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记忆磨灭、用永恒的文字记下故事的意志,在我看来跟“人类不只是生物”的信念有异曲同工之妙。我想知道,现今文化之所以难抵唯物主义的魅力—我们愈发愿意将心理学视为化学、个性视为遗传学、行为视为人类演化过程中危急关头的产物—是否真的与后现代口述的再起和书写的衰落—打不完的电话、转瞬即逝的电子邮件、对闪烁不定的电视坚定不移的热爱—没有密切关系。 ----乔纳森·弗兰岑《如何独处》
●愿你享受生命中的每一天 ----乔纳森·斯威夫特
●我并不是说约翰或者乔纳森能够彻底明白这个道理;但正因为他们不明白,所以早晨只是时间的流逝,而不是真正的破晓。导致我们闭上双眼的阳光,对我们来说就是黑暗。只有在我们醒着时,天才是真正的破晓。日出未必意味着光明。太阳也无非是一颗晨星而已。 ----梭罗《瓦尔登湖》
●如果隐私取决于对“不可见”的期望,那么定义公共空间的,就是对可见的期望。我的“隐私感”不但会把“公”隔绝于“私”之外,也会阻止“私”进入“公”的大门。一旦觉得两者的界限遭到破坏,我心里那只边境牧羊犬就会苦恼地吠叫。这就是为什么公共空间遭到侵犯,与隐私遭到侵犯的感受如此相同。 ----乔纳森·弗兰岑《如何独处》
●这是个体在面对群体——关于群体的种种他总是禁不住知道得比想知道得更多——时难以解开的谜题:我想要独处,但不要太孤单。我想和别人一样,又与众不同。 ----乔纳森·弗兰岑《如何独处》
●我想到每个人可以互相说的所有事情,还有,我想到每个人最后终究会死,死亡可能会发生在一瞬之间,或者是若干天以后,或者是若干个月之后,如果你刚刚出世的话,或者是七十六年半之后。一切诞生的东西都将逝去,这就意味着我们的生命就像摩天大厦。浓烟在不同的楼层升起,但它们都在燃烧,而我们都被圈陷在其中。 ----乔纳森·萨福兰·弗尔《特别响,非常近》
●典型欧共体官员什么样? 意大利人的组织能力,德国人的弹性,法国人的谦逊,再加比利时人的想象力,荷兰人的慷慨,还有爱尔兰人的智力水平。 ----乔纳森·林恩《是,大臣》
●我知道我用不着告诉你,宇宙的绝大部分是由黑色物质构成的。其中脆弱的平衡仰仗于我们永远也无法看见、听见、闻到、尝到和触碰到的东西。生命本身仰仗于它们。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不真实的?或许这些都不是该问的问题。生命仰仗于什么?
我希望我制造出了生命能够仰仗的东西。
如果你永远不停止发明呢?
或许你什么都没有发明。 ----乔纳森·萨福兰·弗尔《特别响,非常近》
●跟一个非常不快乐的人一起生活太难了,尤其是你知道自己必定是他不快乐的主因。 ----乔纳森·弗兰岑《如何独处》
●我希望有一天你也有这样的经历,为你所爱的人做你並不明白的事情。 ----乔纳森·萨福兰·弗尔《特别响,非常近》
●If things were easy to find, they wouldn't be worth finding.
如果一样东西很容易被找到,那么根本就不值得去找它。 ----乔纳森·萨福兰·弗尔《特别响,非常近》
●粗鲁、推卸责任、欺瞒和愚蠢是真实人类互动的写照:是聊天的素材,失眠的原因。 ----乔纳森·弗兰岑《如何独处》
●其实,我现在已经担心起来,若我找不到我的同类,我绝对会被饿死;那时没有几个比我更爱人类的人了,这些龌蹉的野胡是我看到的最讨厌的队伍;在那个国家,我越靠近它们就会越憎恨它们。 ----乔纳森·斯威夫特《格列佛游记》
●他突然看到这群海鸥的真正面貌,一刹那,他发觉自己不只喜欢,而且深深爱着他们。 ----理查德·巴赫《海鸥乔纳森》
●我第一次怀疑,生命是不是值得话费这么多的气力去活。到底是什么东西使它值得去活?永远死去,不再有任何感情,甚至连梦想都没有,到底有什么可怕的?感情和梦想有什么了不起呢? ----乔纳森·萨福兰·弗尔《特别响,非常近》
●如果你等的船没有向你驶来,那就朝它游过去吧。
If your ship doesn't come in, swim out to it.
