将面前的人吞没。
“悠,不会让你有事的。”
低沉笃定的语气,说尽此生最曲肠的眷恋。 ----《风悠落:悠》
21、八月桂花开,花香从未迟来。
有言道:“一家花开百花香,一城桂雨香天下。”
这“一城”说的是桂城,专属金秋的淡雅俏丽仿佛都集中在这里,蓊郁高大的桂树上,尽是可人的黄金子。桂花开,最喜悦的就是世代享受桂花恩泽的桂城的人们。
常人都觉桂花的清香不可多得,含带着似有若无的缥缈韵味,可也有不喜欢的人。比如,龙茶。在他眼里,桂花香即使是和“花中极香”的七里香相提并论,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桂花装进瓶中,香气仍旧射向四方。此种飘向云外的天香,不是想躲,就可以。”
在龙茶很小的时候,风悠就这么告诉过他。风悠是他的阁主,在那个傲立天下的风悠阁中,最无上的人。 ----《风悠落:悠》
22、“进来说。”风悠持宁守安,在书桌前坐下,这才开口问臣一:“如何?”
“匈奴......攻陷北庭都护府管辖全境。”即便已经经历过这些事,可如此大规模的沦陷,还是让臣一难免惊疑。
久久没有声响,臣一抬头去看那桌前一静,却觉得那静只是看似漫不经心,闲闲淡淡,整个人流溢出的厉、寒、凄,是如月钩的刺骨。
“伊、西、庭三州都失守了......”良久,臣一听她慢慢说道,“也好,到时候,能少了和都督纠缠的麻烦。”
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对着空气叹息。书桌之上,那绘制极为工细的折扇轻展着,其上,大祁的舆地图如同将山河壮丽都映于纸上,这才是一个国家最为珍贵的宝物。它能扼住一个王朝的命脉,亦能让一个时代永远留存。 ----《风悠落:悠》
23、“冒犯了。”
夜月终是走了过去,御气控手虚点那洁白的手腕。
风悠满意的微笑,对手腕上传来的厉痛置若罔闻。
手腕轻翻,血液便如雨滴一般下坠,一滴紧跟着一滴,夜月运气很好的控制流速,以免风悠不适。其实若是放任其流下,风悠就是不想浪费,以动脉的血液流速也很难做到。
“快些吧。”
风悠的脸色显然苍白不少,她方才强撑着说了那么多话,现在又放血。状况能到哪里去?若不是素手有夜月的内气托着,怕也早无力滑下。
时间和这鲜红一样坠落流失。夜月备受煎熬,他从没像现在这样期盼尧云扬在这里。 ----《风悠落:悠》
24、先别开这些不谈,龙茶此时已经到了这“美人齐聚”的桂花林。虽然来桂城之前,他就曾想象过这个“泥也香”的地方,可亲眼见到,还是震惊了。龙茶不喜欢桂花,可桂花的品种他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几乎所有的桂花品种都在他的训练中用到过。
看花色,金桂、银桂、丹桂齐聚;以叶型,金扇桂、柳叶桂、滴水黄、柴柄黄、葵花叶、佛顶珠皆有;就花期,八月桂、四季桂、早黄、月月佳尽在。这里,简直可以说是爱桂之人的天堂,也是龙茶的人间地狱。龙茶杵在桂树林面前,他开始怀疑自己能否撑得住两个时辰。 ----《风悠落:悠》
25、良久,就在世界即将要恢复声音的时候,断续的弦声响起。房内,紫砂抱着琵琶,楚楚而歌。
起初,声音极细极微,紫砂像是只要唱给自己的心听。
“何是对,何是错,成败终入青简墨;无情人,为谁苦,残泪一滴祸水拓.......”
“生来颜笑不知伤,死时芳殒随处葬。”
两句唱毕,凉风起,瑟瑟清冽,春风似秋风。
朦胧的声音忽的透亮起来,弦弦凄厉声声促。
“暮春去,朝秋来,庭前冷,马蹄稀。
一曲红绡,朱容终改,三点柳眉,青娥必故!
幽愁,暗恨——煮作茶。
初梦,私语——成花。
轻黛浅藏无限悲,等一人,拭擦;
指尖索撩蚀骨毒,美一夜,锁枷。
舞榭歌台孤独燕,
雕栏玉砌金丝雀(未完,见下全 ----《风悠落:悠》
26、“呵呵,你们的辞卿可没有这么好的书法功底。诗才,恐怕也不及你。”斐季敏听出她句句深意,可他也不在意这点儿面子。毕竟,能遇上个值得深交的不容易,要是错过了,那就真的要虚度后半生。
风悠闻言,心中跳一下。原来他已经去过文堂了。见他如此洒然放下架子,她也抬头去正视他,想仔细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于是,两种深邃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风悠是平静,斐季敏却是震惊。那是何等洞悉一切的深蓝,沉静得可怕。
风悠自知已然遮掩不住,索性气势全开。让斐季敏完完本本看到自己的目光。不是内敛的温雅,而是穿透性的清明。
斐季敏压下自己想后退的想法。表情恢复自然,风雅地笑几声:“小友果真不落凡俗,藤冰阁有此子,幸事!。”
说罢,他便兀自走开了。 ----《风悠落》
27、“十五岁的年纪,你还有很长的路。下一次,少写些歌功颂德的话,会遮掩你的才华。”这是风悠进马车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方才片刻,除了陶臣出现时的那一眼,她也再未将目光看向陶臣。
围观之人心中皆是惊叹——这就是皇族,纵然只是孩子,也有着俯视天下的气势!
这话若是风悠听了,怕是会笑——皇族的孩子,怕是骄奢的气势吧。
而风悠那般,不是刻意为之,只是骨子里透出来的清傲出尘使然。
待车绝尘而去,留在原地的陶臣猛然惊醒,他三两下撕了那封信,对着车去的方向笔直跪下叩了个头。 ----《风悠落:悠》
28、藤冰阁的少阁主,据传言天赋异禀,可一直无作为,实在奇怪。斐季敏看她虽然神色恭谦,但那自骨子里透出的出尘清傲是掩盖不来的,显然是有意隐藏,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性,定不简单;又观她衣袖之间尽是淡泊,眉宇之间自有孤冷,对她“毫无作为”的传闻倒也信了几分。如此清贵出世,要她去争去追,陷入这俗世洪流,实在是轻贱了她。他自认阅人无数,却无一人像这少女一般,叫他也为之侧目。这请帖,一定和她有关系。 ----《风悠落》
29、有这么一夜。亘古不变的高山化作尘泥,奔流不废的江河融成水墨;寒星与傲月厌倦了孤独,幽灵和鬼魂恋上了青苸;一群人等了一夜为了一个安心的结果,一柄箫碎了一角护了一个唯一的帝皇,尧家公子做了一件事留住了生生世世的无双。 ----《风悠落:悠》
30、性淡,不数数然交友。志合者,来时有水,去时不留。道剩者,见时谦敬,分时勿念。知谢公之风雅,李仙之豪迈,奈何求学不得,徒有表之谦谦而逆心之所想。待人不喜亦不厌,虽实迷途其未远,已矣乎,无大碍则如是而矣,只遗恨适俗韵尚存。 ----《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