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同没有爱世界就不存在一样,”女郎说,“如果没有爱,那样的世界就和窗外一掠而过的风没什么区别,既不能用手抚摸,又不能嗅到气味。即使花钱买很多很多女郎同床,即使同很多很多萍水相逢的女孩困觉,也都不是实实在在的,谁都不会紧紧搂抱你的身体。” ----村上春树《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科学家这种人,在知识宝藏面前眼睛是看不到其他东西的。也惟其如此,科学才得以取得不间断的进步。说得极端些,科学这东西正因为有其纯粹性才获得繁殖。 ----村上春树《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这类人山人海的地方从未去过,一想到人山人海就万念俱灰。 ----村上春树《远方的鼓声》
●一个似乎贼头贼脑的老人,牵着一条似乎蠢头蠢脑的杂种狗。一个蠢头蠢脑的女子,来着一辆土头土脑的小汽车。土头土脑的电线杆,贼头贼脑地在空中扯着电线。所谓世界,就定位于“充满悲惨”和“缺少欢乐”之间,由无数形状不同的小世界凝聚而成。 ----村上春树《1Q84》
●看上去,那几头兽与其说是冻死,莫如说更像在深深思考什么重要命题。但对它们已不存在答案。它们的鼻腔和口中已不见任何一缕白气升起,肉体已停止活动,意识已被吸入无边的黑暗。 ----村上春树《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那么一旦做了这样的事,该怎么说呢,往后的日常风景,也许会变得有些不一样吧 ----村上春树《1Q84》
●刹那间,我恍惚觉得自己成了一件随风飘摇的沉甸甸的洗涤物。风、重力及其他一切都急欲将我击落在地,而我硬是不从,偏要努力完成自己作为洗涤物的使命。至于何以有如此想法,自己也浑然不晓。大概由于沾染了一种习惯,习惯于把自身的处境权且改换成各种各祥的有形物。 ----村上春树《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那时我这祥想来着:世界这东西是多么神奇!世界上长着几百亿几千亿棵樟树——当然也可以不是樟树——上面有阳光照射有雨水浇淋,有几百亿几千亿只鸟儿歇息或飞离。每当想起这幅光景,我就不由涌起莫可名状的感伤。”
“为什么?” ----村上春树《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超过一定的年龄之后,所谓人生,无非是一个不断丧失的过程而已。宝贵的东西,便会像梳子豁了齿一样从手中滑落下去。 ----村上春树《1Q84》
●我恍惚觉得那样的生活己成为一去不复返的幻影。我可以记起它的一度存在,却无法在脑海中推出回归原处的情景。
我们长时间静静抱在一起。时间飞速流逝,但我觉得这并非了不得的问题。我们在通过相抱来分担对方的恐惧。而这是此时此刻最为重要的。 ----村上春树《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甚至连神也不愿听不幸者的告白。 ----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世间有形形色色的人,有各种各样的猫。 ----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
●说谎与沉默是现代人类社会中流行的两大罪过。实际上我们又经常说谎,也往往沉默不语。 ----村上春树《且听风吟》
●从远处看,大多数东西都美丽动人。 ----村上春树《1973年的弹子球》
●“家人死的那天,也是鸟忙得不可开交的一天。因为雨下下停停停停下下,鸟便随之忽儿出来忽儿离去折腾个没完。那天很冷,像冬天的尖头兵似的。病房里通了暖气,窗玻璃迷濛一片,我不得不再三擦拭。从床上爬起,用毛巾擦罢,又折身回来。本来是不能下床的,但我很想看树看鸟看天空和雨。住院时间久了,那些东西竟成了命根子。你住过院?” ----村上春树《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