——乔纳森?温特斯 Jonathan Winters ,美国知名喜剧大师
●“嗯……”乔纳森发出一声轻叹,咽下了嘴角里的蛋糕,“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蛋糕的味道,但它让我想起了我的初恋。那个时候我们还在读书,我经常在午后邀请她去学校的花园散步,哦,那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这个蛋糕和那段回忆有着一样的味道,那是属于阳光、鲜花、微风还有恋人的味道。” ----板栗子《糖心蜜意》
●听好了,乔纳森,勇气就是知道什么是恐惧,并面对它,将它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谢皮利I世《JOJO奇妙冒险》
●阿兹海默症提供的最重要的“意义之窗”在于它减缓了死亡的速度。申克将阿兹海默症比作棱柱体,将死亡折射成一道各部分原本紧密结合的光谱—自主权之死、记忆之死、自觉之死、性格之死、肉体之死,他同意对阿兹海默症最常见的形容:它特有的悲伤与战栗,源于受害者的“自我”在肉体死亡之前很早就已凋敝。 ----乔纳森·弗兰岑
●当时我不愿父亲冠上“阿兹海默症”的帽子,是在避免独一无二的厄尔·弗兰岑因一种叫得出名字的疾病而落得平凡。疾病都有症状,而症状无不指向我们人人一致的器官组成。它们表明大脑就是肉。而在我理应承认,没错,大脑是块肉的时候,我却似乎维护着我的盲点,擅自插入凸显自我灵魂的故事。把备受折磨的父亲看成器官症状的组合,也会诱使我以描述症状的用语来理解健康的厄尔·弗兰岑和健康的我——把我们可爱的性格贬低为有限的神经化学协同作用。有谁喜欢这样的人生故事呢? ----乔纳森·弗兰岑《如何独处》
●这个世界不可怕,但世界上充满了可怕的人。 ----乔纳森·萨福兰·弗尔《特别响,非常近》
●如果你正身陷激情之中,想讴歌胸中热情,那你应该阅读诗歌;如果你激情已归于平静,想一探爱情关系如何演变,那么你该读心理学;但是如果你刚结束一段爱情,想让自己相信,没有爱情自己反而可以过得更好,那么你应该去读哲学。 ----乔纳森·海特《象与骑象人》
●We have just enough religion to make us hate, but not enough to make us love one another.
我们现有的宗教,足以让我们彼此憎恨,却不足以让我们彼此相爱。 ----乔纳森·斯威夫特
●You may be poor, but the one thing nobody can take away from you is the freedom to fuck up your life whatever way you want to.
你可能贫穷,但有一样东西任何人都无法从你手上夺走,那就是随心所欲地虚度人生的自由。 ----乔纳森·弗兰岑《自由》
●饮食调和,潜心静养与精神快乐,是世界上最成功的三大名医! ----乔纳森·斯威夫特
●他已经走了这么远,远到他相信自己的旅程已经累垮了悲伤本身。但是,当电话响起,他还是绝不可能去碰它。 ----乔纳森·弗兰岑《自由》
●她知道一个人可以爱某人胜过一切,但当他忙着干别的事情时,他就不怎么爱那个人了。 ----乔纳森·弗兰岑《自由》
●家父除了吃三餐、见见孩子和打桥牌之外没什么嗜好和消遣,但他确实对人间的“叙事”兴趣浓厚。他看的电视新闻多得令人咋舌。他老年的抱负就是尽可能久地跟随国家和他的孩子们的脚步,见证徐徐展开的历史。
这个抱负的被动性,以及他生活的千篇一律,让我愈来愈难见到他的身影。 ----乔纳森·弗兰岑
●我们中有一帮人,他们从年轻时起,就学会了怎样通过搬弄文字,把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这种本领,他们怎么说就看你给他们多少钱。在这帮人眼中,除他们以外,别人都是奴隶。 ----乔纳森·斯威夫特《格列佛游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